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水夕言叶]与[桐谷和人]
昨天晚上游戏中的一顿狂轰乱炸让言叶心情相当不错，今天早上醒来时天甚至还是漆黑一片的。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距离诗乃上学还有一个小时，言叶小心的从床上爬下来，将诗乃定的闹钟取消掉了之后走向厨房。 ‘难得起来这么早，那就做个早饭吧。’ 不过……早饭应该是什么呢？上网查查吧…… 面包？牛奶？再来一个荷包蛋？ 面包——由谷物磨粉制作并加热与水发酵制成的食品，属于高热量碳水化合物。 牛奶——从雌性奶牛身上得到的腺体分泌液，拥有人体成长所需要的全蛋白和钙质以及矿物质。 鸡蛋——母鸡所产下的卵，拥有大量维生素矿物质和高生物价值蛋白质。 …… 于是，早餐只要摄入这些营养物质就可以了么？ 言叶看了看时间，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十五分，收集资料用了十五分钟么？ 冰箱里并没有储存现存的食物，也没有谷物粉末，更没有母鸡和奶牛……于是使用原始方式制作已经来不及了么，那么寻找替代品。 关键字——人体行动过程需要的高热量碳水化合物、成长需要的蛋白质、钙质、矿物质、微量元素…… 言叶的发丝闪耀过一丝蓝色，接着随着亚空间之门的开启，这个世界匮乏的高能光子也随之进入三次元，并随之衰变为普通光线。 而言叶想要的可不是这些现在完全用不上的光子，她在找自己以前放东西的亚空间坐标。 “找到了……” 随着一阵乒呤哐啷的声音，言叶从亚空间之门拿出一个地球帝国用于封存生物质的切片盒。随着这个笔记本电脑大的切片盒一起掉出来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用来紧急处理战舰的小型装甲切割焊接器，大总统为了表彰自己发给的10毫米幽能合金手枪，这把蓝金色溜边的手枪可是唯一一把能带入首都总府的武器，这是属于XML00荣耀的象征。 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被言叶丢回了亚空间，留下了切片盒、焊接器还有手枪。 富含营养并且具有高热量可以提供人体足够的能量供给，可以提供微量元素、钙质。矿物质…… 具有以上特点并且自己手边就有的是…… “STMC。” 言叶打开了切片盒，而盒子内部那紫色的rou块仿佛受到了地球空气刺激而抽动了一下。而言叶在其抽动第二下之前一刀插进了rou块那rou眼可见的神经节点上，因为受伤的关系，这片rou块发出了呼叫同伴的特殊乙太波，而随着紫红色的血液飞散，rou块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 “SpaceTerribleMonsterCrowd……要拿宇宙怪兽来做食物的话，首先要破坏它的组织活性……” 从亚空间拿出一整盒幽能军刀，一把把插在这块来自旗舰级宇宙怪兽的rou块上，直到最后一个神经节被破坏，第一步完成。 紫红色的rou块不再继续抖动，但是rou眼可见的，军刀正在被一点点的挤出来。言叶在调整了战舰装甲切割器，调整了功率和喷口还有最重要的安全装置，长5厘米针尖粗细的蓝白色高温粒子流加热了气体，经过安全装置的乙太过滤，让本来还有些寒意的房间温暖起来。 被相当于15000K高温的装甲切割器切下的rou块将彻底失去肌体活性，而这时的rou块，才能被称为是可以食用的‘食材’，如果吃下没有彻底杀死的宇宙怪兽生物质，最可能发生的就是被寄生，意识**控，身体长出战舰级别的甲壳，成为一个人形的STMC。 嗯，这样富含人体所需的各种元素，加强人体抗氧化过程，含有的热量是面包的不知道多少倍，甚至有可能激发人体超能力的原材料就这么准备好了。 唯一的不足就是口感完全不像rou，而是像苹果一样的吧嘣脆。 关掉装甲切割器，言叶用筷子夹起一块被切成3厘米正方体大小的rou块对着头顶的灯看了看。 半透明仿佛紫水晶一样…… “看来至少切东西的功夫没有退步。” 将切好的rou放到碗里备用，言叶开始准备最后的调味。 …… “诗乃……诗乃起床了。” 微微睁开眼睛，随着意识恢复，诗乃首先闻到了一股清爽香甜的味道。 “jiejie啊……” “起床吃饭，你不是还要上课么？” “好~” 完全清醒过来的诗乃从床上坐起来，洗漱完毕后坐到家里唯一的桌子前，言叶坐在那里盛早餐。 “jiejie今天起得真早……” “大概是因为昨天玩的很开心的原因吧。” “诶~……” 诗乃端起碗喝了口浓稠的汤汁，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表情马上精神起来。 “唔，这是什么？” 诗乃用勺子在碗里捞了捞，从碗底捞出一大勺紫水晶一样，被jiejie称作‘rou’的东西。 “这是什么rou？吃起来完全不是rou的感觉啊……是什么水果么？” 言叶喝着汤，有点心虚的将视线挪到一边。 “不……是rou……” 诗乃看了看钟，加快了吃饭速度，将rou全部赶到嘴里然后将汤全部喝光，开始换衣服。 “可是这吃起来真的不像是rou啊，唔……味道倒是有种蟹棒的味道，这是什么rou？” 言叶将吃光光的碗筷收拾了一下，使劲驱动着自己的小脑袋。 “……泰坦……帝王蟹……嗯，是蟹rou。” 诗乃拿去书包，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拿起了雨伞，今天可能会下雪的样子。 “诗乃……” “嗯？” 诗乃回头，却发现汐言手上拿着一个自己绝对不能看的事物，心跳瞬间快了两拍，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出现会有的并发症。 只是几秒钟，诗乃就平静下来，然后奇怪的看着言叶。 “你把这个带着……” 随着言叶将弹匣退出，里面并不是模型枪的BB弹弹匣，黄铜的滚筒弹壳表明了这是一把真家伙，诗乃这个时候才吓了一跳。 “呜啊！jiejie你拿这个干什么。” 将手枪重新上膛，确认了保险在S位置，言叶拿着手枪交到了诗乃手里。 “这个是非致命电磁弹，属于自卫武器，即使查到也没有关系，如果再遇见欺负你的人，就不用客气……” 枪柄并不是诗乃想象中的冰冷，而是如同言叶皮肤一样的略带温热的感觉，随着言叶松手，诗乃惊讶的发现自己完全握住了这把不知名的手枪，而且完全没有发作恐惧症的现象。 不信邪的诗乃耍了个枪花，然后重新退出弹匣再按上。 结果还是一样，枪械恐惧症并没有发作，虽然心跳有点加快，但是诗乃觉得那更多的可能是因为自己激动的心情。 “jiejie这……” “还有这两个弹匣你也带上，每个弹匣载弹22发，如果遇上处理不了的敌人，就将保险扣到F档180度然后向敌人使劲砸过去，枪柄处有一块高能电池，效果……你参照电磁手雷。不过这把枪对我的意义重大，如果不是非常危机的情况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明白了么？” 言叶将隐匿枪套给诗乃带上，枪械和弹匣都在大腿的枪套里，穿好裙子后完全看不出来有枪械的痕迹。 诗乃则翻过了手枪，那里有一排用英文铭刻的话——致敬爱的守护者XML00－EX01。诗乃自然不会明白这句无头无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将枪收好，诗乃抱了抱言叶，然后拿着书包走出家门。 “我会小心的，于是我出门了。” “一路小心……” 言叶在窗台处向路上的诗乃招招手，看着她走远，然后将窗帘拉上。 诗乃，我可以给你压到一切的力量，可以给你买空世界的金钱……但是唯独只有一样你必须自己去取，那就是直面恐惧之物的勇气。 你能做到的，诗乃。 …… 将碗洗好，言叶无聊的在家里转了一圈，诗乃不在的话，游戏也没什么玩的。点开通讯录，诗乃正在上学……那另一个家伙。 桐谷和人，就决定是你了。 坐在软和的电脑椅上，言叶无聊的玩着自己没有充能的黑色发丝，然后接通了桐人的电话。 “喂？这里是桐谷家，请问你找谁？” “……” 阿勒？女孩子的声音，难道打错号码了么？但是确实是桐谷家没错…… “喂？！莫西莫西~” “……少年不在么？” “找哥哥么？他现在在上学哦，今天貌似考试的样子。您是哪位？有什么事么？” “这样啊，少年前天说要和我一起玩VRGAME来着，那我下次再打电话吧。” 就当言叶准备挂断的时候，手机里突然传出了惨叫。 “诶！！什么！！桐人哥哥又找到别的女孩子要玩VR游戏！？” 不同于之前的声音，这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桐人这个家伙……” 嗯……又是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桐人家里生活相当不错啊，除去父母以外还有三个女孩子在陪他一起过。 “那个！请问您是……” “水夕，水夕言叶。” “啊……要不这样吧，您距离千叶远么？如果不是很远的话，不如来桐谷家怎么样，还有两小时哥哥的考试才结束，来家里等他也是可以的。” “千叶？我这里是京都……” “诶！那不是很近么？请务必赏光！” …… 桐人举着伞往家里走去，心里则考虑的是两天前从务省动心基础局高级通信网振兴课（总务省内称通信网内假想空间管理课，通称“假象课”）第二小组官员委托给自己要求暗中调查的事件。 在游戏中使用游戏道具杀死现实世界中的人真的是可能的么？ 不过，在游戏中获得的能力甚至可以影响到现实这已经是确定的，就是自己将装饰用西洋剑磨利，接着在新宿车站到处挥舞造成两人死亡的事件——刀刃有一百二十公分长，重三点五公斤。 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人是无法使用那种东西的，但是那个犯罪者做到了。仅仅是依靠在VR游戏中的使用经验，他成功的使用那把剑杀死了两人，在现实中。 而这次被委托的事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上个月因为心脏衰竭死在家中的GGO玩家，仿佛巧合一般的，在游戏中发射的弹丸…… 接着则是第二名死者，同样死于心脏衰竭的家伙…… 死亡时间三天前，而引人注目的，则是同样的，如同神经病一样的发言。 死枪……DeathGun…… 那个自称是[死枪]的人，真的有透过游戏杀人的力量么？ 因为游戏内部的枪击而让玩家本人产生心脏衰竭……就和用一个本子写上真名，然后作为目标的那个人就会死翘翘一样扯淡。 而如果说是那个‘想象力’软件的话，在之前的商讨中已经否决了。 那种AmuSphere专用邮件软件。用户可以潜入软件生成的假想空间，然后对着相机发出要传递的讯息，接着软件将会将文件压缩成邮件形式。收到邮件的人只要再生档案，眼前就会出现寄件人的虚拟形象然后讲出讯息，不久之后又进化成可以添加许多影像、音乐，最后甚至连触感都可以藉由邮件来传送。 但是现在修正档工作正常……那个软件也没有发生什么根本性变异。 桐人想起了那段录音…… 『这就是真正的力量，真正的强劲！愚蠢的人们啊，把我的名字随着恐怖牢牢记住吧！』 『我和这把枪的名字是「死枪」…………「deathgun」！』 那是道不太像是人类，而且带着金属感的声音，桐人可以强烈感受到叫声是由活生生的玩家所发出来。 因为声音的主人不是在扮演什么角色，而是真正散发出渴望杀戮的本能性冲动。 “总之，先把ALO的物品东西都转到埃基尔那里去吧，结衣也不能带去，如果真的死枪可以通过游戏给现实造成伤害的话，那么直接对数据的伤害可能更加明显，结衣去的话太危险了。” “爸爸……” “嗯？结衣怎么了？” “那个……家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桐人听到结衣通过手机这么和自己说，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直叶、西莉卡和莉兹贝特都在家里，出了什么事？ “那个，我不知道要如何说明，爸爸你自己看吧。” 桐人急忙翻开手机，而自己在家里设置的摄像头则是被一个个拆除了，可用视频线路更是一条都没有剩下。 “难道会有什么危险么？” “不，这个到不确定。这是门口的监控器前5分钟的画面……” 随着自家女儿，也是在SAO中拥有自己的人格，完成度极高的AI那轻灵的声音，手机上开始播放画面。 因为是俯视视角，桐人只看见了自己meimei直叶打开门迎进了一个有着长发的白衣女孩……那个白色衣服，有点眼熟啊。 不管了，总之线路报警绝对是出问题了，家就在前面了。 桐人驱动起略显瘦弱的身体开始加速向家中赶去，到了家门桐人一边掏出钥匙一边对结衣嘱咐着。 “我进去看看，结衣你看情况随时报警。” “嗯，我知道了爸爸。” 随着钥匙插入，本来想慢慢进入家里看情况的桐人忽然听见自己meimei直叶的尖叫。 “唔啊啊啊！别过来！！” “直叶！！” 仿佛脑子中的神经忽然断掉了一片，桐人猛的开门看到的则是一个如同昆虫版有着甲壳，长着血盆大嘴，身后拖着无数触手的东西向自己扑来。 “唔啊啊啊！！这什么东西啊！！” 已经无处可躲的桐人闭上眼睛，但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诶？” 而随着按下按钮的咔嚓声，房间内还有到处和刚刚一样四处乱窜的怪物也随之消失。 言叶叹口气，默默的把遥控器丢回袖子中开启的亚空间之门里。 这是地球帝国的量子立体投影系统，刚刚放送的，则是模拟兵队级宇宙怪兽突进在这个房间的内容。 冲着手机终端看了眼分数，屋子内的几名女孩子都在两分20秒前‘死亡’，而直叶则是于10秒前‘死亡’。 全员无一幸存啊~…… 言叶叹口气，然后又开心起来，这个世界不会有这中恐怖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水夕？” “嗯，少年，早上好。” “刚刚那个是？” “刚刚的？” 言叶又从袖子中拿出虚拟投影，按下了启动键，这回出现的是一只小鸟，而随着这只小鸟煽动翅膀飞起时，房间里的人甚至感觉到了风流动的感觉。 言叶眨了眨眼睛看着ID叫做西莉卡，真名绫野圭子的孩子和那量子投影的互动感到无比的怀念。 以前mama也有这么和我玩过。虽然mama没有像我一样放宇宙怪兽吓唬人就是了。 “这个投影……声音我可以理解，但是连空气流动都能模拟出来……” 直叶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刚刚那些怪兽的景象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ALO中的MOB和刚刚那个一比就完全被比下去了。 “就是，我刚刚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吃掉了。” 莉兹贝特，真名篠崎里香也是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看来只有西莉卡还能和那个投影玩的样子，虽然西莉卡在刚刚的小游戏中是第一个‘牺牲’的。 “感觉都快被吓的心脏病发作呢，我都感觉到怪兽嘴里的温度和恶臭了。” “你还说，刚刚不就你叫的最厉害么。” …… 桐人喝口茶，然后看着言叶说： “那么你们刚刚就是在玩这个？那家里的视频线路断线是怎么回事？” “量子投影具有一定的电子镭射穿透，可能会导致一些敏感线路断线，过一会就好了，少年不用担心。” “是么？不过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找到我家来了。” “桐人哥是你答应了水夕姐然后又放人鸽子的吧，这样可不好哦~” 说话的是西莉卡，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可爱，撅着嘴小声念叨着，然后被言叶摸住头时又发出很可爱的笑声。 言叶不由得想到要是自己meimei也像这么活泼就好了。 “诶？” 桐人听到西莉卡这么说忽然感到一阵凉意，小心的抬头看了看直叶和莉兹贝特的表情，发现两人都用着一种莫名的微笑看着自己。 桐人知道，如果这里不说清楚那么下次亚丝娜来了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咳……什么叫我又放鸽子，我当时明明就……诶？水夕，我当时有说什么时候要陪你一起去么？” “少年你那时说，过两天……于是我过两天就来了。” 桐人无奈的挠了挠脸颊，看着轻柔的抚摸着西莉卡头发的言叶，她还说两天就真两天了啊…… “毕竟是转服啊，物品什么的也要存好，以后还是要回来的……” “诶？哥哥你转服？不是带水夕去ALO么？” “不是ALO，是另一个游戏啦……” 桐人无力的捂住脸，这还没开始就全曝光了么……到时候要怎么和亚丝娜说啊。 “啊啊，不说我了，水夕，你已经在玩那个游戏了么？” 言叶点点头，用手指绕起一束发丝说道： “嗯，昨天和meimei一起打了一场任务，很有趣。” “那你在玩的时候有发现什么，比如最近的混乱什么的。” 言叶用指尖杵着嘴角想了想。 “昨天有人埋伏我和我妹，结果被我们放置PLAY了算不算？” “算了，你当我没问。啊，对了……” 桐人想起言叶身上那台绝对高科技的量子投影，就着这家伙身份绝对不一般可能会知道的想法稍微试着问了下。 “水夕你觉得在VR游戏里杀死现实中的人这种事会发生么？” 桐人的话将在场的几名少女吓的够呛，作为从[SAO]这款死亡游戏的归还者，在游戏中杀死现实中的人简直就是她们心中的噩梦一样。 “……可以哦。” 言叶那一成不变的表情似乎阴沉起来，毫无反光的眼眸中似乎刷过了一道蓝芒。 “如果只是杀人的话……现在的这种VR游戏，我至少有112种方法杀死所有的在线玩家。” 一成不变的语气，却如同尖刀一般剐在桐人身上，他这时才明确的肯定了，水夕言叶身上拥有着自己所没有的真实杀意，那是真正毫不在意人命死活的侩子手才拥有的淡然。 “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