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把娃娃衣服脱下来打包
落地窗的事儿解决了后，李正午就有点儿闲。 他开始在街上瞎晃，手里拿着冷饮，双目明亮如星，在街上那些清凉衣着的女人身上一一扫过。 “米饭，我发现你除去小，长得还真不错，身材比例也很好，就是某个地方有点平……”嘴里叼着吸管，李正午开口。 被迫在他口袋待着米饭觉得，一万把刀叉可能买的有点少。 “米饭，你可千万别教我透视啊……哎呀，我跟你说，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干这种缺德事儿……”李正午歪歪唧唧。 待在他口袋的米饭已经在心里思量着，是不是再去买一万把水果刀。 路过一家芭比娃娃店…… 眼一瞥，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可爱无比，李正午腿一拐，进了店。 站在一个芭比面前，他看的很认真。 “先生，是送给小朋友吗？”热情可亲的服务员上前，笑容满面。 “是啊，给我一个朋友找个伴儿，你们这边有没有男娃娃？”李正午笑容灿烂。 在他口袋里的米饭，已经在心里唾弃骂了他一句：“神经病。” “这个，那个，还有这个，不要。剩下的，把娃娃身上的衣服给我脱下来，打包。”李正午语出惊人，震惊了正欢快打算给他包起来的服务员。 “先，先生……”服务员就没见过这样要求的顾客。 来娃娃店不买娃娃，买娃娃的衣服？ “按照一整盒的价格给我算就好，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娃娃睡的床，我要质量好点……最好有齐全的。”李正午是个很认真的顾客，爱好已在那些服务员眼中，极其怪癖。 “哦哦，好的，这边，你看看……” 走出娃娃店，手里已经大包小包的提着了，李正午走在街上。 “给我买的衣服？”米饭钻出脑袋，心里已经将水果刀的数量减半。 “是啊，就是这胸罩不好买，你知道的，娃娃的尺寸都要比你好点……”李正午很是个很严谨苛刻，追求完美的人，走在路上似乎对这事儿有点儿不满意，继续道：“不够专业啊，要是专业点的话，我就可以定做几个尺码小点儿的了……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何止一万把水果刀？ 米饭觉得自己是真的太仁慈了。 走的有点儿累，又没有到晚饭店，李正午进了一家冰淇淋冷饮店，专挑情侣小包厢去。 “来两份香草冰淇淋，一份果盘，还有芒果西米露一份，好了……”点完付账，李正午一个人坐着。 小小的包厢，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时不时传来隔壁情侣打情骂俏的嬉闹声。 米饭钻出了脑袋，让李正午将她托到桌面上。 “你口袋，真闷，还很臭。”米饭小手使劲儿的给自己扇了扇。 “为了你，我特意穿了一件左侧有口袋的衬衫。”李正午注视着桌面上的米饭，一脸郑重。 米饭拧眉看他：“怎么了？” 李正午撇嘴，一脸被伤害的模样，更是夸张的一只手还捂住了自己的胸膛：“最接近我心脏的地方啊。” 米饭额头布满黑线，开始搜寻着有没有什么扔出去的东西。 这李正午，欠的很。 之前怎么的就没发现，他本性如此？ 米饭坐在桌上的空圆盘里，双腿相环，耳朵一动，听见有人拉开小门，当即固定着不动。 “你好，打扰了。”服务员端着托盘，将两份香草冰激凌，一份果盘，一份芒果西米露端了上来。 “嗯，好，你看我这个娃娃漂亮不？”李正午侧头，问服务员。 服务员一愣，被他那么一提醒，注意到了圆盘子里的盘腿姿势的一个少女娃娃。 “是什么人物啊？”服务员双眸一亮，看出了她的精致。 “不知道，我叫她米饭。”李正午笑容灿烂，像是在跟人炫耀一般：“是不是很漂亮，你看看这头发，你看看这双眼眸，你看看这嘴角，还会扯动……”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妹子，对这类可爱又漂亮的娃娃最没抵抗力。若不是现在她怎么说也是一个服务员，她现在就想拿起来看看。 李正午那么做，没别的心思目的，更不是想撩这个清秀的服务员。他只是很喜欢这样突然不动，装娃娃的米饭。 “嗯嗯，我可以摸摸她吗？”服务员越看越喜欢。 米饭扯开的嘴角露出了尖尖的虎牙，警告深意，颇重颇重。 “不行。”李正午还是知道分寸的，毫不犹豫一口拒绝，哈哈道：“我就是跟你炫耀的，你帮我把门拉上，别让人打扰我哈。” 服务员一愣，顿时感到自己是被戏耍了，咬唇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脚步快快离开了。 米饭不在乎那个服务员面对如此欠的李正午，心情如何。 她注意到了装在花瓣状透明容器感触是冰冰的，闻起来香香，看起来颜色很舒服的冰淇淋。 有一个小勺子，米饭举起来，那横截面积最大的部分直接能遮住她的脸。 大了？ 不怕！ 米饭非常实在，直接融了手里头捏着的这个小勺子，汲取少许部分材料变出了个迷你袖珍小勺子。 “啪啪啪。”李正午看完，双手拍掌，一脸认真：“这个好，这个好，腻害腻害。” 甩了他一个白眼，米饭表示不想跟他说话，拿着勺子就开挖着吃。 李正午挖了一勺，往自己的嘴里送，感叹道：“我对这里并不是很熟，已经差不多六年没回来过了。这家的冰淇淋开了许多年，一直都做的不错。” “哦。”米饭继续吃。 李正午看着她吃不停的样子，嘴角弯弯，眼眸柔柔：“你可是我第一个带过来吃的女孩。” 米饭抬眸看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儿：“你不会有，带谁来吃，就想让她做女朋友这种莫名其妙的梗吧？” “那没有。”李正午摇头，笑着，有炫自己白洁整齐的牙齿的嫌疑：“我现在相信你更年期了，我们就是睡了一夜，你这性格前后变得有点大啊，果然女人都是善变……” 谁跟他睡过？！ 将手中方才溶出小勺子的勺子冲他甩去，米饭觉得，自己缺顺手的硬兵器，最好是弩箭，一连十发的那种。 带着米饭吃冰激凌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他可不希望回去的时候，看见别人还在他家后院忙忙碌碌的。 “你少吃这些冰的，万一到时候拉肚子可就尴尬啦……”见李正午抬头看了眼米饭跟前的冰激凌。 她一个小小的人儿能够吃得下那么多，他暗暗佩服的同时也是对她不显大的肚子感到吃惊。 这都吃黑洞里去了吧？ 才几个小时之前，她就吃了一整片吐司，一小碗的燕麦呢！ 肚子不见大，此刻还甩着马尾吃的依旧欢实，比他一个成年男子吃的都多。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李正午用勺子敲了敲这透明的杯沿，引起米饭抬头看他：“你这个胃好像跟你的体形不成正比啊？”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米饭继续的低头吃自己的，对他的话语行为表示不屑然。 “你不是说你可以不用吃吗？”李正午对这些甜食的热衷度比不过尽心尽力吃着的米饭。 他在找话题，找可以聊的话题。 “你有空想这些，不如多感受感受你自己身体的变化。”米饭头也不抬，一勺勺继续的挖，往自己的嘴里送。 李正午点了点头，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一脸认真道：“没胖没瘦，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就是五官要比之前灵敏许多。比如说，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女服务员，现在打电话跟她的闺蜜哭诉着我刚才的行为有多过份。” “作。”米饭打了个饱嗝。 这米饭刀刀见血的说话方式，让李正午是又爱又恨。 “你吃饱了吗？”李正午决定自己少说点话，少被她补刀的好。 “走吧。”米饭点了点脑袋，将小勺子擦干净装在了自己的怀里。 李正午带着米饭，看着三三两两或伴侣或家人一同出来吃饭的人群，双手提着大包小包，不打车，走路。 走了一会儿，他走出了小城镇，踏上一条公路，公路走了会儿，四周安静到只能听得见李正午的脚步声。 “没车？”米饭看四下无人，公路两侧都是荒野和碎石。随后抬头一眼就看见那海拔有几百米的山顶上，有一栋孤零零的小别墅，又补了句：“真惨。” “喂喂，这小别墅花的钱可是能够在下面买一栋好的。”李正午也不知道自己要强调个什么劲儿，总之，不能丢了份儿。 米饭双手扒拉着他的口袋，白眼一翻：“哦，你爸做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科研人员，反正很忙。”一提这个，李正午话语冷冷淡淡，几乎一笔带过。 “你爷爷奶奶外婆外公七大姑六大姨堂兄姐妹表兄姐妹呢？”米饭一口顺下来，问。 李正午没想到这米饭普通话那么标准，不过显然他的关注点是不对的：“你那边也是那么划分亲戚也都是那么叫？” “差不多，不过还是有点儿差异的……不过你能不能别在意细节？”米饭发现自己昂着九十度仰望他有点儿累，干脆也不抬头了。 晚风习习，尤其还是这条独自通向别墅之地公路上刮来的风，在这炎炎夏日中，凉爽的不要不要。 一路明亮的灯点到了高处，李正午一个人的影子经历一个反复被拉长又压缩的过程。 米饭看着那影子，心绪泛滥。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又要甩什么刀子了呢。”李正午低头看了眼口袋的米饭，迈着的脚步，步速在不断调整。 走着走着，他就觉得自己将自己的步速控制在一个速度范围内。 走到后面，他的步速与距离，分毫不差。 米饭感受着他越来越规律的心跳以及他喷出的气息，内心小小的诧异：“你虽然嘴巴欠抽了点，脑子还很灵光的，现在就发现了。” “是啊，真有意思。”李正午双目明亮，走的也越来越快，气息非常均匀规律：“很多以前听不到的声音都听见了，比如说地里面蚯蚓在边吃土边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