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间
西府到龙家也不过一条龙渊加上一大片青草地的距离。 他现在正奔走在青草地的路上,路过四把神琐的时候,他已经下了格杀令,只要大伯经过务必除之。 四把神琐当时也是一脸茫然,但看到龙溪不容置疑的神情后便也低低点了点头。 龙溪也很不忍的拍着他们的肩,没有再说任何话,又飞快地奔向前去。 不到半个时辰就赶了回来,门口仍然是早上站着的守卫,龙溪走过去的时候小心的打量着,要知道这些防护全都是大伯一直在打理。 既然大伯反水了,那么他安排的人必然也不能再信。 “你,出去,将护龙一族的前锋掉过来”,龙溪怒气冲冲地说道。 守门的听到龙溪的吩咐,脸上一阵茫然,“可是大伯他……”。 “什么大伯,现在是我再管,叫你出去就出去”,听到大伯两个字他是发火。 守门的像受了委屈似地走出去,回头望了龙溪一眼,似乎觉得龙溪今天像变了一个人。 一切无事,至少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 龙溪镇定自若的走向室内,走向平时大伯管理作业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所有人好像都没看见过大伯,龙溪一连问了好几个时同的各处管家都没有大伯的消息。 “看来是千真万确了”,不由得嘀咕了一声。 “什么?表哥怎么了?”,身后传来悦耳的声音,一个紫色短裙的女孩拍住了他的肩。 不用看龙溪也知道是谁,但他现在没有心情玩闹,低低吐了一口气,“云表妹,看见大伯了吗?” 紫裙少女嘻嘻一笑:“怎么表哥,干嘛苦着脸”。 “别闹,我问你大伯去哪了?”。 少女眼见龙溪一脸冰寒,也忽然绷住了笑,嘟着嘴道:“干嘛这么对我,还给我白眼看,问就问好了嘛,大伯他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谁知道去哪了,不是你安排他做事的吗?” 龙溪想了想,并没有记得早上出去有安排什么事情,现在惟一的解释就是:大伯真的反了,早上真的去帮胡天这群混蛋领路了。 龙溪突然转回头,怒气冲冲盯着紫裙姑娘道:“大伯已经不是自己人了”。 “嗯?”少女好想听不明白,干张着小嘴道:“怎么了,表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龙溪又冷冷地咬着牙道:“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是咱们的敌人了”。 少女怎么也不能相信,因为同样的大伯也是她的亲人,她急得满脸通红,“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龙溪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慢,“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要记住对敌人是无需手软就可以了”。 “不会的,我们怎么可以对大伯……”,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身后一个声音大喝道:“傻丫头,哭什么呢,什么不会的,不会的”。 这声音和语气再熟悉不过,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瘦削老者,“大伯”,少女惊呀的大呼。 龙溪正站在他的对面,自然第一时间看到了他,龙溪望着那一贯和蔼的面空,看了很久很久,大伯也露出深意地目光打量着他,两人都有说话。 不知道是空气还是迷雾在他们身边流动,大伯刚要开口说话,龙溪的目光忽然变得坚硬,他冷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和蔼老人道:“三十年来受你照顾了,本来我不想为难你,人各有志,你想去哪便去哪,但欠下的人命是要还的,西府上下三十余口,我不可能看在眼里”。 大伯迟疑了片刻,想开口说话,但看到龙溪眼神里忽明忽暗,别有意味的目光,他忽然又闭了口,喘着气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龙溪跳起来作势要打,突然被跟前的紫裙少女拦住,“不要打我大伯,大伯您快跑”。 大伯被少女护下来,眼睛一直望向龙溪。 龙溪的出手好像比平时慢了一点,如果这时候大伯要跑的话是绝对可以跑掉,但不知怎么他就眼睁睁地看了龙溪的拳头落下来,“哐”的一声,嘴角流出红色。 龙溪一击得手,便站在原地愣住了,他竟没有想起在怼上一拳。 少女见到大伯受伤,含着泪道:“快走啊大伯,他会打死你的”。
大伯嘴里的鲜血流到衣服上,将胸前染红大片,龙溪捏着拳头瑟瑟发抖,“你走吧,去到赐天使那里,我不想再见到你,今天我不杀你,以后再遇见我不会留情”。 大伯看了看龙溪,又看了看身旁的紫裙少女,眼里十分不舍道:“你们保证”。 随后转门而去,龙溪一瞬间瘫在地上,浑身失去力气,眼皮微微有些颤抖。 紫裙少女搀扶起他,抽泣道:“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赶走大伯”。 龙溪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你会明白的,终有一天,好人一定是好人,坏人一定是坏人”。 他们慢慢走回屋子,少女还是不太明白,她忍不住想再问龙溪,这时候门外一阵喧哗,就连护龙一族都受到惊动,一个个直奔出去。 龙溪见到他们出去后,忙向少女吩咐道:“表妹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外面有人来了,我猜是二叔龙腾,我现在不方便见他,你替我应付应付”。 少女见到龙溪神情怪怪的,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面如焦炭,怎么现在一下子又冷静那么多,这分明不是龙溪本来应该有的样子。 龙溪现在没有跟她说话的功夫,他料想龙家和赐天使早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又辞退多年来的大伯,这多少会引人怀疑,二叔龙腾必然会前来询问。 但现在他正紧急的启动天下会武的事宜,再没有万全的把握下他并不想让龙腾提前知道这件事,而且现在龙腾和他之间除了上次打了一架之外就再也没有联系,似乎已成了陌生人。 紫裙少女很听话的走了出去,“龙腾的话是不方便见呢”,她也考虑到他们的处境,“呀,我怎么可以直呼二舅姓名,该死该死”,咕哝着小嘴,“为什么有事都让我去堵”。 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走到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