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怒火重燃
“让我们出去也可以，只要你能把我们这些人都伺候得舒服，我们享受够了自然会离开！”有其中一人不屑一笑，轻瞥了项奕欢一眼就精致走到一旁解起衣带来。 “放肆！我是堂堂五公主，你们敢这么对我！”项奕欢虽是又拿出身份来想要压制，可是此时早已是脸色苍白，也分明有些底气不足。 “五公主？”又有一人嬉笑着逼近到她面前，全然对她所言置之不理，“你若是和九公主一般金枝玉叶高高在上，我们自然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可你如今不过是一个戴罪在身的死囚，太子又开恩把你赏给我们享享乐子，就算你喊破喉咙又有谁会来救你？” 男子说完这句话就粗暴地一把去掀开项奕欢身上被褥，纵然她再怎么用力争夺也是随着全身再无遮蔽感到透骨入心的寒意。她缩着身子抱住自己抽泣着呼喊着“你们你们别碰我，别碰我”，却还是于事无补。 项奕欢永远都再也忘不了那一晚，十几个男人疯狂扑在她身上，毫不压制地宣泄着兽行，可是她已然因为药力和蹂躏连半点呼喊和挣扎都发不出。她只能竭力地睁大双眼，看清面前一个个肮脏不堪的面容，双耳清楚听着他们互相说笑和羞辱自己的一言一语，永生永世也要铭记这一夜的所有屈辱。 直到天色都大亮时那些男人才意犹未尽地从项奕欢身上依依不舍地离开，借着清晰的阳光视野就更加分明起来，项奕欢也就能够看清昨夜羞辱她的每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狰狞的面目。 此时药力已经散去了些，项奕欢却因为昨夜的粗暴蹂躏还是只能缓缓地轻轻攥着拳头抿嘴不语。全身都疼痛的厉害，火辣辣地难受，像要把她放在烙铁上炽烤一样。她的眼神依旧清明冷静，能够紧盯着屋顶压下自己心里的所有愤恨和悲苦。 项矜惜，你等着，我无论生死，都不会放过你！ “昨夜果然是享受得够爽快，以后每日，都来尝尝这滋味，总也不会浪费了这花容娇躯！”狱卒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后就互拥推搡着大笑离开。 项奕欢的身子完*露着她也感觉不到丝毫寒冷了，只有痛，全身遍布的疼，一下一下不间断地锤击毒打着她的整个魂灵。她似是动也不能再动，遍布瘀伤的胴体就那么静置在那里，犹如收殓入棺的尸首。 渐渐温暖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项奕欢的身上，就要为她驱散扫开所有的冰冷一样柔软。却也不小心照亮了地上那些刺目无比的血迹，殷红的颜色无比刺目地透到她的骨髓里。 也正是这一滩红液瞬间让她清醒也让她狠下心来。 不，她项奕欢不能死！ 什么死后厉鬼缠身，再作恶多端的人，也一样能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她要活着，活着把昨日所受屈辱让项矜惜全数加倍偿还！ “公主，自从聂氏全数被打入死牢，不日就将处斩之后，他们作恶多端，终于得到报应，您的心事，也总算能够放下了。”歆儿一边安然一笑着宽慰还是闷闷不乐的项矜惜一边给她推过汤羹，“公主，这金丝血燕是太子看您最近又胃口不好，特意吩咐了御膳房为您熬制的，您趁热快吃了吧。” “我心里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压着，实在吃不下，你拿下去吧。”项矜惜仍旧眉头紧皱，就算看似报了大仇也还是不见一丝笑容。 “公主，奴婢实在是不明白，您明明已经为司空将军报了仇啊，怎么还是不见，有一刻是开心的？” “歆儿，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狠心了？”项矜惜慌乱地拉住歆儿的手，声音都有些悲咽和颤抖，“我这般陷害聂家对付五姐，是不是太过蛇蝎心肠？” “公主，这事怎么能跟您有关呢？”歆儿轻拍着项矜惜的手背，“明明是五公主她自己作恶多端如今得到报应，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我总觉得聂尹通敌叛国之罪仍有蹊跷。歆儿，我问你，你真的相信毒害援军嫁祸聂尹，和皇兄真的没有丝毫关联吗？”项矜惜考虑甚久，终于不再压制心里的怀疑和思索。 “公主你是说是太子命人杀了援军？”歆儿随即就惊愕地张开嘴失了声，摇摇头就极力否定，“这怎么可能？太子他一向做事有分寸，总不至于拿整个车玥的存亡当赌注，陷害聂尹啊？” “我也知道这个。只是皇兄是受我拖累，为了我至今尚未成婚，流言我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我只是怕皇兄关心则乱。”项矜惜垂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指吁出一口气，“我昨晚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总是隐隐察觉了有什么事。我又梦到年幼时五姐那般温柔地抱着我，不知道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公主您向来心软，把五公主当成最近的姐妹，是她自己心术不正落此下场，怨不得别人。更何况您已经吩咐了狱卒，不准为难和给五公主动刑，虽是关在牢里，可吃穿一切都按着宫中的份例。如此善待于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罢了，这些往事，不提也罢。我有些累了，想去歇着。”项矜惜扶着发痛的额头起身，又望着还来不及端下去的燕窝愣神，“这金丝血燕甚是珍贵，五姐一向体寒，牢里又潮湿阴冷，你吩咐小卫子把这燕窝给五姐送去吧。” “是。”看着项矜惜缓缓走向床榻的身影，歆儿不自觉就感到欣慰地笑出了声。 果然，不管她对聂尹施刑时多毒辣残忍，可是她依然是赤子心，纯良仁善，还是不曾变过的。 她本来也是毫无睡意，说去休息也不过是找个借口安静地闭目养神。 可不久后还是被一阵争执吵醒。 “小卫子，你干什么？公主身子不适在休息，你不能进去吵到公主”歆儿奋力阻拦着，硬是不让小卫子进项矜惜的寝殿。 “歆儿jiejie，这事可片刻都耽误不得若是公主以后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你就让我进去告诉公主吧！”小卫子也是不管阻拦，像是拼了命也要在此时进去见项矜惜一面。 项矜惜听清楚争执声就撑着身子坐起来冲着门外喊道：“歆儿，不必拦着了，让小卫子进来说话吧。” “是，公主。” “见过九公主。”小卫子不再受阻拦后就疾步跑了进来，隔着几步远跪在项矜惜面前。 “起来吧。你说，出什么事了？” “是是五公主她她”小卫子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话难以启齿。 “五姐她到底怎么了？我已经吩咐过不准给她动刑，吃食都要用最好的，难道死牢的那些狱卒还胆敢抗命不成？”项矜惜纵是此时身子虚弱可也能通过话语透露出些微漾的怒气。 “不是”小卫子又重新跪下来怯怯地开口，“五公主她她昨夜，昨夜被死牢的牢头和狱卒玷污了” “什么？”项矜惜忽然感到一阵太过不可思议的惊骇，接着就从床上猛地站了起来，紧紧抓着袖口喘着粗气问着，“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