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输赢
那天的谈话是梦吧！欧雅耳边是教室里同学的说话声，窗外是鸟雀叽喳声，陈杏的话还若有若无的在她耳边回响着。什么X大，什么输赢，原本的旁观不知从什么开始，一点一点将她拖入局中。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她呢？上学？工作？她们的未来好像是从哪里跟她分离来的，不只是陈杏，还有云婉，站在她们的身边，她连话都插不进，只是一个背景。 她还记得见过云婉的第一面，低着的头，瘦弱的身影，时不时皱着的眉头，而现在。想到那天云婉拦着她的手，什么时候开始，大家跟云婉关系一步步的靠近。即便是三个人，每次的决定似乎没有云婉的参与就会被否决，毫无声息地，云婉的气息已经慢慢地从遥远的世界里融入到现实。 将窗台外上的小细沙撒了出去，树上停息的鸟雀如惊弓之鸟般，扑腾着飞远。云婉就好像树上停息的鸟雀，不需要什么停息地，只要她想停下，总会有树木让她停靠。她原以为她们会是同一世界的人，可是，她似乎错了呢？停息的鸟雀在休息够了，总是会飞远的。就像陈杏说的X大一样，她们终究是要远去的，或许只有寒琪才是可以陪伴她的吧！ 想到寒琪，欧雅就想到最近她请假的次数，跟以往勤奋的她是两个样子。她好像好久没有特别关心寒琪了，连她的异样都没有发现，放学后就去看看吧！ 被细沙惊走的鸟雀不知从什么时候又飞回了树上，刚刚的惊吓好似没有发生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隐入渐响的上课铃声中。 丝毫不知欧雅改变的云婉认真地趴在桌子上，认真地的睡觉。为什么说是认真呢？因为不认真地装作睡觉，旁边的人就不会这么安静地坐着。 也不知那天谈话后，陈杏发生了什么，以往紧盯着张凯斌的她如今对他的放纵可谓是从所未有。张凯斌似乎也察觉出陈杏的意思，从躲在云婉到如今换位子，胆肥了就是他的形容词。为了不让他继续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云婉只要一下课不是外面走走，就是像现在一样装睡。 不是张凯斌人怎么样，只是不熟就是两个字就将他们分得开开的。重生的她没有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想法。前世，整容后的她，曾一度因为相貌吸引了不少所谓的好朋友，只是，后来呢？困于围墙的她，好不容易偷得手机联系人帮忙，一个个关机，不好意思，无可奈何。 趴着的右手有点发麻，换过另一只手，面目还是埋在手里，嘴角的不屑是那样地清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什么，你被囚禁了？好好，等等我啊！” 等来的是丈夫万泉，呵呵，至今她都能想到那些人的理由，“云婉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一句身不由己，一句对不起，不好意思，对不起，她原谅不了，她理解不了。所以，她不想要人在靠近她，尤其是作为男性的张凯斌。即便他不是为什么相貌，但是，对不起，她只想静静地待在那里，不要任何人来打扰。 温热的皮肤似乎被勃颈上的项链触碰到了，凉凉地，犹如现今她的心，虽不是冰冷，却也不是温热的。温热的，她想到云吞面，想到那个X市的少年，想到那双黑亮的眼睛。快递中的香蕉糕，陈杏口中的消息，她心里有一点悸动，但也只是一点悸动。 心中的悸动如烛火旁的飞蛾，烛火是温暖的，可是作为飞蛾的人，可做好焚身的准备。抱歉，原谅她的胆怯，她就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已经准备好孤身一人的准备了，所以，赌局的输赢其实她一点都不在意了。她的心就是这么小，小得只能塞下自己，只塞得下袁mama跟袁姥爷，其他人，抱歉。 旁边坐着的张凯斌，倚靠着墙，神色明明灭灭的，让人不能清楚地解读他的情绪。慕云婉的装睡，他一直知道，只是强扭的瓜不甜，他也只能就这样地僵持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缠着慕云婉，只是不能跟她说说就不自在一般，所以话唠的他就是她心中的形象吧！就这样吧！迟早有一天他能弄明白他自己意图的，现在就这样缠着吧！ 随着一声声的上课铃声的闹响，各门试卷的结果也就一一被公布了，赌局即将结束，谁赢谁输也就明了了。 “慕云婉，你输了。”毫无情绪的话语从陈杏的口中说出，云婉心里平静地结果试卷。试卷上红笔勾勒着的字眼，那样的明目。旗鼓相当，只是作文上的一错别字就分出了她们的上下。手机打字多年，手写总是少上了不少，一个“延”就顺手错写成了“庭”。 盯着这个错别字，云婉笑出了声：“是的，我输了，你，赢了。”很熟悉的字眼不是吗？想到陈杏说的那个消息，云婉明了了，无缘不是吗重生不是一定就是逢赌就赢，不是凡事就会一帆风顺，一如额角上的伤疤一般，不是就不是，犹如黑一般，永远都不会是白。 “恭喜，你赢了，我准守约定。再见！”将陈杏手中的试卷整理平整，装进书包，步放学铃声走出教室，没有一丝别绪。 陈杏看着云婉的背影，有点干的嘴抿了抿，她似乎不在意了呢 “你满意了？你放心吧！慕云婉会遵守约定的，你开心了吧!”位子上的张凯斌冷笑对愣着陈杏道。她有必要这样当着全班人的面这样打慕云婉的脸吗这样她很开心吗？ 听到张凯斌的话，看着慕云婉背影的陈杏转过身，张凯斌脸上的愤怒是那样的明显，原本应该生气的她，突然没有想要生气的情绪了。她决定这个时候跟慕云婉说决定，不是没有跟张凯斌要证明什么的意思，只是，现在一切好像没有意义了呢？ 一时没有听到陈杏解释的话语，本就有情绪的张凯斌也不会继续留在教室，拿起书包就要去追云婉。还未走出几步，就被陈杏拉着了书包。 “你干什么，放手，陈杏。” “你还是这样地没有耐心，就不能听听我说说话吗？亲爱的竹马。”陈杏似乎想通了什么，笑意从她的眼中流露出来。 亲爱的竹马，这个称呼有多久没有听到了，张凯斌不知道，只是脚步好像停下来了呢？ ………… 走向欧雅班级的云婉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既然输了，就要认输不是吗？还不等她再多想些什么，就见前面欧雅背着个书包，人在学生群里，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皱皱眉，难道今天欧雅有什么事？停住跟上前的脚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她也不想管别人不想人知道的事。想着最近老请假的寒琪，云婉决定去她家看看她，虽然没有到过，但是也听说过具体位置。 想到就做的云婉立刻就转了方向，向着寒琪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