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入职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子
电梯来到地下二楼。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等在门口的玦灵。 尚东菜不介意的走向玦灵，问：“学长，没事吧？” 玦灵没有回答，皱眉问：“怎么现在才来？” 慕容优理匆匆从玦灵身旁掠过：“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去应聘。” 玦灵快步跟了上去，抓狂道：“浪费时间的是你们才对吧，电梯明明都已经上去了三次，你们非要坐第四班，难道在呼吸新鲜空气？” “副社长，不要刻意去在乎已经过去了的事”，楚佳雪拍着玦灵肩膀，道：“请你放心，坐车那一个小时中，你一直都在昏迷……” “呕……”，玦灵捂住嘴巴：“别说了。” “昏迷中坐车也不行吗？”楚佳雪问。 “那要看怎么个昏迷法，像这种强行把我打晕塞车，虽然我是昏迷中，但事后还是能感觉到轻微的坐车后遗症”。 “怎么昏迷才算对？” “不知道”，玦灵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一些事，说：“千月花间昨天早上的那套催眠就不错，我事后也没有任何后遗症。可惜，会催眠术的人少之又少。” 楚佳雪听后低下头作出思考状，低语道：“我回去后也学学催眠术吧……” “嗯？什么？”玦灵没听清。 楚佳雪张嘴还未答话，走在前方司机就突然停下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哇，好大啊”，尚东菜惊叹道。 “因为这里原本是地下商场。”司机简单的解释了下，指着被围在桌椅中央的一个高台说：“那里就是你们几个工作的地方。” “我们要在哪里唱歌吗，太棒了，就像舞台一样。”尚东菜揉拳磨掌跃跃欲试的说道。 玦灵捂嘴难受的说道：“在正中央啊，我可能有点迎合不来那种氛围……” “迎合不来也要迎合”，慕容优理强硬说道：“你是主唱，你若怯场，演奏就进行不了。不演奏就代表没有酬劳，放弃了2000元酬劳可不是给你开玩笑的。” 玦灵黑脸：“喂，是你答应的吧，把后果也给我承担起来啊，别往我身上推啊。” “张先生，我们在哪里应聘？”慕容优理问。 “跟我来吧”，司机点头说道，带路往吧台走去。 与吧台小姐交谈了片刻，对方打电话叫来了酒吧前厅主管。 酒吧前厅主管一来就认出了见过几次面的张姓司机，两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方就带着司机和玦灵几人往酒吧工作区走去。 酒吧前厅主管把几人带到后台后就离了，司机在进入一间办公室五六分钟，出来后留下一句就匆匆忙忙与音乐社拜别了。 站在办公室门前，玦灵抬起手准备敲门，低声交代道：“进去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让我来应对，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也许你们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我们的谈判处于劣势。” 慕容优理、楚佳雪、贾诗乃纷纷认真点头回应，在经历这么多事后，她们已经潜默认可玦灵作为一个领导人的资格。 “好”，尚东菜笑嘻嘻应道。 玦灵猛地回过头：“尤其是你，尚东菜，管好自己的嘴，就你的话最多。” “是……是。”尚东菜吓得低下了头。 “呼……嗬”，玦灵深呼吸缓解心理压力，现在自己已经把面试任务全部揽下，那就把它做到最好。 砰砰！ 玦灵敲响了门，忽然想起第一次去慕容星娱公司面试的糟糕状况，那时陆元茂擅自内定好了的选手，一度让他对慕容星娱公司很失望。 “进来。”室内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玦灵推门而入，定睛看向躺坐在办公椅看电视的中年男人，有点讶异。 本以为大亚动物园老板的朋友，也应该是一个年纪相仿的老者，没想到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见玦灵几人都进来了，中年男人点了暂停，办公室充斥的偶像剧甜音顿时消失。 中年男人抬头问：“你们就是老郑介绍过来的那几个有才能的年轻人？” “才能不敢当，只能说专精某一方面”，玦灵谦虚微笑着，回应道：“是郑老板介绍我们过来的，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向他及道谢。” “呀，还真是一个满口礼仪的麻烦家伙”，中南男人滑动座椅撑着下巴，一脸不耐烦的趴在桌上。 玦灵全然当做没听见，又问：“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牛。” “原来是牛老板……” 中年男人极度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别废话了，说完了就赶紧出去。” 这话让玦灵脸色瞬间沉下，认真说道：“牛老板，虽然我们是来应聘的，但就这么不明原因被否决掉，也是会产生怨气的。” “我什么时候说你们不合格了，我就说你这种人麻烦得很”，中年男人很是随意的说道：“下午五点本家酒吧会开张，到时你们直接上台表演，有才能就继续，没资格就混蛋，这就是我这间酒吧的应聘制度。” 玦灵：好一个霸道的应聘制度，不过，正合我意，靠自己才能通过应聘，得到的话语权才有一定分量。 想是这么想，但玦灵还是不能就此妥协，严肃提醒道：“我想牛老板你还没清楚状况，我们是来应聘的，不是来听你命令的。不要认为应聘是您单方面的主导权，我们也有权决定接不接受这份工作。” “哦？”中年男人不耐的面色消散，扬起嘴角：“有意思，你还不接受这份工作。那么……请问我需要怎样做，你才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中年男人话语中的讽刺之意，玦灵自然是听出来了，但他没有在意，面色平淡的说道：“牛老板谦虚了，我们没权利要你怎么做，只是……资薪方面有必要说清楚。” “切，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呐”，中年男子一下就颓废了，不屑的说道：“我听说了，加上今天，你们只工作五天对吧？” “是的。”玦灵点头。 “五天，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作为，就算有作为，五天后也要走人，想想都没意思”，中年男人直言不讳说出其中的利害，然后抛出人情： “本来我是不想接这种员工，不过，既然老郑拜托我了，我也就勉强用用你们几个。只要你们通过应聘资格，每演唱一首歌，给你们这个数目。” 中年男人伸出十指。 “一首歌10元？”玦灵露出一个勉强至极的笑容。 中年男人点头：“嗯，十元。” 玦灵闭上眼睛：“牛老板，我们认真的说个实惠价吧，不要开玩笑了。” “我看着像是在开玩笑？”中年男人一脸的反问道。 此话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十元一首歌，开什么玩笑。 每天努力唱20首歌，也就200元，五天只有1000元，比找到黑猩猩的酬劳少了一半。 而且，这价格实在是太坑人了。 别人不知道，慕容优理却知道得很，她家里就是开娱乐公司，本身也对音乐很感兴趣，所以曾去了解一下音乐的价值，从各方面了解。 向这种艺术酒吧里助兴乐队，演奏一首歌，最多有五六百一首歌，至少也是五十元一首歌。 像这种十元一首歌的坑，白痴才会去做。 慕容优理已经可以预料到玦灵的决定，虽然她现在很想出面说点什么，让玦灵减少点自责，但玦灵之前交代了，不管出现什么状况，让她们什么都不要说。 而就在的成为既定事实的氛围中，玦灵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诧的决定。 只见玦灵露出和善的微笑，说道：“可以哟，一首歌十元，我们接受这份工作。” 慕容优理瞳孔放大，差点就忍不住出声质问玦灵。 做这种底薪的工作，还不如去大街捡破烂有“钱”途。 慕容优理很想知道玦灵这是中了什么邪，这个总让她看不透的男生一直以来都表现足够的冷静、睿智，总能在紧急时刻做出关键决断。 怎么……在这种时刻犯糊涂了？ 玦灵对慕容优理焦急眼神和牛老板看稀奇眼神视若无睹，笑意不减的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下午五点之前我们会准时过来。” 说完，玦灵就带头向门口走去。 就在玦灵开门的刹那间，突然传来牛老板的声音：“一首歌，最低50元，封顶300元，这是给你们的新价格。” 闻言，玦灵先是一愣，随后不当一回事的说道：“谢了，没想到我们几个学生还能拿到这样的价格，牛老板真是阔绰啊。” “哼，别跟我拽文，叔叔我听不懂。”中年男人向后滑动座椅，眯眼半躺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然而，你的决定出乎我的预料，感觉你这个小家伙还算不错，当然也得给你们提高身价。 休息室，出门左拐第五间就是了，慢走不送。” 玦灵没有回话，从容的走出了办公室，慕容优理几人紧随其后。 几人没去中年男人指点的休息室，直接走出了大楼。 大楼外，玦灵停下微抬头看着天上的光芒强烈太阳：“你们可以说话了。” “学长，你刚才谈判的样子真的是太帅了。”尚东菜一开口就是崇拜的言语。 “我感觉太累了”，玦灵选了右边一条阴凉小街，边走边说：“你们对那个姓牛的家伙怎么看？” 慕容优理评价道：“那个牛老板好像不喜欢别人长时间叨扰，看上去一副慵懒状，说话态度很讨人厌。” 玦灵沉着脸说道：“嗯，是的，这家伙就跟公司里姓陆的那个人渣一样，让我提不起好感，纯粹点面试不就好了吗，非要耍点花样。” “不许你这样说陆叔”，慕容优理皱眉道。 “是是是，你们一家人护一家人，我这个外人就应该随便被姓陆的整。” “有必要这么说吗”，慕容优理有点反感现在有些不在状态的玦灵，岔开话题问：“你刚才答应十元一首歌的资薪，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所以才答应的？” 玦灵摇头道：“不，那姓牛的表情都很到位，看不出任何端倪。在最后，他突然提高了资薪，我也很惊讶。” “既然什么端倪都没看出，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十元这种无理价位？”慕容优理极为不解。 玦灵淡淡说道：“没什么，当时我只是想让他后悔，所以才答应那种哄小孩的工资。” “让他后悔？”慕容优理没理解过来。 “是的，原理很简单”，玦灵阴险的微笑着说道：“我先答应他的低价位工资，等到下午的应聘中，拿出最好状态的自己，编制一首让人听了欲罢不能的词曲，以破纪录的成绩通过应聘。 但，到那时，我是不会接受这份工作，不论那姓牛的怎么求我、把工资提升到何种地步，我都不会理，狠狠埋汰那家伙一顿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嘿嘿嘿，最有力的招财猫从眼前走过，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一定能让他后悔。” “……” “嗯？你们怎么不说话了？”玦灵回头问。 慕容优理放快速度与玦灵并肩齐行：“所以，那时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应下十元一首歌的要求？” “是的”，玦灵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样，能在那种紧张的时刻，用十五秒不到的时间的想出这么完美的报复计划，我简直就是天才，你们是不是很……” 玦灵话还没说完，慕容优理一个扫堂腿差之分厘停在他的左侧面庞。 “额……社长，你这是干什么”，玦灵身体僵直的问道。 慕容优理反转一脚踹在玦灵屁股上，怒吼道：“滚，你这废材男，就为了你的私心，还想拉着我们一起胡闹。” “副社长，你是小孩子吗？”楚佳雪鄙视道。 “学长，你是笨蛋吗？”连尚东菜都看不起玦灵这种小儿科的报复手段。 贾诗乃笑而不语的摇着头。 “你们……果然只适合呆在我的报复名单内。”玦灵低落的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