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秦锋却是不由自信一笑,手指着昭和,“别心急,你看那魂焰。”却见比之先前,确实稀薄了些许甚至rou眼也能分辨。“你且在一旁牵制,让我来对付他!” 对付一味凭借异宝逞威的菜鸟。还有谁能比武修更合适呢。 法相化身再次具现。“我来陪你玩玩。”秦锋独臂舞剑,御风犹如落叶在狂风中飞舞杀去。 真是莫大的羞辱,在拥有绝对力量的碾压的情况竟然数招之内也不能将其灭杀。“你们两个!”恐惧的种子在心头生根发芽,昭和惊怒狂乱舞动着魂解之器。 一缕缕红光闪出,这比发丝还细小的光芒竟具有极强的洞穿之力。落空的攻击无一不是将数十米厚的岩壁洞穿,而后经过短暂的延迟,guntang黏稠的岩浆便如细泉一般涌入。 只是又可怜了一众巫魂,不单要小心的躲避着发狂的昭和的胡乱攻击。还要运用巫法修补岩壁。无人不是一脸暴怒之色,若非是实在惧怕那魂解之器和对礼义的束缚,什么所谓的对决,恐怕早已奋起而攻了吧。 就像所有的动作都被预言。秦锋总是在千钧一发一时才地避开攻击。口中故作游刃有余出言轻挑道:“太慢了,昭和。你为什么总是要差那么一点点?”在全力运转的瞳术之下,昭和一介御器巫修本就迟缓地动作早已全然被洞察。 如果昭和足够冷静并且同样具备瞳术的话,便会发现那只死死凝视着自己的独目之下,是由数十只六角单眼组成。这不是人的眼睛,而是昆虫独有的复眼! 昭和暴跳如雷,更加奋力挥动着手中异宝:“给我站住不要动!”全然没有注意到,每每一次挥击周身的魂焰也在微不可查的消耗着。 “你是白痴吗!”口中讥讽着,闪避着洞穿而来的红芒的同时,秦锋拉近着与昭和的距离。 可惜不能再继续这样消耗了,独目如置身在炭火之中guntang,瞳孔抽缩着,所视之物也开始渐渐模糊,这种高强度的拟化之术,根本难以持续维持。 找准空隙,连续挥出两道剑气。伴随着法相化身的同步动作,一黑一白剑气十字交叉便向昭和斩去。 未能击穿敌人的护甲。 “嗟,单纯的灵力攻击并不足以消耗魂焰吗?”早已趁着争斗隐匿在阴影之中的离阴收回了本欲祭出的千百符咒。“那就尝尝这招吧。”躲避在炸裂的残垣之中,透过一丝裂缝掩住眼中杀意阴笑着。 突然脸色潮红,一口朽烂心脏的精血喷在掌中,小心翼翼地抹在剑身之上。最后贴上一张符咒,竟如水一般潜入地底。 …… 愈来愈近,昭和慌了,不再是那副胸有成竹站立稳如泰山,边走边退:“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就是击中不了他!”双瞳扩散着,完全无法掩饰其中的恐惧。全然不知道心不稳,才是自己最大的弱点。 什么巫族少主,什么少年天才!不过是借着财力堆积,宝物加持空有一身力量,却没有相应境界匹配。全然没有才能,仅是活在光环之下的可怜虫。 巫修?这不过二十有余的少年倒不如说是空有一身力量的异能者。 步步紧逼,秦锋狞笑恶言道:“昭和你在害怕我吗?别担心,你很快就永远不必要害怕了。”朦胧地视线下,已然有五个昭和叠在一起。隐约似乎看见魂解之器泛红。近乎是凭着直觉一闪。 嗡。 红芒从灵风荡起的一角擦身而过,撄宁道衣扬起的长袍霎时被洞穿。顾不的心疼,秦锋冒险加快了一分遁术,“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这只眼睛也要失明了。”只能不甘地释放了瞳术。好在此刻距离昭和已然只有数十米之远。 昭和早已是被惊惧迷惑了心智,竟没有察觉到秦锋独目飘了下了些许透明的柳絮状物,那是剥落的复眼。 “混账!害怕?我堂堂巫族少主岂会害怕你一介修士?我,我……”怒火攻心,昭和竟一时找不到反驳之语,又羞又愤手中动作却是更加的杂乱无章。 秦锋接口道:“你当然害怕。” “昭和,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甚至我明白你为何总是一副趾高气扬地模样。” “因为我知道,你从内心中就明白你的才能配不上你所拥有的地位!所以你才一见面就恶意挤兑我这个不入流的势力头领,所以你现在才惶然无措。你在害怕终有一天一位真正有才能的人会将你的位置取代,所以你才用高傲的面具掩饰你的自卑。” “哦,对了。这点你现在完全不必担心了,因为我马上就要取下你的项上之颅了。” 如当头喝棒,昭和一时间竟愣住了,双目刹那间迷失:“这,不,不是这样的!” 不过总算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见秦锋依然在向自己冲来。再次挥动魂解之器,“幻术,幻术!你这个渣滓,欺诈者。给我去死啊!”完全丢失了神志,魂焰之力疯狂地灌注到魂解之器中。 不再是一记红芒射出,而是一道光华取而代之扫来。 红色的光华随着昭和的手臂舞动而舞动。 嘶! 仰头险险避开,扬起的发丝被熔断。 “好险。”秦锋一口气还未落下,红芒霎时又坠落而下,然旧力未去根本来不及躲避。神念一转即刻引动信仰化身。 圣白的手臂即刻握住秦锋肩膀一甩堪堪避开。 嗡。 光华的余波斩中未来得及躲闪的信仰化身,整个半边身躯完全汽化。幸得本非生命之物,只见残躯黯然瞬间衍生出新的身躯。 不过这自然又是让早已惊惧的草木皆兵的昭和又是骇然。极惧之下再次挥来。
愚蠢,御器巫修的动作怎么可能跟得到武修!真是暴殄天物,胡乱的使用异宝。若是魂解之器有灵的话,恐怕现在也只会黯然哭泣吧。 驭风而舞,秦锋从容地躲过余下的光华,舞剑讥笑着:“你看,这又验证了你内心最不愿相信的事实。明明拥有数十倍、百于我的能量波动,却不能将我打败。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是一个无能之辈吗?” 入了魔怔一般,昭和一脸呆滞愣住:“无,无能?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你就是不死?”望着远处一片红色河流,那是被红色光华划穿后犹如河流一般流淌进来的岩浆。昭和不明白,连百米之厚的巨岩也能刹那洞穿的圣器为何在自己手中杀不了一个区区筑基修士? “魂解之器,难道是因为你不认可我吗?”霎时昭和脸上一片狂喜恍然:“对了,是因为我没有来得及将这宝物炼化,所以才不能正确的发挥威能!嗯,一定是这样的!” “掩耳盗铃的蠢货!”心中发笑,手上却没有留情。到底不过是一个没有底蕴的少年。轻易的便被扰乱了心智。 愣神间的恍惚,秦锋已然贴近了昭和。 “去死吧!”界离剑直指心脏,直刺而来!法相化身,直斩其天灵盖。 信仰之力化作的巨剑当先击中,却发出犹如水落于炭火之中的烤炽之声,终究还是没能斩中昭和,反倒在蒸发的魂力中如冰雪一般化解。 黏稠,手中千钧的力道也难以刺透。“可恶。”秦锋一咬牙,灌注灵力催发着右臂的所有经脉,犹如绷紧的弹簧突然松开。 刹那间,界离剑随着右臂如蜂刺一般振幅,不到一息的时间内,竟然振幅了数百次。 秦锋不受控制地露出痛苦之色:“呜。”右臂的万千毛孔竟开始泛出的血珠,转瞬间就将淡蓝的袖袍染成红色。 不过界离剑也终于摆脱桎梏。因振幅而荡起的气流将魂焰卷开吹息,终于是触到了昭和的胸膛。 痛!!! 虽然平日试炼不知也曾受过多少伤势,但都抵不过这万一的痛楚。 皮rou被刺穿,染红了胸膛的衣襟。从未有离死亡如此近距离过。 极具的恐惧之下,甚至忘却了反击。“啊!!!”状若疯狂,昭和浮夸地惨烈嘶吼着。潜意识中对死亡的恐惧,无数倍的扩大了只不过仅是洞穿皮rou的痛苦。 胜利就在眼前,“还差一点。”即便是在剧痛之下嘴角也勾勒出了微笑的弧线。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