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回 蔡蝶帕
“哼哼……你小子怎么现在越来越不自信了?放心,你死不了,命硬着呢。上两天后背都被戳了个血窟窿,这不是也好了吗?” 马程峰心想,我靠,这老头子真是神了,别看他整日跟一些小商小贩混迹在一起裹着普通市井小民的日子。可江湖上的大事小情全都瞒不过他的法眼,自己后背受伤一事没几个人知道,而且刘麻子他们也不可能跑这么老远故意泄密给他听,再说了,就算刘麻子他们有这心,也得能找到张铁J呀? “前辈,您……您怎么知道呀?”马程峰问他。 张铁J说,这还不简单吗?你上次来的时候我观你面相就知道,不日之后你身后便有漏光之灾。而且是因女人而生。“你呀,岁数不大,别总学坏,上次那个姑娘挺好的,跟你正好命理互补,莫要再起色心了。记住,日后你要你心中生出他念便会有血光之灾找上门来。” “前辈,您说的那个女孩是……是小曼呀?还是小狸呀?” “呵呵……”张铁J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说破了对你无益呀!行了,既然来了就去家中陪我喝两口去吧,反正今儿又没有什么生意。” 马程峰和那咻二人跟人家张铁J比,不管是能耐,还是江湖辈分都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二人赶紧过来抢着帮老头收拾摊,背上老头开锁的那些小玩应往家走。 张铁J果然又搬家了,这次搬到了更远的一个小屯子里,这小屯子人口稀少,几乎只有二十几户人家,距离奢岭也有好几十里山路。好在这哥俩身子骨都挺结实的,要不然,寻常人推着小摊,又抗那么多工具走这么远的山路可吃不消。难以想象,每日早晚老头七十高龄都要翻山越岭背着他这些吃饭的家伙事走上足足两个钟头的时间。 这是一件破的不能再破的瓦房,院子里养了只大黄狗,大黄狗见有陌生人进来了,汪汪直叫。张铁J直接把马程峰的那个R包子扔给了它,这才消停了下来。 “屯子最西头小卖部,一袋J爪子,一包花生米,一盒午餐R,四两小烧酒,去吧。”张铁J嘱咐道。那咻无奈,谁让有求于人呢,只好P颠P颠地跑去买。 那咻出去的这十来分钟里,马程峰就简单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跟张铁J说了一遍,当然,他还是略过了秦皇金鼎以及芈里大祭司的那块羊皮卷的秘密。这事非同小可,别说他不能告诉了,就算是老瞎子马程峰也不敢透露半句。江湖上人心叵测,他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身边的这几个。 “哦,要是照你这么说,无双做的是有些过分了,竟用湘西苗蛊来害人?董三立就是被我师父从小惯坏了,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外孙依旧是这般冲着,日子长了可不是要闯祸吗?” “前辈,那您说,我该去吗?此行湘西两千余里,而且那湘西苗疆向来是排斥汉人的。”马程峰问他说。 张铁J靠在小炕角落里,摇着手里的蒲扇,光着膀子,露着小肚腩,真的就跟寻常百姓家的老头没什么区别。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小肚子说:“其实若是有引鬼香的话,我倒是也能帮帮你。不瞒你说,当年我师父七姑娘虽然跟蓝三姐间有些误会,可三姐对我一直不错,拿我当半个儿子待,教了我些巫蛊之术。可咱们毕竟是关东人,谁没事身边备着那玩应呀?你是得去一趟呀,世间论起解蛊下蛊,还是人家湘西蛊婆最厉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什么红色虫子,名字不对,那东西应该叫做噬魂鬼,解这种蛊有些难。那熟苗子不老实,他在骗你,中了这种毒蛊的人,几乎没有解救之法,就算他娘在世也救不了。不过,你可以去找蓝家后人试试看,论起巫蛊之术,世间只有红娟门蓝家举世无双。兴许她们能有引魂香。” 不大会儿,那咻推门进来了,不但买了张铁J吩咐的这些下酒菜,还多花钱让小卖部的老板娘给炒了俩硬菜。 “呵呵……你们俩臭小子还挺有诚意,好吧,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呀。我就送佛送到西,再帮你们一把。”他抬头喝了一口小烧酒,这酒度数高,贼辣。
老爷子脸蛋红扑扑的,可能是喝高兴了,回手从火炕角落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大铁盒子,这铁盒子很扁,也装不下什么玩应。 他打开铁盖子,那铁盖子都上绣了。他小心翼翼地从里边拿出了一块用所料布包得紧紧实实的花布。可真够花花的了,这要是不拎起来,马程峰他们都得误以为那是谁家大姑娘贴身的花兜兜呢。 只见那是一块足有两米见方的绢帕,帕子上是上好的手工湘绣,绣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整张巨帕全都是大粉色,只绣了中间这么一只花蝴蝶,看上去十分古怪,但不得不说,那绣工确实精湛,上边的花蝴蝶几乎已经传神了,都比国术大师手中画卷上的蝶儿还要*真许多。估计光是这绣工现在世间就已经找不到第二块了。 “哟,前辈,您这是哪个老相好送的呀?不错呀,来来来,我稳稳……哟哟哟……还真香嘞。”那咻伸手抢过来故意跟老头开玩笑。 “熊孩子休要胡言,老朽要真有这福分还好了呢。赶紧用袋子装好,千万别弄脏了。我告诉你们,这是当年蓝三姐贴身之物……额……不不不……”张铁J又觉得这么形容好像不太妥当,赶紧改口:“是她身上藏着的帕子,你们知道的,无论是红娟门还是兰花门,这两门姑娘的手艺全都离不开这神奇的帕子。老朽自认还不算笨,悟性也不差,可研究了一辈子也没研究出来人家那戏法是怎么变的。” “我靠……前辈您可以呀?连蓝三姐贴身的宝贝都给您留下了?难道她跟您还……”马程峰不怀好意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