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我不会游泳
他不是不害怕,他只是在试探不同的办法,遇到心软的人哀求一番可能会活命,遇到讲义气的悍不畏死的气概可能活命,遇到优柔的威胁一番可能活命…… 而因为他身份的原因,他自然会先对陶正泽他们威胁一番了,没想到陶正泽他们根本就不正眼看他一眼。 “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你。”陶正泽不自觉中说话竟然有几分周桐的语气,好像在一起时间长的人,只要相处的好,都会莫名的模仿对方的习性。 “我是庆王的亲信。”宋阔直接说。 “动手吧!”陶正泽直接说。 冷风扬向来惜字如金,自然也不会在宋阔身上浪费,于是直接提剑。 “我知道楚王的情况。”宋阔慌忙说,估计也只有这样能保他一命了。 “说。”陶正泽的表情变的凝重。 宋阔又犹豫想讨价还价,冷风扬直接挑断了他一边手筋,宋阔惨叫起来了。 “手筋、脚筋都断了,就是一个废人了,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意义,你可别让我们连一个废人都不放过。”陶正泽笑着说。 宋阔头皮发麻,他平时看这一群人嬉笑怒骂,好像很好拿捏的样子,现在看着他们简直比恶魔还要恶魔。 当下他就把庆王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毕竟庆王府的庭院太深,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被刻意封锁了,短时间根本就不会传出来。 两个人听了之后表情非常凝重,他们完全确定,楚王和周桐出事了,而且可能…… 他们有点不敢想想,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肯定是什么都不敢顾虑,按计划今天直接离开京城。 地宫里的水已经到了他们胸口的位置,在水下砸那石壁自然更加吃力一点,周桐用一段绸缎的绳索捆住装龙袍的箱子,都站在石墩之上,不至于被淹到胸口的位置。 周彬身上完全湿了,他趴在石壁上听着水的声音,然后让人凿不同的地方。 “快让开。”周彬说着自己也避开他们凿的那片石壁正面。 周桐和楚王待的地方本就不是石壁正面,不过这个时候警惕起来了,因为这个意味着他们可能会离开了。 一块巨石被冲开,零碎的石头冲出不少,以为之前这里的水已经很深了,所以没有那种爆发一样的涌入。 “桐儿啊。”楚王十分为难的说:“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会游泳。” 周桐有些傻眼了:“小彬,过来我们带皇叔出去。”她楚王:“皇叔只要闭气就好了。” 楚王犹豫了一下:“若是你们体力不支,就直接丢下我。”他也想离开,但是他不想谁都不能离开。 “会水的尽量帮一下不会水的,赶紧离开这里。”周桐说着和周彬带着楚王就离开了。 装着龙袍的箱子密封的非常好,所以有一定的浮力,若不是中空,估计他们得拖着这个箱子出去。 当下所有的人都顺着那个通道离开这里,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即便是仲夏,天光也已经开始暗淡。 庆王府的大火让整个王府都慌乱不安,太阿湖本就是活水湖,之前大火的hi后来这里打水的人很多,现在也安静下来了。 楚王趴在箱子上面浮出了水面,还是狂吐了几口口水,周桐和周彬也是拼命呼吸了几下。 这个时候有其他兵勇也浮出了水面,周桐做了一个噤声潜行的手势,然后和周彬带着楚王慢慢的向湖边游去。 他们上岸的位置比较偏僻,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只是空气中充满了焦糊的味道,看来这次庆王府被烧的不轻。 “皇叔,你现在能进宫吗?”周桐担心的说。 “有什么不能的。”楚王心中已经铁定了不会放过庆王了,一个敢对他下手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不会放过的。 “行,那我和小彬就先回楚王府了,王爷凡是小心。”周桐很认真的说。 “就一个不会游泳就让你看不起本王了。”楚王笑了一下:“你放心好了,我单枪匹马也能杀皇宫一个三进三出。”
周桐一笑:“还是稍微休息一下,我去虏个人过来问问情况。”周桐说着猫着腰就离开了。 楚王看了一下一边的箱子,他执剑朝堂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害怕过,那个时候他想着死就死了,人活着总要做点儿什么,以为做点儿什么而死,好像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但是今天他是真的害怕了,以为他想着叶玉娴怀的不知道是男是女,自己还没见过那个孩子的面呢? 若不是为了周桐,他也不会让叶玉娴这么危险的怀上孩子,他们只是想着,周桐不能一辈子都被付明苏那样困着。 庆王府比周桐想象的要乱,要安静,她很简单就虏来了一个下人,看服饰也是近前伺候那种。 那下人被吓的一直哆嗦,周桐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但是他知道的也有限,只知道府里起火了,楚王带来的人进去救火,然后都死在里面了。 之后庆王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至于出去做什么了,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周桐表情非常凝重,难道庆王真的去逼宫了,要是那样的话,她的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楚王知道这件事之后也不歇息了,若是庆王真敢那样做,他不介意直接杀了庆王。 他们越墙离开了庆王府,周桐拦了一辆马车直接去楚王府了,庆王府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陶正泽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可能也有行动。 周桐到了楚王府,发现楚王府正门被彻底的包围起来了,后门和侧门也都有人,就连院墙也十步一人的守着,整个宅院都没人敢靠近。 她第一反应是庆王对楚王府下手了,而且楚王府竟然直接反抗了,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说里面的人还是安全的吧。 周桐正在思想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竟然是绮绣姑姑,岁月也爬上她的眉梢,竟然是一份浑然天成的淡然,如同荷之清逸与娇媚,看来出身真不是可以抱怨的资本,人生不过是自己怎么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