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人生苦短

    第二天轩辕和荒年两人准备好了粮食，并且带了一点rou食来看之前那个老头。

    来到院子里怎么喊都不见老头的身影，轩辕有点急了，自己闯了进去，可是依旧不见老人，屋子里空无一人，他们给的谷子还在屋子的一个角落放着，没有动，两人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从屋子里面跑了出去，回头跟荒年说：

    “跟着我，我知道他去哪里！”

    荒年好像也恍然大悟，醒悟过来，老头可能去了老伴的坟墓，两个人一路跑过去。老头果然还在，他匍匐在坟墓上面，侧着身子，身上还盖着几片棕榈树叶，好像在睡觉，轩辕走上前去，说道：

    “老爷爷，不要悲伤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

    老头一动不动，没有反应，轩辕慢慢地走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身子，可是身子已经僵硬了，轩辕感觉到大事不妙，拉过来看，老头已经没有了呼吸。轩辕大惊，荒年连忙问怎么了，轩辕说人已经死了。

    荒年懂医术，抢过来看了一眼，也觉得没救了。轩辕和荒年两个人久久地站在坟墓旁发呆，想了很久，轩辕的眼睛被泪水浸湿了，之后一会儿又被风吹干。

    “埋了吧，把他们埋在一起！”

    两人一起动手，把两位老人埋在了一起，站在坟墓边久久凝视。轩辕忽然说道：

    “原来人的一辈子这么短，一晃眼的功夫，能有一个人陪着该是最幸福了！”

    “是啊，一辈子能做些什么，来的时候带来了自己，去的时候带走了自己，来的时候带了了欢乐，走的时候渲染背痛，人生没有苦痛，没有欢乐，什么都没有！”

    轩辕虽然研究过八卦，从八卦里面也学到了很多相生相克的东西，但这样深邃的禅语还是第一次听，两个字，不懂。但能听出话里隐含的颓废和消沉。轩辕安慰荒年道：

    “其实也没事，我们走我们的路！”

    天气也仿佛被感动，开始集结云彩，云彩来的很慢，注定不是一场说来就来的大雨，应该会扯阴，然后无休无止地下个一两天。

    轩辕说道：

    “风大了，我们走吧，出来穿的可不是很厚，生病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荒年点了点头，说道：

    “嗯嗯，我们回去，回去做我们该做的事儿！”

    两个人在阴沉的天色下相伴而行，轩辕的内心起了很大波澜，为什么有熊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显然只是冰山一角，很多悲欢离合都是他看不到的，他开始思考，怎样才能让整个氏族转变，能让更多老人享受天伦之乐。

    回去的路上下了不下的雨，轩辕淋成了落汤鸡，头发上的水珠直往下掉，附宝没话说了，儿子弄得成了这个样子，心疼，指责道：

    “你一天到晚地往外跑，也不知道干嘛去了都，外面有那么多你魂牵梦绕的东西啊？”

    轩辕身上披着一件皮子，响亮地打了个喷嚏，说道：

    “母亲，我不愿意呆着宫里面，有什么好玩的？没意思！”

    “外面很危险，还有，你给我找个媳妇来，我已经等不及要抱孙子了！”

    “我不干！要生你和父亲再生一个，我可没那闲工夫。”

    说着轩辕又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附宝盯着儿子，好像见了三辈子报仇未遂的冤家，说道：

    “你说什么呢你？正经一点！这件事我跟你父亲说了，你父亲说一定要为你安排亲事，你就等着，总有一天你不娶都不行。”

    “这娶妻是我的事，你们瞎搅和什么？”说着轩辕不乐意了，背着兽皮横冲直撞地走了出去。还没出去，附宝飞快堵住轩辕说道：

    “哎——轩辕，你看风荷怎么样？我看着挺好的，你要是看上的话我去跟她说！”

    “老娘，你这是干什么嘛，我现在不想娶妻生子，还早呢，我自己都还给您做儿子呢，对不对？应该拿出更多的时间孝敬您，娶妻生子哪有孝敬您重要啊！”

    “你再忽悠，胡说八道，跟你说你不娶妻生子就是不孝敬我，我给你物色，风荷你不愿意，这有熊的姑娘多了去了，我大不了给你挑一个平民家的姑娘，只要能相夫教子，孝敬父母就好。”

    轩辕眼睛睁得像一个鸟蛋，差点儿蹦出来，说道：

    “说完没有？”

    “说完了，你听着没啊？”

    “说完了就不要挡我的路，我去找风荷！”

    附宝听儿子要去找风荷，有戏，闪开一边，轩辕像一个滑稽的小丑，披着一件兽皮，看着怎么那么猥琐。

    轩辕拜托了母亲无休无止地纠缠，出来找到了女巫住的闲阁。风荷就住在这里头，另外说一下，风荷可是很多女巫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天天守着大王少子，而且少子雄姿英发，长得那是风流倜傥，不羡慕那也是装出来的，轩辕一进门就大喊风荷，轩辕这么疯狂好像还是第一次，弄得风荷很不好意思。风荷赶紧跑了过来，轩辕说道：

    “你干什么呢？看着很忙的样子！”

    “我主持一下膳食的事儿，在这里忙活一下，召集一些人。”

    “你主持膳食？”轩辕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儿，说道：

    “主持什么膳食？怎么跑到女巫这里来了？这又不是膳房！”

    “召集几个人，你耳朵有问题啊？还是上次淋雨脑子不小心进水了？”

    轩辕很生气，说道：

    “好了好了，给谁做膳食？”

    “给族长们，咱们大王请来了四族族长，一起祭祀的，修河渠的事儿定下来了。”

    “这件事我知道，膳食的任务落到你身上了？不错的机会，好好磨练一下。”

    “到时候你肯定也要参加，还有，披个兽皮到处跑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我衣服破了，缝衣服去！”

    轩辕白了一眼风荷，风荷得意地说道：

    “我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鸡毛蒜皮的事儿等我忙完再说。”

    轩辕气糊涂了，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去？”

    “等我忙完再说，跟你说我忙着呢，你老是不信。”言讫，风荷不顾轩辕给她的白眼，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轩辕只能自己回来，随便找了一个女仆让把衣服缝了，附宝得知儿子找风荷的目的是为了缝衣服，只能叫苦，说道：

    “你缝什么衣服啊，破了就破了，不是还有吗，你说你，不干点让我省心的事。”

    轩辕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把话说完，回了一句：

    “我喜欢旧衣服，衣服穿久了也会产生感情，还有我干的都是正事，并非不务正业。”

    附宝听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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