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当年之事
众人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慧明禅师的贤德之名在天辰大陆可谓是家喻户晓，两百年前为了人族的存亡，不惜只身一人前往魔界刺杀魔族统帅，最终成功，也是如此才导致后来魔族战略上的失误，最终将魔族赶出天辰。 而邀月公主的名号在天辰也是十分响亮，不过多半都是些凶狠之命，在众人心中两人完全是两个极点，一正一邪，从心底邀月宫主便是邪恶的一方，失去人心！ 邀月宫主岂会看不出来，面带冷笑，看着众人道： “本宫知道言慧明在天辰的声望极高！但，他只不过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当年之事你们不了解，所以也没资格在这里评论什么，本宫也不在乎你们瞎传，我邀月不在乎这些，今日言慧明必死，祭奠师父的在天之灵！你们若是阻拦，本宫一并杀了便是！” 无比嚣张！这便是邀月宫主，如传闻一般，亦正亦邪，一切随心所为。 不过，叫嚣天辰所有势力，这份气魄，姜焱都为之动容，即便是自己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与世人为敌可不是明智之选，蚍蜉撼树虽不能动摇根基，但，也会产生一定影响！ “邀月欺人太甚，真以为我等怕了你不成！” “没错！敢当着天辰众实力大放厥词，真以为你是师父寒山老人不成，即便寒山老人当年也不敢如此嚣张，我等倒要看看，你要约继承了几分本事敢如此叫嚣！” 在场的人不乏老人，甚至有与邀月公主师父寒山老人一个时代的人，残喘至今，活的也不过是颜面而已，邀月大放豪言自然是扫了众人的面子，有很多时候，面子甚至比命更重要，尤其是修炼之人看的更是重。 邀月这一席话算是成为天辰的公敌了，不过，她毫不在乎！今天她的目标只是言慧明，只要杀了他，即便是死也不算深，这份仇恨已经隐藏了两百年，如今终于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了！ 而众人也被煽动起来，毕竟大多数人只是跟风倒而已，不少人义愤填膺便要冲上去…… “阿弥陀佛！多谢诸位施主的好意，不过今日之事乃是慧明的久怨，孰是孰非早已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今日之位一个了断，若是慧明今日死在邀月之手还望诸位施主不要刁难邀月，缘起缘灭，一切随缘！” 慧明转身对着众人说道，众人先是一愣，久久未能明白，叹息一声，慧明禅师还是太过心善…… 邀月闻言却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道：“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言慧明，你忘了我没忘！你这一身修为从而何而来，你有今日的成就有是如何得到的？你敢当着全天下的面说出来吗？”。 众人闻言一愣，此刻的邀月也是动了肝火，完全就是耍浑打泼的妇人，一时间，众人心中若有所思，不少人想起当年关于慧明禅师的传闻。 慧明本不是灵山弟子，而是半路出家，修为却一日千里，几年时间便坐上灵山四大禅师之位，修为节节攀升奠定了第一的位置。而慧明禅师的过去完全就是一个谜，姓氏不祥，出身不祥，仿佛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 只是当年有传言他曾是叛门投入灵山，甚至有弑师的事情，但后来怎么这消息就不了了之了。 “难道当年的传言是真的？慧明禅师还未进入灵山之时，与邀月乃是同门弟子，若真是如此，难不成弑师的传闻也是真的？” “不可能！慧明禅师德高望重，品行更是端正，若是再有人如此挑拨，我第一个不允许有人诋毁禅师的名声！” “算我一个，禅师为我人族，为天辰做了多少贡献，今日一个邀月跳出为了私怨如此行事，我们岂能听她蛊惑！” 众人的叫嚣声越来越高，一个个对慧明禅师的尊敬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听着众人说的话，邀月脸色没有一丝变化，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好比一位妖女指认德高望重的人是杀人凶手，谁都会认定妖女说谎，是在诬陷，根本不会想这句话的真假，更不会质疑。 “言慧明，怎么？你怎么不敢说话了！有胆量将当年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上一遍，倒是让在场的那些恭维你的人听听，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如何的人面兽心的！” 邀月不理会众人，在她眼中只有言慧明一个人。 慧明禅师看了邀月一眼，眼中充满怜悯，若是仔细看看眼底便会发现一丝愧疚和坦然，当年的事情认真算起来，只对不起一人，那便是邀月，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情，或许邀月会是另外一番样子。 “你…还未放下么？” “放下！如何放下，你若是一五一十的将当年的事说出来，或许我会选择原谅你！” 邀月通红的眼睛盯着慧明禅师，充满恨意，又带着矛盾。 众人有些不解，姜焱却想到了，曾在玄武门藏经阁中，姜焱曾看到关于慧明禅师的只言片语，以及当初幽月宫以及寒山老人。 在哪个时代，幽月宫便是凌驾于四大家族同等位置的存在，即便是当时的道家都要退其锋芒！甚至，可以说退避三舍，不过，寒山老人并未活多久便死去了，传闻是破境失败，但知道内情的清楚，寒山老人是中毒身亡。 但具体的内情却无人知晓！ 慧明禅师看着邀月疯狂的模样叹息一声，久久开口道： “既然这样，那我便把当年的实情告诉你…” “当年，我本名言慧明，乃是玄武门旁系弟子，意外加入道家成为核心弟子，那是魔族还未入侵，我便开始游历天下，随后便结识了你！” 众人屏息，谁也没想到，慧明禅师未入灵山之前竟然是玄武门弟子，甚至还加入了道家，可后来为什么会进入灵山呢？要知道，再投门派可是大忌！ 邀月闻言并未出手，只是冷眼看着言慧明，毕竟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也知道是事实！ “而后魔族入侵，我被你所救，在幽月宫养伤！日久天长，渐渐的寒山老人的一些事情我也知道了，加上道家传来消息，怀疑寒山老人与魔族有瓜葛，暗自进行了不少交易，最后在邀月的帮助下，也渐渐接近真相！最后我将这消息传回道家，可当时的寒山老人修为颇高，称的上天辰一等一的高手，若是正面交锋，人族高手必然大损，若是如此，魔族扫荡我等必然不费吹灰之力！” “于是，我便假借爱慕邀月之名接近寒山老人，最终将疯魔散服下，与寒山老人交谈之时，趁他知道修为之时传入体内，最终毒害了他。” 众人闻言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段秘辛未免太隐秘了，恐怕当年也就是寥寥几人知道！ 而慧明禅师的话还未说完… “连寒山老人这等高手都已经毒发，我自然也挺不了多长时间，正值那时魔族大肆进犯，我便在吴王山外大战魔族前锋，结果便被上任灵山灵主所救，随后废除修为转修佛门功法，没想到封魔散不但消散，更是成为最大的助力，几年时间修为便节节攀升，成为佛门四禅之一，至于道门也再无任何联系！” 姜焱深吸一口气，听着都如此惊心动魄，可想而知，当年慧明禅师是经历了怎样的艰险！至于疯魔散，那可是顶尖毒药，被吸入体内，中毒者不会立即毒发身亡，而是神志越来越不清晰，到最后发疯，爆经而死，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几年寒山老人嗜血如命，疯疯癫癫。 邀月死死看着慧明禅师，眼中的幽光越发强盛…… “你说你是假借爱慕？你的意思是说，从始至终，你都未曾爱过我，一点都没有！” 声嘶呵立，邀月并不在意寒山老人被杀，弑师对于邀月来说并没有什么，毕竟寒山老人对于门下的残忍，人所共知，但若是言慧明一点都没有喜欢过自己，那这边是最伤邀月心的。 “往事如烟，还提起做什么？如今我是慧明，灵山禅师而已，早已无时间情爱，若是说爱，那也是言慧明爱施主，可言慧明早在两百年前已经死了！” 慧明禅师说着没有半分感情的波动，正如他所说，他如今是灵山的禅师，早已抛开世间情爱，唯有大爱与心！ “不！言慧明你就个骗子，骗了我两百年，今日，我便要杀了你这个薄情郎，挖开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听到慧明禅师的话，邀月脸色巨变，伤心欲绝，两百年的执念在此刻如梦一般醒来，这种打击即便是邀月真的高手也难以承受！ 天地间，黑气环绕，一身黑衣的邀月披上一层黑色战甲，手中的嗜血剑也化作通红，仿佛能滴出鲜血，此时此刻，邀月心中除了恨便是仇，只想着杀了慧明，在她心中，言慧明就是慧明禅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竟然一句话就打发了！ 而众人看着这一切有些迷茫，不知该不该出手，最终纷纷叹息一声，两者都没有错，只是命运捉弄而已，作为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一个个都站在原地等待结果！ 看着两人的模样，只能感叹一声，都是一个情字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