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的测试
“更深层次的了解？”楚云涛其实还不太理解徐一二的意思，不过就字面上来看，应该是大家把自己的一些详细信息提供出来，然后做一个整合：“好啊，其实我们四个在来的路上已经都互相了解过了，不过这次行动毕竟是以你为主，我们就再详细的跟你说一下就是了。” “即使说的再详细，也还是会有疏漏的地方，所以我们就不要通过这种方式加深了解了，我来制定一个计划，我们互相配合一下看看。”口头上说的总是没有亲眼见的更有说服力，所以徐一二决定主导一次真正的计划，然后在这之中相互了解，也能更直观的明白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具有怎样的能力。除此之外，最新型号的兵车也是徐一二必须考虑进去的因素，对于这种有念的兵车，徐一二还是需要诸多了解，才能够制定接下来详细的计划。 “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那计划的目标定好了么？”安子黎问道。 “恩，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你们稍等一下，我再把沙盘复原到原来的样子。”说完，徐一二开始动手，之前的沙盘是徐一二非常熟悉的，毕竟最近的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在与这个沙盘打交道，因此复原起来也就快的多。 等沙盘再次恢复原来的样子，徐一二开始说话：“大家来看，这是我们防线对阵的沙盘，我们这次计划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敌方剩下的那架投石车，另外一个是对方的粮仓，具体的位置在这里。”徐一二随手拿起两面小旗，放在沙盘上莫维特军营的两个地方。 “莫维特扎营的地方距离我们这里大概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如果是一般的高阶重火力兵家的话，几乎就达到他们的最远射程了，可是凌哥的最远射程现在有十五公里之远，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在防线内发动攻击，来摧毁敌军的重要军事目标。”徐一二停了一停，“但是因为距离太远，其中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格外的多，首先详细的距离测定需要非常精准，另外风速对于射击的影响也会非常大，我们需要非常精准的测量，这就要看安哥的了。” “的确是个很大的考验，不过尽管放心，十几公里的距离对我来说还是可以掌握的，不敢说完全没有误差，但是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一米。”对于测量方面，安子黎有相当大的自信，他毕竟是这个方面的专业人才，与崔文采和巩晓这种半吊子相比，不论在精准度还是测量速度方面，都要超出许多，十几公里虽然已经算是一段不近的距离了，可是对于安子黎来讲，还是有相当把握的。 “攻击方面就交给凌哥了，如果你能够完全掌握自己的射击技巧，并且方向感比较精确的话，我的计算应该不会出错，我们两个相互配合一下，就大体知道今后的合作模式了。” “别的不敢说，就对于兵器的掌握来说，我有绝对的自信，并且我的方向感还不错。”作为重火力兵家，因为射程一般都很远，所以要求有非常立体的方向感，才能够拥有基本的命中率。 “我记得，安哥的兵器是需要兵车的配合的，兵车的驾驶就交给小方哥了，因为我们此次的攻击目标有两个，一旦成功打击了一个目标，另一个目标定会有所防备，我们需要跨越一定的距离，从防线的最左侧，穿越到防线的最右侧，从另一个角度发起进攻，也可以打乱敌军的部署，而穿越的时间越短，面对的防御力量也就越有限，成功的概率也就越高，这中间的穿越工作，就一起交给小方哥你了。” “瞧好吧，让你们见识见识微风的速度。”对于威风的速度，邓小方十分自信，被唤醒成功的兵车在速度方面是远超过普通军车的。 “那么我呢？需要我做什么么？”楚云涛问道。 “额……楚哥，我暂时想不到需要你做什么，这毕竟是远距离作战，近战兵家没什么发挥的余地。”徐一二多少有些尴尬，在他原本的计划当中是没有近战兵家的位置的，他几乎所有的计划都是围绕高阶重火力兵家来制定的，“实在不行，楚哥这次你就看着我们实施计划好了，将来你作为我们小队的最高战力，主要负责应急和突发事件吧。” 堂堂赤龙最有天赋的兵家，竟然沦落到要做应急，也的确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楚云涛并不在意，一名近战兵家在远距离袭击战当中确实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他来的主要目的，按照李宁少将所说，就是贴身保护徐一二，其他的都无所谓。 “那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随时可以，对了。”徐一二从口袋当中拿出一张地图递给邓小方，“小方哥，这是附近的详细地图，你需要非常熟悉才行，在上面我有标注详细的位置坐标，今后行动中我会以坐标为行动指示，你需要将地图上所有的坐标熟悉过来，必须要我随便说出一个坐标，你能都找到前进的路线，并且无比熟悉才行。” 车兵家本来就是认地图的行家，除了徐一二的坐标系统需要熟悉以外，邓小方没什么可担心的：“没问题，地图本来就是我在车兵家培训当中最重要的科目，我只需要把地图和上面的坐标联系起来就可以了，很简单。” 徐一二点点头：“这次我们所需要到达的地点有两个，第一个坐标是东二十八，北一百三十七，第二个坐标是东四十，北一百三十二，我们先去第一个目标，小方哥你抓紧时间找到两个地点之间的最短路程，到时候最好能在五分钟之内完成穿越。” 邓小方认真的查看着地图，两个地点之间距离不算远，可是如果对于地图不熟悉，即使以微风的速度，也很难在五分钟内完成穿越，因此熟悉地图就成了重中之重。 计划初步制定完成，首先需要报备，徐一二找到了龙啸天报备，龙啸天看到整个计划都在防线内完成，似乎看不出来什么危险的地方，反复琢磨之后也就同意了，于是几个人开始执行任务。 徐一二是第一次进入微风内部，给人的感觉首先是舒适，车内的摆设很简易，但是却非常舒适，两扇窗户可以让人明显的看到兵车外的世界，看着周围的景物飞速的后退，徐一二觉得这的确是一种非同一般的体验。 兵车上凌军开始调整自己的兵器，凌军的兵器造型非常奇特，与普通的肩扛式火炮不一样，它的底下加装了一个可以随意活动的底座，就架在兵车的头顶天窗上，炮口要比段柔的火炮稍微小一号，所用的炮弹也不是普通的圆形炮弹，而是头部尖，后部宽，整体较长的流线型炮弹，第一眼看见，徐一二就明白这种形状的炮弹的好处，如此造型首先飞行的时候阻力会进一步减小，另外在炮弹的穿透力方面会比普通的圆形炮弹高不少。 “凌哥，你这兵器有几种炮弹啊？”就像段柔的肩扛式火炮，常规炮弹多达七种，每种炮弹都有不同的作用。 “我的兵器由于造型比较奇特，炮弹制造比圆形炮弹要难一些，再加上形状的限制，所以炮弹种类只有三种，以穿透力为主的穿甲弹主要针对防御较大的城墙一类的建筑，炮弹基本不会爆炸，但是触碰目标以后，会爆发一股力量，后续威力主要是穿透式威力。”凌军直接拿出一种炮弹给徐一二看，“另外，扩散性伤害的爆裂弹也有，还有就是内带助燃剂的燃烧弹。” 徐一二大体在心里计算一下，三种炮弹虽然种类少了一些，但是相对来说，也算是勉强可以涵盖所有的场合，总体来说战术性还不错，再加上射程超远，，可以围绕它制定各种各样的计划。 “威力怎么样？”徐一二问道。 “这要看具体情况，穿甲弹如果在十公里射程之内，可以穿透三米厚的普通材质城墙，如果射程超过十公里，威力会有所下降，具体情况要看距离究竟有多远，爆破弹的威力比较固定，就和普通高阶重火力兵器所造成的威力差不多吧。燃烧弹里面的助燃剂是特制的，除非打到水中，或是一些特殊的无法燃烧的环境，一般任何东西都可以烧，而且火势不容易扑灭。” “后坐力怎么样？射击的稳定程度如何？” “因为是直接架在兵车上的，兵器本身又可以承受一定的后坐力，所以后坐力基本可以忽略，稳定性非常不错，即使连续射击，基本也不会出现偏差。” “那么受风速影响大么？” “那要看风的方向，如果是直线方向，受风速影响要小于普通圆形炮弹，但是如果是侧面方向的风，受到风速的影响会大于普通的圆形炮弹。”这一点和普通的炮弹有所区别，一般的圆形炮弹所受到的风阻是固定的，也就是说不管从哪个方向上来的风，计算公式是相同的，可是这种炮弹所受的风阻却要因为风的方向而有所区别，计算难度上就会更大，不过徐一二毕竟是心算大师，只要掌握了详细的计算公式，准确率上应该不会存在太大的问题，徐一二暗自考虑着得失。 等众人到达制定地点以后，徐一二反而不急着实施计划了：“我们先来做几次试验。”这种炮弹毕竟和普通的炮弹不一样，计算公式方面需要重新设定，并且对于威力方面徐一二也要重新估算，“安哥，帮忙在十公里左右的距离上选取一个目标吧。” “好的，我来选取一个目标，对于目标有什么要求么？”安子黎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找一个显眼一点的地方就行。”徐一二说道。 安子黎点点头，无形的感应力扩散开来，要在十公里左右的距离上选取一个攻击目标，以他的感应力强度，还是非常轻松的，“目标选取完毕，目标高度距离此地地面一点二米，方向南偏西，偏角十二度二十分，距离九千八百二十二米。” “凌哥你准备吧。”徐一二开口说道。 凌军打开天窗，从一侧的车顶上拉出一个可以坐的位置坐了上去，火炮架在兵车的车顶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凌军说道：“已经调整完毕，随时可以射击。” “安哥，你再测量一下火炮的支点与地面之间的间距，要最准确的数字，另外还有火炮的整体长度，以及火炮支点距离炮口的长度。” 安子黎稍作感应就把徐一二所需要的所有数据准确的报了出来。 徐一二心中大体有数了，“开始测量风速变量吧。” “现在风速较慢，正东风，风速零点二米每秒，十公里内风速无明显变化。”测量风速的工作也是通过感应力来完成的，整个过程安子黎基本没有动用过任何仪器，连眼睛都没有用到。 “安哥，穿甲弹准备。” “徐老弟，不需要告诉你炮弹射速么？”凌军好奇的问道，按理说这也是一个必要的已知条件。 “不用，关于射速可以通过最远射程大体计算出来，并且你能告诉我的射速也只是一个平均射速，因为射击距离太远，这种平均射速太不准确，我需要亲眼看到，然后进一步计算才算最终确定。”像之前与段柔她们的行动，之所以要询问射速，是因为距离较近，平均射速就已经足够了，可是现在的目标距离已经比较远了，还是要经过自己的计算才能够明确，并且放心。 “好的，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请下达发射命令吧。” “射击仰角，三十二度，二十五分，方向南偏西十二度十三分，穿甲弹，发射准备。” “准备完毕。” “五秒倒计时，五，四，三，二，一，发射。” 凌军的炮弹应声打出，过了一会远处传来了一声钝响。 “安哥，测量炮弹落点。” “炮弹未能命中目标，误差三点二米，距离此地九千八百二十五点二米，偏角南偏西十二度二十分，落地高度，距离此地水平面零点二米。”安子黎看似平静，实际上心里大吃一惊，从来没有合作过，第一次合作就达到这种程度，将近十公里的距离，误差仅仅三米多，这是何等的计算能力啊，安子黎忽然想到，目标是有高度的，也就是说实际误差其实并不到三米，恐怕误差连一米都不到，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心算大师的可怕了。 “安哥，调整仰角，三十二度，二十四点八分，其他条件不变，穿甲弹发射准备。” 仰角偏差达到零点几分，一般重火力兵家已经做不到了，幸好凌军已经跨过高阶的门槛，兵器可以自己调节，否则，在中阶重火力兵家阶段，凌军绝对无法做到如此精细的调整：“调整完毕。” “射击准备，五秒倒计时，五，四，三，二，一，发射。” 事实证明，第二次的射击完美的命中了目标，丝毫不差。 徐一二拿出自己的小笔记本，把新的计算公式全部记录了下来：“我们继续来试一下连射，安哥，还是由你来选择一个地面坐标点，不用有高度，距离远一点，大概十三公里左右，确定一个地点就可以了。” 安子黎迅速选取了一个地面坐标，把详细的距离方位告诉了徐一二，又重新测量了风速，然后由徐一二安排了射击角度，尝试了一下穿甲弹三连发。 “全部命中目标，没有丝毫偏差。”安子黎已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心算大师会如此珍贵，如此难以培养，这中间的计算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 “安哥，能测量一下，炮弹打入的深度么？” “目标太远了，并且地面阻碍感应力穿透，对不起，现在还无法测量。” 徐一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除了新的公式要研究以外，炮弹的威力，也是他非常关心的问题：“我们直接过去看一看吧，小方哥，你来驾车，我们直接过去。” 众人找到目标地点，安子黎做了最详细的测量，因为三发炮弹打在了同一位置，所以打出的深度非常惊人，徐一二得到了第一手数据，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安哥，你对材质学有涉及么？” 安子黎点点头：“材质学是测量专家的必要学科，我算是比较精通的，通过感知能够测算目标的平均硬度。” “这里的地质平均硬度是多少？” 安子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重新做了一次测量，给出了徐一二准确的答案。 徐一二把硬度也计算进了自己的公式当中，得到一个非常复杂，而又充满变化的软性公式，记录下来以后，仔细比对，然后点点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接下来再测试一下爆裂弹和燃烧弹的威力，然后开始执行计划吧。” “徐老弟，你的计算公式能给我看一下么？”安子黎作为一个学术人才，对于这方面相当上心。 徐一二一愣，然后点点头：“到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记得很乱，除了我自己，其他人很难看懂。”说着把笔记本递给了安子黎。 安子黎第一眼看到徐一二笔记本上记录的公式，顿时一顿头晕脑胀，整个公式复杂到了一定的程度，另外徐一二所使用的符号，也有很多是自己不懂得。 徐一二因为没有经过正式的专业学习，所以里面有很多符号都是自己发明的，每一个符号的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根本就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