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旧病复发3
宁夏镇。白天。 李平胡给押运粮草的官兵接风洗尘,觥筹交错,吆五喝六。 李平胡豪迈的:来来来,我敬各位兄弟一杯。 士兵们:多谢大人。总兵官大人日夜cao劳,兄弟们敬仰有加,佩服的紧。这杯酒,是兄弟们敬大人您的。 李平胡:这点劳累,算个球啊!我们提督李讳如松大人,如今还奋战在朝鲜前线,杀倭寇哪。哪才是一个痛快。听说平壤一役,斩杀倭寇一万二千余首级。痛快吧? 士兵们:痛快!但是我们跟着大人您,大碗喝酒,大块吃rou,一样的痛快淋漓。 李平胡:好吧。喝酒,喝酒。 章巧姐带着总兵府的丫鬟,奴才,抬着满满一筐的窝头,饭菜走了过来。 士兵武达喝的醉了,看到漂亮女人,按耐不住,爬起来就抱住走在前面的章巧姐。 李平胡手下苍头军首领,千户侯天山跳了起来,拉开武达,两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大胆。喝了几杯猫尿,连总兵官夫人也不认识! 武达一听,吓得脸得白了。赶紧跪下叩首:请总兵官大人恕罪。小人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 李平胡还很大度:不知者无罪,算了,喝酒,喝酒。 。。。。。 晚上回去,巧姐大吵大闹,非要李平胡杀了冒犯她的武达。 李平胡:人家又不知道你是总兵官夫人。再说了,人家不是赔了礼了吗? 巧姐:以下犯上,该不该死?蹂躏妇女,该不该死?喝酒闹事,该不该死?这不都是你们军营的规矩吗?怎么,到妾身上,就一切都作废了,是不是? 李平胡张口结舌,给她驳斥得哑口无言。 李平胡:不知道者,不怪罪。 巧姐:胡说八道。你这还总兵官呢,有法不依,违法不究,当什么总兵官啊? 李平胡:打他屁股,给你陪罪。 巧姐:不行。必须要杀了他。奴家清清白白,给他玷污了。他那臭手,摸脏了妾身的衣服。他那臭嘴,还要亲你老婆的脸呢!你怎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妾身到底还是不是你的老婆? 李平胡陪着笑脸:当然是,当然是啦! 巧姐:今天,妾身把话撂在这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妾身和他誓不罢休。 李平胡:这又何苦呢? 士兵进来:报告总兵官大人。大同的送粮官王有才,前来拜见大人。 李平胡:叫他进来。 王有才进来:给总兵官大人叩头。 李平胡:起来吧。 王有才:多谢大人。卑职奉大同副总兵官命令,押运粮草前来宁夏。所幸不辱使命。 李平胡:将军辛苦了。现在官居何职啊? 王有才:不瞒大人。小人来时,还是一个书生,秀才。大同副总兵官因人手匮乏,分身无术,特命小生前来。 李平胡:路上没有出什么乱子吧? 王有才:没有。路上倒是遇到大队的人马,辎重,东去朝鲜。 李平胡:现在举国体制,抗倭援朝。抗击倭寇,变成了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 巧姐走了过来:你年纪轻轻,不在家安心读书,出来押运什么粮草。不要被什么黑心的将军,杀了灭口。 李平胡听了这话,知道她话里有话。狠狠地瞟了她一眼,忽然感觉屎到屁门,赶紧甩门而去。 巧姐倒了一杯水,递给王有才。 王有才受宠若惊:谢谢奶奶。 巧姐:奴家有那么老吗? 王有才一看,总兵官不在,大着胆子:谢谢小姐。 巧姐:奴家有那么小吗? 王有才:姑娘,您是,,,,? 巧姐:奴家是总兵官大人掌上明珠。 王有才回错了意:原来是李府千金啊! 摸出五十两银票递上:一些银两,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巧姐:谁稀罕你的臭银子。 王有才风月场老手,摸出一根金簪子:女人爱花。 巧姐一看,很是别致:这个嘛,还差不多,奴家喜欢。 王有才明白,如果攀附上总兵府的千金,加上自己出神入化的口才,玩弄女人的手段,笼络人心,以后还愁飞黄腾达吗? 他极尽讨好之本事,口若悬河,胡天海地,说得天花乱坠。 巧姐给他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李平胡出恭回来,见他没走,很是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巧姐:难得有个人陪伴于妾身。你去忙你的吧! 李平胡:没事吧你? 巧姐:妾身能有什么事情?告诉你吧,他原来是奴家的远房表弟。是不是啊? 王有才:是,是是,表姐。表姐夫。 李平胡疑惑不解:当真如此? 巧姐:是的啦!你爱信不信。 李平胡出来,叫过丫鬟秀儿,多盯紧一点。秀儿点点头。 李平胡方放心地出去了。 巧姐为何忽然对王有才如此上心呢?原来,王有才长得十分得像沈文章。看到了他,她的平静的心立即起了涟漪。 再说了,王有才更加得能说会道,聪明伶俐。马上就博得了巧姐的好感。 。。。。。 过得几日,王有才乘着李平胡不在家,又偷偷摸摸的混进了总兵府。
王有才拿出几个珠花,插在巧姐头上。 巧姐高兴地语笑焉焉。 王有才:表姐,最近媒婆给表弟物色了个媳妇。 巧姐立即脸色变得阴暗:关奴家何事。 王有才从怀中摸出一物,递交巧姐:这是画师给那个姑娘画的画像。请表姐过目。 巧姐很是生气,这,不是寒碜人吗?但是,好奇心驱使她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镜子。镜子里面,自己容光焕发,美丽异常。 巧姐:这是何意?人呢? 忽然,她明白过来。弯下腰吃吃而笑。笑中有泪,泪中有笑。 巧姐抬起头来:你是认真的? 王有才坚定得点点头。 巧姐再也情难自己,站起来,任王有才抱住狂吻。 秀儿推门而入,两人急忙分开。 其实,他们的一举一动,无不在秀儿的观察之中。当然,也在锦衣卫暗探的侦查之中。 秀儿推门进来,不是冒失蛮闯,只是给他们以警惕。奈何,热情如火,那里顾得了许多。 。。。。。。。 这点事情,早有人报告给了李平胡。 郁闷啊! 一个堂堂总兵官大人府邸,家中居然养个面首,说起来是多么的丢人现眼啊! 晚上,李平胡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个他认为充满温馨快乐的家中。失落,迷茫,无助,伤感,填塞了他的胸膛。 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踉踉跄跄,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寒风刺骨,寒风凛冽。吹不走他心中的愤懑和忧伤。 翠花楼。 李平胡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老鸨一看,乖乖不得了,这不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李总兵官嘛! 老鸨亲自搀扶,把李平胡搀扶着到房中,脱去吐的一塌糊涂的衣裳,擦拭干净。 等李平胡睁开眼睛,只见袅袅青烟,升腾起来,一个妇人,靠在床边睡得正香。 李平胡摇醒妇人:你是谁,怎么睡在我家? 妇人咯咯娇笑:这是翠花楼。宁夏镇的第一个风月场所。什么时候变成了你家? 李平胡狐疑地:翠花楼? 妇人:是啊! 李平胡:那么你是谁? 妇人:我是翠花楼的老鸨,人呼鸨妈的便是。 李平胡:既是鸨妈,岂有亲自上阵之理? 妇人:哎呀呀,你也不看看来的是什么客人。宁夏镇第一军事长官,亲临寒舍。老奴岂有不亲自迎接之理。 李平胡惊讶地:你认识我? 妇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