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掌 神迹(五)
走的越近,越是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璀璨金光和浩瀚神威; 看着金色光柱,普通人可能只有慈悲、濡慕之类的感觉;但对于蒲定山几人这样的高阶祭祀来说,感觉就清晰了许多: 这哪里是什么金色光柱?!这分明就是神主降临在人世间的神迹啊! 三位高阶祭祀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喜: 神主果然威能无双!吾大城隍神庙果然是天选啊! 而且有此金色大柱现世,必可弘扬我大城隍神信仰啊! 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三人只好将心中惊喜压下,留待后面再说;神色却是更加恭敬、肃穆; 三人慢步继续往前走去; 对于他们来说,此时迎接神使已经是次要的了,现今最主要的却是朝圣,朝见自己所信仰的神主降临在尘世间的神迹; 这能够使自己等人更加接近神主!这对于祭祀来说,是非常珍贵而重要的修行!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这金色光柱当得起神迹这个称谓; 在金色光辉的照耀下,李木匠早年受伤的左手恢复了! 在金色光辉的照耀下,三阿婆的头痛症舒缓了好多! 在金色光辉的照耀下,小丫子的发热症痊愈了! 、、、、、、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清晰无比的证明了大城隍神乃是有大法力的慈悲真神! 更因为在这金色光辉之下,众人根本感觉不到饥饿与口渴; 是以青山村的村民愈加的虔诚,他们大多不识字,不懂得《城隍经》是如何说的,只有着一颗虔诚的心,便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念诵着: “大慈大悲大城隍神,无量大城隍神!” “大慈大悲大城隍神,无量大城隍神!” 、、、、、、 从两日前便是如此,到得现在,便是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等人到底念诵了多少次神号了,只是能够感觉到随着念诵,心里慢慢的好似充满光明,平安喜乐; 渐渐地,众人脸上得麻木、哀戚、狠辣、无动于衷等统统都消失不见,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大慈大悲大城隍神,无量大城隍神!” 众人在这短短两天时间内,在金色光柱的感召下,都已经成为了大城隍神的虔诚信众; 随着二百多虔诚信众的祈祷,场中慢慢充满了圣洁的感觉; 等三位高阶祭祀走到土地神庙坐在的小山坡下的时候,眼前便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三人见得此景,互相对视一样,口诵一声: “无量大城隍神” 蒲定山微微一笑,点点头,对着跟在身后的大祭道: “此地的民众是有福的” 两位大祭听了,俱都点头道: “此地民众百年后当灵归神府,享有福报!” 灵州首祭闻言,点头道: “善哉斯言!虔诚信众必有福报!” 两位大祭微微躬身应道: “善哉善哉,诚如斯言!” 蒲定山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点点头道: “吾等便进去吧,想必神使便在这土地神庙里面了” 两位大祭自无不可,俱都点头应是; 只见随着三人走近,人群自动分开来一道五尺宽的道路,蒲定山便带着两位大祭,顺着这路慢步往山坡上的土地神庙行去; 路很短,哪怕三人走的不快,也只花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到了神庙门口; 到得门口,三位高阶祭祀往庙内看去: 一位俊朗的少年,沐浴在金黄色的光辉中,跪在古老神像前,于神祇的目光注视下虔诚祈祷; 三位高阶祭祀顿时都有些愣住了,一时间竟然生出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这耳边渐渐响起一阵诵经声: “、、、天地無私。惟佑善人。 聖神有德。只愁惡輩。 痛倫常之倒置。莫甚於茲。 嗟道德之沈淪。無如至此、、、 ” 三位高阶祭祀忽有所感,似乎此刻忽的离神主近了许多;便也在少年身后的空地上跪下,跟着诵念道: “ 、、、惡貫滿盈以滅身。 罪條積極而喪命。 陽法能逃。陰刑難免。 孽鏡臺前。痛毀過之已遲。 罪囚獄裡。嗟回心之難及、、、 ” 不知多久后,庙内四人同时停下诵经声; 三位高阶祭祀睁开双目,微微一感应,俱都感觉自己的道行又有不小精益,离神近了少许;站起身来对着仍然跪在前面,背对自己等人的白衣少年拱手一礼道: “灵州首祭蒲定山见过神使” “大城隍庙青衣大祭张录见过神使大人” “大城隍庙青衣大祭欧大悟见过神使大人” 顿了顿,齐声道: “多谢神使大人点拨之恩” 许是听得了三位高阶祭祀的话语,白衣少年先是对着神台上的神像一礼,方才慢慢起身,转过身来; 三位高阶祭祀立马打起精神,想看看这耳闻已久的神使到底是何等模样的人: 只见得这白衣少年目似点漆,唇若涂朱,望之似玉山上行,光彩照人;头戴银色小冠,身穿白色素袍,脚蹬快靴,好一位浊世佳公子!
这少年对着三位高阶祭祀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 “不想劳烦三位长者长途而来,方信有礼了” 三位高阶祭祀闻言心中暗道:原来这少年名叫方信;接着心中微吐一口气,感觉这神使倒不像是难相处的人啊!如此就好!便立马回礼道: “不敢当神使长者之称,我等此来乃、、、” 白衣少年方信抬手一挡,道: “且先坐下,我们坐下说”说完,便自行在刚才自己跪的地方坐下,而后又是对着三位高阶祭祀施礼让座; 三位高阶祭祀对视一眼,回了一礼以示谢意,便也跟着坐下; 四人都坐好后,方信不待三位高阶祭祀说话,便直接道: “不知三位因何而来?” 三位高阶祭祀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想到: 你在这里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我等能不来么?更何况是神谕要求?!但话自然不能说的这么直接,灵州首祭蒲定山便捏了捏自己长长的胡须,拱手笑道: “神使有所不知,吾等从长川城而来,却是奉了神谕;特请神使与我等回长川城而去” 方信闻言,惊讶道: “呀?我确实在梦中见神时,被大城隍神主封为神使,但却不想几位长者居然长途跋涉到这里来寻我,早知如此,我当亲自去长川城才是” 蒲定山闻言,微微一笑并不将这话当真,直接问道: “既如此,不知神使大人,准备何时启程前去长川城?” “唉~这却是不行啊” 本以为是马到擒来的事情,这白衣少年居然拒绝了,这如何是好? 且先问问原因再说,蒲定山闻言眉头一皱,接着问道: “哦?难道神使是有何事没有处理?” 只见这白衣少年闻言眉头微皱,点点头道: “正是如此;几位长者有所不知,我乃中浦县城中方家子嗣,乃是独子,岂能离父母远游他地?” 三位高阶祭祀闻言,相视一眼,顿时有些愣住: 这算理由?自然是侍奉神主重要啊! 但,看着神使的意思,却好像是孝顺父母也很重要啊,这如何使得?!三位高阶祭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了; 这时左边的青衣祭祀道: “神使不必担忧,可将神使父母也接去长川城如何?” 方信闻言眼神先是一亮,接着又是一暗,摇头道: “不妥不妥,父母定然不愿离开故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