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比之前
齐天羽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小声说道：“每当想起秦师姐那杀人的目光，我夜里都会噩梦连连，师父，当时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拿着一把破剑像疯子一样整整追杀了我一天一夜啊。” “为师不管这些，三个月后的大比，你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为师有些乏困了，你先退下吧。”石岐摆了摆手，示意齐天羽无需多言。 齐天羽撇了撇嘴，鼓着腮帮转身离去了，刚走出门外，七八个年轻人立刻围了上来。 “大师兄，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众人看到齐天羽鼓着腮帮子从大堂中走了出来，当即便将其围了起来，出言打趣道。 其中有一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这次是又去偷看雾凇峰哪个师姐洗澡了？” 道玉宗内同一师门下，入门早者为师兄，故而齐天羽虽然是虚无峰年龄最小的，但却是大师兄。 齐天羽抬头看了看至少比自己要高出一头的师弟师妹们，笑眯眯地说道：“没有的事，师父他老人家说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三个月后，宗内要进行二十年一次的年轻弟子大比，师父让我提前cao练cao练你们。”齐天羽边说边将手握得啪啪响。 听齐天羽如此一说，众人立刻散去，这些年来，除了二师姐和小师妹，其他人没少被齐天羽打着cao练的旗号欺负。 见众人散去，齐天羽一把抓住高山岩，磨着虎牙笑着说道：“高师弟，还是你有上进心，知道师兄都是为了你们好，哦，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宋师妹，她去哪里了？” 高山岩见自己仅仅慢了半拍便被齐天羽抓住，顿时心中叫苦不已，苦笑着说道：“大师兄，您就放过我吧，您都不知道二师姐去了哪里，我就更不会知道了。” 齐天羽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有理，有理。”片刻间，高山岩杀猪般地惨叫声便响彻了整个虚无峰，其他人听后，纷纷庆幸自己跑得快，否则现在惨叫的便是自己了。 齐天羽坐在青石台阶上，看着在一旁假装惨叫的高山岩，举起大拇指赞叹道：“高师弟，你的表演相当到位，足以以假乱真了。” 高山岩坐在齐天羽旁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憨笑着说道：“被打得多了，自然就有了心得。” 每当齐天羽捉住高山岩时，必让其假装遭受毒打，哀嚎一番。 “大师兄，为何每次你都让我在暗中惨叫呢？”高山岩有些不解。 齐天羽站起来，双手背于身后，仰天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大师兄，我知道您老人家最新有在读书，可这句诗用在此处又是何意？”高山岩挠了挠后脑勺。 “高师弟，没事多读书，知音难遇啊！”齐天羽叹了一口气：“因为，这句诗的语境非常深沉，甚合吾心。” 高山岩把头转向他处，小声嘀咕道：“我十岁便中了秀才，背过的书比大师兄你见过的字都多，还知音难遇，我呸，只会这一句直说不就完了。” 正当齐天羽和高山岩勾肩搭背，密谋着什么时，一道充满怒气的女声响起：“齐天羽，你又在欺负高师弟，是不是？” 来人正是高山岩口中的二师姐，宋晓霜。 宋晓霜年长齐天羽八岁，其资质并不突出，当年石岐收她入虚无峰，主要便是想让她照看还在穿开裆裤的齐天羽。 听到宋晓霜的声音，齐天羽嗖的一声站起来，拍了拍高山岩的肩膀，便逃之夭夭了。 在道玉宗内，齐天羽最怕的是秦玉蝶，在虚无峰上，最让他敬畏的不是石岐，而是宋晓霜，毕竟当年还是个顽童的时候，因为淘气，没少被宋晓霜收拾。 第二日，石岐召集了虚无峰所有的弟子进行训话：“三个月后，二十年一度的年轻弟子大比就要开始了，虽然说这是虚无峰第一次参加年轻弟子大比，没有名次要求，但为师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勤学苦练，每人都能拿个好名次回来。” 顿了顿，石岐继续说道：“因为我们虚无峰年轻弟子较少，故此次大比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参加，你们都应知道，修士斗法，法器极为重要，为师这些年，倒也积攒了一些法器，今日将它们赠予你们，希望你们能不负为师所望。” 说完，石岐便轻拍储物袋，衣袖一挥，很多低级和中级法器便出现在了众人身前，众人见状大喜，谢过石岐后，纷纷挑选适合自己的法器。 齐天羽绕着这些法器走了一圈，摇了摇头，颇为不满地说道：“师父，您老人家这些年怎么混得这么惨，连法器都是低档货色，我一件高级法器都没看到。” 宋晓霜大声呵斥道：“齐天羽，和师父讲话，不得如此无理。” 看着宋晓霜即将发怒的神情，齐天羽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石岐笑呵呵地摸了一下齐天羽脑勺：“童言无忌，但说无妨。” “师父，您太宠爱天羽了，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目无尊长，口出狂言的。”宋晓霜对石岐放任齐天羽的态度也有些不满。 “为师自有分寸，”石岐看着其他弟子继续说道：“不是为师抠门，不舍得给你们高级法器，而是现如今你们修为不足，体内真气稀少，贸然使用高级法器，三个回合后，你们体内的真气便会消耗一空，到那时别说迎敌，恐连保持站立的气力都没有。” 石岐的这九名弟子除了齐天羽成功筑基外，其他的都还停留在凝气期，宋晓霜现在处于凝气期大成阶段，等这次大比结束后，便开始尝试筑基。 与齐天羽这种身具天灵根的奇才不同，其他人在冲击大境界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遇到瓶颈之力，需要借助丹药之力来冲开瓶颈之力。 因而石岐准备在大比之后向宗门讨要一颗筑基丹，以此来增加宋晓霜成功的几率。 筑基丹虽然品阶不高，所用材料也并非珍稀之物，但因炼制步骤繁琐，成丹率很低，故而即使在道玉宗这样的二流门派中，筑基丹也是紧缺之物。 宋晓霜资质一般，只是普通的火灵根，若没有杰出贡献，很难从宗门那里获得筑基丹，石岐念其这些年抚养齐天羽有功，决定舍下脸面，向宗门讨要一颗。 “除了天羽和晓霜，其他人选择一件低级法器即可，斗法时，不要胆怯……”石岐向众人讲解斗法的一些事项。 一炷香的时间后，石岐讲解完毕，对齐天羽说道：“你的师弟师妹们都已经选好了自己的法器，你打算以何法器来参加此次大比？” 齐天羽指着飞刀说道：“师父，我选这些飞刀。” 石岐拿起其中一把飞刀：“这些飞刀共有四十九把，虽然是由玄铁的边角料打造而成，但也坚硬无比，配合剑阵使用，能发挥出高级法器的威力。” “看好了，为师现在便传你一套剑阵，斩尘剑阵。”石岐话音刚落，四十九把飞刀全部腾空而起，有守有攻，每把飞刀姿态各不相同，让人眼花缭乱。 演示完剑阵后，石岐说道：“法器只有在修士手中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为师希望你们能勤加苦练，早日熟悉手中的法器，在此次大比中能突破自我，取得好的成绩。” 众人称是离去，开始尝试控制手中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