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并不是空无一人
在魔理沙看过的漫画内，傀儡马戏团曾经说过──人类的极限状态。 挣扎于生死痛苦之间，自身或科学的力量都无法得到解脱，然而……人类会在这种时候会体认到自己的渺小无助，但在极限状态，反应会因人而异，一群相互认同的人类一起达到极限状态之际──会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在场的角色……早都已经超越极限！ 最先展现的是宇佐见莲子，是被八方鬼缚阵扯向初代博丽的莲子！ 「现在我活着，无数的悔恨就侵蚀我的心，一直一直有了大洞……但是──」 是的。 宇佐见莲子听到了那句话。 梅莉不经大脑、随心冲动的话语，越是如此越显得纯净无暇。 ──就算不被莲子承认、不被她原谅，我也要重新跟她作朋友！ 潜意识内。 莲子感觉被救赎了。 「但是……我和梅莉会成为好友的，她这么说了啊！」 莲子，与初代博丽的本质不同。 就算被龙之眼在暗地里，催眠并且做出了错事。 她，明明散发着经历过争斗而产生悲剧的气息。 却能够接纳其他不幸福的妖怪，并且让许多妖怪自主地去追随她。 重复一次，与初代博丽的本质不同。 ──宇佐见莲子即使没有得到梅莉。 但她在悲剧之中、在斗争之中、在追求幸福之中。 有其他的事物。 那就是尚未完全湮灭的善性。 莲子即使是多么的恶多么的凶，即使是令幻想乡闻风丧胆的女人。 但她的身边，并不像她想的，并不像她讲。 ──空无一人。 宇佐见莲子，她的身旁，并不是空无一人啊。 「作为朋友……首先要能为自己所作所为抬头挺胸。」 顺着拉扯的力量。 宇佐见莲子因为痛楚因为畅快。 她的嘴角，扯出了狰狞的弧度。 气力，在这段休息的时间已然──恢复了部分。 紫红的博丽之力幻化雷电，乱窜身躯体表体内。 八方鬼缚阵瞬间被瓦解。 飞向初代博丽的方向，仍是顺势动能不衰不灭！ 「居然暗藏反杀的气力，而且居然能……」 初代博丽想不到，也暂时没预料到。 宇佐见莲子除了暗藏气力以外，更能够从深层打击心智的创伤中走了出来。 心伤明明是最难痊愈的，这才是最为让初代博丽惊讶之处。 「我不是暗藏，我也不是掩盖心伤，我是为了梅莉而去超越自我的极限──」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初代博丽──！」 莲子的左手、莲子的右手，双手十指深陷入初代博丽的双肩。 「妳的妄想、妳的幻想、妳的梦想就由我来……封印！」 「天真天真太天真！妳以为使用博丽之力就可以封印我吗？」 深陷双肩，却不惊慌失措。 初代博丽露出险恶的颜艺。 「我是初代博丽，也就是博丽原型的意思──我就是『博丽』！」 从莲子的十指开始。 十指遍布起凸凹陷活动的网状血管，乃至手掌、手肘、手臂甚至到肩头。 「在博丽的面前使用博丽之力，何等的愚蠢！何等的愚昧！何等的愚笨！」 「反向入侵……不过，妳以为我就只有一人吗？」 宇佐见莲子不慌不忙。 甚至更添几分指力，陷入初代肩头！ 「在这里可是有个男人──非常会抓登场时机的男人啊！」 是的。 这个男人，是八云家的罪袋之一。 不仅是与八云紫专属配合，罪袋的编号可是连号的──23、24啊！ 又怎么能不默契，又怎么能不配合？ 绝不放过任何的空隙。 绝不放过任何的破绽。 身形一闪。 「──加上百妖之力。」 罪袋23号，雾雨莲太郎的标指。 在博丽之力被箝制的当下。 没有结界、没有术式、没有力量来抵挡指枪！ 标指如钻，贯穿──卡娜那辆来自未来的轮椅。 即使怎么坚固的合金椅背也不在话下。 指枪，没入了初代博丽的后心。 「足以对抗龙之眼而开发出来的百妖之力，对妳来讲，就算是沾而麻痹的普通的妖毒，在这时候也足够了。」 对于贯穿肺部的标指。 出乎意料之外，如此大好时机下。 罪袋23号，雾雨莲太郎选择的方位。 却──不是贯穿心口！ 此刻。 「嘿……」 初代博丽咳出了血，嘴边挂着的仍是那抹胜利之笑。 真不愧是曾被喻为最爱笑的，也笑容常保的巫女。 在被局限、被贯肺的局面下。 脸上那游刃有余的胜利之笑。 初代博丽更是提出几分建议，那是欲拒还迎般的建议。 「怎么──不趁机斩下我的头？也许斩下了头，就能结束这一切。」 「那是因为……这是妳的打算！」 声音，斩钉截铁的语气。 那是梅莉的声音。 梅莉的魔眼，力量盈漏，魔眼的展开。 思维殿堂运转起来，代表思绪的加速。 她缓缓伸出了两根指头。 「意识转移究竟是什么样的成功条件？有两种猜测。」 「『第一种、假死状态』，『第二种、死亡状态』，成立之后才能自主发动，三年多前从龙之眼转移到卡娜身上，就是莲子的休眠舱。」 「现在妳必须再一次进入状态才能转移，而卡娜的身躯非常脆弱，随时会死去……」 所有的要素结合在一起联想与还原，最终预测。 拥有超常的空间想象力（隙间）和非常集中（魔眼开启） 代表梅莉进入自我的思维殿堂。 思维殿堂。 存在于大脑内的讯息储存虚空间，并把重要的信息与空间内的物体产生联系。 是一座记忆宝库，人物、事物、文字、图像等信息都能以成像的方式输入大脑。 梅莉，藉由这些成像的信息在思维殿堂内，化为组合动作的仿真与反击。 是的。 该反击了。 「天鸟船能够压制我与八云紫的隙间之力！」 梅莉空下来的手，握着的是八云紫的折扇。 八云紫将能够动用的部分隙间之力。 灌注在折扇内，在消失之前，交给了梅莉。 「我的隙间之力，也就是打破局面所具有的希望之力，就此托付给她。」 「──紫！即使耗尽力量，也要把希望托付给梅莉？」 初代博丽，那双眼是何等的杀意沸腾、是何等的杀意波动。 「……」梅莉手持折扇，缓缓抵御着初代的杀意浪潮。 她的每一步即使艰辛，但都能踏步前进！ 「剩余的隙间之力合一，我能短暂脱离天鸟船的压制，这次是我的绝杀局！」 「──黄毛小儿只是得到紫的力量，就如此狂妄至极，仅是博丽之力、百妖之力、隙间之力，区区三种力量尔尔……就妄想彻底封印我？」 前有宇佐见莲子、后有雾雨莲太郎、旁更有梅莉虎视眈眈。 初代博丽会害怕？ 不──怎么会？怎么可能会？ 那个男人、那两个女人，甚至是八云紫，都远远低估、都全然万然不明白。 初代博丽──这些年的累积，所具有的真正力量！ 就是如此有恃无恐，就是如此过于自信的姿态。 原本应当为战局蒙上一层不安。 梅莉那双魔眼闪烁的智慧之光。 宛如洞悉一切的瞳光，却驱逐了这些不安。 「……妳错了。」 「我错了？」 那双眼，让初代博丽难免为之顾忌。 因为这双眼……实在是太像八云紫。 「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内──」 ────────────────────────────────── 各位好，我是慈爱的战士十万万万，在此，先更一部份。 原本是四千多字，但果然还得精修后面，只好忍痛分成两章。 况且由于是社畜的关系，回到家往往都要写一段时间呢…… 剩下的部分，拿捏好之后，明天会再有一章，作为天鸟船的终末。 至于东方花爷要慢活（创世是，东方花爷要慢慢生活）。 等我写完上半部之后，再来浪吧（卷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