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4）
这章完了之后不知道咱能不能终于夺下空轨同人杀人最多的桂冠（？）呢－w－…等等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吧… 本章BGM：出自DC2的“time.will.shine” BGM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NE” 本章IN（插入曲）：…某恶趣味的手机铃声“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 IN地址：土豆搜索“雷人手机彩铃：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 －－－－－－－－－－－－ 的确，从现在的角度来看，也许那个时候，也并非不存在比起什么都做不到，傻愣愣地等死来说，“更好的”——至少也许能让更多的人命得救的方法。 只是，哪怕后人能从考据中，找到无数种“更好的选择”——那也不过是建立于结果论上的自说自话罢了。 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没有完全了解那个时代究竟是什么情况的人，你如何能证明你在那个时候，会做出你现在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呢？ 是的，后人…说到这个词，也许有人会立刻反应过来吧—— 既然还有后人存在，还有克劳斯，奈因这些孩子的存在…还有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现在”存在—— 那么就说明，黄昏最终并没有彻底的消灭人类吧？ 即使最终整个世界都被黄昏所覆盖，人类其实也没有灭亡，不是么 没错，事实上，就现在所知——至少有两类人，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浩劫中，幸存了下来。 第一类——是相对人类整体来说，拥有更强壮的体魄和更坚韧的意志的人： 正如刚才所提到的——最早一批死于黄昏的人，都是健康状态，身体素质等等在平均值以下的人群…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即使身体素质还算平均…甚至比平均线还略高的人们，最终同样难逃厄运—— 但归根结底，却还是有那么一批人，抵抗住了黄昏的侵蚀，最终幸存了下来。 他们，可能是受过严格训练，铮铮铁骨的军人； 可能是从事高强度体力劳动，习惯吃苦和忍耐，却又因为注意膳食和休养，没有过分透支身体的工农； 更可能是，磨练自己的身心，具备远超常人体魄，更拥有常人所无法使用的特殊生命能量的实力者们… 当然，这样的人，在整个人类群体中，毕竟是少数——倘若只有他们最终活了下来，恐怕也没有在区区百年时间内，重新打造一个文明的能力—— 作为这下一个世代的人类社会主体的，是第二类幸存者—— 在“黄昏”扩散的后期，统治力，影响力尽皆丧失，几乎完全名存实亡的教会内部仅存的人员，被迫无奈之下，选择了与另外一个神秘的，至今无法知晓其真面目，只能确认似乎也濒临灭亡的组织合作… 位于世界的光之面的教会，与位于世界的影之面的神秘组织，以极快的速度融合成了一个新的存在—— 拥有新的名字…新的标志——就如同其纹章上所绘之象征：“被蛇所缠绕的女神”一般，象征着抛弃天界的富贵，只为拯救人类而背负原罪的组织： 统合人类新生机关——“教社结会”（The.Union.munion.And.Association） 这个新的势力，在建立后第二日，就开始了如同其名所说的行动—— “新生计划”。 伴随着文献中所记载的，结会初代领袖瓦塔希.瓦鲁卡达（watashy.warukada）的第一个命令——身着黑白相间的特殊修士服的结会圣职者，向着东西南北——他们所能知道的任何一个方向而去…而每到一个有着一定数量人类聚集之所，他们都会拿出一种黑色的特殊导力器，并将其启动…最终在大陆各地制造出了一定数量的，可以隔绝黄昏存在的空间。 理所当然，这些圣职者中大部分都不是什么身强体健之人——比起最终到达目的地者，他们中更多的，是倒在了旅途之中… 不过就算是这样——濒死的他们，也会启动手中的黑色导力器——就算不能拯救到别人，至少也能为后来的同伴，开辟出一个安全的空间，让他们走得更远… 而他们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黄昏”诞生数年后…在付出了其诞生前总人口（约20亿人）一半左右为代价（具体人数已经无法考证，实际死亡人数很可能超过10亿）的基础上，人类总算暂时获得了苟延残喘的居所。 可是好景不长——虽然不知道那种极可能来源自神秘组织的黑色导力器，具体有什么样的功效…但是它对导力能量的作用，似乎并非排斥，而是“吸收”。 所以，它有“上限”。 这并非十分难以理解的情况——即使再大的水缸，如果不断向里面灌水，那么总有装满的一天…不管黑色导力器吸收的导力能量最终被送往哪里——但是它对面的那个“水缸”，又何尝没有“限界”存在呢？ 可以想象，刚刚从恐慌中恢复过来的人们，了解到这个事实时——那种好不容易从绝望的深渊中爬出，获得了一点点的希望后，又再一次被打入绝望的状况…是绝对足以令人疯狂的吧？ 只是——这个疯狂，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破坏。 不，甚至可以说，以非某一个人，而是大部分人都陷入疯狂的情况来说——就算用“豪无影响”来形容这次的危机，也不为过。 因为—— 几乎是同一天，“黄昏”消失了。 不再有那仿佛发着光的白雾从眼前飘过，不再有接近“安全区”边缘就会产生的不适反应，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迹象，凭借着一个小小的现象就差不多彻底摧毁人类文明的“黄昏”…宛若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了。 就算在几十，近百年后的今天的钻家叫兽们如何把“结会领袖瓦塔希和结会近卫骑士团长艾因.萨尔纳特在那一日数天前曾经有过秘密会晤”“那一日晚些时候，结会开始向各‘安全区’派送艾因.萨尔纳特的讣告”这些怎么看都不是巧合的事件，和这奇迹拉上关系——却终究也没有得到任何能让人接受的答案。 无法理解，无法认同，无法接受…但是，是事实。 人类，因为莫名其妙的人祸（虽然也有人提出过这应该算天灾，不过很显然没人会接受这种论调）而差点毁灭… 却又因为莫名其妙的奇迹，得到了最后的救赎。 然而…这归根结底——仅仅只是“双十一黄昏”的结束…人类获得的，也仅仅只是仅限于“黄昏”之下的救赎… 茫然地向着这片阳光终于不用透过“黄昏”才能照耀着的大地四方远望—— 人们看到的，是一个再也无法用以前的常识来理解的世界。 －－－－－－－－－－－－ “对…如果没记错的话，书上是这么写的——伴随着黄昏的消失，曾经被人类感恩戴德的，名为‘导力’的恩惠…也消失了…” 毫无焦距的瞳孔，显示他依然沉醉于回忆之中——无意识地扯起身边的杂草，在手中把玩着，克劳斯自言自语道： “结晶回路不再产生新的导力…EP填充剂丧失了原有的光泽…车辆无法被再开动，机械无法被再使用…‘导力技术’这个名词，瞬间就成为了历史…” 就好像——“黄昏”就是“导力”这个存在本身…所以“黄昏”消失了，导力也自然不复存在了一样… 倘若这么看待的话，那么有的人那认为“黄昏”本身，就是女神借导力对人类施以的神罚这种观点，也并非完全不合理吧 实际上并非那样。 的确，诞生于七曜石打造的结晶回路，拥有无法理解的“自我填充”等等本质的，“通常意义上的导力”，无论是居于导力器内部者，还是游离于苍茫天空者，的确都已经消弭于无形…过去无比珍贵的七曜石，也成了单纯的美丽宝石… 然而，它其实并非“消失”了… 即使已经不再算得上“导力”——它依然存在着—— 存在于——在“黄昏”肆虐的空间中，拼尽全力撑到了最后一刻的人类…和那些人类自顾不暇时未曾关注，现在却终于能够认真审视的其他生灵——体内！ 没错…虽然在出现大面积死亡现象前就躲入“安全区”的人类群体中，很少有人出现了这样的潜质…但是—— 几乎所有在“黄昏”之荒野下挣扎着，并生存下来的人—— 也许是生命的适应能力在高浓度导力的强烈刺激下的一种变异；也许是生命在自然选择中的进化…这些人的体内，都出现了“核”… 能够释放出一种和导力相似，会随着时间自然恢复…却又在很多地方有本质不同的能量的“核”。 而且，这种“核”，并非外来的异物——因为拥有它的人，生下的孩子，也会有极大的几率拥有“核”…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拥有“核”的人，已经不能算作单纯的人类了——也说不定。 然后，“安全区”已经没有存在意义，人们纷纷踏出那小小的空间； 然后，“结会”也已经没有存在意义的新世界，那黑白相间的修道服彻底消失在人们面前； 然后，拥有“核”的人们，和没有“核”的人们，重逢了。 “但是…这份重逢，带来的却并非完全是好事…” 拥有“核”的强者，对没有“核”的弱者进行屠戮，施予恐惧，没有“核”的弱者集合在一起，对拥有“核”的强者发起反击，并将其格杀； 拥有“核”的强者，团结起没有“核”的弱者，没有“核”的弱者，跟随在拥有“核”的强者身后，成为他真正强大的力量。 ——那是已经变得不一样的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已经变得不一样的人与人之间的认同； 那是拥有力量的人对没有力量的人的轻贱…没有力量的人对拥有力量的人的恐惧； 那是强大者对秩序的维护…强大者对秩序的蔑视； 旧有秩序全面崩坏，黄昏过去夜幕降临之时… 人们迎来的是，混杂了人种之间的善意与恶意；人群之间的攻伐与融合；人性之间的闪光与丑恶的…混乱的世界…混乱的时代。 这个时代…持续了近百年——实际上直到克劳斯所生活的现在，依然不能说完全过去。 只是——人类总算建立起了真正的，新的秩序，新的文明。 ——在魔兽的帮助下。 ——获得“核”的，不仅仅是人类…还有很多很多，本来并不算危险的，并非魔兽的普通野兽。 毕竟，“黄昏”并非什么神罚——它只是一种现象，没有道理会对人类以外的生命网开一面。 但是——毕竟，野兽比起人类，要强壮的多…所以到了最后——除了这个世界上再无普通的野兽之外，似乎并没有多少物种在黄昏中灭亡。 虽然——变得攻击性更强的动物世界，不，现在该说是魔物世界吧——对人类一点好处也没有。 于是，在察觉到自己身边的危险后，人类总算抛开了最初的成见，再一次的建立起一个个为了守护各自人群的势力… “国家”。 以“核”之拥有者们为武力，以“知”之拥有者们为智力，以“凡骨”之拥有者们为劳力…“国家”守护住了“人”…“人类”，又一次夺回了食物链顶端之位。 接着，“人类”开始不满足征服魔兽…骨子里的斗争本能，让他们把目光，投向了彼此… “征服同类”的劣根性，在这个不再有教会，不再有信仰的世界——是何等的难以抑制。 战争，爆发了。 或大或小的国家互相征伐，分裂与联盟随时可见，即使在后方，还有着没被战火波及的净土，前线的“核”之拥有者，和为了弥补他们的战力而存在的，只是比较强壮的普通人，依然在浴血奋战… “这，就是我所生活的世界…这就是，我所生活的时代…” 紧握的右手间，发出浅草绿色的光辉——再次摊开手时，坚韧的草根已经被彻底碾压成了粉末… ——这是拥有“核”的人，才会具有的力量。 “我不该是躲在这乡下，聆听着早已耳熟能详的过时知识的人…而是应该站在前线——站在能够，哪怕只是一点点，改变这个混乱的世界的立场上的人才对啊…” 不知道是祖父还是祖母——虽然父母皆是没有“核”的普通人，但是克劳斯的血缘中，至少也有着一名“核”的拥有者存在吧。 “为什么你就是…不让我去呢…那句‘你还太小，等长大点’，究竟是实话，还是说，你只是为了‘我的安全’而已吗…” 苦笑着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废墟—— “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都烧成灰”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却又让人觉得意外好听的歌声，随着风，飘入了他的耳际。 “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全都送到农村做花肥～” 那是——带着几分痴狂，几分调笑的… “啊～亲爱的朋友们～到底谁先烧成灰～” 一个不知具体年龄，只能认为并不年轻的男性的嗓音。 “先烧你？先烧我？反正都是人类的骨头灰～” 【这种地方…平常都不会有人来…现在居然有人在唱歌？】 “咩哈哈哈哈哈！！！咱是章鱼哩！！！不是人哪里来的骨头灰！！！！！” 因为最后那疯子一般的笑声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克劳斯，虽然心中不可能没有恐惧…但年少胆大的他，最终还是没挡住人类的原罪——好奇心的影响… “…好像章鱼也有软骨吧坑爹！！！” 顺着那个声源的方向，往废墟的深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