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绝境
霍森起身，快步走向实验室。 托尼站在显微镜前，一动不动的观察着，一会儿后，他退了两步，随意坐在身后的柜子上，皱眉苦思，“难道真的没有办法？” “哥，怎么了？”霍森走上前去，坐在他旁边。 “今天我去查尔斯那里，拿到了五种变种人血清，可惜想了很多方法，一个人最多只能融合三种基因，再加一种基因，排斥力会立刻大增，导致基因崩溃，致人死亡。”托尼摸着下巴，边说边思考解决的办法。 “平衡。”霍森道，“几种基因要融合在一起，只有处于平衡状态，才能稳定。” “三角平衡。”托尼念道，“可为什么就不能四角平衡，五角平衡，到底还差了什么？” “在大夏国古文化中，有太极阴阳、五行八卦的学说。像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形成一个动态的平衡。”霍森看着血清上的注释，继续道，“这里面有冰人和火人的血清，这从能量来说，肯定是排斥的。但如果两者之间的强度相差不大，那也能处于相生相克的平衡状态。” 托尼在网络上查了五行理论，愣了一下，一拍大腿道：“不错，冰人甚至可以将火焰冻结，能力太强，完全压住了火人的能力，怪不得会引起强烈的排斥。必须先强化了火人的基因，这才能和冰人平衡。” “我觉得，变种人的基因，在普通人的身体里也存在，只是处于压制状态，没有觉醒。” “检测一下就知道了，你也抽点血。”托尼拿起两支自动针管，仍给霍森一支，一支插入自己手臂静脉血管，抽了几毫升血，提取出血清，在各种仪器下检测，不断地与变种人基因对比。 霍森看了一会儿，手托腮，皱眉苦思。 半个多小时后，托尼停了下来，“我们体内没发现变种人基因，可能是真的没有，也可能是隐性的，一般情况下无法发现。” “绝境，修改人体的时候，会引起高温，如果把绝境和火人的基因融合，是不是就可以和冰人平衡了。”霍森将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人体具有自我调节功能，如果拥有超常的恢复力，即使基因有排斥，人体也能自我调节至平衡状态，超强恢复力这个能力也很重要。” 陷入僵局的托尼，被这话一说，思绪立刻被引动，猛的拿起纸笔，飞速写写画画。连钢铁战衣的设计也暂时放到了一边，全身心地投入到基因融合当中。 霍森等了一会儿，实在太累，渐渐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猛地被人推了一下。 “霍森，起来了。”托尼双眼带着黑眼圈，用力推推霍森道，“我们马上去AIM那边研究绝境。” 霍森迷糊地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跟着托尼上了车，外面天光渐亮，看了下表，早晨六点多。 “哥，你已经将基因融合理论证明了？” “嗯。”托尼点了下头，道，“镭射眼因为控制问题，被排除。其余四种基因，再加上绝境，理论上是可以同时作用于一个人身上，并且同时获得几种超能力。” “那我们现在是去AIM研究绝境。” 半个多小时，叫出保安开了门，进了AIM，霍森向保安问道：“基里安他们还在不在？” “基里安还在实验室。” 托尼当先快步走了进去，拿出实验记录，翻阅了一遍，就着现有的材料开始实验起来。 霍森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着的基里安，没有叫他，自顾自拿起一份副件看了起来。 哗哗的翻书声响起，基里安迷糊间醒了过来，猛然间见实验室有人在看资料，霍地站了起来，踢得椅子哗的一响。 “你在做什么？”霍森抬起看去，不满道。 “哦，没事。”基里安这时清醒过来，看清是霍森和托尼，解释道，“刚才没看清是你们，吓了一跳。” 他看了下表，时间还早，双手搓搓脸，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以为我睡过头了。” “忽然有急用，绝境越快成功越好。” 基里安很是认同，残疾了几十年，想正常可全靠绝境了，那是绝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用冷水洗了脸，立刻打电话叫丽贝卡过来，随即给托尼当起了助手，两人不时争论两句。 十几分钟后，丽贝卡也加入了进来，培养原液，注入动植物体内，观察生物体变化，三人各展其力，加速推着绝境的进度。 此时，霍森倒显得有些多余，虽然说融合了两个人的记忆，但难免有所缺失，记忆的不完整，导致生物工程知识的浅缺，只能打下手了。 看看时间，到了饭店，打电话叫保安买早餐。 几人边吃边工作，一刻不得停息。 招聘的研究员下班了，四人还在继续研究，遇到问题，闭眼思考就当休息了。 托尼似乎有难以想像的的精力，日以继日，眼圈也日渐发黑。 匆匆五日，用作实验的植物不时发生爆炸，防弹玻璃顿时被炸得漆黑，实验已经接近完成，却又陷入僵局。 “怎么还会爆炸，明明已经修改过了？”托尼有些苦恼，黑着脸，看着那发黑的玻璃罩。 “会不会是植物的原因，毕竟我们是冲着人体去的，药物可能与植物产生列强的排斥，但是与人体可能不会发生排斥。”基里安道。 霍森这时也开口道：“或许绝境已经成功了。”这话一出，三人顿时看了过来。 霍森继续道：“绝境将潜意识的修复，加快了无数倍。那所需的能量呢，是不是也会多消耗很多倍。一旦生物体内的能量不足，绝境加大抽取力度，从而引起基因崩溃，然后嘭的爆炸。” 托尼三人顿时一愣，是啊，一开始只想着基因融合的问题，却忽略了能量的消耗。 托尼眼前一亮，看着霍森，笑道：“本来这几天你的发挥让我很失望，不过现在的表现还不错。那你觉得应该用什么作为能量？” “血，人血。”这话一出，丽贝卡表情一变。 面对三人古怪的目光，霍森淡淡的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对于人来说，血液属于人体动力的能源，要补充人体的能量，只有血最合适。况且，只要出钱，可以从医院买来很多，根本不需要做一些残忍的事。” “你马上去准备血，要O型血。”托尼想到了变种人哈瑞的血，超强的恢复力。 霍森立刻拿出电话，叫保安：“去医院，买20升O型血。” 托尼沉默着思考片刻，起身找出一个自动针管，抽出几毫升血，又抽入到研究当中。 霍森拿起一个自动针管，递给基里安道：“来，别客气，你也抽点血。” 基里安随手接过，插入静脉，抽了近十毫升血。 托尼随手接过，用仪器，将血液中的水份去除大半，用能量刺激的手段，使血液保持活力。 这才取出少量弹血液，在其中加入绝境，一边对着话筒录下实验步骤，与药物血液的份量。 半个多小时，保安将血买了回来。 有了材料，托尼加大血液的份量，与绝境充分反应。 有了实验经过，托尼修改了绝境反应方程式，吩咐丽贝卡两人重新制作绝境，自己停下来，开始思考加入营养成份后，绝境可能出现的变故。 一个多小时，新的绝境配了出来。 托尼立刻开始工作，用新绝境病毒改变血液的能量释放方式，蒸发掉大部份水，将营养物质粹取出精华。一升的血只剩下五毫升左右，神奇的是，这小团血竟红的发亮，成团聚集在一起。 “这份精华里已经含有绝境，再人体直接注射绝境时，份量要减少。”托尼将血液精华取了少量，开始在仪器下分析特性，与绝境的含量。 “准备小白鼠，这次将直接在它身上实验。”托尼一边摆弄着仪器，一边吩咐道。 “我这就去拿。”基里安掩饰不住的兴奋，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很快，我的残疾就可以治愈了。他飞快走跑去，提着一笼三只小白鼠过来，捉了一只少条腿的，称了体重，这才放进防弹玻璃罩中，将它固定住。 “好了。”托尼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它的重量是多少？” “15克。”基里安道。 比例一算，托尼抽取了少话血液精华，取了等比例的绝境，针头从玻璃罩旁边的开孔，伸进去，先将血液精华注入小白鼠体内，近五秒后，这才将绝境注入。 四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盯着小白鼠的变化，不时看看观测仪器的数值。 小白鼠猛地一跳，挣得金属扣咣咣作响，白毛间不时闪过条条红光，断肢处似已经燃烧起来。 “起效了？” “吱吱吱。”小白鼠尖叫着，猛烈跳动，固定的玻璃罩都为之摇动。 “力气变大了，我们成功了。”基里安双眼放光地盯着小白鼠。 小白鼠用力挣扎着，小身板挤压着套在它身上的金属扣，片刻间，它的身体开始发红，固定的金属扣快速升温，断肢处更是红光耀眼，缓慢地长出小小的爪子。 小白鼠猛地一跳，被加热的金属扣忽然变形，它挣脱了出来。 片刻后，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呆在玻璃罩中，再没有任何变化。 “成功了。”基里安猛地一声欢呼。 托尼淡然一笑，似在预料当中。 “我要立刻注射，托尼，一切就拜托你了。”基里安看向托尼，郑重道。 丽贝卡脸色微变，“这只是第一次成功实验，还需要排除不是偶然原因。现在就开始人体注射，太危险了。” “不，我们已经成功了。”基里安已经等不急了，不想再多做哪怕一分钟的残疾人，“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这不是偶然。” 托尼到是信心十足，没反对。 霍森却道：“忙了几天了，精神已经不足，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休息。” “不，霍森，我可以的，直接给我注射绝境。”基里安以为霍森要阻止他，顿时急了，“我可以做这个人体实验品，所需要的费用可以从我股份里扣。” “我们还不知道精神力，在这反应过程中起到的作用，最好还是先休息，养足精神，再说注射的事。”霍森拍拍基里安的肩道，“几十年都已经等了，不差这一天。你也不想最后关头失败吧。” “还是先休息吧。”托尼道，“绝境是入侵人体大脑中枢，对身体进行修改，精神力必然会在其中发挥着作用。若是精神力不足，有可能会修改不彻底。” 基里安也注意到外面天已经黑了，稍微冷静下来，“那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就注射。”几人快速收拾着材料，重要的文件药剂，通通放进保险柜，指环锁，视网膜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