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练功
田不易如今找到了竹笛,算是了却一件大事。心中欣喜,不由自主的想找一些事做。 此时郑通宋一山在洪川垂钓,三位师兄又不知道在哪里,田不易想了想决定还是去静守堂旧址。于是田不易将竹笛放进怀中,便向后山走去。而这时田不易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一位同门正悄悄跟在他的身后,这个人,便是多日未来大竹峰的通天峰弟子——万剑一。 田不易来到静守堂旧址之上,安安稳稳的坐在八卦图中间、打坐、闭目、感应天地灵气。 万剑一却在一边的竹林中暗中观察。 田不易心间回想着侯不静口传的法诀,按照侯不静交给他的心法,短短两个时辰便能让天地灵气在自己身体内随自己意愿自由游走。田不易睁开眼,却不知道这玉清境第一层心法是不是真的如此简单。只是觉得身体微微发热,畅快无比。 竹林中万剑一远远的看着田不易修炼,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玉清境第一层心法,田不易竟然用两个时辰便能运转自如!这是何等的天资才能有如此神速? 要知道万剑一当年练习这第一层心法,可是用了八个月!八个月的时间已经是同门中最快的了!而今他竟亲眼看见一个比自己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人!怎么能不惊讶! “难道是我看走了眼?田师弟以前便是修炼玉清一层多年?”万剑一心下暗暗嘀咕,可眼睛却一直盯着田不易。 田不易则不知自己这状况是怎么回事“不对啊,侯师兄说门内弟子资质比较好的还需要一年呢,难道是我记错了?可就算记错了也不会这么快吧?”田不易抓了抓脑袋,也不管那么多了,再次引气入体,继续修炼第一层。 而竹林里的万剑一,就如那日侯不静看到田不易“不小心”砍断黑竹节一般,虽然没有侯不静张大嘴巴合不上那般夸张,可心中的震撼比上侯不静可能只多不少! “竟然真的是只用了两个时辰就练成了玉清第一层?”若不是田不易刚刚自己嘴里如此说,万剑一还在猜测田不易是否违反了青云门规呢!他可是刚入青云门不久的弟子!如果真的是入门之前就有了这般修行,那这田不易必定是青云门所不能容的!而今,万剑一只有惊讶的份儿了...... 天色渐入黄昏,田不易依旧练习着。万剑一要回通天峰复命,但这般偷偷摸摸的来了又走,却不是万剑一的作风。万剑一回到静守堂前,却正见郑通和宋一山垂钓回来。 “通天峰弟子万剑一见过二位师叔。”万剑一向郑通和宋一山施礼。 “万师侄今日来大竹峰何事啊?”郑通倒是亲切的上前问道。 “弟子代师尊来看田师弟,前些日子公务在身,没能来看望田师弟,今日得空,便来看看。不知田师弟今日可好?”万剑一神色自若,像是完全不知道田不易醒来。 “有劳掌门师兄挂念了,我那徒儿已经醒来了,身体也恢复了很多,此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天成子左右看了看,不见田不易的踪影“师侄,你稍等片刻,我去把这孩子找来。”郑通说完便要去找田不易。 万剑一见郑通如此性急,赶忙拦住郑通“师叔师叔!我今日来就是看看田师弟伤势如何。如今痊愈也是一件好事。师叔不必将他找来,既然知道田师弟身体恢复了,我就即刻回去告诉师尊,也好让师尊安心一些。既然这样,那弟子便告辞了。”万剑一施礼过后,郑通点了点头,万剑一便转身离去了。 “师弟,你觉得掌门今日为何要让万剑一来大竹峰?而前些日子田不易重病只是却突然不来了呢?”宋一山看向郑通。 “我哪里知道,掌门师兄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郑通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提着鱼篓,扛着鱼竿走向静守堂。 宋一山却捋了捋胡须“恐怕那件事,掌门师兄是知道了。”宋一山看着郑通摇摇晃晃的身躯,轻声的说。而这句出口之后。郑通身子一顿,却没有回头,又向前走去。宋一山也随郑通离去。 竹源涧参天大树上的枝干后,缓缓走出一个青年,看了一眼宋一山和郑通的背影,又慢慢隐入树丛中。 田不易在后山练习玉清第一层功法,越练越觉得浑身舒服。好像身体多年的闭塞被瞬间疏通一样。田不易就一直修炼着,忘了时间。 夕阳渐落,大竹峰的弟子也都聚集在静守堂。宋一山和郑通闲的有些焦急。 “你们三个一天都没有看到老四?”郑通已经问了三次了。 三人点了点头。 “师兄,那我们......”郑通话还为说完,只见田不易一个人从黑竹林中走了出来。 “师父?前辈?师兄?你们这是?”田不易见大竹峰平日人从来没有这么整齐的聚集过。 “老四,你去哪里了?”郑通气急败坏的问。 田不易见郑通发怒,便知又是自己惹了祸,赶忙跪下“弟子刚刚在静守堂旧址练功,弟子知错了,弟子......”田不易说道这里突然停住了“我错在哪啊?”田不易心里嘀咕。但是田不易不敢抬头,跪着低着头,也不敢在说话了。 “练功也要看看时辰啊!你看都什么时候了!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就按耐不住了?”郑通真是气的都不知道怎么教训这个徒弟了“明日起,想练功就在静守堂附近,不许独自去后山。” 郑通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宋一山来到田不易身前“孩子,你现在身体还未痊愈,万一出现什么事情,大竹峰上的师兄们还能照应上。切莫在独自出行。”宋一山看着低着头的田不易,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看着宋一山离去,田不易身后三位师兄赶紧围了上来。 “小师弟,你以前认识师父么?认识蕉老么?”苟不立小心的问道。 “小师弟,你是师父和蕉老的什么人啊?两个人怎么都这么护着你?”熊不壮闷声闷气的说,这也是熊不壮最小的音量了。 “来来,小师弟,赶紧起来。刚刚师父是没找见你人,急了。现在你回来,就没事了。小师弟,你没做错什么事,不用自责。”侯不静扶起田不易。 田不易这才起身,抬头看着侯不静,心里只觉得眼前这位师兄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师父他......没有生我的气?我刚刚明明听到师父口气很不好。”田不易看着侯不静小声的说。 “哪有哪有,师父那是心疼你。师父这个人要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堂堂大竹峰首座自然要有一些威严了。别看师父今日这样,平日里,师父从来不管我们。而今对你这么上心,怎么会舍得怪罪你什么呢?”侯不静拍了拍田不易的肩膀“没事的,不信你问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两个也知道师父的脾气。” 田不易看了一眼熊不壮,只觉得他一脸横rou,凶神恶煞的样子。田不易赶忙收回目光。又偷偷的看了一眼苟不立,也没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赶忙收回目光,直直的看着侯不静。 “好啊,小师弟,你只肯与老三说话也就算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我的长相吓人还是我能把你吃了?”苟不立一旁,见田不易看都不肯看自己一眼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二师兄,我只是饿了,想让三师兄带我去找点吃好的。”田不易说完,这肚子还真争气,立马就响了起来。 “哈哈哈!”熊不壮一旁哈哈大笑“这个小师弟真有趣!”熊不壮随手就要拍田不易的肩膀!侯不静赶忙把田不易拉到自己的怀里。 “师兄,小师弟身体还未痊愈。你这一掌下去,你觉得他身体还有痊愈的机会么?”侯不静看着熊不壮,有些气恼。心想:刚刚让蕉老教训一顿还不知悔改! “是啊,大师兄。你这一掌下去,那位前辈可能又会找你玩了。”苟不立在一旁掩嘴贼笑,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熊不壮看了看已经抬起来的手掌,终究是放了下去“唉!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师弟,我连碰一下都不行......”熊不壮委屈的搓了搓手“小师弟,你赶紧练功!你练到玉清二层的时候,师兄我要和你好好握握手。”说完,熊不壮用力握了握拳头,只听他的拳头上“咔咔作响”
田不易吓得马上往后退了几步“大师兄......我身体虚弱,我需要好好休息。”说完,田不易像是逃命一样的跑向静守堂。 “大师兄,你看你给小师弟吓得。你就不能想我这样斯文一点?”侯不静担心的看着田不易跑进静守堂,转身对熊不壮说。 “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了?”熊不壮向侯不静走了一步。 “老三,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这想起一件事。”苟不立贼眉鼠眼的看着侯不静“上次我和大师兄被那位前辈拉去后山,那位前辈忘记了你,没有带你去。但是前辈交代了,说我们两个回来之后,要我们两个人亲自传授你,那日我们两人所学,一定要让你这个师弟好好学习。”苟不立说完也向侯不静走了一步,并捏了捏拳头。 “二位师兄!二位师兄!二位师兄,你听我解释......”侯不静赶忙伸出双手招架。 “解释个屁!你个叛徒!侯不静不说我倒是忘了!我和你二师兄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你竟然公报私仇!趁着前辈为你撑腰,竟然让我和苟不立被前辈打了一下午屁股!”熊不壮听苟不立说起此事,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苟不立看着熊不壮心说:你这个笨蛋,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要脸呢!可见熊不壮还要说下去,赶忙拦住了熊不壮。 “大师兄!大师兄!等等,咱俩还是听听侯不静怎么解释吧,毕竟是咱们曾经的乖巧的小师弟。要说他出卖咱俩,我却不信。若是他真的出卖了咱俩,咱俩也不怕,大竹峰就这么大点地方,还抓不到他这个小兔崽子!”苟不立赶忙打断熊不壮的话。 熊不壮一听,觉得苟不立说的有道理“嗯!也是,老三,你说。到底为什么前辈要打我俩的屁股,偏偏放过了你?”熊不壮紧盯着侯不静。 此时侯不静已经快憋不住了!他根本没想到这两位师兄竟是被蕉老大屁股打了一下午! 虽然侯不静心里已经笑的快要满地打滚,可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二位师兄,我是为而为求情了的。只是蕉老前辈曲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被你们打怕了,不敢告发你们因此......”说到此处,侯不静面色竟然还有些黯然,侯不静此时都有点佩服自己。 “什么?求了请还被打了一下午屁股?不请求蕉老难道要吊打我们两个不成?”熊不壮又捏了捏拳头。 可此时侯不静已经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兄,哈哈哈哈哈哈,莫怪,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哈哈哈哈哈,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侯不静此时一边跑,一遍放声大笑。 师兄莫怪?不怪才怪!熊不壮、苟不立在侯不静身后摩拳擦掌的追着“老三!你给我站住!我告诉你,你被我捉到,你可就惨了!”苟不立后面边追边喊。 “就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了!”熊不壮在后面也嚷嚷着。 丛林中,宋一山抱着田不易站在树上“孩子,其实你的三位师兄都很善良,只是平日里嬉闹惯了,不是很正经。但他们无论对谁,都无恶意,你不必害怕。”宋一山抚了抚田不易的脑袋“青云乃是名门正派。开派以来,一直以匡正除邪为己任。你日后,要好好向师兄们学习。再入俗世,可就没人教你这些了。”宋一山看着三个弟子在静守堂前的空地上追来追去,似乎想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语色颇感沧桑。 田不易看着宋一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