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失落与失望
959.失落与失望 我知道他做的是罪该应得。余丽华愣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着：其实你原本可以早些告诉我的，也许我们还可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妈的，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是怎样想的？马长喜越说越有气，声音也大了一些：刚才韩小春都告诉我了，你的所谓的万全之策就是向广福哥去借钱，想方设法找人家把这套房给赎回来，然后再卑躬屈膝的把这一切都还给那个瘾君子，让他以后再有花天酒地、吞云吐雾的机会和本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也是一种犯罪？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余丽华有了些难为情，嘴里还在咕噜着：干嘛生这么大的气，人家不过就是一说嘛。 丽华，这仅仅只是一说吗？如果你手上有钱，你会不会那样做？如果广福哥同意把钱借给你，你会不会那样做？马长喜的脸上多少有了些失落的神色：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想和你成为一家人你也是知道的，小亮也很喜欢你你也是清楚的，可就是没有想到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全是白费，你还是对李腊元恋恋不舍！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气了。余丽华当然会看见房产大亨脸上的不快，就给了他一个很轻的*：不管怎么说，他毕竟还是我的男人…… 你就省省吧！你就醒醒吧！人家一纸休书早就已经把你给扫地出门了，你难道还在梦里，连这个事实都看不见吗？瓦匠就眼睁睁的看见自己刚才还像东风-41洲际*似的**入云的家伙变成了一条软不吧唧的鼻涕虫，就越来越对身边这个女人感到失望：我真的不明白，我都开始在准备筹办和你的盛大的婚礼，你却还想着那个令人作呕、遭人唾弃的家伙，如果那样的话，以后就是结了婚，那不也和大家嘲笑学清哥的一样，一*两梦吗？ 长喜，我真的很感谢你的这个决定，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个安排，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也会一辈子对你死心塌地的。余丽华就把自己的光身子紧紧地贴在了马长喜的身边：可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如果我们和你说的那样成为一户人家，张圆媛怎么办？你的那些朋友怎么办？二十四号楼的人怎么办？南正街的人怎么办？你的那家公司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不都是走到哪里说哪里的话吗？我就不相信他们为了我的一个决定会和我翻脸，毕竟我们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了。连马长喜自己都感到有些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漂亮妞是个很有主见、很有本事、也很能适合变故的女孩子，如果离开我，她会找到比我更好、很有前途、更值得她喜欢的男人。而你不同，你天生就是一个需要男人呵护，需要有一个男人肩膀靠靠的女人。 马总，你这话就说错了。余丽华的话说得很委婉，但实际的意思很坚决：虽然我在许多方面无法和圆媛相比，可是我也有自己自尊自立自强的一面，这些年来我不都是一个人咬着牙*过来的吗？其实每一个女人都需要男人呵护，也想有一个男人的肩膀靠靠，我是如此，你的那个漂亮妞也是如此…… 住口，你***给我住口！马长喜终于勃然大怒了：本来老子今天很得意，刚才很好的心情现在也被你搞得乱七八糟了！你***想干什么？ 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余丽华的声音很小：人家说的是实话嘛。 什么是实话？我们现在**身子躺在一起就是实话，我们两人刚刚做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就是实话！马长喜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管怎么说，张圆媛这一点就是比你好。遇到任何事绝不和我争锋相对，分毫必争，也不和我针尖对麦芒的对着干，要不就是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再发表自己的意见，有理有利有节，谁都说她好；要不就是当时什么都不说，等到我气消了，心情平和了，也有了自知之明的时候，再找时间和我摆事实讲道理的进行理论，杨大爹都说人家那叫以柔克刚，我就佩服她这一点！ 所以我并不适合和你结婚，也不适合做你的妻子，更不适合做小亮的mama。余丽华说的很冷静：长喜，你需要的是一个事业上的参谋、工作上的帮手、社交场所的搭档、感情交流上的情侣，而不是像我这样的家政**员。 这句话听得十分耳熟，马长喜一下子就就想起半年以前的一件事。也许是听见了别人说的一些议论和风闻之后，赵敏就在上班时间带着朴顺珠气冲冲的跑到东方房地产公司里来了。凤姐对南正十雄就像是对自己的家人，用心爱护可绝不护短，打骂是常有的事，谁都知道这一点。那天就是这样，凤姐一进门就揪着马长喜的耳朵板着脸说了这样类似的一句话。 凤姐，轻点好不好？瓦匠就会夸张的像杀猪似的那样大喊大叫：这里可是公司，又不是二十四号楼，被人看见了总不好吧？我大小也是个老板，还得有点权威才是。再说万一把耳朵给揪下来，不好再植的！ 坏家伙，你也知道有些东西一旦丢失就难以找回来吗？一个不听话的耳朵如此，如果是个大活人呢？如果是个漂亮妞呢？如果是个被一大帮人给罩着，也被一大帮人喜欢的女孩子万一受了委屈走掉了呢？你该怎么办？凤姐丝毫不放手，还加了一巴掌：瓦匠，我就是要让你清醒清醒，知道自己现在的幸福得来不易，消失可就是转瞬之间的事，大意不得！ 张圆媛就在对面的房间里，听见马长喜夸张的叫喊声飞快的冲了进来，一见是赵敏和朴顺珠，就松了一口气，飞快地把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给关上，静静地听了赵敏的一番话，自己也不说话，只是悄悄的去拉了拉朴顺珠的手指，韩国美人就抿着嘴笑了：大姐，做做样子就行了，有人看着心疼呢！ 看看人家圆媛对你多好，这样的好女孩哪里去找？赵敏又给了马长喜一巴掌：用峡州话说，漂亮妞苗子（峡州土话，意为脸蛋的长相）、条子（峡州土话，意为身材、身段）都没得解，走出去后面跟一长串眼珠子！你算什么？一个苕大个，除了当瓦匠，就知道玩女人，当心那一天我把书生叫来给你做个宫刑，让你变成太监！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不后悔。瓦匠反应很快，还是嬉皮笑脸的：那就当个李莲英，专门跟着凤姐，也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 三个女人都笑了。 把瓦匠交给你。凤姐终于松开了手，转过身又疼爱地拍了拍漂亮妞那粉红的脸蛋：给我看好他，别让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可以，可就别让他和什么人玩出什么感情来了。瓦匠是个粗人，也是一个直爽汉子，南正街的人都知道，可是万一有别的女人用温柔乡来**他，肯定是一个上当受骗的主！ 国庆节的下午，在那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回来的房间里，听了余丽华的一些叫人很不爽的话，想起了赵敏那一天说的那番话，又想起了自己在长喜广场的楼上当着那么多人说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马长喜真的有些骑虎难下了。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马长喜和余丽华都没有关心，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而且正在飘飘欲仙的时候。就和赵凯的那首歌唱的一样：我爱你爱我的感觉，一颗心飘飘欲仙，丘比特的箭，穿起同心圆，两条平行的线交汇在某个瞬间，我爱你爱我的感觉，幸福得快飞上天…… 虽然想想余丽华刚才的那些话就让人沮丧，虽然余丽华无论从哪方面都无法和张圆媛相提并论，虽然刚刚产生的英雄凯旋和得胜回朝的自豪被刚才的沮丧和失落冲得稀烂，可是马长喜想想这个女人平时对自己的百依百顺，还有那个忧郁的眼神就可以忍气吞声，就可以原谅她对自己男人的那份爱护和努力保护。 这也是没有办法和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事，社会上这样的现象枚不胜举。有些失足妇女到娱乐场所去当那种男人用的公共厕所，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贪图享受，或者是满足自己的**，而是为了自己的男人和养活自己的家庭，这是很常见的事，房产大亨就遇见过。那个孕妇盗窃团伙的一些不足二十岁的孕妇*着大肚子出来行盗，更是为了自己的那个漂浮不定的男朋友，因为有了钱，那个男朋友就会出现，想想是不是一个悲剧，可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痴心女子负心汉呢？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马长喜正用不太耐烦的继续完成自己的行动。 长喜，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因为身体几乎被倒立，余丽华说话有些困难，同时也因为她一直在**，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有些……害怕，你把人家的……那个了？ 别胡思乱想行不行？别没有知识瞎猜行不行？马长喜就有些啼笑皆非：有这个胡思乱想的功夫还不如多去看看有关这方面的书，要不我给你拿几张欧美的的**碟片看看也行，没听说过峡州有一句土话说：金箍棒有多粗，水帘洞就有多长吗？现在你得把你的**再抬高一些，我得更加**进去！ 妈呀，你这还不够吗？余丽华捂着脸叫了起来：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到人家什么地方去了？从来没有过，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谁知道呢？马长喜就在一次次的更给力：也许这就是英雄气概！ 可是那个电话铃声不停地响，马长喜不耐烦地*过自己的手机一看不是，就势一倒，汗流浃背的把自己的身子躺在了那张硬纸板上，余丽华就从一个几乎被折断腰的状况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面红耳赤、气*吁吁的女骑兵。她很感激的给马长喜递了一个媚眼，从手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很奇怪的看着上面一个陌生的号码不停的闪烁，镇定了一下，再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我是余丽华，对不起，你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马长喜仅仅听见对方不知对余丽华说了一句什么话，就看见那个坐在他身上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女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再听了几句，女人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就明显的变得冷漠和紧绷起来。游鸿明、彭佳慧唱的那首《夫妻脸》就是说的这样的情况：转眼当冰山遇到熔岩，相处的极限分合的风险，把人推向紧绷的边缘，看你看我看我们之间，像两条河流彼此**又彼此蔓延…… 瓦匠很讨厌这个打进电话的人，却没有时间管他，自顾自的把自己没有做完的那些**活动接着做下去，虽然余丽华现在在他的身上，可是在力大无比的瓦匠眼里，她就是身轻如燕的杨飞燕。可是马长喜很快就发现，余丽华不知为什么突然没有了**溪水，就有些不解了。 对不起，你继续做吧。余丽华的发呆没有持续多久，她就清醒了过来：我知道男人是要把那些东西排出来的，我来配合你。 你怎么了？房产大亨有些不满：一下子就变成了撒哈拉大沙漠！ 都是我不好，有些走了神，我们再来。余丽华还是有不少的歉意的：不过最好快一点，我有事得马上出去一趟。 怎么了？电话里说了什么？马长喜引而不发：出了什么事？ 不知是什么人把李腊元扔到了西陵峡风景区的一条小河里。余丽华的眼圈有了些红色：谢天谢地，幸亏当时有人看见了就报了警，就被送进了医院。我想，这不会是你们计划中的一个部分吧？ 放屁。马长喜铁青着脸色回答：我们从来不杀人，他也不值得杀。 我也希望是这样的，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余丽华在机械地回答：警察在他身上找到了那张离婚协议，就知道了我是他的女人。 清醒一点好不好？马长喜勃然大怒：那个瘾君子今天上午已经逼着你和他签了那个离婚协议，而且把你扫地出门，把这套房卖给了我！也就是说你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死活与你无关！你是我的人了！那些警察凭什么要给你打电话？难道还想要你去给他出住院费、急救费不成？难道还想叫你去照顾那个家伙不成？ 长喜，我签的那不还是一个协议，还没有到登记处去办理离婚手续吗？余丽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法律上我现在还是他的妻子，当然也有这个责任照料他。 你给老子滚开！你让老子感到恶心！你让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那个时候，马长喜终于爆发了，圆瞪着眼、瓮声瓮气的大着嗓子在叫：那个**不如的东西除了你以外谁不唾弃？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有了很大的压力你知不知道？可是我还在坚持，坚持得很苦你知不知道？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我居然比不了那个瘾君子！ 长喜，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你就是我的一切，可是谁叫那个家伙现在还是我的男人呢？余丽华俯**温柔的**着房产大亨：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也不想要你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安安静静的活着，你要我，我就是你的女人，你不要我，我的心还是你的，永远都是，可是现在我必须赶到医院去。 那个时候，马长喜就没有任何兴趣把他们之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