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夜战训练
利夫尔小镇以南324团二营的防区,在后半夜的时候,窦哥和陈富汇合在一起,在微弱的月光之下,窦哥披着一身全部是破网的伪装服,手里横拿着一支有瞄准镜的步枪,跟陈富差不多,两人不约而同地微笑了一下,窦哥挥了挥手,小声说了一声,“走!” 从屋檐底的阴影下突然窜出几十个人影子,他们也都是窦哥一般的打扮,陈富大吃一惊,小声地问道:“怎么这么多人?不是说好只有你跟我两人的吗?” “有什么奇怪的,夜战是我军的光荣传统,夜战训练几乎每天都进行,这一次我们就当做一次夜间实战训练好了。” “一共有多少人?会不会引起一场大的摩擦冲突?”陈富问道。 “一个排五十人而已,这只是一次小行动而已。别大惊小怪,这样的小冲突在中国军团和英国军队之间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窦哥不以为然地说道。 一行人乘着月色,向英国军队的控制区行进。 从两个湖之间相连的一条小河穿过,对面就是雷恩城的郊外,英国人的实际控制范围。 这时已是后半夜,夜凉似水,晚风带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夜空又柔软又安宁,星星闪着光,好像一幅黑缎子一样。在月光之下,两个小湖的湖面就像两面幽黑的镜子,反射着幽幽的寒光,四周虫鸣蛙唱,甚是热闹。 部队向英国人占领区的深处走去,陈富惊醒,拉住窦哥说道:“窦哥儿,你是不是搞错了?再过去就是英国人地盘了,咱们打狙击,不用那么深入,被敌人包围了就不好,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呸,你这个乌鸦嘴,吐口水再讲过。”窦哥道,“咱们这一次是专门来找美国人的麻烦的。在边界地区狙击的顶多是一些英国人的巡逻队,又怎么能够打得到美国人?“ “根据情报显示,在雷恩城以南有一个飞机场,我想那个被我干掉的美国人既然是飞行员,就一定跟飞机场有关,所以我认为只有飞机场才会有美国人。” “我们这一次行动,就是破坏敌人的这个飞机场。”窦哥说道。 “这,窦哥儿,人家已经被你打死了,你难道还不满意,还要干掉人家的飞机场?是不是过份了一点?”陈富说道。 “总指挥跟咱们说过,他说:如果你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份的话,就想想圆明园,想想八国联军,想想庚子赔款。八国联军有美国人一份是不?”窦哥说道。 陈富说道:“这样想想,我忽然又觉得你说的有理了,窦哥儿。” “再说了,美国人的飞机场离我们这么近,已经对我们构成了威胁,说不定在他们指挥部里,已经做好用这里的飞机轰炸我们的计划了。”窦哥说道。“这跟拿着步枪指着我们有什么不同?我看就更加严重,我们总指挥说过,只要有谁敢把枪口对准我们,他们就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陈富道:“好了好了,窦哥儿,我跟着你去就得了。没人可以瞒得过我,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一看就知道。” 窦哥和陈富两人走在队伍的前面,在他们前面二十来米远的地方,还有两个尖兵。 大家都闷头走路,虫鸣和蛙叫掩盖了沙沙的脚步声,忽然前面的尖兵向窦哥发出了信号,窦哥马上向后做了一个手势,小分队蹲了下来,隐藏于草丛下面,窦哥弓着身走过去,向前面的尖兵小声说了几句,然后向后面再招了招手。 小分队绕过英国人的几个哨卡,在黎明之前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在城市边缘的广阔的田野里,出现了一排排的低矮建筑,在建筑前面的宽大的地坪上,停放着一排排的双翼飞机,在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清飞机的轮廓。 飞机场周围是田野,围绕着两层铁丝网,铁丝网之间有一个个高高的岗楼,岗楼上的士兵在来回地走动。 陈富和窦哥趴在一条排水沟里,着急地说道:“岗楼上的这些哨兵怎么这么有精神呀,都快了天亮了都不困,他们会不会是知道了我们要来袭击他们呢?” “英国人一向非常警觉,因为我们经常这样干,被偷袭得多了,自然就警觉了,不过就算他们警觉又怎么样,咱们只要来到这里,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是被我们决定的。”窦哥说道。
一个士兵摸过来向窦哥轻声了一句话,窦哥就碰了一下陈富,“跟我来。” 两人跟着这个士兵从水沟里走了一段路,爬上水沟,进入了一栋小小的木房子里面。 两人一进去,里面就燃起灯光,里面有两个士兵和一个中尉排长。 中尉排长道:“窗户和门都关上,用布蒙上了,在外面看不到这里面有灯光的。” 在灯光下,屋子很是简陋,当中有一个小木桌,桌子上放着一盏没有玻璃罩的马灯,正在发出惨淡的光芒,油烟像一条爆炸引起的烟柱,急促地摆动着,向顶棚直冒,满屋都是烟味。 在旁边有一副木床,床腿上绑着一个光头膀子的白人,和一个蓬乱着头发的中年法国农妇。这个女人一身白rou,只用衣服轻轻遮住了紧要处,身材各方面还算可以。 两人都各自被一条毛巾塞住了嘴巴,露出两双惊恐不定的眼睛,旁边有一个中国士兵用步枪指着这两人。 陈富走上去,说了几名英语,然后松开了白种男人嘴里的毛巾,再用英语盘问了一通,然后对窦哥说道:“不错,这人是美国佬!前面的机场是英军的飞机场,但是里面有很多美国飞行员。” “这就对了。”窦哥说着走上前去,左手使劲捂住美国人的嘴巴,右手抽出刺刀对准胸口就一刀捅了下去,刀刃直插进胸口正中央。美国人嘴里发不出声音,大大的眼珠瞪了几下,就在眼窝里陷下去了,两脚在地上乱扑,过了一会儿就僵硬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窦哥这才放开手,美国人猩红的、布满着泡沫的嘴唇还在喘息,全身都浸在血泊里。 窦哥抽出刺刀,说道:“这美国佬临死还这么风流,上了这么结实的一个妇人,死也应该无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