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X档案（下）
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很简单，在杰克和人头马两“人”即将相撞的时候，杰克轻身一跃，以一个除了没用手扶外其他都非常标准的跳马姿势越过了人头马，而刚刚从房间里拿枪出来的艾瓦则正赶上那匹人头马“举头四顾心茫然”，艾瓦当然不会客气，一串子弹下来，人头马就去见马*克*思了。 同样用跳跃跳过了转角后的另一批人头马，杰克拉下了控制箱里面的电闸，高压电网的闸门打开了。从结果来看，其实第二匹人头马比第一匹更倒霉，因为他被杰克“无视”了两次，当恼羞成怒的它追着杰克发动冲锋的时候，艾瓦的子弹同时也追着它，结果就是杰克冲进了闸门，它却“壮志未酬身先死”，倒在了半路上。 看看没危险了，杰克对阳台上的艾瓦挥了挥手，接着用里面的控制器关上了电网，同时也放下了通往水塔上方的梯子，在水塔上，他见到了那个“本来是对手”的男子。 “多谢你的帮助了，我是凯尔·麦迪甘。”这名叫凯尔的男子向杰克伸出了手，杰克很有风度的和他握了握，接着凯尔继续问道：“长着人脸的马……那就是传说中的NMC吗？” “我也没见过，应该是新的变种吧。”杰克耸了耸肩。 “这么说来，你……是MIST的猎人了？”凯尔问。 “能知道这些的可不会是一般人吧。”杰克意有所指的说，同时还故意瞄了一眼他腋下的手枪。 “我？”凯尔用手指了指自己，“私家侦探而已。有人委托我调查一下这附近的一个掩体，可在来这的路上却出现了成群的怪物，车抛锚了，我只得步行来到这儿调查。” “侦探？”杰克压根不信，不过他只是表现出了应有的怀疑，继续问道：“那么，你说的那个掩体是怎么回事？” “说不定这与你的调查也有一定的关系哦。”凯文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怎样，在职务范围内，能否和我合作呢？” “行，不过我还有个搭档，一会儿见个面吧。”杰克说道。 “有情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凯尔点了点头，留下这句话后，爬下了给水塔。 看着凯文离开，杰克不知为什么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他忽然看到远处的高速公路上烟尘滚滚，一辆小货车由远及近驰了过来，进入了小镇的车库。 从水塔上下来，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那个自称私家侦探的家伙已经不见了踪影，倒是穿戴整齐的艾瓦已经在下面等着杰克，两人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情况，艾瓦也认为那个所谓的私家侦探实在可疑，不过他说的那个什么掩体倒是一个线索，正巧那个老牛仔回来了，他们觉得可以去问问他。 两人从后门来到车库，却没想到老牛仔的动作这么快，车库内只剩下一辆还有余温的货车，以及……一条狗？很明显，这并不是一条血统高贵的狗，甚至可以说是一直杂种狗，但它确实很聪明，似乎知道杰克他们要做什么，先是向前跑了两步，然后回头叫了两声，再向前跑几步——这是让两人跟着它的意思。 跟着它离开车库，车库后面是一片废车场，粗略一数大概有上百辆，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废车。并没有走出太远，小狗便停在了一栋铁皮房子前，对两人叫了两声，那个意思似乎是让两人进去，至于那个铁皮房子，说是铁皮房子，但看起来至少能禁得住机枪子弹的扫射。 “咔嚓！” 杰克打开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杆上了膛的猎枪，但杰克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因为持枪的老牛仔并没有杀气，反而在看到杰克处变不惊的表现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不过…… 这栋铁皮房子里最显眼的并不是坐在门口，手持猎枪的老牛仔，而是他身后墙上挂着的武器，各种手枪，自动步枪，机枪，散弹枪，甚至还有榴弹发射器，光是明面的这些就足以武装一个火力不弱的小分队，至于那些没摆出来的呢？会不会还有反坦克飞弹？ “不要惊讶，我有军用枪牌的。”老牛仔指了指另一面墙上挂着的几张整件，那里面不仅有民用和军用枪支持有许可证，甚至还有相应的武器销售许可证，难道说，这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老牛仔，其实是一个地下军火商？或者是什么武装组织的成员？ 看到两人惊讶的神色，老牛仔似乎很满意，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要晚餐的话去酒吧自己弄，那里还有不少吃的。” “不，我们想问的是，您知道附近有一个掩体吗？”杰克问。 “当然，”老牛仔回答道，“那是在将近二十年前挖的，那可真是个大工程，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会爆发核大战，为了躲避核冬天，一个民兵组织自己动手建造的，就在那边的山里。” 民兵组织吗？听到这个词，再看看墙上挂的武器，杰克略有所悟。 “那，它现在仍在使用吗？”艾瓦问。 “听说几年前有家企业把它买了下来……” “啊————！” 就在这时，杰克和艾瓦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惨叫，两人对视了一眼，而说的正起劲的老牛仔却恍然未觉。 “道格拉斯先生（老牛仔），您……刚刚有没有听到一声尖叫？”终于等老牛仔说完了掩体的来龙去脉，杰克试探的问。 “尖叫？什么尖叫？”老牛仔疑惑中。 “大概是那个方向。”杰克指了指东南方。 “没听到，”老牛仔摇了摇头，“而且那个方向的话，那是杂货店老板住的地方以及杂货店的仓库，应该早就空了，不过你们想进去的话，你们可以走修车厂后的那口水井，那下面连着酒窖，也连着到那个掩体的地下通路。” “通路？”杰克问。 “啊，是啊，不过在那家企业买了那个掩体后就封起来了。”老牛仔回答道。 杰克和艾瓦再次对视了一眼，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事儿。 再交谈了几句，老牛仔这里没什么新的情报了，杰克提议艾瓦换一支重火力。本来对付平常的NMC，艾瓦的M93R完全够用，但现在要对付人头马之类的，小手枪却显得有些火力不足，所以艾瓦买了一支M4A1。 杰克什么都没有买，毕竟他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近战”。 “我想你也是这么想的吧，那个老牛仔……绝对不是一般人。”离开铁皮屋后，杰克对艾瓦说道。 “不仅如此，”艾瓦接着说道，“掩体，这么多的NMC，还有买下那座掩体的企业，我可不认为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边闲聊着一边消灭似乎怎么也杀不光的NMC，两人来到了那口传说中的水井旁。 要说这口水井实在是太过违和了，就算在过去西部开拓时代，牛仔们使用的都是压水井而不是这种有井台的石砌筒井，因为这种筒井极易被沙尘或牲畜污染。不仅如此，这座筒井虽然有悬挂滑轮的横梁，但除此之外，水桶、绳子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井台实在是太过干净了，总体而言，这里应该立个牌子，上写“这是密道入口”。 不过这些和杰克他们没什么关系，绳子什么的很好找，他们很顺利的就来到了井下。 虽然是伪装的入口，但井下的确是有水的，不过这些水甚至漫不过小腿，艾瓦四下望了望，当她看到同样在四下张望的杰克时，相当惊讶地问道：“杰克……你的眼睛？！” 也不怪艾瓦惊讶，在这个伸手几乎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突然看到两颗金黄色的竖瞳，任谁都会惊讶吧？就算拥有它们的是自己熟悉的人。 “猫眼。”杰克简单的说道，艾瓦恍然大悟，她知道杰克可以改变自身的某些生理结构，那么在微光的环境中把自己的眼睛变成更适合黑暗的猫眼，这其实是根本不值得奇怪的事，刚才自己的惊讶也不过是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井下的通路有两条，一条被一个很结实的铁栅栏门封住了，而且门上还是电子锁，不过在杰克的猫眼之下能看到对面似乎是一个很大的水处理场，杰克又把鼻子变成了狗鼻子，这让他们知道里面不但有个水处理场，还有一个垃圾处理厂。 “和你搭档实在是太方便了，连警犬都不用带。”艾瓦笑着说道，因为杰克在另一条通路前闻到了酒味，看来那就是通往杂货店的通路，虽然两人觉得铁门后的东西很可疑，铁门也不是不能用暴力打开，但他们还做不到见死不救。 这里也有NMC，而且是在黑暗的环境中特有的NMC，比如蝙蝠，比如老鼠，又比如变色龙。说到变色龙，两个人在之前也遇到过，那是一种有脸盆大，全身带着黄色条纹，虽然身体是变色龙，但是没有尾巴，四肢更像节肢动物，四足上带着锋利的刃爪的奇特生物——虽说NMC都很奇特。 杰克在他们的身上收集过细胞，所以他现在也有这种变色能力，但这种能力只能在黑暗或者弱光环境下使用，并且在作出较大动作时很容易被发现。不过在井下发现的这只变色龙可是完全不同，体形足有汽车大小，全身灰白色，并且不是变色，而是完全的隐形，就算在灯光下也是如此。 再加上它那足以一击把人腰斩的刃爪，对任何人来说它都是一个可怕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