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何偏偏是猪
婚后朱大呆扎扎实实抽出时间和雪羽仙人、芳羽、单柔羽培养感情，然而雪羽仙人那进展不大，而暗物质时间也非常紧，渐渐朱大呆重心也转向了暗物质。 时间飞逝。 朱大呆根本用不着四女保护，特别是在实验楼里时。 此刻的实验楼里，雪羽仙人、芳羽、单柔羽、臧乌羽、朱大呆五人各占一机房，都能调用大自在天以及七仙姑共享过来的资料进行研究，每个人也在努力做着自己的研究。 第二机房归属雪羽仙人。 “朱大呆！” 巨大的三维立体投影屏幕在空中投下这三个巨大的字，并没有任何实验数据，雪羽仙人便坐在那望着这三个大字发呆，良久，她伸出手，轻轻触摸着这光影大字。 “朱大呆啊，你为何偏偏是猪？”雪羽仙人低声道。 猪！ 雪羽仙人永远都记得当年未踏入修行界时，那家中猪圈里的家猪，在她的印象中，狗吃屎，猪也不比狗好多少，有时也将屎尿拉在食槽里，那猪圈里更是成天粪臭冲天。 肮脏！ 臭气冲天，身上沾着屎尿，这是雪羽仙人对所有家畜的印象，而猪尤甚。除了肮脏、愚蠢、肥笨、丑陋外，雪羽仙人对猪的另一个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家里那头公猪，猪很丑，公猪更加，而且公猪攻击性非常大，她至今还记得父亲几乎天天都赶着这公猪去给别人家母猪配种，有一次，就是因为父亲不让那公猪和一头母猪配种，结果被公猪给疯狂的拱伤了。 若非仙人施救，父亲那次就重伤而亡。 “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下流，yin邪！这是猪，可这不是朱大呆。”雪羽仙人泪花滚出，她想着早已逝去的父亲，想着当年父亲受重伤的凄惨模样，心里依然感觉一阵阵心痛。 她痛恨那头猪，也对猪这种动物从心底不喜欢，甚至厌恶，恶心！ 朱大呆表现得很好，干净、聪明，可雪羽仙人就是不喜欢，就是恶心，所以她弄回了臧乌羽，不许她和朱大呆在一起。雪羽仙人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尽管臧乌羽一次次要求她让她回到朱大呆身边。 九霄娘娘一提让她们师徒嫁给朱大呆。 雪羽仙人一下就被震得昏天黑地，怎么会这样，别说嫁给那头猪，即便是看着猪，她也忍不住心里不舒服。 雪羽仙人震懵了许久，嗡嗡响的脑袋才缓缓回过神来，她向来尊师重道，九霄娘娘待她也情深意重，若其他事，即便是让她自杀，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可这次，她第一次强硬的抬起头，对视着九霄娘娘，说出了‘宁可自杀’的反对话。 天知道，说这话，她看似强硬，可心里多痛苦，九霄娘娘也是第一次要求她雪羽仙人替她做事呀。 这第一次，就拒绝，拒绝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她不知道九霄娘娘会怎么看自己，定然是非常失望和落寞，可她雪羽仙人，也没办法，要她嫁给猪，她真的是有想死，想自杀了结残生的想法。 可随后九霄娘娘说出了那番话，那番‘你雪羽没资格说这话’，那‘就算你要死，也要完成任务再死’的话，让她的心更是痛苦到极致。 天啦，娘娘果然对我失望了。 不行，我怎么能这么对她了，她这么照顾我，对我有大恩，是我一向最崇拜敬重的人，我怎么能不为她做一件事就死？ 雪羽仙人内心狂风暴雨般翻腾起来。 九霄娘娘说得对呀，她雪羽仙人只是臧乌羽的师父，两人相处也不过是几千年，臧乌羽就这么对她雪羽仙人，即便内心多不愿意，可还是离开了朱大呆。 臧乌羽这样，她雪羽仙人在这九霄派数万年，受了九霄派如此大的恩德，难道就那么自私，第一个任务都不愿完成！ 她内心绝不愿意做朱大呆道侣，即便呆在一起，眼看着也是心烦，何况同床共枕，双修双宿！ 而且她也有梦想。 少女情怀总是梦，她雪羽仙人年龄虽有数万岁，可内心还是少女一样，她也渴望爱情，渴望浪漫，渴望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渴望男人的呵护保护，想和心爱的人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建造属于两人的幸福爱巢，从此只羡慕鸳鸯不羡仙！ 她雪羽仙人的白马王子，早年还期望是人类，可后来，也不注重出身是人，还是异类。 只要是天下人人称赞的大英雄，只要爱她疼她敬她体贴她！ 可这异类，绝对不包括任何家畜，不包括家猪！ 嫁给朱大呆，她的梦想完全就支离破碎了，再也不可能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可能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爱巢——她永远不可能嫁给真正喜欢的人了！ 想到这，她就痛苦。 可现在，九霄娘娘如此强硬，她要么，就自杀，要么，就嫁过去！ 她心里想，既然自杀都可以，为什么不先完成任务，报答了九霄派的大恩后，什么也不欠了，再自杀！不就是和那头猪结道侣么，忍忍就过去了。 就这么一想，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一答应后，就后悔万分了，她当时就想拒绝，可一次次鼓起勇气，又立马泄气了，她不想看到九霄娘娘nongnong的失望眼神，特别是单柔羽、芳羽两个弟子都答应了，这些做弟子的都知道知恩图报，她雪羽仙人就那么自私，她不想破坏周围人对自己一向的好看法，不想让周围人从此认为自己是个不知好歹，自私自利的女人。 很快九霄派向天下公布了这事，这时，更是不可能反悔了。 “我不可能喜欢上一头猪的，可为什么？”雪羽仙人眼神迷离，“为什么我对你开始有异样感觉，为什么拜天地，触额，连三生线，搂抱，拉手，都让我怦怦然，忍不住异样的心跳？” 雪羽仙人喃喃了许久，而后一挥手。 呼！ 空中巨大的‘朱大呆’三个字消逝，雪羽仙人快速敲起键盘来。 为了摆脱心中的烦恼，雪羽仙人完全投入到暗物质的探索中，再加上有这计算机设备，有着各种奇妙异境的实验数据，这让她的效率十分之高。雪羽仙人效率高，芳羽、单柔羽、臧乌羽有这好条件，效率也非常高，个个都研究得劲头十足。 …… 时值隆冬。 大雪刚过，整个鸡笼山都披上厚厚的白袍，鸡笼山真如观前，两个娇俏的女弟子正打扫着观前积雪。 “那猪前辈，还有那女施主，都已经半个月了吧！” 其中一个漂亮的女弟子看向道观大门前一站一跪的两尊雪人像，那左边的是跪着的人，而右边则是站立的一头家猪，人、猪都浑身披满了厚厚的白雪，显然自降雪后就一直没移动过。 “嗯，那女施主是前来拜师，可那朱前辈，他以前可是师父的至交好友，来过好多次了。”两个娇俏女弟子嘀咕着。 真如观立派时，来了许多大人物，几乎清一色都是人形，即便有些并没有化形完全，可也化了大半，唯一的例外，就是一头家猪，而后这家猪也多次来到这真如观，道容师太的这些调皮女弟子们自然印象深刻。 “初眠、二眠、三眠，眠即不食不动……”朱大呆闭着眼思索着。 暗物质的研究，朱大呆有收获，可进展朱大呆并不满意，但这事，也急不得，因此，一旦遇到实在无法突破的瓶颈，朱大呆便会出来散散心，虽然是出来，可数据依然装在脑子里。 游山玩水，交朋访友时，也无时不在思索着。 而散心地方，玉容师太的妙玉庵是朱大呆留宿最多的，真如观则是朱大呆来得最勤的。 只是自雪羽仙人师徒同嫁消息传出后，朱大呆来这真如观，便再也享受不到以前的待遇，都是吃闭门羹，道容师太根本就不见他。 这一次，朱大呆思索着脑中的数据，同样来到了真如观。 可刚到这观前，看到那前来拜师而长跪门口的少女时，脑中便突然闪过一道与暗物质有关的灵光，灵光往往是可遇不可求，朱大呆立时也顾不得拜访道容师太了，直接站在这观前便进入了深层次的揣摩中。 这一揣摩便是十三天。 “我那时想到的是龙抬头，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这是指惊蛰，有惊垫便有入蛰，入蛰是指动物冬眠……”朱大呆一个个联想着，想探索到灵光闪过的根源，忽然他神色一动。 “原来如此。”朱大呆十多天第一次脸上露出兴奋，而后这兴奋持续了很久，朱大呆顺着找到的灵光一路摸索，推衍下去。 许久。 “这一次的灵光，不是我先前研究的那种叫‘渑’的物质，而是一种全新的暗物质，这种物质比我正在研究的‘渑’，重要性更大，可也更麻烦……” “一种新的暗物质？” 朱大呆又欣喜又头痛。 暗物质和其他物质不同，完全是属于暗中摸索，这给研究带来非常大的麻烦，即便有着无数数据，但因为所有物质都混在一起，也很难研究，所以，能从中区分出一种物质的性质，这便是第一步大成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渑’的研究已经上路了，这新的……” 朱大呆皱着眉，他最想的是已经有了些突破的渑的进展，并不想另开炉灶，研究其他物质。 真如观内最深处有一间巨大的院落群，这是真如观最神秘之处，也是道容师太闭关之所，此刻道容师太已经从这闭关之所走了出来。 “师父，那拜师的女施主已经跪了半个月了，而且这次大雪连下了七天，她都没叫过一声苦，资质虽然不行，可毅力还是很好的。” 俏丽女道士正向道容师太禀报着近期的事，道容师太对弟子一向和蔼，这些女弟子在她面前也很轻松，甚至还会开俏皮小玩笑，“还有那位朱前辈，也来了，不过这次，他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在门外呆了半个月。” “半个月，怎么回事？”道容师太低垂着眼皮淡淡问道。 “那朱前辈并没有敲门，而是走到那女施主身旁，便闭上了眼睛，而后一直没见他睁开过，就那么站在那里。”俏丽女道士忽然狡黠一笑，轻声道，“师父，大伙都认为是那朱前辈喜欢上了师父，在追师父哩！” “嚼舌！” 道容师太嗔瞪了女道士一眼，耳根竟然浮起一抹艳红。 俏丽女道士立时发现了：“啊，师父脸红了！”道容师太这下整个耳根都烫得厉害，女道士又凑过来，“师父啊，你的魅力真不小，连那猪前辈都被迷住了。” “你这丫头！”道容师太只觉得脸臊得厉害，她抬步往禅房方向走去，这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这声音，我听得出，定是那朱前辈的。”俏丽女道士笑道，“师父，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