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毁了清白
带着满腹的疑问,孟可君随巧慧进了她家的大门,王家的房子布局和董家是一样的,正门进的是正厅,正厅两旁各一间房,相同的,正厅后面也有一间房。 唯一和董家不同的是,董家家徒四壁,王家的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有,此刻王婶,王叔都坐在桌旁,看着正在吃饭的王满仓。 “可君,快来坐!这正要去寻你过来呢!吃了吗?要不在这吃点?”一看到随巧慧进了屋的孟可君,王婶立马热情的站了起来,她把孟可君拉到了桌旁坐了下来。 “婶子,我吃了,这王大哥怎么这个时辰才吃饭呢?是寻我有事吗?”孟可君见王家人有说有笑的,这王婶还这般热情,也不像是要为上次的事责怪自己的样子。 “好事!是好事!”王婶给坐自个身旁的孟可君倒了一杯水,然后将水端给她“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婶子这么高兴是什么好事?”孟可君不知道王婶有什么天大的好事,会这么高兴,更不晓得她这般高兴和自个有什么关系。 “你让满仓说,让满仓说!”桌子对面正在吸旱烟的王叔,用他手上的烟杆敲了敲桌面,示意王婶先别开口。 王满仓端起碗,一个囫囵乱塞,把碗里的饭菜,全部都塞进了嘴里,只是这塞得太快,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嘴巴,根本就咬不动。 “王大哥,你别急!”王满仓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吓坏了孟可君,怕他噎着,她立刻端起桌子上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是什么天大的好事让你们这么高兴哟?这饭都不让王大哥吃安生。” 王满仓一口就把孟可君给他倒得水就喝了,然后自己又连着喝了好几杯水,才算是把嘴里的饭给灌了下去。 “今日我去十里铺做工,竟在那里听得了青峰的好消息!一听到这消息我就赶了回来,原是打算先去找你们把这事说了的,只是我实在是饿得紧,这才先回得家。” “是青峰有消息了吗?”一听到王满仓这么说,孟可君立刻激动了起来,看样子这王婶嘴里天大的好事,是和董青峰有关的。虽然她和这个董青峰素未谋面,可他是董家的顶梁柱,要真回来了,董家这苦日子可就真的是到头了。 “我听十里铺的人说,他们村几个和青峰一起失了音讯的猎户,昨儿个有音讯了。” “什么音讯?咋说的?说啥了?”孟可君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还不小心把她面前的水杯给碰倒了,水洒得到处都是。 “十里铺的人说,失了音讯的那些猎户,托去上山采药的农夫捎了口信回来,他们都没事,是山里河水涨了,冲了桥,这才回不来,这现正修着桥呢!等桥修好了就回来了!这青峰还特地托农夫,定要把消息捎来王家屯,正巧我去那做活。”王满仓把自己在十里铺听到的消息,一股脑的全部都告诉了孟可君。 “那这么说来,青峰就快要回来了!” “哎哟!你家男人快回来了,瞧你这激动高兴的模样,房顶都快被你掀了!”从厨房拿了抹布来擦桌子的巧慧,连忙开口揶揄孟可君,这成日里自己被她揶揄的,几乎都要还不了嘴,这下可好,总算是让自己逮着机会了。 “你说什么呢?”孟可君高兴再加上被巧慧揶揄,圆圆的脸蛋上竟泛起了红晕。 “那你来寻我是有啥事吗?”巧慧没忘是孟可君先来家寻自己的。 “哦!差点就忘了!”经巧慧一提醒,孟可君才想起来自己来王家的目的“我不买了个猪肺子嘛,这家里地里的东西都拔了,想去你家地摘俩辣椒,晚上炒着吃。” “那走,我和你一道去!我顺带也摘点豇豆晚上吃!”说着巧慧挎着孟可君的胳膊,把她拽出了大门。 “哟!这不是董家捡回来的傻婆娘吗?” 被巧慧挽着的孟可君,刚踏出王家的大门,迎面碰到了一个妇人。 这妇人五十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的,嘴角一颗大痦子。身上穿的褂子颜色鲜艳,布料也是不同于王家屯其他人的麻布,而是质地要柔软许多的棉麻。头上的发髻也不同于王家屯一般妇女那样,只插了桃木簪子或是银簪子,这妇人头上插了好几根颜色碧绿通透的玉簪子。 一看到这些玉簪子,孟可君头脑里第一个想到的,是今日在集市上碰到的那个妇人,这些玉簪子插在她头上,就多了几分高雅,而插在眼前这个妇人的头上,却多了几分俗气。
孟可君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出口不逊的妇人,生就一副白白胖胖讨喜的模样,一开口却尖酸刻薄惹人厌恶,更过分的是她盯着自己的眼睛,竟恶狠狠的。 “我这回一趟娘家的功夫,一回来就听说这个傻婆娘,竟然自己说她是青峰的媳妇,这怕是脑子还没好吧!不然怎么自个能没皮没脸的,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来呢?”妇人并没有因为孟可君皱眉不悦的举动而对自己嘴里的话有所收敛, 听到外面有动静的王婶从里屋跑了出来“哟!这不是赵大姐吗?今儿个怎么得空来坐坐了?” 开口招呼赵氏的同时,王婶对巧慧使了个眼色,巧慧立刻会意“姐,咱回家去拿个篮子,顺带摘些别的菜!”说完,直接把孟可君往大院的门外拉。 “这人是谁?”被巧慧拉着走出了王家院子,印象里她不记得王家屯有这样的一个妇人,看她说话的语气和瞧自己的眼神是相当的不喜欢自己。 “这是茂财叔的媳妇,我们都喊她赵婶,这些日子回娘家了,对了她娘家就在十里铺!”巧慧这才想了起来,这赵氏八成是在十里铺听到青峰哥的消息了,这才巴巴的赶了回来。 一听到是王茂财的媳妇,孟可君就觉得不奇怪了,这王茂财是王家屯唯一的地主,家里有钱有地又有粮,平时在村子里都是横着走的,这一个炕头睡的,他媳妇还能好到哪去。 “我没有得罪过她,怎么这说话这般尖酸刻薄呢?”孟可君想不明白的是,今儿个她是第一次和这个赵氏见面,自己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