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是汉堡的错!
聂珊珊这丫头的劣迹,年初晨真的很头痛,为什么小小年纪,就那么一点大,鬼点子那么的多。 年初晨无心回去工作,最后只能找笑笑聊聊心事。 笑笑素來神经大条,虽然生了高扬,但性子依然沒有多大的变化,“我总觉得吧,你这是自讨苦吃。既然你已经决定不伤害孩子,不认回珊珊,你就应该让她自由发展。” “你看看我们家扬儿,那个素质……真叫一个好,当然那是遗传了他爸的基因,幸好不是遗传我的,就算不教,他也很听话很懂事。” “而你们家珊珊嘛,我不是说不好,更不是说你和聂凌卓的基因不好,从小被聂瑜带在身边,耳濡目染了聂瑜,聂夫人那些恶习,你想短时间之内让孩子改邪归正,步入好孩子的正轨,这个想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 笑笑一向是直來直去的,尤其在年初晨面前绝对不会收着藏着说话。 就是因为笑笑的话太真实,才更让年初晨发愁。 “今天的事,我挺伤心的,原以为我和珊珊的感情已经稍许的稳定下來了,可她潜意识里,可能还是排斥我的吧。不听话,不喜欢念书,脾气又不好,坏点子很多……除了偶尔散发出來的童真,珊珊好像还真沒什么优点。我只是很担心她的以后。” 年初晨很清楚,聂瑜很纵容珊珊。 聂瑜倒不是故意想伤害珊珊,相反,就是因为太宝贝珊珊了,才会无条件的纵容,顺从她,只要是珊珊想要的,恐怕就算是天上的月亮,聂瑜也恨不能戳下來给她。 久而久之,便造成了聂珊珊这样无法无天的个性。 “别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家珊珊总有一天会懂事的,现在不是还小嘛,小小年纪你还指望她能有多听话呢,反倒是你和聂凌卓,千万这一次要把握住,不能闹分手了。你说你,一个人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我想见你一面都难呢。” 笑笑埋怨年初晨的这个决定。 就算不和聂凌卓在一起,也不至于要躲聂凌卓,躲得那么远吧,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的逃避。 年初晨如今,已经不敢去想象和聂凌卓的未來,唯一想的是,珊珊可以健健康康,听话又出色的成长。 可惜,她只是很“出色”,却从來不听话。 “今晚留在我这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笑笑留她住一晚。 年初晨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 “别这样,我带你去个让你心情能嗨起來的地方,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能把自己给虐待了,走,别犹豫,跟我就对了。” 笑笑不管不顾的扯着年初晨的胳膊,非要让她跟着自己的步伐不可。 她虽然哪儿也不想去,但和笑笑也有一段时间沒在一起了,还是顺了她的意,和她一起出去走走,或许能散去心底的不快。 而回到家中的聂珊珊,其实挺诚惶诚恐的,今天她那么对待初晨,想必以后定然不会再理她了。 “怎么办?怎么办?糟糕透了……” 聂珊珊像个大人似的背着手,在她的卧房里走來走去,心神不宁。 她在警局的时候,不敢看年初晨,但她知道初晨一定是对她很失望透顶的。 “珊珊……珊珊,你睡了吗?”是mama的声音。 聂珊珊听到聂瑜的声音,直觉不想她來打扰自己混乱的思绪。 聂瑜等不到聂珊珊的回应,又道,“珊珊,mama进來了啰。” 一听到她快要进來了,聂珊珊飞跃式的速度直冲上她的公主床,装模作样的闭着眼睛。 聂瑜进來时正好看到聂珊珊穿着白天脏兮兮的衣服就躺床上了,本想试着叫醒她,“珊珊……” 她沒有回应。 聂珊珊虽然不说,但聂瑜知道今天在警局,她一定受到了惊吓,别看聂珊珊有时候胆子挺大的,似胆大包天的,实则胆子很小。 聂瑜打消了让她起來洗漱干净之后再睡的念头,替她盖好了被子,目光充满了疼爱的在聂珊珊小小脸蛋上眷恋不舍的徘徊。 这个小家伙,从小就被带在她的身边,如果有一天真的不得不和珊珊分开的话,聂瑜无法想象那一天的到來。 因此,才会对年初晨那么大,那么深的敌意,甚至,对她排斥至极。 “我的珊珊,一定会在mama身边健健康康的长大吧。” 聂瑜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她粉嫩无比的脸庞,话语里藏有隐意,其实,聂瑜很清楚就算暂时聂珊珊不知道自己是聂凌卓和年初晨的孩子,可终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她所谓的爸爸,在太空的爸爸,不过是一个虚拟的人物。 “珊珊,mama很爱你。”聂瑜吻着聂珊珊的额头,鼻尖吸着聂珊珊的味道,她有说不出的难舍难分。 但这样的难舍难分也把聂珊珊给弄苦了。 这是干什么呀! 她快装不下去了。 以前的mama不会这样“恶心巴拉”的呀。 今天是怎么了? 一定是被她的“走丢”给吓到的。 想到这里,聂珊珊的自责更甚了,却也是心急如焚的等待着聂瑜快点出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好不容易,聂珊珊装睡才挨到聂瑜离开。 她深呼吸的叹气,“哎,女人就是麻烦,多愁善感的,连我mama那样的人也这样了。” 以前聂瑜在她心里绝对是个潇洒的mama,可刚才的留恋不舍,让聂珊珊怪嫌弃的。 聂珊珊摸了摸适才被聂瑜吻过的额心,“我mama应该教个男朋友了,爸爸你一直待在太空不回家,mama很寂寞了。再不回來,mama就会找男朋友了。” 她一个人碎碎念叨着,手里紧紧的拽着手机,想给初晨打电话,又害怕打电话。 万一初晨要是拒绝接听,那她多沒面子呀。 “有了。”聂珊珊有了想法,一个翻身的从床上跳下來,鬼鬼祟祟潜入了聂凌卓的房间。 “舅舅还在洗澡。”隔着浴室门,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聂珊珊可以断定舅舅定然在里面。 聂珊珊完全不顾自己还沒洗浴的脏乱,很不客气的跳上了聂凌卓的大床,“哇……好大的床……比我的大太多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而且…… 聂珊珊鼻子敏感的嗅了嗅,好像舅舅的床上格外的香气逼人,这个味道并不让人刺鼻,闻起來又是那么的香。 “舅舅真会享受啊,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还闻那么好的香味,皇帝的待遇啊。” 聂珊珊的嘀嘀咕咕里不乏有嫉妒,聂瑜总是说她是公主,可是公主就是沒这么好的待遇。 聂凌卓一出來,便又看到一个rou团在他床上脏兮兮的滚动,甚至还恶作剧的翻着跟头,顷刻间让原本平整铺好,干干净净的床不堪入目了。 “聂珊珊。”聂凌卓习惯性的严肃呵斥,尤其每一次在叫她名字的时候,格外的冷厉。 “是。”聂珊珊听到聂凌卓熟悉的声音,立刻有“立正稍息”的动作,霎时停止了刚才所有恶劣的举动。 “你干什么?”聂凌卓口气不悦,本來今天她的表现就已经逊死了,聂凌卓早就想狠狠的说她一顿,可看在聂珊珊今天也受了一定惊吓的份上,打算明天对她进行再教育的,沒想到这家伙这个时候倒是自动找上门來了。 “呵呵,舅舅,干嘛呢,那么凶,我们怎么可以成为朋友呢!朋友不是都应该相亲相爱的嘛。” 聂珊珊嬉皮笑脸的,甚至还卖萌的朝他吐吐舌头,试图讨聂凌卓的欢心。 聂珊珊有时也很矛盾,她一边是很害怕聂凌卓的严肃,一边又是总不由自主的亲近他,有问題的时候,想到的人也总是舅舅一定能替她解决。 就好像现在,她把初晨给得罪了,能让初晨原谅她的人,一定是舅舅。 如果沒有舅舅,她和初晨这次一定完了。 “谁和你是朋友?你和初晨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是那样被你对待的?后妈?虐待你?亏你想得出來!聂珊珊,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不认错,以后别想和初晨见面了。” 聂凌卓是真生气了,一点也沒有顾虑聂珊珊是小孩子,就对她包容。 只觉得这个丫头是越包容,越放肆了。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才來找舅舅嘛。舅舅那么凶,让我好怕,我都不敢说话了。” 聂珊珊低着头,嘟着嘴巴,尽可能的装可怜,然而心底早就把聂凌卓给骂个狗血淋头了。 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可是在求他帮忙。 “怕?你也知道怕?你一个人上出租车的时候,怎么不怕!你说你知道错了,你错在哪了!错在哪儿,你知道吗?”聂凌卓是典型的严父形象了,尽管他对聂珊珊的疼爱和年初晨相比,一定不会比她少,但珊珊的性格急需纠正,他不能心软。 聂珊珊耳畔只听见聂凌卓轰炸式的斥责,她依然低头,乖巧的模样,然心底却想着其他事,如果和初晨和好了,她又可以去吃小猪豆沙包了。 那个什么汉堡的,那个害人的玩意,她以后再也不碰了,这次都是汉堡的错,是汉堡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