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带着你的臭钱滚开
627.带着你的臭钱滚开 田坚强并不是一个喜欢**、头脑发热、我行我素的人,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犹豫不决的人,从小开始就是一个很有主见、很会思索的人,否则也就不会刚出学校就能想出那么好的创意、做出那样的成果,自然就赢得那些看了他的计划书的香港的那些有关方面的专家甚为震惊,都认为是一个很好的项目,一个几乎没有任何风险的风险投资,当然前提必须是有伯乐才行。 在黄**给他提出了那个交换条件的时候,田坚强还是很冷静、很周全的考虑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回到峡州以后的工作诉求还有以后自己的事业发展,他还是权衡了很久才答应了那个条件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反对的理由。 我有信心的。黄**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听到了他的最终决定却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只是很高兴的把他重新拉回到被窝里去了:我知道你会答应和我结婚的。先生,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我还长得不错,我们两个人在很多地方都对对方很满意,况且本人还有一点钱可以让亲爱的从事你向往的事业,何乐而不为了? 田坚强承认她说的对,一个无意中邂逅的富家千金,一个敢说敢做的时尚女郎,一个美丽动人、**、疯狂、热情和撒娇,而且很会讨男人喜欢,在各方面都接近令人满意的女人,一个除了年龄稍稍有些大了些,脸蛋、身材、为人、决断和见识等等,等等,都是袁小俐所望尘莫及的,也没有一个可比性,这两个女人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也不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在南方这座和香港一河之隔的城市里,在这个时间就是金钱、效益就是生命和一切向钱看的特大城市里,钱是万能的,事业是第一位的,机遇是稍纵即逝的,家庭、母亲、青梅竹马的小俐meimei都离这一切很远很远,都不过隐隐约约的存在于那座接近西部的天官牌坊里面,而那个和自己如胶似漆的富家千金、唾手可得的自己的事业才显得那么重要,那么真实,那么有魅力,他没有、也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半年以后,田坚强才回到了那座位于西陵峡畔的峡州市,他从这里出发的时候是和千千万万的打工仔一样挤在和沙丁鱼罐头差不多的又脏又臭的火车的绿皮车厢里南下的,而且没有买到座位票,可是这次回去他却是乘坐的波音公司最新的宽体客机,区别之大令人感慨。 他走进天官牌坊的时候,天上下着小雨,老虎冲过来看见是老熟人就向他摇起了尾巴,老虎是个很好的看家狗,认得熟人,也并不因为田坚强没有给自己带好吃的礼物而生气。马长喜不知在哪里找到一个紫砂壶,捧在手里坐在杨大爹的小店门前的雨棚下和程耀东下围棋,肖外长和李秀芹是观棋不语的人。 马长喜一抬头看见了田坚强,哈哈一笑:看过陆川拍的那部《南京、南京》吗?石头回来了,小俐就和南京的那些女人一样,要被这个蛮不讲理的日本鬼子给**得不成样子了。 那有什么了不起?那个大辫子的李秀芹的歌唱得不怎么好,可是把王菲的那首歌唱的有声有色: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下棋,下棋!程耀东正在被瓦匠的三连星弄得头痛,不耐烦地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就是明天一整天不起*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和峡州话里说的那样,吃咸(han)罗卜cao淡心? 田坚强远道而回,在二十四号楼里面最欢迎他回来的当然是田大妈和袁小俐。田大妈关心的是儿子在南方那座城市的事业,还在不停的唠叨:不是说没有希望吗?不是说想打道回府吗?不是说现在的就业形势不太好吗?不是说想回来寻找机会吗?怎么一下子又变了呢?怎么突然会奇迹般的出现转机呢? 瞧mama说的,好像石头哥是个弱智似的!这个世界上只有袁小俐才敢这样*撞田大妈,而且说得眉开眼笑的:前几天学清哥也说过,石头哥学习优秀、积极上进,是大学毕业生里的人中凤凰,就是在南正十雄里也是出类拔萃的呢!一时找不到不等于一辈子找不到,人家姜子牙年过六十,满头白发,才成为了周文王的首席谋士、最高军事统帅、西周的创始人、齐文化的奠基者。mama,石头哥再努把力,也会是那样的栋梁之才!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守得云开见日出嘛。 好好好,一个傻小子被你夸成了一朵花!田大妈笑脸盈盈的在给忙碌着炒菜做饭的袁小俐当下手,还是很高兴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把他看成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那些南正十雄的哥哥们也是给自己的兄弟吹牛。 这又是mama的不对了。袁小俐的动作麻利而又快捷,颇有些田大妈的影子,一边炒菜还一边和自己的mama*嘴:mama前几天也说过的,石头哥就是我们家的希望和未来,要不然也不会把人家硬要留给他的。 这话说的对。因为儿子回来了,一家三个人有了愉快的团聚,田大妈愉快地拍着袁小俐的脸蛋在笑:小俐,看看你的这张嘴,我都说不过你了。不过这个家反正迟早就是你做主。现在人大了,那个阁楼也没有了,石头和你也名正言顺了,再也不会偷偷**的背着我做些小动作了。 袁小俐就丢掉手里的锅铲,转身抱着田大妈撒起娇来。田大妈就急急的叫了起来:小俐,锅里的油都冒烟了,你不会想把二十四号楼给点燃了吧? 当然,田坚强的回来,最高兴、最喜欢的还是袁小俐。除了和田大妈一起给他做了一顿好吃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和以前一样少少地喝上几杯杨大爹小店里的那种高度的野三关的苞谷酒,狼吞虎咽的吃下几大碗饭,就催着田坚强去洗澡,她知道分别了这么久的石头哥现在盼望的是什么,她不也是一样的吗? 她会静静的躺在*上等着他,也会主动配合他,容忍他很快的来欺负她,也会很喜欢他的那种迫不及待地**和**,其实她也是一样的。那会是一个不知疲倦的赤身rou搏,那会是一个没有距离的接触,那会是一个花好月圆的良宵。虽然自己明天肯定会和以前那样步履蹣跚、行走不便,还是会和以前那样惹得一些天官牌坊的人的嘲笑,可她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她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就是他的女人,在袁小俐的心里,她本来就是田坚强的女人,从小就是,她就是为了他的石头哥而存在的,而他也是为了她而回来的。 第二天上午,因为自己的儿子已经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的田大妈和以往一样,早早的起来到厨房去做早点,这才发现袁小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端端正正、不声不响的坐在家里的那张餐桌旁边发愣,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可是出人意料的。以往只要田坚强回来,两个年轻人狂欢了**,这时正相依相搂的抱着睡觉呢,就是被田大妈叫醒出来吃早点,反正在家里没外人看见,,除了步履艰难,也是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哪见过这样的情景?再说袁小俐的脸上的颜色也有些苍白,不仅没有以往和田坚强在一起之后那种羞怯的神情和得到充实和爱情滋润后的那种兴奋的红晕,田大妈吃惊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起来的这么早?不会是和坚强吵架了吧? 没有的事。不过就是睡不着,就起来坐坐。*靡不振的袁小俐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咳嗽了一声:mama,坚强有话要对您说。 有什么话非得一大清早就说?田大妈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这样的预感还是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自己那一次得了那一场大病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令人不安的预感。她就把躲在房间里的儿子叫了出来,要他当着袁小俐的面把他这次回来的用意说一遍,把他对袁小俐说过的那些话再说一遍。这是他们家的**惯,田大妈口口声声的对二十四号楼的人说过:我感觉小俐才是我亲生的女儿。 虽然有些结结巴巴,虽然有些吞吞吐吐,虽然知道不好开口,田坚强还是避重就轻的把自己在那个改革开放的前哨城市的一些遭遇说了一遍,当然有自己的不断奔波、四处碰壁、报国无门,还有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大美人,那个会找他要烟抽、要酒喝、会对着他飞媚眼、和他情投意合的香港女人,自然也说了人家的业大气粗,慷慨解囊,最后才是黄**的那个建议。 田坚强很详细的说出了自己的考虑和决定,虽然现在那家新成立的公司刚刚起步,可是工作已经慢慢**正轨,比预料的要更快、更好、也就对未来更有信心。于是田坚强就想这一次回来把自己的母亲也带到那边去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想法。 那边的温度和*度都比峡州好得多,而且也热闹繁华的多。田坚强这样解释:宝安是一座移民城市,天南海北的人多的是,也有不少的峡州老乡,不像峡州这么小、这么闭塞,您一定会很快就熟悉那里的。 等一等。田大妈好像感觉出了什么:怎么没有小俐呢? 对于袁小俐田坚强当然也做了精心的安排,就是夫妻不成不是还可以做兄妹嘛,就是兄妹不成不还可以一样做朋友吗?田坚强就把二十四号楼的这套房留给了她,还有自己皮箱里带回来的那整整齐齐的二十万现金。
这是一点意思,以后我还会给你的更多。田坚强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如果小俐meimei喜欢,其实也是可以时不时的到那边去玩的。 小俐。田大妈有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镇住了,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她在扭头征求着袁小俐的意见:你怎么看? 坚强说的不错。袁小俐表明着她的态度:mama不是畏寒吗?不是冬天总是怕冷吗?南方到冬天总是很暖和的,和他在一起他也可以更安心,工作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当然是好事,您就跟着他一起去吧。 那一天,袁小俐是最坚强的一天,袁小俐没有田坚强想象的那样要死要活的大哭大闹,也没有大打出手,甚至没有一滴眼泪,田大妈甚至还清晰的看见这个爱撒娇的女子向自己淡淡一笑。 小俐。田大妈叫了起来:你可是我的女儿! 可是我与坚强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过就是您的养女,这套房不是我的,也就与这套房毫无关系,当然就应该无条件的搬出去的。袁小俐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我也没有这么不要脸。当然这些钱我是不会要的,别的不知道,三从四德还是听说过的,人穷志不穷还是记得的。mama,您放心,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和您告个别,收拾收拾东西我就走。 天哪,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坚强,你过来一下。田大妈在叫着自己的儿子。田坚强犹犹豫豫的走过去的时候,田大妈跳起来,狠狠的打了他两**:畜生!我们眼巴巴的等你回来,就是要等着你来羞辱我们的吗?就是等着你来施舍我们的吗?畜生!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吗?知道什么是信守诺言吗?知道什么叫亲情、友情和爱情吗?知道什么叫衣冠**吗? 妈。田坚强一下子被打懵了:我这样的安排不是两全其美吗? 田大妈叫了起来:小俐,你给我过来。 妈。袁小俐走上前去:您别生气,其实…… 根本没等她把话说完,田大妈也给了她一巴掌,不过打得很轻,明显只是做做样子:这套房子是我的,你是我女儿,我在这里你想上哪里去?小俐,你今天要是敢迈出这个家门半步,我就拿根绳到天官牌坊去上吊!你说我敢不敢? 袁小俐就抱着田大妈轻声的哭了起来。 妈。田坚强开始感到绝望了:你听我解释。 畜生!白眼狼!你不是人!老虎还知道对自己人好,你比狗都不如!我不是**,你也不是我儿子,我们田家没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我真的很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把你扔到长江里去喂鱼!田大妈义愤填膺的叫骂着:小俐,把这个家伙赶出去,把他赶到那个香港女人身边去,让他去和他的那家公司享受去!我们家没有这样见钱眼开、见钱忘义、不忠不孝、没心没肺的败类! 那天的雨越下越大,那天乘坐机场快线大巴的乘客都看见了他们在美国**《生死时速》上面才看见过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在大巴快要到达黄*机场的航站楼的最后一个转弯处,一辆几近疯狂的公交车用近乎疯狂的速度、在大雨滂沱的时候,用近乎疯狂的动作将那辆机场大巴给活生生的、没有任何警告的拦停在路上。 一下子冲上来几个怒气冲冲、脸色生硬、眼睛冒火的大老爷们,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间以为遭到了抢劫。可是那几个大男人冲上车根本没有乱来,直奔一个坐在后排的男人而去,好一阵拳打脚踢,那个长得有些英俊的男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鼻青脸肿、血迹斑斑的伤员,可是他既不喊救命,也不向那些人求饶,只是抱着头一声不吭,即使是被那些男人踢到车上的过道上也默默承受。 有人看见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将一个皮箱扔在那个挨打的男人的怀里,还吐了那个人一脸的唾沫:带着你的臭钱滚回宝安去!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真***都瞎了眼,信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我就不信,我们这帮爷们就养不活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