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一只丧家狗
“阿丽,那天之后,你见没见过大烟枪?”我问。 阿丽摇了摇头,说:“再也没见过大烟枪了,我估计:他又外出做生意去了。” “是吗?”我仔细瞅着阿丽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遗憾的是:阿丽的神情很坦然,丝毫也不象杀了人。 假若阿丽真把大烟枪杀了,决不会如此平静。除非阿丽是个杀手,才会这么镇静自若。 “梁哥,难道您怀疑我杀了大烟枪?”阿丽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梁哥,您啥意思嘛,又点头,又摇头。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我没杀大烟枪。虽然我很想杀了他,但是,我没这个胆量。” 我幽幽地说:“我相信,你没亲手杀大烟枪,不过,买了凶没有就难说了。” 阿丽瞪大了双眼,惊诧地问:“梁哥,难道你怀疑我雇人杀了大烟枪?” “有这个可能。” 阿丽嘻嘻笑了,说:“梁哥,您以为我傻呀。莫说我没钱买凶,就是有钱,也不会花钱雇人杀大烟枪,他这个人呀,迟早会被人杀了。” 我狐疑地问:“阿丽,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杀大烟枪?” 阿丽点点头,幽幽地说:“当然啦。我告诉你:的老板三角眼就对大烟枪恨之入骨。” 我吃了一惊,问:“大烟枪曾经得罪过的老板三角眼吗?” 阿丽点点头,说:“大烟枪家紧挨着,当初,三角眼想征用大烟枪的十亩地,但大烟枪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万,没谈成。”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我拧紧了眉头。 假若大烟枪真是被三角眼害死了,一切疑问就会迎刃而解。 三角眼杀了大烟枪,大烟枪阴魂不散,制造了这个鬼打墙,给三角眼找麻烦。 现在,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大烟枪是被三角眼杀了。 啊!想不到这个鬼案终于有了眉目。 “假若大烟枪被人杀了,我敢肯定是三角眼干的。”阿丽说。 我对阿丽说:“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个有价值的情报。” 阿丽撇撇嘴,说:“梁哥,您光用嘴巴谢我呀。” 我瞅着阿丽,问:“你希望我怎么谢?” 阿丽馋馋地望着我,问:“梁哥,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我看出来了,阿丽还是对我没死心,她是想和我搞一夜情,直至和我结婚。 “咱俩没交集,就别勉强了。再说,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我冷冷地说。 阿丽彻底失望了,她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您总得给我一笔钱吧。”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夹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阿丽。 阿丽没接,她撇撇嘴,不满地说:“梁哥,您也太小抠了吧,只给两张,打发讨饭的呀。” 我又夹出三张百元大钞,说:“五百,够了吧。” 阿丽满意地点点头,接过钱,乐嗬嗬地说:“这还差不多。” 阿丽扭着小腰走了。 我回屋,对刘雄说:“走,咱俩再到大烟枪家去一趟。” 刘雄问:“阿丽跟您说了啥?” “阿丽说:大烟枪得罪过三角眼,有可能是三角眼杀了大烟枪。”我告诉刘雄。 我和刘雄又去了大烟枪家。 我俩仔细搜了搜,还是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想:看来,大烟枪家不是作案现场,一定是三角眼把大烟枪骗到某个僻静的地点把他杀了。 就在我俩准备离开大烟枪家时,突然发现一条大黄狗,蜷缩在屋角,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我望着黄狗,狐疑地问:“这条狗是大烟枪养的?” 刘雄皱着眉头回答:“管它呢。” 我望着大黄狗,给小寡妇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到大烟枪家来一趟。” 没十分钟,小寡妇就来了。 我指着大黄狗,问小寡妇:“这条狗是大烟枪养的吗?” 小寡妇点点头,困惑地说:“怪了,大烟枪以往出去做生意,都会带上大黄狗。这次咋就把它丢在家里了呢?” 我一惊,问:“以前大烟枪外出时,都会带上黄狗吗?” “对呀。”小寡妇点着头,说:“大烟枪跟这条狗的感情可深了,他俩呀,就象兄弟一样形影不离。”
我沉思了起来。 假若大烟枪以往外出都会带上大黄狗,那么,就基本可以断定:大烟枪这次没外出,而是被人杀害了。 小寡妇走到大黄狗身旁,她蹲了下来,抚摸着大黄狗的脊背,说:“你的主人呢?” 大黄狗仿佛听懂了小寡妇的话,它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叼住小寡妇的裤腿,就往外走。 “你…你干嘛咬我的裤子呀?”小寡妇不解地叫道。 “小寡妇,你跟着它走。”我命令道。 大黄狗叼着小寡妇的裤腿,径直去了旁边的小树林。 我有一种预感,大烟枪已经死了,尸体就埋在这片小树林子里。 大黄狗拉着小寡妇往小树林的深处走去,它在一个小土包旁停了下来。突然,大黄狗使劲用爪子刨起土来。 我顿时明白了,大烟枪的尸体就埋在土包子的下面。 我对刘雄说:“你到罗圈腿家拿两把铁锹来。” 刘雄应了一声,飞快往罗圈腿家跑去。 二十分钟后,刘雄扛着两把铁锹来了。 “快挖!”我命令道。 我和刘雄一起挖了起来,大约挖了一米深,露出了一件衣裳。 没一会儿,一具尸体呈现在眼前。 小寡妇惊叫道:“啊!是大烟枪。” “果然被人杀了。”我叹息道。 大烟枪的脸呈青紫色,一看就知道,已经发生了尸变。 我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咒,贴在了大烟枪的额头和嘴巴上。 小寡妇的脸吓得惨白,她哆嗦着说:“这是谁害死了大烟枪呀,对,一定是阿丽,只有那个女人心最狠。” 我对小寡妇说:“大烟枪的事,你暂时别对任何人说。” 小寡妇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大黄狗在大烟枪的尸体旁哀鸣着,声音很凄惨。 我望着大黄狗,心想:这条狗既然知道大烟枪埋在这儿,就一定看见过凶手。 想到这儿,我给三角眼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