第四章 截击木山
在医院的天台上，站着两个穿在常盘台中学校服的少女。 “佐天同学有一个护身符吧。”御坂美琴问道。 “啊，就是一直挂在书包上的那个吧。”白井黑子回答道。 “她说过那是她mama送给她的。在他来到学园都市之前。”御坂回忆道。 “她还和jiejie大人说过这些话啊。”黑子叹道。 “恩。我想，当时她想说的，还不只是这些。”美琴伸手紧紧抓住面前的铁铁网，“但是我却把话题扯到了Level5上，真的很不合时宜吧。” “jiejie大人……”黑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这个人啊，如果在我面前有障碍，我不跨过去就不会罢休。能够成为Level5也是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已。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也有人在障碍前踟蹰不前。我不曾想过会有这些人的存在，才会说出‘级别什么的都无所谓吧’这种话。怎生不经思考的话语呢。” 黑子静静的听着。 “所以，请让我加入调查吧。这也是为了救佐天同学。”美琴转过身来，向黑子请求道。 “我明白了。”感觉到美琴的坚持，黑子无奈的回答。 医院里，一个活生生的呱太——奥不，是一个医生告诉了美琴黑子两人一个发现，那就是所有昏迷的患者脑波中都有相同的地方。之后两人回到风纪委员117支部，与支部的前辈固法美伟讨论出了“幻想御手”的原理，那就是通过人体发散的AIM力场作为媒介，特定的脑波作为协议构建起大脑的网络，通过并行处理系统和经验借用模式来提高能力者的能力。 这样，被提取出来的脑波的主人就有了很大的嫌疑。为了找出犯人，固法美伟登陆了书库对脑波进行查询，结果发现，脑波的主人，竟然是医院请来为昏迷病人主治医师的大脑研究专家，木山春生！ 更令人紧张的是，初春饰利因为心急于好友的倒下，去拜访木山春生了。当黑子打电话联系初春时，竟然联系不上！ “去联系警备员申请将木山春生逮捕！但是告诉他们，嫌疑犯手里可能有人质！”固法美伟命令道。 前去拜访木山春生的初春饰利现在正戴着手铐，作为人质坐在木山春生开在高速立交桥的车上。但是一点没有作为人质自觉的少女不仅拒绝回答木山春生的随口提问，还向木山春生质问“幻想御手”的真面目以及木山春生的目的。 虽然对于少女的不配合和毫无尊敬有些无奈，但是木山春生还是简单的回答了初春的提问。他的说明是自己需要用“幻想网络”做一件事，完成了之后就可以消除“幻想网络”，让昏迷的学生们复原。之后，木山春生把存有可以消除幻想网络的卸载程序——也是一首歌——的记忆芯片交给了少女。 由于潜入木山春生的办公室的警备员的无脑妄动，触发了木山春生电脑的自我删除程序。随后木山春生接到了报警，告知了初春“幻想御手“相关资料已经自动销毁，交给他的芯片是最后一份了。 “要好好保管啊。”木山春生说。 在桥的另一端，警备员以及警备机器人摆好了阵势，迎来了“幻想御手”事件的始作俑者。 “你是木山春生吧！”一位女性警备员用话筒说道。 “警备员吗？”木山春生叹了一口气，趴在了方向盘上。“果然是只有上面下了命令的时候才会迅速行动的家伙呢。” 看来木山春生对警备员颇有怨念。 “我们将以开发‘幻想御手’的嫌疑者的罪名将你拘留，立即下车！” 警备员继续宣告。 “怎么办？看来是算总账的时候了哦。”初春饰利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在担心。 木山春生并没有在意。只是留出了神秘的微笑。 “‘幻想御手’是通过使用人类的大脑作为演算器的程序，但同时，会给使用者带来某种副产物。” “诶？” “给你看点有趣的事吧。” 木山春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样子毫无防备。 “把手放在脑后，然后原地趴下。”女性警备员继续命令道。 木山春生把手放到了脑后，但是并没有趴下。 也许是认为这是身为一名专家的尊严，女性警备员并没有在此处啰嗦。在确定了人质安全后，她下令道：“实行逮捕！” 由警卫机器人和警备员构起的两道防线缓缓的向看起来毫无危险的犯人逼近。 没有人注意到，木山春生的左眼，渐渐被血色覆盖。 一名警备员突然反戈，对自己身边的同僚开火，立刻让实施逮捕的警备员极度混乱起来。 “你这个家伙在干些什么啊！” 面对身边同僚黑洞洞的枪口，开枪的警备员无比紧张：“不是的，这不是我想干的！” 木山春生伸出右手，身边的空气剧烈的流动起来。 “什么！能力者！” 作为小队指挥官的女性警备员无比震惊。因为并没有资料现实木山春生接受过超能力开发，所以派来的警备员数量也是有限的。此刻出现了无法掌控的状态，警备员不禁嘴里有些发苦。 空气，水流，火焰，雷击，甚至是看不到的念动力，精神控制，光线偏折……五花八门的超能力在木山春生手中依次展现，就像是看台上表演的魔术一般。但对于参战的警备员来说，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在御坂美琴到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被武装押解车砸得稀烂的警备机器人，以及趴在地上战斗不能的警备员。 全灭！ 美琴茫然的看着一地狼藉。 当发现了昏迷在跑车里的初春饰利时，美琴急忙跑了过去。 “振作点！”美琴拍拍窗户大声喊道。 “请放心。只是因为战斗的余波而昏迷了而已。对生命没有危险。”美琴的身后传来女性淡然的声音。 “御坂美琴，学园都市中仅有的七人的Level5.即使是你也没有碰到过像我这样的对手吧。就凭你，能阻止使用一万人的大脑的我吗？” “居然说‘能阻止吗？’”美琴傲视着对面的木山春生，“那是当然的！” 尽管说得很轻松，但对美琴来说，战斗并不顺利。木山春生的“多才能力”意外的难缠。并不是可以使用多种能力这么简单，而是可以“同时”使用多种能力。在进攻美琴的同时，美琴的雷电之枪也被木山春生使用一个球状的防御网挡住。从未见过的现象冲击着美琴的认知。 “砰！”桥面被木山春生的能力切除了一个完整的圆，然后迅速崩塌。美琴使出能力吸附在桥墩上，看向因为大桥的坍塌而自己也落在地上的木山春生。 “Level5也就是这种程度吗？多亏我还抱有期待……”木山春生淡淡的说。 “别以为防御掉了电击就胜利了！”美琴伸手一抓，一块钢筋混凝土块被美琴吸住，抛向了木山春生。 木山春生一伸手，从掌心伸出了一个激光剑似地东西，一挥之下就劈开了土块。然后用手一指，美琴身处的桥墩以美琴为圆心被切割出了一个圆，然后木山春生使用念动力一拉，美琴随着圆柱形的混凝土块跌在了地上。 “可以住手了吗？”认为自己已经牢牢占据上风的木山春生对看起来狼狈不堪的美琴说道，“我只是想对某件事进行调查而已，如果这个结束了就会解放所有人。不会牺牲任何人。” “别开玩笑了！”美琴捂着手臂站起身，“不会牺牲任何人？把那么多人卷进来，玩弄他人的内心，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啊！” “哎呀呀……虽然是Level5，终究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么。”木山春生无奈的以手加额。这个孩子还没有见到过这个城市的黑暗里存在的种种血淋淋的东西啊。 “你们每天所接受的能力开发，你就认为那是安全切有人道的事情么？学园都市的高层隐瞒了对于能力相关的某些重要的东西。而对此不明真相的教师们，日复一日的对学生的大脑进行开发，你应该明白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吧。” “听起来蛮有趣的话题呢。”尽管少女认为对方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抓到你之后在慢慢——” 美琴从地面上分离出无数铁砂之鞭，像触手一样向木山春生射去。 “让我调查吧！” “很遗憾地，我还不能被抓住。”木山春生使用念动力驱使大桥断裂的残骸挡住了攻击。然后手一挥，一大铁篓的易拉罐向美琴飞去。 一看到空罐，美琴就立刻想起了“幻想御手”事件的开端，“虚空爆炸”事件中的犯人使用的威力巨大的能力。 “重离子！” 对于漫天飞舞的空罐，木山春生很有信心：“来，看你该怎么办。” 美琴并没有被吓到，身上聚集起了电能，露出自信笑容：“全部……都打飞！” “很厉害的能力呢。”看到美琴放电摧毁了所有空罐，木山春生夸奖到。 “但是……”木山春生把手上的一个空罐传送到了美琴的身后。 被障眼法成功干扰的美琴没有及时发现身后的空罐。当美琴感觉不对的时候，身后的空罐已经开始收缩。“轰”！ 美琴没有躲开身后的爆炸。 “还以为会更难缠些，也就这样了吗，Level5。”看着被灰烬掩埋，只剩下头露在外面的少女，木山春生叹道。 “尽情的怨恨我吧。” 觉得此间事已了，木山春生转身走开。 “抓住你了！” “不可能！”被如此程度的爆炸击中还能跑过来抱住自己？被少女从身后拦腰抱住的木山春生难以置信。 “用磁力在瞬间形成了盾牌吗？”回头一瞥，木山春生做出了判断。但是这已经于事无补了。 “零距离的电击，对那个笨蛋虽然没奏效，即是怎样也不会再有那种不得了的能力了吧。” 不甘心的木山春生使用能力想要攻击美琴，但是…… “晚了！”蓝白色的电流从美琴身上窜起。 “啊啊啊啊！”电流肆意的爬行。也许是头一次享受到如此激烈的触电的感觉，木山春生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 …… 某时刻 学园都市某医院内。 医生来到了病人床前，检查了一下病人的状况。烧已经退了，但是还是呼吸有些急促。在记录板上草草的写了两笔，医生从外面把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响起之后，病床上的病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幽暗的病房内可以看得真真切切，那双眼睛散发出的莹莹的光芒！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真是把我研究透了。”坐起身来，握了握右手，感受着身体的状态，胡子拉碴的男子微微的笑了。 感受到远处一个奇异的东西正在成型，男子下了床，用中指指节在窗户玻璃上轻轻一叩。 “这爱管闲事的老毛病还是改不掉呢。”玻璃应声碎成了细碎的粉尘，然后被剧烈的大楼风刮起，吹了男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