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方姨的异样
傅家宴会以叶延的匆匆离席早早的散了会,没有了主要目标,其他客人自然不会再这里消耗时间,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心中怒火中烧,傅老爷子也不得不挂着笑脸将客人一一送出门。 “路上小心啊!” “回见,回见。” ………… 一脸抑郁的傅老爷子走进大厅,看着客厅里还在说着什么的三三两两的三四流家族,冷声嘱咐长子道:“等会叫人把场散了,既然我们这次的谋划失败了,计划就不应该继续下去,你过会来我书房一下。” “是,父亲,那雪琪怎么办?” 眼光飘向还在跟其他女客相谈甚欢的女儿,傅爸迟疑地看向父亲,今天雪琪难得生日,这样散了会她会不高兴吧! 随着长子的视线,傅老爷子只是看到了孙女脸上的笑容,原本刚硬的心软了下来。带到看清与她交谈的人时,脸色铁青起来。 “什么高兴不高兴,作为傅家子女,也是该让她知道傅家的困境了。省的一天到晚知道情情爱爱的。” 话说,拄着拐杖,人就走了。 傅爸面色灰败的低着头,父亲虽是说女儿,但其中却也是在敲打他。身为傅家小姐,竟然只知男女情爱,却也是他的错。只是,雪琪还小,没有母亲的照顾,他难免多了几分宠爱。心心为着自己女儿找借口,在抬头看到她旁边站着的人时,明白了父亲话里的涵意。 只见打扮美丽的女儿身旁站着一人模狗样的青年,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将女儿逗弄得笑弯了腰。只是,刚刚不是女客吗?怎么一眨眼间就换人了。深谙此事的傅爸,只一略思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与傅家求登世家寡头一般无二,只是不同与傅家谋求自身实力的进取,这些下几流的世家将联姻视为另一种手段。攀附傅家确实是一个走捷径的办法,只是,如今的傅家也是自身难保,不知道傅家败落下来,这些人是否还回如现今一般趋炎附势。 傅爸摇摇头,世家间的倾轧他早已看透,怎么可能?真若不变,现今就不会要傅家跟叶家的事情了。想到刚刚还未见面就匆匆离席的叶延,他脑仁就阵阵发痛。只要雪琪嫁给叶延,傅家才能安稳如初,雪琪的后半生才能有保证,男人的甜言蜜语哪有不过期的时候。 招过一旁的仆人,耳语几句,傅爸就去书房找父亲商议事情。父亲没有说错,作为傅家小姐,不能再让她浑浑噩噩下去。就这次她邀请叶延的事情来看,她还不够清楚自己的定位,是时候教教她什么叫身为傅家女了。男人总是靠不住的,唯有世家与自己手中的筹码才是永存的真理。 宴散了,华光随着一盏盏灯的熄灭,渐渐暗淡下来,终归于一片黑暗。 叶家。 站在安室的门外了,叶延已经不知道要干什么了。从宴会匆匆回来时,他想的是要去看看父母,只是,近在咫尺的房门不知为何竟是无力去推开。 多少年了,他们躺得很久了吧!一开始的悲痛到至今的麻木,突然间的真相叫他不知该作何反应。会麻木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恨的吧!在大家团团圆圆的时候,春节鞭炮不断的时候,独留他一人面对那些风雪。 渐露疲态的叶氏,人心浮动的员工,下属不忠的心思,叶延疲累地闭上眼,靠着门口。还有叶家不安宁的手脚,他很累,身累,心也累。原本慈祥的笑脸背后藏着多少污垢,又有多少是藏着不轨的心思。 高中毕业,大学辍学,他的校园生涯就是这么地简短。没有留学,没有大学毕业证,没有博士硕士学位。有些人面上夸奖他能力,背后又有多少是在笑话他的学历。他知晓,他明白,可是,那又如何,那些个人还不是摇尾乞怜地求他。 笑不知从何时挂在了脸上,只是,为什么会越来越落寞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黑猫从房间里探出身子来,喵呜了几声。 “怎么样了” 头也不抬,叶延心里的话就问了出来。心里再多的怨,在亲人健康面前总是无足轻重的,更何况这些事情不是认为可以改变的。只希望他们能健健康康,安度晚年。 “你们这里的医生还是靠谱的,只是,” 此时的迟疑让叶延很是不满,“只是什么,你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招吧!” “诶,你不要这样啊!我哪敢再次耍什么花招啊!没有你帮忙,我自身难保,这次瞒你不是怕你难过吗?” 再多的解释已经叫叶延相信不了它了,这个死要面子的黑猫,什么时候体谅过别人。“只是什么,我现在不想听其他的解释。” 冰冷寒了黑猫的身,它只能将咽在喉里的话吐出了。“你爸妈没事,只是,如若云画的损失再没有解决,为了维持云画自身的运转,恐怕,”对上叶延黑漆的眼,黑猫不敢吞吞吐吐。 “恐怕云画会继续抽取他们的生机,直至,直至死亡。”死亡二字即便是再怎么轻声,还是叫叶延听进了耳里。 “不能改变吗?改变云画抽取的对象。” “这个,这个我也是不怎么清楚,但是,看你爸妈的样子,恐怕是不能的。” 深吸一口气,无声地呼出,“还有多久时间?” 他已经不能在奢求黑猫了,它妖王的称号估计是别人相让的吧!找个项链都不能感应,帮个忙都能叫人重生坏人家事,只望它还能有点用处,不然,呵。 或许是感知到叶延深深的恶意,黑猫的毛都炸了开来,跳躲远了一些。面前的叶延不是安全人物,它还是不要离他太近为妙。 “两个月,你爸妈的身体本就刚刚经历了车祸,没有恢复,再加上云画强行的抽取,能坚持这几年已经很不错了。” 边说,黑猫的爪子也不知不觉间伸了出来,叶延现在的情绪可不稳定,要是他突然冲上来,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它可死翘翘了。 “你怕什么,在没有找到云画解除我们之间的牵扯之前,你可以放心,毕竟,我还不想死。”黑猫的防备,叶延并不放在眼里了。虽说爪子利了些,但是,一只猫而已不是吗? “许毅那边进展太慢了,我会排亲属去调查的,这两个月,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有什么情况,你知道怎么找到我的。” 也不管黑猫是不是同意,叶延就定下了。时间不等人,他,还想再听父母叫他的名字,所以,云画的持有者,你准备好被逮捕了吗? N市,经过云婉死缠烂打的旁击侧敲,袁mama总算是说出了她最近的忧虑。云婉没有猜错的是,袁mama忧心的确实是方姨的事情,而且是婚事。 也不知方姨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认定一个二婚且刚死了老婆的人,要是对方是个好的,袁mama也不会这样忧愁。从一些认识的朋友里,袁mama打听到对方并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男人,刚死的老婆听说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在没有见到本人时,一切她都只当一个传闻来听,直到,方姨带他出来见面,那眼里深深的贪婪,才让袁mama将传闻当真了起来。 只是,方姨明显是陷进去了,无论袁mama怎么跟她说,不管家里人怎么反对,都阻止不了她想要跟他结婚的心。好在袁mama的话还是起点作用的,方姨放弃了直接结婚的念头改为了订婚。只是,袁mama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重了。 “mama,你怎么了,方姨能再看看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还是一脸浓重的不安呢?” 注意到袁mama脸上的表情,云婉忍不住问出口。 本想不跟小孩子的云婉说这些,只是,话憋在心里,不吐难受。袁mama就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一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以云婉的聪明劲,即使不能帮她解决疑问,至少可以给她一点提示。 “奇怪就奇怪在订婚这件事,你方姨前天还不容否认地坚决要结婚,昨天不知怎么得就突然说同意订婚。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两个人发生了什么矛盾,只是,你方姨她,” “她怎么了?” 袁mama脸上的表情太过诡异,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说事情,云婉不得不多个嘴。 “你还记得你方姨最讨厌吃什么吗?” “洋葱,怎么,跟这个有关?” 明显是跟洋葱有很大关系,因为袁mama的眉已经皱得可以夹死几只苍蝇了。 “你方姨前天还说很喜欢洋葱,昨天突然又不喜欢洋葱了。” 对上云婉诧异的眼神,袁mama知道云婉在想什么。方姨不是对洋葱过敏,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对洋葱有一种生理与心理上的排斥。只要一吃到洋葱就会上泻下吐,浑身起疙瘩,怎么也消停不了。只是前天的方姨不是以前的方姨,而昨天的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不能说袁mama迷信了,只是有些事情在科学不能解释的时候,人就难免不往这边想。 “最奇怪的是,你方姨她居然问我怎么不见你父亲,所以我,我。” 下面的话,袁mama停住了,太诡异了不是,那个人明明是方姨的样貌,她也看见她手上特有的胎记,怎么也不可能认错人啊!可是明明知晓她家事的闺蜜为什么突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呢? 云婉僵住了,这种情况为什么会让她想起自己的事情呢?会不会,现在的方姨不是原本的方姨,而是,而是像她一样被“人”附身的呢?毛骨悚然,认为自己的事情已经是上苍开恩了,难不成还有例外? “方姨的订婚是明天吗?mama你带我一起去吧!不然我一个人在家里会很无聊的。” 想着去证实某件事,云婉来也不管撒的慌是不是合理了,所幸,袁mama也心不在焉,不然她定会奇怪爱宅在家里的云婉哪会无聊啊! 心不在焉的两人就这样定下了明天的事,方姨的怪异是不是认为的呢?谁也不知道,唯有明天一见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