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穆顺起课卜得失,难再挥泪斩马谡
第二日诸葛亮在太守府中聚将议事,问道:“今既取天水,诸位可知如何取上邽?”梁旭道:“上邽守将梁虚乃下官胞弟,吾书信一封,可保其来投。”诸葛亮大喜,遂从之。 不二日,梁虚果然来投。诸葛亮封了梁旭为天水太守,尹尚为翼县令,梁虔为上邽令,又犒劳三军功劳。诸葛亮分封完毕,又亲提汉中大军,兵出祁山,前军濒临渭河以西。正要整兵秣马,攻打凉州剩下的州郡。岂知,这凉州州郡官员恐惧蜀兵,近的郡直接望风而降。 至此,凉州、雍州大半皆入蜀汉手中。 此时诸葛亮正在太守府中处理政务,闻穆顺请见。诸葛亮阁下纸笔,有些苍老的嗓音道:“既是穆顺求见,不可不重,日后若其三兄弟来请见,不可阻挡直宣近前便可。”又谓在旁边学习的姜维笑道:“此三人皆有匡扶汉室之大智大勇,天下绝顶人物与你一般。兵出祁山、又攻下此凉州之地的功臣。” 姜维笑道:“早就耳闻,恨以前未曾一年。” 诸葛亮收姜维为徒,日夜传授自己生平所学,著有自己一生兵法的兵书亲自批注讲解,让姜维受益匪浅。武艺又多有何穆顺乾义二人较量,也是互相进步,同引为知己。 此时穆顺脸上无喜无悲,手中捧着一个龟壳,来到诸葛亮身前道:“拜见丞相!”下拜之礼五体投地。诸葛亮大惊,亲自下阶扶起道:“这是何故?” 穆顺脸上依旧为见喜色,沉声道:“特为我蜀汉危亡而来。”诸葛亮道:“何谓蜀汉危亡?”对于穆顺这句话半知不解,觉得隐隐有些自己不不能掌控的事要发生。 果然,穆顺道:“今吾蜀汉之兵,上奉天子之命,攻伐雍凉乃天地正道。此时已得雍凉之地大半,正须秣兵历马攻伐剩余城池之时。只是,丞相之后用兵恐为陇右,陇右之地乃凉州腹地,首重当是街亭。敢问丞相,欲派遣何人为街亭守将?” 诸葛亮道:“欲派幼常前往,幼常多跟随在我身边,智计非凡,有他在街亭,当可保无虞。”穆顺道:“话就在此也!丞相,今日末将起了一课,天卦在下,地卦在上,意为天地颠倒,社稷将倾!”诸葛亮喝道:“不可造次!”真如是也,这些话该私下讲,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讲这些若被敌人知道,不但笑话你蜀汉内乱还要引起大将之间的纷争,这是诸葛亮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不过穆顺还是不依不饶道:“丞相,吾带了一物。”说罢,宣随从带入,正是街亭之沙盘也。这沙盘穆顺亲自勘查地形,又搭建起来,按比例而来,所以活灵活现,仿佛真的就是街亭之地。 诸葛亮看过之后道:“吾知你非不能容人之人,于CD之时,久闻你善待下属,结交平辈,又奉长辈命,无有不从,今日却怎的如此?” 穆顺道:“非我如此,吾一心为蜀,天地可昭。只是,丞相还须宣过幼常前来,才有分说。”诸葛亮信任穆顺,亲自点名让他做下一任的蜀汉丞相。又看他今天实在和平常的区别太大太大,不敢不从,立刻着人宣过马谡。 穆顺引着诸葛亮来到沙盘前道:“丞相请看,这街亭若是丞相来守,当如何?且先不说,待幼常前来,才好有言。”诸葛亮这时若再不知,就不是千古名相和千古智者了,点点头。又想起马谡这人,当天不禁倒退一步,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穆顺大惊,就要上前问候,被诸葛亮拦下。 这是姜维也来了,看过沙盘赞叹一声,又看街亭之地险要,也皱眉观之。 此时马谡来到,拜倒道:“拜见丞相!” 诸葛亮让他起来,然后道:“幼常,你跟随我许久。我今欲攻陇右之地,街亭可谓吾前进后退之绝要之地。若失此地,吾进退维谷。此时我已攻下雍凉大半,若失此地恐这几月辛劳皆付诸流水。你为人谨慎,为吾所喜爱。我今欲让你守此地,你意下如何?” 马谡不苟言笑道:“但丞相有所命,无有不从!”当下诸葛亮有些白的脸色稍微回了些血丝,诸葛亮如春风拂面的声音道:“此乃穆顺所造街亭沙盘,你且与我一说,你为守将,当驻军何处?”满眼期待的看向马谡。 马谡对着惟妙惟肖的沙盘赞叹一声,指着山下道:“我若驻军,当驻守山下,以逸待劳,可保无虞!” 诸葛亮脸霎时又变了雪白,倒退三步,手指着马谡,嘴中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姜维、穆顺、马谡都大惊,都要上前,诸葛亮挥手拦下,口中爆喝道:“马幼常!你欲害我蜀汉千年基业乎?!你又欲要我斩你之首乎?!”此时诸葛亮用上全称,可见其愤怒已经到了不可掩盖的地步。 马谡大惊,立刻跪地不敢再言。 诸葛亮道:“为人帅者,先不虑其如何胜,乃虑其如何败。我昔日教授你之兵法,尽皆遗忘也,此为我之过。然!”又喝道“如今你已是一时人杰,战功卓著,是否已经忘了你为人将帅之道?!” 马谡伏首道:“丞相!” 诸葛亮道:“若有人于山,断你水粮,你有何分说?!” 马谡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口中惊恐,眼含热泪道:“幼常。。。知错也,请丞相下罪!” 穆顺上前硬扶起马谡道:“今日让丞相如此愤怒,我之罪也。幼常兄,这沙盘乃我所造,请你而来亦是我让丞相而来。”马谡拉着穆顺的手道:“若非穆顺兄,我几番欲自寻死路也!” 诸葛亮重新在太守之位坐定,说道:“你无罪,我只是怒你不知兵家大忌而怒。今日只是商谈如何守街亭,你又未曾领军驻扎,又有何罪?但,今日一言在先,日后本相若再派遣你何事,须得斟酌再三才可保无虞!” 马谡又跪地道:“下官知晓,谢丞相,诸位再造之恩!”磕头数个,不敢再言驻守街亭一事,羞愤而走。 诸葛亮喝了口茶道:“真气煞我也。”穆顺道:“此非丞相之罪,实乃其欲自寻死路。”诸葛亮道:“今日之后,该派何人驻守街亭?”姜维道:“丞相,学生但觉有四人可虑。” 诸葛亮此时看着得意弟子,笑道:“哦,一一说来。” 姜维道:“其一乃穆顺将军。穆顺将军治新军之举我已听闻,真乃当世帅才第一,天下无双,若穆顺将军驻守,不但无虞反保可攻城略地。其二乃文雄将军,其人虽天**漫,却也如同穆顺将军一般,能见人所不能见,当当世第一将。其三,乃是学生。学生自幼熟知兵法,今又得丞相传授,颇有所得。其四,也是学生所虑,最为适合之人。” “但且说来。”诸葛亮知晓他要说什么,满脸笑容道。
姜维说:“乃是马谡、马幼常也。” 穆顺笑道:“伯约所言,正是吾之想说,真英雄所见略同。” 姜维笑道:“顺将军此大义之举,亦让伯约心折。”转头对诸葛亮说“丞相,今日幼常将军已然知晓自己所犯何错,若再派遣其驻守街亭,可真保无虞。况此时用人之时,幼常将军虽犯小错,如今却又改正,当可一收心中傲气。” 诸葛亮合掌大笑道:“正要如此。”当下亲书一封书信与令箭,着文书将书信和令箭交付到城外军营的马谡手中。马谡接过令箭和书信,一看,哭着对着天水城三拜,才起兵去驻守街亭之地。 此时,夏侯楙失了三郡以及又有其他州郡投靠蜀汉,又闻得雍凉之地大半都落入蜀汉手中的事传到远离千里的洛阳皇城。 曹丕一看前方军情,霍一下站起身来,本就干裂的嘴唇此时变的更加雪白,扶着脑袋倒在皇位之上,让群臣大为惊恐。 经太医诊治,才将将好转,只是再无上朝之力,声音嘶哑又无力道:“吾今大病,非群臣之罪。着太子监国,群臣须倾心辅佐,不得有误。”又昏睡过去,不复再醒,群臣大哭。 此时太子也来到病榻前,也眼泪哗哗。等候良久,才见曹丕醒来,曹丕道:“曹睿吾儿。”曹睿哭着下拜道:“儿臣在!”曹丕有气无力的道:“你且上前来。”曹睿上的身前,看到此时曹丕已然奄奄一息,不禁又大哭,曹丕摸了摸曹睿的头发,勉强笑道:“为父罪孽深重,持国大事虽自信可比先帝,却怎奈杀戮众多,此时死心也足。我已留圣旨在前,命你为下一任大魏天子。你须得善待百姓,同胞不可相残。吾之你几位弟兄,皆有僭觑大位之意,你若将其降服,不可杀他。”曹睿大哭道:“陛下,儿臣乃百罪之人,如何能掌大位?陛下还须静心抚养,他日还要陛下扫平天下啊!” 曹丕头垂在枕头之上,勉强笑了两声道:“先帝在时曾有言,扫平天下非一君之事,先帝传于吾之事,今朕再传于你,你须得替朕这大魏,扫平天下!”最后一句已经是吼出来的。 曹睿正色,收了哭声,下拜道:“儿臣领命!” 曹丕正要点头,却大呼一声:“痛杀我也!”当下一命呜呼,大魏开国皇帝就此病死。举国皆哀,皆带白痛苦。 曹丕死,曹睿继位的消息传到蜀汉,我正在批阅奏章,这是关于一个任命的诏书“原上庸太守孟达,朕闻上庸之地如今极为富庶,夜不闭门,路不拾遗,当真天下奇才。今CD多事,须得爱卿不可。”后又命其为右扶风,常伴皇帝左右。又令霍戈为上庸太守。 “陛下,曹丕死了。”有宦官上前奏道,我听到这消息,先停了一下笔又重新开始书写。良久才道:“其虽心不正,却也开创一代王朝,不可不重。”又令鸿胪寺前去吊唁,不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