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屠戮草原

    草原风光无限美，茫茫大雪覆银霜。

    东胡十三部称霸辽西草原数十年，牧民多达百万众，控弦之士多达十五万！十三个部落犹如点点星辰般散落在水草丰盛的各个角落，拱卫中央野牧王本部。只见生活在野牧王部的牧民个个裹着厚厚的羊毛大衣，享受着香醇可口的马奶酒，酥脆美味的牛羊rou，不知多么快活自在！

    要知道此时辽西草原可正值缺粮时期，若非如此野牧王又怎会被赵氏商行几十万石粮草收买南下攻打汉国，为的仅仅是度过这个冬天而已。但野牧王本部却根本没有缺粮的迹象，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甚至还有来自中原的无数美姬在大雪下高歌载舞，只为能被坐在上首的野旭王子看上！而此时在野牧王左右则是辽西草原数部的权贵，其中不乏一些部主之子！

    野旭是野牧王之子。

    野牧王南征汉国，其子野旭统帅东胡一万铁骑坐镇辽西草原震慑宵小。可野旭和开创基业的野牧王不同，好色成性，嗜酒如命，暴躁易怒，同时性格多变，杀人对野旭来说绝对是家常便饭，哪怕是同父异母的弟妹，也有不少死在野旭手中，可野牧王偏偏对野旭宠爱有加，每每出征必然将大权交到野旭手中！

    而野旭甚至还趁着野牧王不在的时候，夜宿王帐将野牧王的宠妾睡了个便，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真想不明白哪点被野牧王看重！若野牧王知道自己儿子给自己带了不止一顶绿帽，不知野牧王如何感想？

    “报....”突然一位身着甲胄的胡将朗朗跄跄的闯入大营，哭丧着脸对着高坐上首眯着眼睛享受美人服饰的野旭急道：“王子殿下，不好了，南子部再次遇袭，数万老弱近乎被杀绝，唯有妇孺和牛羊被汉军强行掳走，这已经是两天来的第四次了，赤奎将军让末将前来传信，希望王子殿下能够下令聚拢青壮配合五万铁骑围剿汉军，若是再如此下去....”

    “混账东西！”野旭闻言大怒，上前狠狠一脚踹到胡将说道：“区区两万汉军，居然连灭我东胡数部，杀我牧民二十多万，你们都是饭桶吗？赤奎那王八蛋领着五万铁骑，居然连汉军的踪影都找不到，本王子要他何用？？”

    野旭刚刚的好心情顿时被胡将破坏的一干二净！双眸如择人而噬的野兽一半紧紧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胡将，怒喝左右道：“来人啊，把这个废物拖下去活生生踏死，赤奎诛敌不利，居然还敢来号令本王子，他算什么东西？凭着我父王的信任就敢如此嚣张跋扈？此次本王子看他如何和父王交代！”

    野旭不是傻子，为了保证前线十五万将士的军心，将汉国第二军团马超部数次大局屠刀连灭四部的情况淡化到了最低点，否则数个部落被灭如此大事，必然使得正在攻打汉国的野牧王大军瞬间暴乱，可不成想这位敌军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了此事，而且还当着无数部门的面，这让野旭如何收场？

    野旭虽然好色嗜酒，甚至动辄杀人，但却不是一个酒囊饭袋，知道如何保证内部的稳定，尽最大可能让征战在外的野牧王放心，可当胡将被拖走，感觉到四周乱糟糟的议论声以及各种不同的目光，野旭险些发狂！试问此时野旭还如何能弹压的下此事？哪怕再亮屠刀，不出两日也必定会传遍整个草原吧，到时候各部人心惶惶，一些族老必然会绕过野旭联系前线的各部归来，届时南征汉国的计划自然也就搁浅了。

    要知道野牧王本部之所以在牛羊病死无数的情况下不缺粮不缺酒，甚至还有美人歌舞，就是因为赵氏商行不远千里运来关内的粮食与美酒以及来自各地的美人，可若野牧王率军归来，届时与赵氏商行的约定岂不是成了一张废纸？辽西东胡余下的九部八十多万牧民如何渡过这个冬天？恐怕至少要有一半人会被活生生饿死吧？届时就算野旭继承了王位，千疮百孔的辽西部还有资格名列东胡八王吗？

    “王子殿下，末将忽感不适，先请离去！”

    短短片刻来自各部的权贵和部主之子纷纷离去，而野旭只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野旭还能说什么？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趁消息传到前线之前收拾那两万出现在东胡腹地的汉军！这两日来汉将军马超的名讳可以说成了草原各部的噩梦，实际上马超踏灭数个部落私底下早就有传闻，不过只是没被证实来自汉国而已，如今终于被证实，诸部若不早做准备难道还等着被灭吗？

    其实第一个部落被马超灭掉时，诸部还以为是野旭暗地里下的手，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毕竟辽西草原上小部落非常多，一些几千人的部落时常遭遇到莫名袭击，而往往野牧王本部却突然出现几位姿色上佳的美人，这些美人虽然不敢说话，可同在草原上生活难道就没几个认识的人吗？

    敢怒不敢言是诸部的写照！

    但此次被马超踏平的部落可不是小部落，而是十三部中的四个大部落，每个部落至少都有数万老弱妇孺，战马牛羊更是不计其数！至于一些小部落，灭了就被灭了，难道还有资格惊动野旭吗？毕竟草原的生存模式是王部管大部，大部管小部，只有大部出现问题，王部才会出面。

    夜，大草原寂静无声。

    “将军，前面不远处便是辽西草原的野牧王部。”一位胡人装扮的向导指着远方对身旁的马超说道。向导虽然胡人装扮，可其容貌却与马超等人没有区别，乃是被胡人掠边时俘虏的汉国百姓，长久的奴隶生活使得向导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但其看向野牧王部时目光中那赤裸裸的仇恨却极为引人瞩目。

    “恩，你退下吧！”马超点了点头，虽然说马超自幼生活在草原之上，但其却是西凉人对华夏东北广阔的大草原并不熟悉，而且此次战事太过突然，根本没有给马超准备向导的机会，至于熟悉大草原的胡人？除了妇孺以及一些畜生，大多都已经下地狱去了，只有被俘虏的汉人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其实马超连妇孺和牛羊都不想留，但太过的杀戮使得将士们充满了厌恶情绪，甚至士气都开始低落，一个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难道汉军将士也要和胡人那般冷血无情吗？为此，马超只能无奈留下妇孺和牛羊，让将士们分批次绕远路从建昌关送回到汉国境内，而且为了提升将士们的士气，马超还答应将士们，只要能活着回去的人，都能得到一位胡女来做妾室！至于胡女的感受？可笑，胡女有资格来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