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入职第一关
“马道成，你不过是比老子高一档罢了。”张小强立刻不忿地回击道。 秦奋一看眼前的人就是跟张小强不对付的人。 秦奋三年换了许多工作，不再像大学象牙塔里那么单纯，自然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嘿嘿，上个月谁被挂在高空擦玻璃的栏杆上差点吓尿的？”马道成冷笑一声。 秦奋立刻看向张小强，心道这小子还真有恐高的毛病。 张小强脸现尴尬之色，只得解释：“上个月一孙子，要给正在上班的女朋友送花，想了一个主意，就是让我伪装成擦玻璃工人，到她女朋友那个办公室窗户口，先敲三下玻璃，然后送花。” “多少层？”秦奋问道。 “一百零八层。”张小强回答秦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仅如此吧？”马道成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样。 张小强脸色一白，嘴唇都气得有些哆嗦。 秦奋见张小强被呛到了，眼睛一翻，道：“怎么好端端一坨****挡道？小强，你们这法式大洋房也不怎么样啊。” 张小强原本气得够呛，闻言噗哧一下乐出来，心道秦奋够哥们。 秦奋直接对着对面的娘娘腔马道成走过去。 马道成连忙往旁边一闪，竖起兰花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张小强跟着秦奋从马道成身边走过，心中那叫爽，用手捂着鼻子道：“哎呀，真的好大一坨！” 马道成俊脸通红，跳着脚道：“张小强，你现在翻天了，什么人都往这里领！” 张小强转过身，果断冲马道成竖了一个中指。 “你？！”马道成气得小脸煞白。 秦奋连忙拽着张小强就走。不多时，两个人来到一门口，张小强抬手“梆梆”的敲门，里面传来一记沉稳的声音：“进来！” 秦奋就注意到高大的张小强好像一下缩小了十个厘米，原来是缩起了身子，脸上也迅速挤出来谄媚的笑容，嘴上像是抹了蜜一般叫道：“飞哥。” 秦奋心中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就是张小强的工作状态？秦奋好奇的同时。对里面这位飞哥也期待起来。 里面很大，地上一水的酒红色红木地板，踩在脚上很有感觉，宽大的老板桌老板椅子。人没在椅子上坐着，而是在一面墙壁前站着，付手而立，有一种超拔的领袖气息。当然，这可能是秦奋的错觉，是因为室内的环境、色彩、光线所造成的。 秦奋的注意力很快放到墙壁上巨大的屏幕上，那是巨幅的松江府地图，非常详细，连最不起眼的街巷都表明。 哇……秦奋心中惊叹，他也是物流专业出身，看一眼就判定这是专业水平非常高的物流地图。 “飞哥，我们来了！”张小强恭恭敬敬地说道。说完，张小强瞪了秦奋一眼。 秦奋连忙也跟着说道：“飞哥我，我叫秦奋。” 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飞哥转过身，露出秦奋熟悉的大黄牙，瞬间把他的领袖气息破坏殆尽。 秦奋有些晕，天啊，这不是当初把他跟张小强叫到办公室里臭骂一通的学生科科长陈宇飞吗？ 秦奋张大了嘴，瞪大了眼，这个飞哥原来就是那个飞哥啊。 张小强笑了，对秦奋这个表情可谓期待好久了，不忘调侃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跟吃了大便一样？” “你才吃大便了！”秦奋大声道，连忙冲着陈宇飞道：“飞哥好。” “你这小子！”陈宇飞笑道。 秦奋立刻又鞠了一躬，道：“以后请多多关照。” 陈宇飞虽然骂过秦奋，但是秦奋对陈宇飞服气。这人作风正派，对学生一视同仁，很是得学生爱戴。 “说这些没用，要想吃这碗饭，你要过三关！” 秦奋看向张小强，张小强点点头。 秦奋找这份工作，先前抱着打掩护的想法，因为这闪弟赚多赚少的范围很大，而且据说还有不菲的小费。 这样一来，他在飞来峰的所得就可以遮盖过去，但是这一路走来，最后看到飞科长，秦奋心里就期待起来。 “墙上的图你看半个小时，然后我出题，你马上回答。”陈宇飞说道。 秦奋赶紧转过头看墙壁的图。 张小强转过身对着陈宇飞撇了撇嘴，那意思是这个对秦奋一点难度都没有。 按图索骥，背下松江府大大小小的街道、社区那是他们物流专业学生的基本功。 这不算难的，难的是要掌握松江府交通的动态信息。这就要求随时掌握松江府的市政道路建设信息，房地产开发、旧房拆迁，甚至包括一些店面装修的信息。 陈宇飞要提什么问题张小强知道，他相信秦奋也知道。这是他们物流业同城区派送最基本的问题：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用时最短的线路是什么。 不管闪弟有什么附加服务，有时候附加服务的价值远超过去送的快件，但是以最快的速度运达，依然是闪弟最重要的基本功。 张小强知道秦奋没有问题，虽然他的工作不稳定，但总算是在物流行业里面，而且他每天早晚都会收听交通广播电台，注意收集最新的路况信息，即便是失业也是如此。 一个随时准备着的人，机会来的时候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 秦奋凝神看图的样子显得特别专注，有一种让人心仪的气质。 张小强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要比秦奋帅，但是就某些方面的气质他的确是不如秦奋。这也就难怪同样是气质女神的贾倩会跟他好了。 二十分钟过去，端坐在老板椅上的陈宇飞突然说道：“从昨天开始，一些大院也对我们飞哥闪弟开放。” 张小强在心里“靠”了一句，心道飞哥还是这么蔫坏，这时候才提醒秦奋。 所谓大院，是因为各式各样的历史原因成为松江府相对密闭的住宅小区。 大院不同商业房地产开发的小区，是各种单位在三四十年前圈地，周围建上围墙的小区。 这样的大院一般是不向外头开放的，因此经常出现了这样一种局面：两个地方的直线距离可能不到一里，但是却要绕过一两个街区才能到达。 大院开放，允许外面的车辆通行，这将大大缓解城市交通的肠梗阻。 但是，那些更早建设的大院，内部道路并不宽，仅仅是单车道，完全放开的话又会存在交通安全隐患。 因此，开放大院虽然说了好几年，实际上陆续开放了的只有十分之一。 当然，也有人建议把这些大院迁出去。 可是这样的大院一般级别很高，甚至有一些是保密单位和研究机构。 那些辛苦一辈子，为国家科技以及特殊战线做出卓越贡献的人退休后有一个既相对僻静又生活便利的小区，这不过分。 这些大院是没办法迁移的，也是没办法完全开放，但是飞哥却说对闪弟开放，飞哥的人脉有多广可见一斑。 跟着飞哥混，有rou吃，这让张小强更加坚信这点。 但是，对于秦奋显然就不妙了。因为对于大院内的相关信息，很少有渠道可以收集。 然而就在张小强为秦奋担心的时候，秦奋看完了，转过身，目光炯炯地说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