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雷根贝勒公司
启·海伊洛学院。 这是穆离开国界检查站的第二天。 穆将贪睡的伊丝和聒噪的斯派洛留在了房间,然后跟随着年老剑士进入了古堡的主建筑。这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堡,深褐色为主色调,显得大气而庄重。古堡里面的空间充裕,就连一个走廊都因为高大宽阔从而营造出了一种恢弘的气势。 走廊的两侧是一个个房间,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幅人物像,并且配上一两句名言谏语。 “生命从一开始就在倒计时,不要让无谓的琐事耗费有限的生命燃料。” –学者布姆·海德雷。 “忌妒别人,不会给自己增加任何的好处;忌妒别人,也不可能减少别人的成就。” –大学士赫莱森。 “如果你真的愿意为自己的梦想去努力,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大器晚成。” –大贤者巴特蒙德。 …… 穆一个一个的看了过去,由于太过专注,以至于没能跟上年老剑士的步伐。 不过年老剑士没有催促他,只是不时停下来等待。 一条走廊走到尽头,穆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里是一个庞大的图书馆。 这里竟然真的有图书馆!而且入眼到处都是整齐排列的书架,足有两人之高。密密麻麻的书籍一层一层的摆放在书架中,数目之多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在这个图书馆的各个角落,有着一些不同年龄段的男男女女徜徉在书海之中。他们捧着各式各样的书籍,神情仿佛是在聆听神的教诲一样虔诚。 穆跟着年老剑士在书架之中穿行,不经意间,他抬头看了一眼,立即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到了。 首先是高高的穹顶,有着太阳、月亮、星辰的图案。穹顶向下,四面的墙壁上也放置着无数的书籍,旋转的木质楼梯,一圈一圈的螺旋向上,以便求知的人们能够拿到想要阅读的书籍。 穆原地转了一个圈,不禁为这里的藏书量而咋舌。 这时候他生出一种想法,自己也要像他们那样,取出自己感兴趣的一本书,就那么坐在旋转楼梯上安静的享受阅读时光。 “看得出来,你喜欢这里。”年老剑士走近了低声道。 穆回过神来,低声致歉道:“抱歉,耽搁你太多时间了!我们走吧。” 年老剑士边走边道:“戴克斯特大学士每天上午都会在这里阅读,再走一会就到。”顿了顿后他又笑道:“如果大学士对你满意,那么你就有希望留下来学习,这里的书籍可以任你翻阅。想想就觉得很棒,对吗?” 穆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知道年老剑士可能有些误会。 他来到启·海伊洛学院并不是为了求学,毕竟目前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可供安定下来学习,他目前首要任务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在这个危机重重的世界获得保护自己、救助他人的能力。 不过他没有向年老剑士解释,只是一笑置之。 两人走了一会,又转了一个弯之后,来到了一间阅读室。这里有许多自然摆放的桌椅,年老剑士在其中一个角落找到了戴克斯特大学士。 戴克斯特大学士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面上干净无须,正紧皱着眉头翻看一本老旧的书籍。 年老剑士来到他的面前,躬身一礼道:“大学士阁下,有人找您。” 戴克斯特放下书籍,抬头看到年老剑士,立即呵呵笑道:“早上好,维欧利卡,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又亲自去警备室守夜了?” 维欧利卡耸肩道:“最近警备队里又补充了一些力量,其中有几个小家伙,我得看着他们,不让他们乱来。” “那真是辛苦你了!”戴克斯特看了下穆,然后又道:“我来和这位小朋友谈谈,维欧利卡,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快回去休息吧。” “那我告辞了。”维欧利卡对戴克斯特和穆点点头,转身离去。 “戴克斯特大学士!”穆上前致礼,毕竟眼前的这位老学者是自己老师的老师,必须要有足够的尊敬。 “哦?孩子,找我有事吗?”戴克斯特微笑道。 “我是雷蒙德老师的学生,受他所托,需要将一份资料交到您的手里。”说着穆从背包里取出夹着暗之服事卡片的研究院记录表,放到了戴克斯特面前的桌子上。
戴克斯特抓起记录表,对穆道:“坐吧。”说完将记录表翻了开来,皱起眉头仔细阅读。 穆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安静的等待。 戴克斯特看得很慢,穆很快就进入了“运气调息”状态,表现得十分沉稳安详。 期间戴克斯特几次抬头观察了一下穆的神情,都满意的点点头。 终于在某一刻,戴克斯特将记录表翻阅完毕,最后将那张卡片放在手中端详。 穆适时的退出“运气调息”状态,看向对面的老学者。 “禁忌的生体实验,曾经在整块大陆上引起一阵哗然。但随着企业之都里希塔乐镇被阿鲁纳佩尔茨教国强行从修发兹共和国脱离出去之后,里希塔乐镇地下的生体试验研究所便被封禁。”戴克斯特叹了一口气道:“再次看到关于生体实验的资料,不禁让人唏嘘。” 穆愕然道:“这么说来,是修发兹共和国曾经进行了生体实验?” 戴克斯特沉寂下来,将手中卡片放到了记录表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道:“其实始作俑者不是修发兹共和国,而是我们启·海伊洛学院和雷根贝勒公司。”顿了顿后又解释道:“雷根贝勒公司是修发兹共和国的国营企业,曾经涉及生体实验的雷根修卢研究所和现今的准它企划社,都是它的子公司。” “准它企划社?”穆失声叫道,由于音量过大,惹得附近安静读书的学者们一阵侧目。 穆赶紧起身致歉,然后才心虚的坐了下来,摇头失笑道:“准它企划社不是教国的企业?原来我一直都误解了。那您刚才说到,生体实验和学院也有着直接的关系,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戴克斯特又叹了一口气道:“在生体实验的最初,我们学院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得从一个人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