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伙计在线阅读 - 326.五朵金花与四大天王

326.五朵金花与四大天王

    326.五朵金花与四大天王

    四大美人的称呼经过田大妈、杨大妈的大力宣传马上就得到了二十四号楼全体住户的普遍赞同,也就在这个小范围里流传开来。慢慢的,常常挂在嘴边,叫的人很自然,听的人很高兴,当然乐于回答,也就约成俗说了。

    说的也是,香车美人长得丰乳肥*,就是那个叫莫言的作家写的那本书的书名,可杨秋燕却是秀*可餐;韩国美人的美*可是天然的,那个李英爱据说是做过美容的,看来朴顺珠比她的同乡还略胜一筹呢;凤凰美人的名声、大方和微笑,肯定就是住在天官牌坊后面这栋大楼所有人的自豪;警花美人名副其实,冷*、清高,如果和舒云翔一起出现,谁说不是一对天下无双的金童玉女?

    王大力私下里有些不太赞成韩国美人这样的称号,如果有时间,他会在家里关起门来,让朴顺珠在他的面前款款的走过来走过去,还*着她那尖尖的、**的下巴翻来覆去地看着她那张几乎完美无瑕的脸蛋,最后才得出结论:只能说比较好看,离美人的称呼似乎还有些欠缺。

    胡说。那个胖胖的小猪不*了,人家对她mama的感情深着呢,她**嘴说:田奶奶说,四大美人中间,我mama最漂亮,杨姨也说,我mama是第一!

    大力,知道冯巩吧?向人家好好学学,就没事偷着乐吧。赵敏在一边也在笑着指责他:就算你长得有些硬朗,也有些出息,按照小仙女说的,还有点酷酷的感觉,其实在你们南正街的男人中间也就那么回事。咱们顺珠可是仙女下凡,可是万里挑一的画中人,跟着你这个一点也不懂得情趣、也不懂得关心人的大男人,本身就是自降身份,所以要知足。

    说的也是,不过就像大姐一样,心甘情愿、弃暗投明、奔向解放区了。他在乐呵呵地说道:谁叫大姐先给人家做出了一个榜样呢?榜样的力量可是无穷的。

    没有人理他,赵敏和朴顺珠牵着小猪要出门去,三个人一起在唱那首脍炙人口的歌: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牙、雪白牙,粉*的笑脸、粉*笑脸赛晚霞。啊,姑娘十八一朵花一朵花……

    王家还有一个人对此也表现出极大的不满,那当然就是小仙女王美珠了。刚刚放暑假,就气势汹汹的从京城飞来了。按照常理,小仙女会去找田大妈的麻烦,这个大楼的人没有一个不怕她。可人家改变了策略,却坐在杨大爹的小店里赖着不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师傅的威望是田大妈等人所望尘莫及的,只要杨大爹一句话,在南正街、在二十四号楼、在峡州还没人敢说个不字。

    四大美人!凭什么把我给落下?王美珠的理由更是十分充分:王家是南正街的吧?老爸、二叔、三叔都是南正街的人吧?四叔怎么算都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吧?我是您的徒弟吧?什么四大美人?那个里面什么人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我!如果没有我,那还叫规矩吗?

    瞧瞧,咱们小仙女的霸气又出来了,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杨大妈和几个大妈一起出门去了,杨大爹正在费力的切着rou片,却笑得前仰后合:这也有什么可争的吗?难道小仙女还没有**人好听?

    我是谁?我是您徒弟!王美珠根本不满足,而且理直气壮的申辩着:小仙女是因为我跟着您有了一些能力,人们对本姑娘的尊称;美人的称呼可是对我自身条件最好的褒奖!

    杨大爹就笑得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小仙女又气又恼,索性和小时候一样趴在杨大爹的背上赖着不下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美珠,你想过没有?那四大美人都是你的阿姨。香车美人是小雪的mama,如果小雪也不服气,来找我理论怎么办;韩国美人是你的婶婶,你能与她争吗?凤凰美人名副其实,全世界都那样叫,不能要人家让给你吧?警花美人和大帅哥人家是金童玉女,天公作美,咱们不应该拆散人家吧?她的师傅在一点点的开导她:再说人家个个除了相貌端庄,温文尔雅,还知书达礼、平易近人,你的田奶奶不过就是想借此给咱们二十四号楼提高一些知名度而已,无可厚非。

    您可是赫赫有名的神仙,您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小仙女的撒*的本事天下第一,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是您的徒弟,又是闻名遐迩的小仙女,田奶奶既然能杜撰出一个什么四大美人,您就不能找一个什么组合来压倒人家,至少也显得我高人一等嘛。

    杨大爹更是好笑,却一直在乐呵呵的摇头。那个好看的王美珠却一点也**气,虽然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转身就坐在了杨大爹的腿上,怒气冲天、**嘴、翘着鼻、扭着腰,与她的师傅眼对着眼、鼻对着鼻,让神仙大爹看自己生气、撒*的模样。

    这是王美珠的绝招,没有人敢这样对神仙大爹,就是那个口口声声叫他爷爷的小雪也不敢,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小仙女是这位老人的唯一的女徒,从小就是,当然也就能容忍她胡作非为了。不少的街坊邻居也都见过这样撒*、耍赖的情景,见怪不怪,倒是她mama赵敏有一次看见了,吓得半死:还敢要挟神仙大爹,那不是想找打吗?可是杨大爹却不以为然:对师傅,除了敬畏,本来就应该还有亲近,你看过哪一个与师傅没有感情的人能够出人头地?

    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看中了你这个调皮丫头当徒弟,现在都悔之晚矣。杨大爹笑嘻嘻的与她对视着,还抬起手擦去了王美珠鼻子上的一滴小汗珠,坚持了半天,终于还是和以前一样屈服了:也罢,她们不是四大美人吗?我们就比他们更多一个,叫做五朵金花吧。

    好听、好记,五朵金花!小仙女高兴起来,人家笑起来倒是阳光灿烂的:您说说,究竟看看有谁能与本姑娘为伍呢?

    小龙女龙婷婷可以算一个吧?漂亮妞张圆媛可以算一个吧?小公主廖璐可以算一个吧?徐家妹子徐汉美可以算一个吧?杨大爹在说着:这些女孩子个个花容月貌,还*有个性的,完全可以与你相匹配吧?

    师傅爷爷。王美珠眼珠一转,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漂亮倒是其次,性格也倒是其次,可是她们全部不是我们二十四号楼的人,连南正街的人也不是?

    是不是当局者迷呢?你本来就是我们南正街的人,是吧?小龙女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是吧?人家本来就是南正街的人,里外都是呢!杨大爹在慢慢解释说:徐家妹子的姐夫可是你小叔他们南正十雄的老大,你敢说她不是自己人?张圆媛是谁的人全世界都知道,我更是知道小公主可是你的最佳拍档,又是你的死党,不把她拉进来,别说你心里不平衡,就是人家也会对你有怨言的,不是说同甘共苦吗?廖璐也是不好惹的

    王美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正想继续问下去,却看见王丽珠摇着胖胖的**跑了过来,就扭转了话题:师傅爷爷,那我meimei呢?

    小仙女,我就喜欢你心眼还不错,还记得自己有个meimei。杨大爹慌慌张张将一些**、饮料、鱼片之类的食品放到更高一些的货架上:小亮、小猪、小园、小雪,不就是四大天王吗?

    其实,四大天王的称呼倒是比那显得很文雅的四大美人、还有些霸道的五朵金花传得快多了,第二天就在二十四号楼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而且风靡一时,连马长喜都心服口服:神仙就是神仙,四大天王送给他们恰如其分。

    那四个都还没有到上小学年龄的孩子每逢周末或者假日,就会高高兴兴的结伙作伴,把整栋二十四号楼闹得鸡犬不宁。人人都很有礼貌、个个都坦白大方、家家都敢去,进了家里就要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那个家里的人还得耐着性子陪着他们一起做游戏,走的时候如果说一句打扰了,那就是不满意,今天不会来了,人家就松了一大口气;如果说一句我们出去转一会儿,那就是很满意,一会儿还会卷土重来,人家就会如临大敌。

    那四大天王不仅自己一起行动,还会鼓动其他的孩子参加他们的那些行动,反正二十四号楼的孩子们多,加上不去白不去,不吃白不吃,他们的队伍就和《解放军进行曲》唱的那样: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越来越大了,大家就有些头疼了。说的好听一点,就是人之初、性本善。就是活泼好动、无法无天;说的不好听,就是**军来了,鬼子进村。连在外面社会上横行霸道的张广福也叫苦不迭:想在家里睡个午觉,外面就像擂鼓似的敲门。开吧,明明知道是四大天王,进来了就别想再睡;不开门吧,人家锲而不舍,会一直敲下去,直到你投降为止。

    神仙爷爷,我想吃冰淇淋。小猪王丽珠总是说话文质彬彬的:可是我没有带钱,能不能让我先吃,等我大mama、我mama回来以后再把钱给您送来呢?

    小猪,我这里有钱!小亮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红*的百元大钞,得意的冲着所有的孩子叫道:大家敞着吃,我来买单!

    杨大爹脸*马上就沉下来了,眉毛也竖了起来,拍了一下那张高高的柜台,所有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这是神仙大爹动气了,而且很生气。那些四大天王当然也知道闯了祸,就一哄而散,杨大爹却命令小亮和小猪留下,双双跪在天官牌坊的砖地上,小仙女当然得陪着自己的meimei,也就去跪下了,杨大爹也不说话。

    等到那个已经成了房产大亨的马长喜得知消息赶来,二话没说就跪下的时候。杨大爹倒不领情:瓦匠,你跪在那里*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马长喜说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要罚应该罚我。

    这话听的新鲜。杨大爹冷笑了一声:房产大亨,钱多得用不完了吧?心疼儿子吧?是不是找个机会登登福克斯富豪榜?

    瓦匠的头就重重的磕在了那座牌坊的砖地上。

    大爹,是我的不对。那个好看的张圆媛随后也赶到了二十四号楼,马上就和马长喜并肩跪下:那钱的事……长喜不知道,是我给小亮的,想的是他和一些小朋友玩热了、玩饿了,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吃,却不想……

    你应该问问长喜,他们以前小时候不也是天天疯疯闹闹的吗?不也是会玩得汗流浃背吗?不也会在长江里游泳凉快吗?吃什么?家里的剩饭!喝什么?自来水!都像现在这样,赊账吃冰淇淋,拿着钱任意挥霍,那就不叫四大天王了,那就叫四大恶人!那就叫八旗子弟!出了天官牌坊我管不着,在二十四号楼,我说了算!

    张圆媛就将光洁的额头也碰到天官牌坊的砖地上了。

    那天楼下围了不少的人,余丽华也在人群里看见了这一幕,按说,她也应该跪在砖地上,可是她不敢,她害怕,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