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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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请休 商娇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之时,日已西斜,余辉正透过屋中窗棂透过。 正迷蒙地揉着眼睛,忽闻一人于床边头顶处轻问:“小辫子,你醒了?” 商娇未料到屋中竟还有人,忙抬头望去,正好与睿王目光相触。见他端坐于床头椅上,目光柔柔地看着她,也不知已坐了多久。 商娇一惊,翻身而起,“王爷……”刚要说的话,在接触到睿王不满的眼神时,又突然改口。 “阿……阿濬,你怎么来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不着痕迹地将被子掩在胸前。 哎哟我的王爷喂,你当真是随意出入女子闺房惯了嘿,竟然趁我睡着的工夫就进到我房里来……你这样做,你那群大小老婆们知道吗? 睿王却似没看到她的防备,起身替商娇拿来淡粉素锦的外袍披在肩上,方才坐到她的床边,温笑着看着她。 “我甫一回府,便听闻你受伤的消息,特意来看看你。”说着,他的鹰目转至置于被子上的手,眼中,是nongnong的关切,“如何,可还疼得厉害?” 商娇也顺着他的目光,将自己受伤的手看了看,又试着握了握,“还好,不疼了。”她边说边笑,“李嬷嬷给我擦的药当真有用呢。我还以为手背和腿上会被烫得起水泡呢,但现在睡了一觉起来只觉得凉凉的,也不这么疼了。” 睿王听她这么说,拉过她的手察看了一番,见她手上烫伤的红肿确有消退,终是放下心来。 正说着话,李嬷嬷托了黑漆木托,盛着饭食入了屋。见睿王在屋中,亦不惊讶,只向睿王福了福身,便将饭食一一摆放在桌上。 商娇一觉醒来,正觉有些饿了,此时见饭菜上桌,眼睛一亮,立刻便要掀被下床吃饭。 身子刚一动,睿王却伸过手来,将她按回床上。“我来。”他温和地道。 说罢,他起身行至桌前,低头一看,但见只几样清粥小菜,不由侧抬头,责备地看了李嬷嬷一眼。 李嬷嬷一惊,忙垂首解释:“王爷,商姑娘受了伤,吃得清淡一些,有利用伤口早日康复。” 睿王方才收了不豫的神色,挥手遣下了李嬷嬷,方才径挟了菜蔬,又端了白粥,坐回床边。 商娇见状,伸手欲接,睿王却堪堪避过,舀了勺白粥,道,“你手受伤,不方便。我喂你。” 说罢,也不管商娇诧异不安的神色,将粥送到嘴边吹了吹,确定不会烫嘴,方才送至商娇嘴边。 商娇看着嘴边的银勺,有几分犹豫,但终拗不过睿王的坚持,张嘴,小小心地就着睿王的手,将粥吃进了肚子里。 睿王见状,面上带笑,看着商娇耷拉着小脑袋,一口一口吃着他喂的粥,不知为何,心情竟然出奇的好。 “对不起。”在又喂了商娇一勺白粥之后,他轻轻开口道。 商娇低头吃粥,闻言,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睿王收回手,低头用银勺拨弄碗中的粥,缓缓道,“你受本王所邀,入王府充任教席。本王的姬妾们却不识大体,害你受伤……是我平素里对她们太过放任。你放心,我已训诫过她们。日后你于王府之内,见到任何人皆不必理会,她们也再不会扰你。” 商娇听睿王此话,点了点头。 “谢谢你,阿濬。”经了此事,她自是知道女人内斗有多么恐怖,多么令人防不胜防。如今得到睿王亲口承诺,她在王府的时日,方才安全。 又偏头看着睿王俊美无俦的脸,商娇不由得又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怪不得她们。王府里有那么多如花美眷将心托予,睿王却只有一个,偏生得还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的性子……” 说到此处,她抬头觑了眼睿王的表情,见他只眉头挑了挑,并无生气之色,遂又大胆道,“是以,我一介民女,竟得王爷器重,借调入府充任教席……任谁都会认为我在勾引王爷,冷落了她们。是以,她们想小小惩戒我一下,也情有可愿。” 说到这里,商娇重重一叹,颇幽怨地看了睿王一眼,道:“说到底,不过是一群不得夫君宠爱怜惜的可怜女子,争风吃醋的戏码罢了。” 睿王听得商娇如此说,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将碗搁于床前短凳之上,他回身与商娇对视,眼中意味不明,“全天都皆道我元濬多情,府中姬妾无数,可谁又知这些女子不过是朝中官员送入王府,作为一颗安置于我身边的棋子而已。我从善如流,纳之入府,不过是虚于委蛇,利益权衡罢了。宠爱、怜惜,是必然的。但内里有几分的真心,她们与我,皆再清楚不过。” 说到此处,他抬起手,轻轻捊了捊商娇的耳发,又道,“这些姬妾之间,各有背景与势力,我素日里不过坐山观虎而已。但她们不该,将你也卷入其间……累你受了牵连,对不起。” 许是睿王的眼神太过怜惜与深沉,他的动作又太过暧昧,商娇不由得有些尴尬。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她眼珠一转,变了话题。 “其实阿濬也不必愧疚。若当真觉得对不起我,便答应我一事,可好?”她仰头笑道,心中小小的算计。 睿王眉头一挑,静待下文。 商娇咳了咳,道:“我既只是阿濬请来的茶教席,那我的职务依然是陈氏的文书,对吗?” 睿王微微皱眉,目光探究地看着商娇。 “既如此,我是不是还是应该照陈氏的规矩,有休沐的时间呢?”商娇接着问。 她扳着手指算,“我一不是王府之人,二不占王府编制,三不拿王府俸禄,那我便不该受王府府规所限,对吧?既如此,我应该是可以有休沐的,是吗?所以,阿濬可否答应我,每五天让我休沐两天,可以自由出府,回家休息?” 睿王瞠眼,听着商娇的话,不由失笑,“上工五天,休沐两日,一月下来,便是八日。商娇,你当本王是傻瓜吗?哪个商户会让工人如此休沐的?” 商娇对着手指,嘀咕道:“当然有。” 只不过,那是在千年之后罢了…… 不过,此时说来,倒像商娇故意使诈,确是不太地道。 睿王原不愿答应,但见商娇既盼望又委屈的模样,再想到今日她的遭遇,心里不由得一软。
“你若实在想休沐回家,也不是不可。” 他缓缓道,笑睇着商娇倏然一亮的猫儿眼,“不过,时间不可能有这么长。陈氏我是知道的,每六日休沐一日。或者你若觉时日短,亦可改为十二日休沐两日。你待如何选择?” “当真?”商娇闻言,又惊又喜。一双大大的猫儿眼晶亮,在心里飞快盘算。 一日太短,若能改成十二日休沐一次,一次两日,那她可以回安宅好好休息,更能…… 回商行办事事情,看望东家! “我选十二日一休!”她大声道,笑靥如花,右手小拇指伸到睿王面前,“就这么说定了!” 睿王凝视着商娇,只觉得她一笑,竟让天地失色。 “好,”他伸出修长的手,小指轻轻环住她的,“就这么说定了。” 有了睿王的照应,自此,商娇在王府内便当真顺风顺水,生活惬意。 李嬷嬷给商娇涂抹的药膏当真神奇,只用了数天,商娇的烫伤便消退殆尽。 商娇在王府的主要事务,便是每日清晨,早早去到“书香阁”,给侍女们讲解一些茶艺与泡茶技巧。 茶之一道,本就博大精深,但商娇本就是半道出山,对茶艺茶道原也不甚精通,是以讲解了数天之后,深觉知识的匮乏的她,便索性将讲席改为了茶话会,与大家团坐,不拘上下,各抒己见,表达自己对茶道的理解。 这些侍女们原还拘着,但久而久之,见商娇当真性情直爽,为人真诚,也乐于与她交流分享自己的一些理解与侍茶经验。有了众人的群策群力,商娇的茶艺更臻精进与完美,泡出的茶水亦更加清醇甘甜。 久而久之,王府之中,“书香阁”小小一方院落,笑声总是不断。 起初,也有好事的管事或下人将事情告于刘恕,认为商娇此举,着实破坏了王府严谨肃穆之风气,应该予以严惩。 刘恕将此事小心奏报睿王,却不想自家主子闻听此事,不仅没有问罪,反倒特意赶至“书香阁”,站于门外悄悄观望内里情景,待听到里面笑声一片,其乐融融,他亦脸上带笑,悄悄离开。 自此,王府内再不管“书香阁”之事。此处,俨然成为王府内的世外桃源,茶香袅袅,笑声常在。 时间,便这样匆匆溜走。 来到王府的第十三日,便是商娇与睿王约定的休沐的日子。 天色刚渐亮,商娇便早早起身洗漱,仍穿上自己来时的素色衣物,仍是厚刘海、小辫子模样,禀明了管家刘恕之后,便舒舒爽爽地出了王府,心情愉悦地休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