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怪的风俗
我问孙立民他去那山神庙里做什么，孙立民说，他家里最近各种出事，先是他爹不知道被个什么鬼怪给吓死，现在，他娘又病倒了。笔趣阁.biquge5200他感觉很惶恐。只能求助神灵，希望神灵保佑，保佑他娘的病好起来，保佑我们尽快捉到吓死他爹的那东西，给他爹报仇&hip;于是，报完警回来的途中，孙立民过去了那山神庙，给山神爷烧了点纸，磕了几个头&hip; 我听的愣住了，难道说，孙立民在山神庙里无意间做了什么犯忌的事，得罪了山神，是山神要惩罚他，连带着他娘也跟着一起倒霉？ 我问孙立民。除了烧香磕头以外，他在那庙里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孙立民说没有。 &qo;对了，你爹的坟址选在哪个地方？&rqo;我问。 孙立民说。出了村子，往东南数里的河边有一处乱坟岗子，他们村的人死后，都是葬在那里的。 我细一问，就是当初&sqo;焦尸&rsqo;跑出来的那个乱坟岗！ 我朝着东南方向望了望说：&qo;照这么看，送葬出殡的时候，岂不是要经过那座山神庙？&rqo; 孙立民点下头，告诉我说，他们村不管谁死了，出殡都会从那座山神庙那里过，棺材到了那里会停下来，孝子贤孙冲着山上的庙磕头拜庙，然后才走，这是他们村里的一项风俗。醉心章&节小.就在嘿~烟~格 我心说。看样子，真有可能是孙立民得罪了山神，是山神要他们娘两个的命。难道山神过来了。目前在那座庙里？孙立民过去冒犯了它？&hip;想到我和山神的那个契约，我心里面凉冰冰的。 张叔说，出殡的途中可能会出事，应该就是走到那座山神庙的时候出事。阴差提前得知，于是便赶过来，混在送葬的人群里，等着收他们的魂&hip; 孙立民战战兢兢问我，有没有办法救他们母子。我说有我张叔在，你不用怕，他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从屋里面出来，只见聂晨正在和那个丧葬师，还有那些宾客们，磨嘴皮子拖延。 &qo;怎么样？&rq 我把询问出的结果告诉他。 &qo;叔，你说是不是山神想要他们的命？&rqo; 张叔想了想，说：&qo;可能不是。&rqo; &qo;怎么讲？&rqo;我问。 张叔说那是一座正神庙，里面供奉的是正神，就算无意中得罪了它，它也不会随随便便要人的命，再说，孙立民的娘一直待在家里，又没得罪它&hip; 我说那可不一定，高大爷他们村上的人当年得罪了山神，也是正神，结果差点整个村的人被山体垮塌给压死，看来山神是一种暴戾之神。 张叔说，那是因为他们拆了山神的庙，而且还侮辱了神像。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上吧，出殡时绕开那座庙，不从那里过&hip; 我回屋把张叔的话告诉孙立民，他听完，两眼直勾勾的。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出殡时拜庙，是他们村的习俗，家有家法，村有村规，破坏习俗村规是很严重的事，孙贵川不会答应的。 我问孙贵川是谁，他朝外指了指说，就是外面那个瘦瘦的丧葬师。我说是村规要紧，还是你跟你娘的命要紧？孙立民被我给问住了，犹豫踌躇了一阵，说他跟孙贵川说说去。 &qo;啥？&rqo;孙贵川俩眼一瞪，&qo;不拜庙了？出殡拜庙，是咱孙家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说不拜就不拜了？&rqo; &qo;川叔，你听我说&hip;&rqo; &qo;说啥啊说，这么些年了，咱村儿的地旱涝保收，六零年别村儿饿死那么些个人，咱这里一个饿死的也没有，那都是因为有山神爷爷护着哩。咱村儿死了人出殡，都得拜庙，告诉山神爷爷一声，就你家特殊？不拜庙也行，只要你爹不葬在咱村儿的坟地里&hip;&rqo; &qo;那&hip;那葬哪里？&rqo; &qo;爱葬哪儿葬哪儿去，你既然不想拜庙，思想那么进步，那就跟国家领导人学吧，把你爹化喽，骨灰渣子撒河里&hip;&rqo; &qo;川叔，你这&hip;&rqo; &qo;行了，甭说了&hip;&rqo;孙贵川摆摆手，朝我们看过来，&qo;噢，我明白了，肯定这些人的主意，你们到底想干啥呀？！&rqo; 孙贵川说，之前我们阻拦出殡，孙立民连个屁也不出来放一个，他很想撂摊子不管了，爱咋咋去。现在，我们居然鼓动孙立民干破坏村规的事，他不管也得管。 &qo;孙立民我问你，你还是不是孙庙村的人？&rqo; &qo;是&hip;是啊。&rqo; &qo;是就别破坏村规，不然咱村以后就没你这人，你就跟着这些人混去吧！&rqo; 一些村民怒了，纷纷指责我们。 &qo;你们&hip;&rqo; 张叔拉了一下聂晨，说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孙头是必然要下葬的，孙立民和他母亲不可能不跟着，不然违反天道人伦，说不定到时死的会更惨，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hip; &qo;那怎么办？&rqo;我问。 张叔说：&qo;见机行事吧，能救当救，实在不能，那也没办法。&rqo; 张叔说到底是不是会在出殡的过程中出事，他也只是猜测。他让我告诉孙立民，就说他已经有了救他的办法，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安心出殡。 那些村民和宾客纷纷起身，排成排，一个个的分别祭拜灵桌上的灵位。 天越来越阴，起风了，风从门口灌进来，吹的院子里尘埃四起，桌子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那些残羹剩菜，看着乱糟糟的。 众人拜完，我们也拜了拜，孙贵川没说什么，只是没好脸色。全部拜完，孙贵川命人把灵桌抬进屋里，棺头棺尾绑上绳子，穿上杠子。 那老太太被两个妇女从屋子里扶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孝服。一些村民怕下雨，跑回家拿来了雨具。 孙贵川剪了几条纸，粘贴绑缠在一根细竹子上，做了个灵幡，递给孙立民打着，一声吆喝，几个村民晃晃悠悠的把棺材抬了出来，杠子被绳子勒的吱嘎嘎响。 孙立民嚎哭着，一手打着灵幡，一手扶着他娘，孙贵川吆喝指挥着抬棺人，众人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出了院子。 &qo;晨晨，你要不待在他这家里吧，睡一会儿。&rqo;我说。 &qo;不困，睡够了，怎么，嫌我跟在你身边碍事了？&rqo; &qo;当然不是。&rqo; &qo;不是那我就跟着。&rqo;聂晨微微一笑，然后幽幽的说：&qo;也不知那帮警察查的怎么样了，希望他们快点找到那帮坏人，找到我爸。&rqo; &qo;嗯&hip;&rqo; 那辆商务车原本一直在路边停着，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警方说可能是被偷了。 高老头儿还没回来，那块沉香木果然是他拿了，张叔告诉我的。我又想念夏星，又担心高老头儿。先前我和聂晨被关在村东那座老宅的地窖里，他和张叔两个怎么找也找不到，卜也卜不出来。这也不知他又去哪里找我了，现在还没回。 一道电光&sqo;豁嚓&rsqo;一下从头顶上方闪过，紧接着便是一声响雷，聂晨吓得一哆嗦，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看了看越涌越厚的乌云说，看来要下雨了，你回去吧，聂晨把头摇了摇，风大了起来，吹的她刘海摇摇摆摆，垃圾从前方空荡的村道上翻滚而过。 我心里很有种不安的感觉，孙立民的嚎哭声听着越来越凄惨。看着那一个个犹如木偶般的送葬人，我心说，也不知那些阴差走了没有，还在不在人群里。 望到那座山神庙了，庙院里的那两棵大树，被风吹的剧烈摇晃，就像那晚的情形。 将近那庙山底下的时候，张叔一个箭步，跃到那孙立民跟前，我也急忙拉着聂晨跟了过去。 &qo;你干什么？&rqo;孙贵川吼问。 一些村民摩拳擦掌。 &qo;你们他妈的到底是不是想找茬？&rqo; &qo;我们没有恶意，请大家相信！&rq &qo;算了算了，落棺！&rqo;孙贵川喊。 两个村民把手上拿的板子往地上一放，棺材被缓缓的放了上去。孙立民停止嚎哭，惊恐的朝我们看过来，张叔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怕。 &qo;还愣啥？快拜啊！&rqo;孙贵川吼道。 孙立民把老太太交给两个妇女，灵幡拄地，战战兢兢朝着山上那座庙跪了下去。 落雨了，一大颗一大颗的雨珠，打在棺材上，啪嗒啪嗒的响，村民们纷纷打开雨具。扶老太太的妇女，披了件雨衣给她。 孙立民拜完，并没出什么事，眼见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我松了口气。 孙贵川说，把棺材抬起来，走吧！ 棺材吱嘎嘎被抬起，孙立民又开始嚎哭起来，雷声轰响，雨下大了。灵幡被雨水打湿，软趴趴的垂着。绕过庙山，快到那座破屋子的时候，我回头望去，山上那座庙在雨幕看着感觉特远，视觉上一晃一晃的，鬼里鬼气。 &qo;走了，呆子&hip;&rqo; 聂晨推了推我，我把目光拉回，扫过人群的时候，突然间，我看到几个不对劲的人&h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