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苦恼的卫宫士郎
第十六章苦恼的卫宫士郎 三人走在了前往临镇的路上。 对于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往外面跑这种事，士郎表示已经习惯了，在过去与Undead战斗的两年里，士郎甚至尝试过三天三夜不睡觉，就为了封印三只“恶”之Undead， “喂…”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凛突然戳了戳士郎， “你让她穿成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看着身后披着一身土黄色雨衣的Saber，无论是士郎还是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办法，谁让Saber不肯卸下武装呢，也只能用这个雨衣来将就一下了。” 不过，说真的，其实Saber就这么走的话也是可以的吧，被警察叔叔发现时最多说成Cosplay好了，不过这种鉴于发生这种可能性后，警察叔叔带自己等人进警察局呆上个一天的可能性为99%，所以… ‘哎，Saber她也真是的，解除武装不就行了吗？’ 怀着这个想法，士郎和凛还有Saber走过了那座红色的大桥，而Saber在路过这里的时候，目光向着河面上看了一眼，当时一剑毁灭Caster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但时间却已经过了十年。 “我们到了。” 来到了名叫新都的临镇，士郎被远坂带到了高高的坡顶，那里就是教会。 “负责监督的人就在这里吗？”士郎抬头看着高耸气派的白色教堂。 “嗯，就是这里”凛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言峰教会。” 就在士郎想要过去敲门的时候，身后一直没有跟士郎说话的Saber突然开口了， “士郎，我留在这里。” 士郎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Saber， “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 面对士郎的疑惑，Saber解释道， “我是为了保护士郎而来的，既然目标是教会的话，那么士郎应该就不会走远了，所以我留在这里。” “那好吧。” 既然Saber说的很干脆，于是士郎也就放弃了劝说她的想法。和远坂两人推开教堂的门走了进去。 ‘…Master，你跟那个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想起当时那个人命令自己毁灭唾手可得的圣杯，Saber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一股复杂的滋味，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 ‘不管怎么样，士郎现在是我的Master，而我，则是他的剑。’ 调整好心态，Saber开始严正以待的面对这片黑夜下即将展开的所有的战斗。 …教堂内… “远坂，管理这里的神父…跟圣堂教会，是有什么关系的吧。” 虽然是问一下，但士郎还是能肯定，毕竟都接触到魔法这种神秘的东西了，平常人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也只有圣堂教会了吧， “嗯，他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同时也是我的师兄和第二个师傅和监护人，不过虽然已经认识了他十多年了，但我还是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听到凛说出“代行者”着三个字的时候，士郎的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在过去的两年里，士郎曾跟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发生过无数次的战斗，虽然每次都是他们被自己打趴下，但代行者那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精神可谓深深震撼了士郎， ‘当然了，如果他们不是硬要跟我作对的话，我会更喜欢他们的。’ “嗯，对了，这里的神父，叫什么名字来着？！”最关键的问题还没问呢， “言峰绮礼，是我父亲的弟子，正因为如此我和他才认识了十多年，不过说真的，如果不是要带你来的话，我才不想见到他呢！” 从凛的表情来看，这位神父似乎不怎么讨人喜欢啊， “同感，我也不想见到不喜欢尊师重道的弟子。” 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接近1米9的身高，沉重的步伐，冷漠的语气，再加上那一身的黑衣，给人一种战栗的恐惧感， “记得你这里的规矩，所以我把第7位Master带来了，不过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什么样程度的魔术师，所以还是你来讲解一下吧。” 对于这位将“强化”练至宝具领域，却似乎不会其他的魔术的怪胎，远坂凛也只能说声服了，像这样的家伙，如果把他送到时钟塔去的话，恐怕那些个教授什么的都会了抢他而疯狂的吧， “原本我还想说你之前几次没有回复我的留言的事，倒是突然带来了还算不错的客人来呢！” 言峰绮礼走到了两人面前，脸上露出一抹令人不舒服的微笑，看向了士郎， “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第七名Master。” 这个神父…给士郎的感觉很不好，并不仅仅是士郎不喜欢代行者，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卫宫士郎！！！” 可能是不太喜欢这个代行者的原因吧，士郎的话说的有点大声，而言峰绮礼在听到士郎的名字后，脸上那令人不舒服的笑容消失了，重复了一遍士郎的名字，然后好像见到什么最珍贵的宝物一般，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家伙…’ 然而这股发自内心的笑容，却给士郎一种更令人厌恶的感觉。 “感谢你，卫宫士郎，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恐怕凛到最后也不会到这里来吧！”言峰绮礼保持着那令人厌恶的笑， “那么，我们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Master对吧。” “嗯！”对于这位监督者的问题，士郎还是照常说好了， “那么，你先来说明一下，自己对这场圣杯战争的理解吧。” “哦，知道了…”士郎先是怔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所知道的圣杯战争，就是有七名Master和Servant互相残杀，以及七名Servant的职阶，以及拥有各种不同的宝具之类的。 当然，士郎会告诉你自己从7岁开始就跟虚拟战斗室系统中的英灵模拟对练，所以应该算是早就知道Sevant的存在了这种事吗？ “哦，也就是说只了解了一个大概对吧。” 神父点了点头，然后道：“但是这可是残酷的魔术师战争，所以不能用当做中心思想一样的东西来作为全局的了解…嗯，我还是从头讲起吧。”神父收起了笑容，看着士郎， “从你刚刚说的来看，你似乎知道大致的情况，但也只是知道自己所卷进来的这场战争是一场名为‘圣杯战争’的东西，七位主人使唤七位从者所重复展开不断的争夺战。” “刚刚你说是七个人的互相残杀，嗯，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们也不是因为高兴才做这种不人道的事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要选拔出最适合得到圣杯的人选的仪式，毕竟是代代相传，必须要做的准备，以及定下来的规矩，所以有些考验是必要的。” 摇了摇头，神父仿佛很无奈的说。 ……以杀戮，来奠基圣杯吗…呵…我要是信这种东西的话就有鬼了！ “等一下！你从刚才开始就不停提到圣杯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该不会想说就真的是那个圣杯吧！这种骗小孩子的玩意儿，我可是不会信的！！” 不断的压制着心中的烦躁和不悦，士郎看着言峰绮礼的眼神渐渐的不耐烦起来， “怎么了，言峰绮礼，你所说的圣杯，真的是那个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吗？”不对劲，愿望的实现竟然是在杀戮的基础上奠定起来的，这种圣杯本身就不对了吧！ “那是当然。在这城市里出现的圣杯是货真价实的！其中之一的证据，就是像从者这种不合理的奇迹发生了不是吗？！” 言峰绮礼张开双臂，仿佛要怀抱着什么，脸上带着朝圣般的表情， “召唤出过去的英灵，将之役使，这种接近死者苏醒并且实体化的这项奇迹已经称的上是魔法了！既然是拥有此等力量的圣杯，可以给拥有者无限的力量吗？呵，事物的真伪，在这个事实的面前毫无价值。” 士郎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也是啊，英灵这种存在，我可以说比任何人都清楚，按理来说，这种存在是不会平白的出现在世间的，那么…这个圣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思考了一会儿，士郎又问出了自己心中另一个疑问， “那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进行什么圣杯战争？圣杯可以实现所有的愿望，既然有这样的东西，大家一起分了不就行了吗？！”这算是这场战争中最可疑的地方了， “很不错的意见，不过我们并没有选择权，这是圣杯自身所决定的，能够取得圣杯的只有一个人…”言峰绮礼耐心的解释着， “因为无论是选择七位Master，还是召唤出七位Servant，都是圣杯自身所实行的事。圣杯选择适合拥有自己的人选，让他们彼此竞争，选定出唯一一位，最合适的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所选上，为了拿到手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但是，为了得到圣杯，就要不断的进行杀戮，这……” 该怎么说呢，不人道？无聊？还是没有天理？！呵呵，士郎是知道的，过去两年中的战斗，他不仅仅获得了很多的战斗经验，同时也观察到了世间百态，人这种生物，最可怕的就是欲望，在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面前，什么道德，法律，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等一下，其实并没有绝对要Master互相残杀的规定哦！”凛突然插了进来， “哈？！”这下士郎惊讶了， “是你误解了…”白了士郎一眼，凛接着说道， “所谓的圣杯是灵体，所以必须要Servant才能接触，圣杯战争就是要将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Servant全部除掉！” “将自己……这样吗，只要自己的Servant存活下来，那么，能够碰到圣杯的就只有自己了。”士郎明白了， “所以只要打倒Servant，就没有杀害Master的必要了…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啊！” 对于英灵这种东西，士郎还是下得去手的，毕竟他可是从7岁开始就跟“英灵”厮杀了啊！ “有一件事想问你，卫宫士郎，你觉得你有办法打倒自己的Servant吗？”看着士郎脸上的安心，神父突然说道， “嗯？”士郎一怔， 打倒Saber？这个…没试过Saber的身手，自己也不好确定啊，不过若是所有的英灵都跟那个Lancer差不多的话，那么自己还是对付的来的吧？ 想到这里，士郎犹豫的点了点头，而看着他点头，言峰绮礼的眉毛不禁往上挑了一下，但还是接着问了下去， “那么换一个角度，你觉得除了你以外，所有的Master都有自己的Sevant优秀吗？” 这个……好像不能肯定，而士郎不由得看了远坂凛一眼，似乎，好像，那个……远坂同学不是Saber对手啊，所以… “应该…没有。”看着士郎沉下去的脸色，言峰绮礼的表情有点愉悦了起来， “正是如此，Servant是十分强大的，就算同样是Servant也无法轻易将对方打倒…但是，Servant一旦失去了Master便无法存在，既然如此，很简单不是吗？”耸了耸肩，言峰微笑着看着士郎， 早在言峰绮礼的第二个问题出来的时候，士郎就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的Master都跟自己一样有着强大的战力，而与其费尽心力将一个难缠的Sevant打败，还不如杀死最弱的Master，这种效率最高的方法，任谁都会去选的吧， “只要杀死了Master，那么Sevant就会自动消失…所以，想让Master只见不相互残杀，几乎是不可能的。”士郎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而且即使将对方Servant消灭，但是只要还有令咒，Master依然可以和其他的Servant签订契约，而失去Master的Servant也可以和别的Master签约，然后重返战场进行圣杯争夺战。” 这时，言峰绮礼又好死不死的补充了一点，而这一点让士郎更头痛了， ‘这…这该死的圣杯战争！’ 但在想到那无暇的Saber时，士郎又不禁有点犹豫，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