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9 章 原来是你
“你说话啊!” 孟可君急了,抓着他的手力气更大了。 “这世上,有你一人,便足矣。” 话一说完,他便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带着笑意的薄唇覆盖上她了的唇瓣。 他的吻很轻很柔,就好像怕会把她吵醒了一样。 可是他又吻得很深很深,好像恨不能要将她整个都吸进自己的身体一眼。 孟可君吻得越投入,眼泪便流的越急,心也跟着越痛。 下一刻,待自己醒来的下一刻,他就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越想越难过,抱着董青峰身子的手便越紧了。 她想要多汲取一点他身上的温度,想要在他的怀里多停留一刻。 “你们快点!” 房间外传来了巧慧着急的催促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孟可君抱在董青峰腰身上的手却越来越紧了。 董青峰有了一丝惊慌,他不能让巧慧他们看到自己。 所以现在即使再不舍,他也不得不将怀里的孟可君给推开。 可孟可君却拼命抱着他的腰身不撒手,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只能伸手往她身上的睡xue点了过去,让她睡着。 然后急匆匆的从窗户上一跃而出。 刚刚才跃上房顶,他就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屋子里的蜡烛也给点上了。 “咦——窗户怎么又打开了?我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已经关上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还是和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大夫究竟是怎么说的?怎么好端端的又会动了胎气呢?” 安振歧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看着孟可君脸上满是疼惜,同时又充满了自责。 “都怪我管不住自己,可君已经不让我们去喝酒了,还是没忍住。” “大夫说没事,让可君姐好好躺着卧床休息就好了,就是……” “就是什么,你赶紧和我们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瞧见巧慧到了这个时候还吞吞吐吐的,陈焕章更急了。 “就是我们回去的时候,听到一个以前我们丰裕园的老主顾说,说可君姐和青峰成亲的那天晚上,他还瞧见有另一艘鬼鬼祟祟的船,还从头到尾蒙着黑布,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巧慧把自己听到熬的,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了陈焕章和安振歧。 “这也就是说,当时游船着火,不是意外,是人为的纵火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安振歧立刻在脑子里寻找会这么做的人。 恨可君和青峰,恨到要杀死他们的,除了王竹君再也没有别人。 “是王竹君!一定是这个贱人。” 安振歧恨得拳头都攥了起来,还直接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对!肯定就是这个贱人,安大叔,焕章你们不知道,可君姐追着她问了,她话都不敢说,这就是心虚了,这事一定是她干的。” “这个坏女人,真是丧尽天良,我这就去找他报仇。” 想到是她干的,安振歧气得都差点要喷血出来。 捏着攥得紧紧拳头就立刻冲出了房间。 “安大叔,你等等我,我和你一道去。” 气得青筋爆出的陈焕章,立刻也跟了去。 看着他们气冲冲的冲出要找王竹君报仇,巧慧突然后悔这么早就把真相告诉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去,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同福客栈里,满脸泪水的王竹君用被堵在姚庆祥的房门上,不让他走。 “是不是你?放火烧船的人是不是你?” 她厉声质问着,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要想的答案。 可是她又不想他说出来,不想他承认烧死青峰的人就是他。 “我?” 姚庆祥没有急着回答王竹君,而是冷眼看着她。 她挂满泪水的脸,让他的心更冷了。 “王竹君,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到底是谁在董青峰成亲的那晚,喝得伶仃大醉,说恨他们恨得想要杀死他们的?” “放火烧船的那个人是你自己!是你拉着我的手一同上船,是你亲手把蜡烛扔上了他们那艘游船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那晚的事情,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那晚,在董青峰的游船熊熊燃烧的时候,她拉着自己,自己主动动手把他身上的衣裳脱了,说她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那一天晚上的情景,所有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还记得,她在与自己缠绵的时候,她的口中,喊出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不是大哥的名字,而是董青峰的名字。 “我?真的是我?真的是我烧死了青峰。” 听到姚庆祥的答案,王竹君靠在房门上的身子,立刻软了下来。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杀死青峰的。 她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她梦见董青峰的游船失火了,没想到董青峰的游船真的着火了,还把他给烧死了。 她是恨他,恨他的薄情寡义,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自己亲手杀死他,她是那么喜欢他。 在她的心里,他的位置从来就没有变过。 “怎么?舍不得了?恨死自己了?” 姚庆祥冷冷的问着,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 在她的心里,爱着的那个人从来都是董青峰,不是大哥更不会是自己。 他也明白了,自己在她的心里,自始自终都都不过是她的一粒对付孟可君的棋子而已。 以前他是心甘情愿,甘愿为她做这么多,只要她的心中能有一丝自己的地位。 现在,他也看清楚了。不管自己付出多少,不管自己对她掏出多少的真心。 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永远都是那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现在,他也倦了,不想在她的身上付出更多的时间和金钱了。 孟可君的聪慧他也领教过了,在这样斗下去,祥和楼迟早都会毁在他们的手里。 “不是的,你骗我,烧死青峰的人不是我,不是我啊!” 王竹君突然大声咆哮着又顺着房门爬了起来。 然后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姚庆祥“是你,一定是你唆使我这么做的,就是你。” 那晚的记忆她很模糊,还都是片段式的,但是现在仔细想起来,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姚庆祥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