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1章:笨金子
既然偃疏插手了,那肯定是有把握能够帮助冥祭恢复。经过这段时间,夜摇光已经看出来了,偃疏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开了口救不了这么丢份儿的事儿,他一定会装作看不见。 “普灯大师那边如何了?”夜摇光又紧接着问。 冥祭和偃疏这边都不用担心,他们的修为又都恢复,就赶紧办正事儿吧。之前就已经分配好,他们去诛杀狰,普灯大师便度化了狰的躯体。 度化狰的躯体,已经不仅仅是要斩断狰的退路,更多的是夜摇光不知道要如何来处理这具躯体,后来偃疏想要,但偃疏也不需要这么多,总不能真的把躯体全部给偃疏时不时割上一块? 哪怕是对上狰这样的凶兽,夜摇光可以杀了它,也可以在对战之际不择手段,无可奈何之下将之碎尸万段都成。但是死了之后,还要去践踏尸体这样的事情,夜摇光是做不出来。 万物生灵,死后如灯灭。再大的仇恨都应该了结,耿耿于怀只会让自己的嘴脸变得更丑陋,一个人无论做多少好事,他只要有挖坟鞭尸,损伤死去生灵的rou身行为,夜摇光都不会和这样的人深交,从某种程度来说,做出这种事的人内心都有一个随时会被激发的为恶之魔。 “普灯大师回去修养,他让我转达给你,幸不辱命。”琅霄真君回答夜摇光。 这就是办成了,狰的rou身被度化,也算是它的造化,夜摇光其实是害怕它的rou身留着,日后再起波澜,这辈子她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难以对付的东西,他们五个真君,两个大乘期,一个冥族族长,一个巫主,随便哪一个在修炼界都可以算是拔尖的存在。 合力对付一个狰,累得够呛,夜摇光都没有算上麒麟的魂魄,若再来一个,夜摇光真的是连动手的力气都没有。 “那我先去看看明王爷,稍后再去寻普灯大师,商议移塔的事情。”夜摇光点了点道,“师兄,你们何时离去?” 狰已经解决,麒麟也已经彻底融入她的腹中,万仙宗当年的恩怨也算是圆满了结,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事情,他们都不是喜欢世俗的人。 “也耽搁不了多少时日,我们都留下来看看,等你们离开时,我们也一道回万仙宗。”琅霄真君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要走的打算,就俩苍宗主也没有开口,那就是也打算留下。 夜摇光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不由心头一暖。 他们留下有两个原因,第一便是冥祭为了让他们恢复修为,到如今还没有看到人,他们毕竟欠了冥祭的情分,等到确定冥祭安然无恙,才能够心安理得的走。若是冥祭还有什么需要,他们也好立刻帮忙。 第二,估计还是因为幽灵珠的归属问题,幽灵珠的能力他们亲眼见证,能够布下天地结界,这世间最高级的结界,且力量神秘莫测。虽然夜摇光有心想要将之赠给巫族,但也得和巫族讲好条件,总不能日后出了什么事,还要夜摇光来承担。 他们是想要给夜摇光撑腰,巫族这么诡异,担心夜摇光会吃亏。 感激的话夜摇光也不多说,都已经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很多话都在不言中。 再次踏入佛塔的院子,明显温度已经和外面一样,佛塔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不对比不知道,以前夜摇光看着佛塔也是很清晰,但没有了狰,夜摇光看得更清楚。 明诺的身体依然还在这个院子里,这会儿金子正守着,就算狰已经被消灭,警惕点总是没错,毕竟明诺之于温亭湛夫妻意义不同,金子也没事儿,就留在这里守着。 夜摇光靠在门口看着金子挺直着腰板坐在明诺的rou身旁边,一副严肃的样子,不由斜靠在门上:“哎哟,何时我家金子也这样勤快自觉了呢?” 听到师傅的声音,金子立刻就奔过来:“师傅,你没事啦?” “怎么,你很想师傅有事么?”夜摇光挑眉。 “不不不,没有。”金子立刻摇头,“我怎么可能希望师傅有事,师傅有事,我以后都吃不到最喜爱的糖醋鱼!” 夜摇光:……
手好痒,好想打人。 不,是虐猴! 收到夜摇光冷飕飕的目光,金子还一脸委屈,师傅怎么又生气了?它心里糖醋鱼很重要啊,但是师傅比糖醋鱼更重要,没有了师傅它真的吃不到最好吃的糖醋鱼,它多么用心的想要表达师傅之于它的重要性,为什么师傅总是对它的表白视而不见。 人和猴子的思维呢,是不一样的。 温亭湛笑眯眯的跟着夜摇光,笑而不语。 “笨金子。”温叶蓁念在金子时常照顾他们姐弟两的份儿上给了三个字。 原本指望提醒一下金子它的措辞,它这句话说出来,也就是说夜摇光在它心里的作用,就是糖醋鱼,没有了糖醋鱼,它就不担心师傅啦。 然而,金子不但没有领会,还觉得更委屈了,现在就连日渐长大的温叶蓁也嫌弃它! 嘤嘤嘤,猴生艰难,生无可恋! 夜摇光坐在明诺的榻前,指尖萦绕着五行之气,探查了明诺的身躯:“嗯,滋养的不错。” 人一旦没有了魂,就会没有体温,很快身体就会僵硬,若是不用五行之气滋养,身体机能会加速退化,就算是回魂对身体影响也是极大。 肯定是金子用五行之气滋养了,夜摇光该夸赞的还是要夸赞。 “师傅,我多乖,我一直守着他,就是担心他再遇害。”金子立刻凑上前,一脸的求夸奖求表扬,还暗暗的搓着手。 夜摇光敢肯定她若是再夸奖一句,这厮一定会蹬鼻子上脸,跟她要缩短可以吃糖醋鱼的时间,她笑眯眯的开口:“你会这么殷勤,难道不是因为你担心再有什么冒充你做坏事么?” 被夜摇光这么无情的拆穿,金子那一张原本金色的脸盘,立刻像抹了一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