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故旧沉凝
是夜，宇智波驻地灯火辉煌恍如庆典，热闹欢乐的气氛四溢。 而在驻地中央的族长宅院里，一张小圆桌已是支了起来，围着这张圆桌，几个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木叶的人物围坐开来。 德川秀忠被众人推到了最尊贵的位置上，而在他的两边则是坐着猿飞日斩和宇智波佐男这两位年纪最长者。猿飞的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的朔茂，朔茂和铭渊的中间则是坐着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蛇丸面上的表情倒是颇为有趣，再往那边就是铭渊夫妇以及坐在佐男旁边的富丘了。 秀忠目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正这时，奈奈子一手提着一坛酒，另一手则托着一个菜碟走了过来。 “来来来，先倒酒，先倒酒，最前面几碟菜已经做好了，马上就端过来了。“ “佐男还有富丘啊，今天可是我们做东，你们两个可要多劝劝酒，让大家多喝一点。要是喝的少了，让大家不开心了，或者像个闷葫芦的话，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们！” 奈奈子将酒坛和菜碟放下，笑道：“家里很久没做过这样的酒席了，不知道我手艺还剩下多少，大家别嫌弃呀。” 秀忠大笑道：“怎么会？怎么会！” “族长夫人实在是太辛苦了，这么一桌子菜要你一个人来做。唔，好香啊，来，我敬您一杯，实在是太感谢了！” 奈奈子捂着嘴笑着，另一只手摆着：“哪里就这么麻烦了，就做几个菜而已，大名大人也别太客气了，尽管吃就是了！” 秀忠端起酒杯，仰头就一饮而尽：“哪有这样的事情，吃了您做的菜，怎么样也得说声谢谢吧？大家怎么说，这杯酒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喝吧？” “来来来，大家也都敬一杯呀！” 闻言，众人也是笑着端起酒杯，个个都一饮而尽。 “你们呐，真是的，不行了，我得再去瞧瞧厨房了，你们吃着啊，千万要吃的尽兴啊！”说罢，奈奈子就笑着往厨房去了。 秀忠再度端起酒杯，对着猿飞和佐男道：“来，秀忠冒昧来访，叨扰了火影阁下和族长阁下，做晚辈的说什么也得敬两位一杯。先干为敬了！” 他再一仰首，抿了抿嘴唇，晃了晃酒杯，确实一滴酒都没有了。 猿飞和佐男连道“客气”，两人也是各自端起酒杯，都是爽快地一饮而尽。 秀忠再给自己添了酒，对铭渊朔茂大蛇丸等人道：“来，咱们年纪差得不算大，勉勉强强能算是一代人了吧？这一杯是咱们的，可不能推脱啊！” 几个正处于最黄金时期的忍者站了起来，应了这一杯。 秀忠眯了眯眼睛，啧了啧嘴，仿佛在回味着甘冽的酒香。 他看着铭渊和千机笑道：”十年不见了，一见面铭渊君就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真是快啊。你婚礼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罚，该罚，我自罚一杯。“ 他复道：”好啊，好啊，成家了好啊。我前几年刚有了一个孩子，处理完公务就去逗一逗孩子，其乐无穷啊！我没赶上你们的婚礼，那在这里，就祝你们早得贵子喽？“ 铭渊和千机面上都是一红，端起酒杯谢了秀忠。 秀忠目光扫过一言不发的朔茂，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咦，旗木家主，怎么夫人没有来么？“ 朔茂”啊“了一声，恭谨地道：”拙荆贪玩，昨天出去野足，今天就感冒了，我便让她在家里静养，就不要再出来以免病情加重了。我的孩子卡卡西在家里照顾她，也是不能来了，望大名大人见谅。“ 秀忠摆手道：”哪里，哪里，还是身体要紧呐。旗木卡卡西的名字我也听说过，听说是很了不起的天才，大有旗木家主你当年的风采啊！“ 朔茂摆手道：”都是别人吹捧出来的名声而已，算不得什么。“ 不经意间，朔茂的目光与铭渊和千机相遇，他目光动了一动，传递出了一个抱歉的眼神，而后再度沉默了下去。 秀忠又看向大蛇丸，用好奇的语气问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了吧？今天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 他咦了一声，又问道：”我记得也给另外两位发了请帖呀，怎么都没有空么？“ 大蛇丸冷冰冰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笑意，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与铭渊和千机对了一对，然后道：“啊，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喝酒喝了个通宵，今天都还没醒酒呢。我实在是叫不醒他们，干脆就算了，还望大名大人见谅了。” 秀忠摆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拍手道：“早就听说那两位是极为豪爽的酒客了，今天不能相聚，还真是颇为遗憾啊！” “不过，大家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不枉奈奈子夫人做的一桌子好菜了！” “来来来，喝酒，吃菜！” …… “唔，我没醉，我还能喝！” “今天，今天我高兴！在宇智波一族喝酒，父亲都觉得很是快慰呢，我也觉得舒服啊！” 秀忠睁着惺忪的醉眼，明显已经是醉了。 宇智波佐男站起身道：“各位，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对秀忠道：“大名大人，您的住所已经收拾好了，我这就带您过去。您也舟车劳顿许久了，也该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晚吧。” 秀忠嘟哝着“我没醉”“我没醉”，惺忪的目光与猿飞对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那大名就劳烦你们照顾了。”猿飞客气地道，“时间也不早了，老朽也得回去了。” 与他一样，朔茂和铭渊等人也是一同向着宇智波佐男告别，几人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宇智波驻地。 …… 街道两旁亮着灯火，几个影子被拉得极长地投到地面上，四下里一片寂静。 宇智波一族的驻地乃是位于木叶的一角，从这里到各人的住所，正好有一段极长的路是相同的。 本来从酒宴出来结伴而行应当是极为快慰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是谈天说地，偏偏几人都是一言不发。猿飞面色冷漠，朔茂沉默不语，铭渊和千机走在一边，大蛇丸面上则是带着奇异的笑容。 十数分钟后，朔茂道：“我到了。” 他向着猿飞和大蛇丸点头致意，似乎是没有看到铭渊和千机一般，他往不远处的旗木家宅走去。 在宅院门口，卡卡西和莹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的目光向着铭渊和千机投来，都带着无奈和歉意，然后极快地转过了视线。 千机的手轻轻握住了铭渊的手掌，她发觉铭渊的手掌有些冷，还有些抖，她加了些力气紧紧握住了。 铭渊转过头来，向着她笑了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