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杀鸡
警车开到德城市警察局城北分局，毛小开吩咐将李天昊羁押在审讯室。 “队长，怎么着，不开始审讯吗？”一起羁押李天昊回警局的警员问道。 毛小开取下警帽放在桌上道：“不急，等程公子过来。” 去医院做了一下简单的检查，程波很快驱车往城北分局开来，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程波下车呼道：“人呢？在哪儿？” 分局大院窗帘连动，见是太子哥，旋即头又缩了回去，分局长盯在窗口，眼神闪过一丝玩味，但也没有做声，他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 毛小开拉开羁押室大门，朝程波招了招手，“程公子，这儿。” 程波道：“人关哪个房？” 让身程波进来，毛小开道：“羁押3室，人拷着，就等你来。” “好呀！王八羔子载我手上，看他还怎么蹦跶。”程波咬牙恨恨道。 毛小开献媚道：“程公子，打算怎么弄？” “那还用说，老规矩，上干货！” 毛小开明白，招呼羁押室的警员准备道具。 李天昊的神识一清二楚外面的情况，看来程波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德城除了一个市局，按照城市布局一共划分东南西北四个分局，除了城南分局不在他老子手上，其他几个都是老程一派。 3号羁押室门被打开，李天昊葛优瘫似的晾在椅子上。 毛小开将审讯笔录往桌上一拍，“坐好！老实点儿。” 李天昊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缓缓坐直身体。 “姓名！” “无可奉告！” 毛小开将审讯灯打在李天昊脸上，喝道：“你故意伤人，已经是事实，不想吃苦头就给我老实回答。” 李天昊道：“爱咋咋滴，我就这样，不服？来咬我啊！”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儿厉害尝尝，你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毛小开挥了挥手，站在李天昊身后的两名警员，一名架住他的两条胳膊，紧贴在椅子后背上，另外一名手持铁锤和一本厚书。 将书放在李天昊胸口，毛小开道：“这道菜没尝过吧？” 李天昊眼神平静道：“是没尝过，不知道啥味儿。” 毛小开眼神闪过一丝厉色，“那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给我打，我还不信了。” 持锤子的警员闻言，扬起右手，一锤挥舞下来。 一声闷声响起，结局却让所有人意外。 锤子应声而飞，带动警员往击锤的反方向飞去，那警员腰部撞击在审讯桌的一角，顿时变得狼狈不堪。 那警员眼神满是惊恐，捂着腰部直哼哼。 “打人都没有力气，还当什么恶警，简直丢人。”李天昊嘴角微笑，不屑道。 毛小开怒道：“怎么回事？” “队、队长，他有古怪，我明明打在他身上的。” 怒视了手下一眼，毛小开道：“废物！给我上水呼吸，老子不信他有什么古怪。” 水呼吸？ 这倒是一个新名词，李天昊晃着脑袋，眼神也是疑惑。 那名倒地的警员起身，猴着腰从李天昊背后取来一个水桶和一盒抽纸。 将抽纸抽出一张，沾了水，便往李天昊口鼻部位摊开，一张两张······ 原来水呼吸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利用水和纸的张力，逐步让被审讯者失去呼吸功能。 早在练气期时李天昊就可以靠皮肤呼吸，这小儿科的东西，对他来说，无非就是满足一下好奇心，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们往脸上糊弄。 已经快五十张了，审讯对象居然没有一点反应，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反应，负责贴纸的警员已经是满头大汗。 继续贴了十几张，那警员见情况不对，李天昊没了动静，慌张道：“队、队长，他是死了吗？” 毛小开闻言凑过来一看，立马吼道：“混蛋，你贴了多少张，赶紧拿开。” 审讯可以用手段，但是不能弄出人命来，否则，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那警员手忙脚乱撕开覆在李天昊脸上的纸巾，静静站在一旁。 李天昊刚刚神游了一会儿，体验用皮肤呼吸的妙劲儿，旋即察觉口鼻可以呼吸了，于是睁开眼。 “哟，怎么，就完了？这水面膜还可以，最近秋燥，补补水也是不错的选择。” 毛小开脸色极度难看，太不可思议了，寻常人早就鬼哭狼嚎，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接下来，李天昊体验了一系列花样，用灯光照眼，号称‘热情的沙漠’，灯泡破了；拷上天花板，‘蚂蚁上树’，天花板掉了；坐老虎凳，凳子折腿······ 花样玩尽，李天昊没一点损伤，毛小开第一次觉得，是不是这些传统的审讯方式过时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李天昊见识了毛队长他们的黑暗，收起玩弄之心道：“好了，你们玩完了吧？现在应该轮到我了。” 瞬间睁开手铐，将身旁的警员摁在椅子上，“打闷棍，我也会。” 说完一拳猛击在警员胸口，接触警员身体时卸去力道，灌注一丝真元进入对方体内。 “放肆！给我放开他，袭警可以就地击毙！”毛小开掏出手枪厉声道。 “那你可以试试！水呼吸，你也尝尝。” 被击晕过去的警员瞬间脸上贴了十数张打湿了的纸，没有足够的氧气供应，他从昏迷中醒来，手足乱舞，神情狰狞。 “砰！”毛小开开枪了。 整个分局听见枪响，俱都往3好羁押室奔了过来。 “坏了！”分局长从座椅上跳起，骂道：“王八蛋，干什么呢？” 一群警察堵在3号羁押室门口，只见李天昊捏着毛小开的手，直接掰断，手枪调转枪口对着毛小开。 “放下毛队长，你这是袭警！” “放下枪，否则你走不出警局！” “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围在羁押室门口的警察纷纷掏出枪，对着李天昊七嘴八舌喝道。 “干什么？都给我让开！”分局长赶了过来，众人让出一条通道。 李天昊推开毛小开，把他的手枪掂在手里，“头儿出来了，你的手下滥用私刑，怎么算？” 城北分局局长周立明，眉头紧皱，“小伙子，放下枪，你这是袭警，大罪。” 李天昊心知这帮人是一丘之貉，周立明这话明显袒护自己手下警员。 “看来领导是准备护短了？” “你要是没事不会被抓到警察局，现在袭警，不论你之前是否有罪，仅这一条，已经够你把牢底坐穿，还想和我讨价还价，你真当国家法律是吃素的？”周立明道。 周立明的意思很简单，程波在这儿，肯定和这小子有仇，能让毛小开动私刑，仇还不小，摆明了要整他，现在李天昊袭警，他既能禀公执法，又能卖程波一个面子，自然要坐实李天昊的罪名。 “呵呵，袭警，今天我不光袭警。”说完李天昊从兜里掏出一个本本，“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周立明狐疑接过李天昊递过来的绿色本本，上面赫然是李天昊本人的照片，“军委总~参谋部特别参谋李天昊，少将！” 事情搞大了，一个小小的警察分局，抓了一名少将回来，而且还对其用了私刑。 合上本本，周立明道：“对不起，我需要打个电话。” 李天昊知道他是要去打电话核实，所以点头道：“可以！” 半晌后，周立明回来了，示意其他无关警员退去，正准备向李天昊立正敬礼，李天昊摆手道：“不必，把程波叫进来，你是局长是吧？” 周立明道：“是、是的。” “今天这事看你能力，我给你一份天大的功绩。”李天昊眼含深意道。 程波拽得跟个二五八万走了进来，刚刚他在外面听到里面动静，李天昊袭警，他可高兴坏了。 见程波进了门，李天昊高声道：“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