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实际上，真下杀手是不可能打得好看，所以路飞和青稚打得好看，又是五光四色又是冰又是巨大枪，因为顾虑，青稚与卡普有一份情谊，所以打起来很好看。 甚至，像是雾雨莲太郎要能让战争停止的手炮，也是好看的，如果梅莉要停止战争，就往人多的地方砸，可惜她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所以手炮也会是好看的。 没错，真下杀手是不可能打得好看，在这些好看的底下，只有着不好看的杀手。 ──艾斯和丢斯打得不好看，因为他们在相互下着杀手。 男人会相互下杀手，最粗鄙也最原始最必须的理由，就是为了女人。 「伊丝卡──艾斯你不配拥有。」 「你太耀眼了，艾斯，你可以跟我分食烧烧果实，你可以解散黑桃海贼团，你也可以象征性的去寻找伊丝卡，你花了多少心力在她身上，你花了多少心力在我们身上？」 是的。 丢斯在假面下的声音，是嘶哑。 他指控着艾斯的腔调是藏着很多感情。 「这三年内你沈溺在老爹海贼团那些亲情里头，丢弃了多少东西？」 艾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无形间伤害了很多人。 支持着他的黑桃海贼团会怎么想？作为副船长的丢斯会怎么想？ 在原作的漫画之中，他们一个都没有出现。 没有错。 一个都没有出现。 丢斯将拳头狠狠的砸在艾斯的腹部。 「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吗？艾斯，你不要的，我捡起来，又有什么不对？」 「那不是你背叛的理由！丢斯！」 艾斯将额头敲在丢斯的脸上，那是他的假面。 假面碎了。 两人的面容却早就不再是相遇相识相逢的那样。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艾斯怒吼着。 两人曾经是最好的兄弟，甚至连烧烧果实都在荒岛分食着吃。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伙伴。」丢斯也怒吼着。 两人曾经是最好的伙伴，但过于照耀一切的太阳滋生了黑暗。 「我们现在却是最恶的对手。」 艾斯、丢斯一齐怒吼着。 使用烧烧果实的艾斯，满身被震震之力杀得皮开rou绽，内脏碎片伴随咳血而出。 使用震震锁头的丢斯，浑身被烧烧之火烧得装甲焦融，皮焦血块随着动作而落。 「不是为了她！」、「不是为了她！」 在这里，早不是完全为了女人的归属。 在这里，早不是完全为了女人的一眸一笑。 「是为了你！」、「是为了你！」 在这里，早就是为了很多很多很多的缘由。 唯有生死。 才能化解。 丢斯将断掉的大橙枪，无视了烧烧果实，打穿了艾斯的腹部。 艾斯将燃烧的左手拳，破坏了甲冑防御，打穿了丢斯的肺部。 没有过于绚烂、没有过于华丽。 有的就是朝对方下了必定杀手的狠意。 是多么狠的恨，才能无视了一切，只为求对方性命？ 怦然倒地的两人。 已经无法知晓了。 各自将杀招送入了对方要害之后。 残余残留残念下来的是……无法言语形容的空虚。 艾斯想哭，却哭不出来。 「早就回不来了……我和你的关系。」 「我也知道早就回不来了……自从我选择背叛，这一切早就回不来了。」 丢斯却一点都不想要哭，因为他早就哭过了。 被艾斯的左手打穿了右边的肺部。 因为是烧伤、因为腰带的生命力。 丢斯讲出的话语，字字带有血污。 「你每次都把我想要的随手丢弃……明明能够为了伊丝卡而死……有那么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为你而死，这样的人生……不就够了吗？」 「是啊……我也觉得很够了，伊丝卡，真的是……很漂亮，内心太漂亮了。」 艾斯想动，却因为内脏被震震之力打穿。 导致身上全部都因为震震之力无法动弹。 但他的嘴能动，能够把内心的感动讲述出来。 两个男人，因为女人的优点互杀。 在迈入终局的时候，也因为女人的优点和平对话。 可惜。 却因为男人而无法和平落幕的，也有。 比常人更巨大的身躯，其阴影，笼罩了两人。 「贼哈哈……」 那是，满身血污，满身疮痍，甚至连牙口都崩碎了几颗的男人。 这片大海上，为了谋求一颗果实，甘愿花费数十年人生的男人。 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 ────────────────────────────────── 「差点、差点就被老爹打死啊……」 黑胡子可是亲身感受到了何谓巨大就是力量，体型就是力量的差距。 就算白胡子年迈，就算白胡子有伤痛……假若不管不顾自身病痛。 白胡子一旦调动起身体所有肌rou，并且赋予了强悍的武装色霸气。 这一拳一拳的殴打，这薙刀一刀一刀的砍。 黑胡子可真的被打得怀疑人生，不得不怀疑自己有没有得到暗暗果实。 「可真的好险，多亏我有……『伙伴』啊！」 从他嘴巴讲出来的，是极度恶心的称呼。 就连丢斯，跟黑胡子密谋之后，背叛了黑胡子的丢斯。 也觉得在此时此刻，把伙伴挂在嘴巴的黑胡子。 真是极度的恶心。 简单来讲，黑胡子就是让伙伴去拦下白胡子、赤犬的穷追不舍。 「我啊，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你的锁头。」 「什么能力都有，太棒了，真不愧是我的船员，丢斯，我会给你能够拥有伊丝卡rou体的果实，如果你不在了，我就不用找果实给你了嘛。」 黑胡子，毛茸茸的手，一把抓起了躺在地上的丢斯。 那言语宛如口臭，那充满恶质的眼神。 「……没有被背叛的觉悟，就别背叛是吗？」 都像是海上最弯的刀，刀刀刮在丢斯的心口。 黑胡子一把抓掉了丢斯腰间的变身器，战极驱动器。 「你不是喜欢那个女海军的身体吗？那就跟她死在一起不就好了。」 黑胡子瞄了地上一眼。 「这还真是正好，在旁边啊，那个女海军。」 黑胡子随手将丢斯一抛，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伊丝卡的身旁。 「贼哈哈哈，这种宝物在你身上太浪费了……宝物，只配强者拥有！」 「蒂奇──！」艾斯想杀了黑胡子，可身上的伤势麻痹了自己。 「队长……不不，艾斯，就让你死在老爹的力量手下，实在是太棒了不是吗？」 黑胡子将战极驱动器扣在自己的腰间。 拿起震震锁头就要变身。 「是这样讲？变……！」 黑胡子瞪大了眼，仓惶往旁一扑。 一把断剑，有着手柄的断剑，有着精湛武装色霸气赋予的断剑。 刺在他闪避的地表上。 「怎么可能……」 黑胡子迟迟没有站起身。 因为，眼前的情景，太过荒诞。 ────────────────────────────────── 还记得，初代博丽曾经讲述过的片段吗？ 初代博丽咧开了嘴，那样的弧度，是不妙的弧度。 显露的皎白之齿，鲜红艳红的香舌，这样的笑容是魔性的恶笑。 「人体炼成也有代价、成为英雄也会有代价、力量也会有代价、做错了事情也要付出代价，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付出代价……更何况是爱，海军跟海贼的爱。」 「我对爱，很诚实。」 初代博丽对爱，是发自内心，诚实。 方法、办法、作法── 利用赋予博丽咒术的细剑，将其折成两半，需要一同用细剑刺心脏。 无论是伊丝卡的、或者是艾斯的，要一起、要一起死、要一起捅死。 否则。 会有代价。 「妳的选择、妳付出的爱、你遵守的规则、都将决定妳未来的模样。」 ────────────────────────────────── 「这就是代价。」 伊丝卡，脸上的白，是死人才能拥有的白。 被贯穿的内脏早就停止机能。 被贯穿的心脏……？ 伊丝卡伸出了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手，握住了断刃。 从早已停止的心脏拔出，那是仍会流出血浆的心脏，不再跳动的心脏。 「让我，已经死去的我，作为殭尸活过来后……」 「亲眼看看，究竟是谁──真正爱我吗？」 「而且，代价不止这样，爱我的人，却不愿意跟我死的人……」 伊丝卡的双眼，闪烁着红光，那是作为殭尸本能的红光。 「──要吃了他的心，不愿意跟我死的男人，他的心。」 「我才能选择继续死去……或者才能选择继续活下去。」 没有人认为，伊丝卡再说笑的。 因为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说笑的。 这就是，初代博丽所说的。 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付出代价。 让她活过来，再次亲眼目睹，负心汉。 让她活过来，想要活，想要死，都要亲手挖了负心汉的心，吃了伤心人的心。 很贴切吧。 这就是。 初代博丽给的代价。 伊丝卡的手，握着断刃，断刃切入了掌心指rou。 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看来……我是真的在这个世界。」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啊。」 别说恶魔不会流泪。 伊丝卡作为殭尸复活。 也丧失了最重要的眼泪。 ────────────────────────────────── 混乱跟疯狂就像地心引力，轻轻一推就会坠落下去。 爱也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