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乾义细说呼延平,刘巴进帐呵刘禅
“诚如此,如今有一转机,便是这刘豹。陛下可知昔日霍去病千里击王庭之事否?!”乾义低声说道。 我恩了一声道:“你有意孤军深入塞北,借匈奴之力平定匈奴?不可,匈奴之所以如今未成祸害,实则因为其乃内部分崩离析。我宁愿看到一个被外围势力不断打压然后我稍微助他一辈之力的匈奴,也不愿看到一只上下一心,团结互助的匈奴出来。我可以做汉武帝,但我不能做凡事都靠武力去解决问题的汉武帝。” 乾义笑道:“非也,陛下。如今塞北受鲜卑所压,虽万般穷苦却早已一心抗敌。如今还未难下是因为鲜卑之势太大,若有一人,忠于我汉室而领塞北之匈奴万众。陛下,你瞬间可得百万强军啊!” 我被他说的,满脸有些红润,鼻子也不禁像动画片里一样喷出热气。笑道:“哦?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这转机就在呼延平身上。”乾义神秘莫测的说。 我盯着乾义说:“这人有什么机密?” 乾义正色道:“陛下,这关外士族,也并非全部忠于曹氏。也有那些忠于我汉室之人,例如这呼延平。若我所料不差,他并非是叫呼延平。陛下可知昔日之李相如否” “李相如?”这句话意思就很明显了,爷不知道,你小子不要再拐弯抹角的说话了,本大爷生气了。 乾义嘿嘿一笑,自顾自的坐在我的床榻上道:“陛下,这李相如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忠于我汉室之人。中平三年,韩遂杀边章及北宫玉、李文侯,拥兵十余万,进围陇西。而陇西太守李相如亦造反响应加入义军。只可惜啊,被围剿了,未能中兴汉室。再后来,就不知所踪。陇西是羌人聚集地之一,若李相如有心要携带家眷要跑,唯一选择只有匈奴。” 我一点都没有怪罪乾义僭越的意思,这人生在世啊,能有一两个知心朋友,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地位到我这个程度,天下绝顶。还好乾义大咧咧,如果不是我就真的要杀了他了。我也斜靠在床榻上,对着乾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呼延平有可能陇西李氏的后人?” 其实乾义说起来这陇西太守,我心底里想出来的倒不是这李相如。而是后世的千古一帝李世民,不知道这两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旧。 其实我想的没错,李氏的先祖可以追溯到李耳,也就是老子。之后可以说是直接陇西之大户大士族,例如还有秦陇西侯大将军李信,更为有名的是汉大将军李广。而如果算起来,李世民就是陇西李氏的第三十代玄孙。 这样的一个大家族,枝开散叶,庞大无边。其所属的田产、房产、财产、奴仆、税收都是这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家族。 而李相如就是上一代的家主,因为谋逆被赶出族谱,他的这一系也下落不明。诚为可叹也,天底下其实不缺对汉室忠心耿耿的人物,而是实在是没人用他们。 当然,这些我当然不会知道。 乾义继续说:“这陇西李氏势力庞大,即便是我们委派的太守,若要开展一系列便民政策,也需要李氏来通力合作。不过还好,他没有阎氏那般有谋逆的心。对我们蜀汉而言,逆来顺受,基本上还是忠心的。” 我点点头:“你来跟他接触下。如果我有朝一日啊,能够一统天下,我第一件要做的是就是将这些所谓士族一网打尽,还天下公平!”最后说出这句话我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这不是胡话,而是我的真心意思。我作为蜀汉的天子,委派一个人去当地当官,哪成想安排某些事情还得他们这些士族大绅说了算?这成何体统? 天下之所以衰败,大部分的原因都得归结在他们身上。我要为我的后代开创一个没有士族的朝代,千秋万世。。。。 乾义不动声色,似乎是认同了我的话。他站起来一礼然后退出帐房,心底里琢磨着该怎么和这个呼延平打交道。 正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刘巴又来找我了。 刘巴有大才,本来应该是被诸葛亮委派前去汉中督办粮草的。但我如今作为天子御驾亲征,那么就要势必带上一些有才能的大臣一起出发。
例如刘巴,现在执掌中军府库,督办、押运、发放一切粮草。 说起刘巴最有意思的是三叔和他的恩怨,三叔比较喜欢文人。在拿下益州之后,曾登门拜访刘巴。但三叔在刘巴府门内枯等一天都没见到刘巴一面,让三叔很是气愤。就告状到刘备那里去了,刘备大怒:“孤欲定天下,而子初专乱之。其欲还北,假道於此,岂欲成孤事邪?”这话已经很严重了,说刘巴身在汉营心在曹,就差说刘巴里通外敌然后杀了他了。 还是诸葛亮居中调停,然后化解了这一起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儿来。 刘巴又大才能,益州初定,国库空虚。刘巴献策“易耳,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贾,令吏为官巿。”不数月,立刻国库充盈,刘备大喜。 后来和诸葛亮、法正、李严、伊籍四人一同著作蜀科法典,对蜀汉有居功至伟的功劳。 而且性格很好,不爱和人交谈,只做事不会做人。这样的人当皇帝或者当上司的是又爱又恨,爱是才能和不结党营私。恨的是这样的人做事太过分,一点都不给上司颜面。 这不,他刚一进来就训斥我了。 “陛下,缘何在此处停留七日之久?臣执掌中军府库,雍州初定,粮草督办本就艰辛。陛下爱民如子,不忍夺雍州百姓之基业,多从益州遣粮至此。三五天之内,五万大军已然消耗米山、面山。益州道路难行,运送百里便要付出三人落入谷底,死无全尸下场。陛下是否贪恋此处景色?空置我益州百万臣民不顾?!”刘巴一下愤然道出自己秘密。 我不能发火,哎呀一声赶紧起身笑道:“刘叔,快请坐,快请坐!”作势要拉他坐在我的床榻上。 刘巴哼了一声,不过却不坐下。我咳嗽一声说:“你可不知,若没有停留的这七天。险些就要失去我蜀汉一机遇也,只是如今不太好说,日后你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