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明日香的小麻烦
这是一片仿佛万花镜一般的世界。 当明日香从那忽如其来的半梦半醒似的感觉当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面玻璃的上面。 “搞什么鬼！？”下意识地便将自己的丈八蛇矛抽了出来，明日香十分谨慎地向周围望去，同时手中的长兵器也顺手地划出一道枪花。 仿佛广场一般巨大的一面镜子被自己踩在脚下，光滑的镜面上映照着女孩的模样，手中的长矛在点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天空不是天空，也是一面延伸到天际的巨大光滑的镜面，明日香皱着眉头啧啧着嘴抬头向上望去，那天空中被放大了许多倍的自己的脑袋也朝着自己做出鬼脸。 “放大镜吗？这算是在什么鬼？”不再去理会天空当中的那一面无边无际的镜子，明日香向着远处望去，是那遥不可及的地平线。 整个空间当中有着明亮的节能灯似的光线，光源哪里都找不到，明日香在四处飞奔了上百米后发现，这个地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上许多。 “嗒，嗒，嗒。” 仿佛脚步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明日香立刻向周围看去，不过她并没有发现声源的所在地，甚至还特意若有所思地向地面以及天空望了一眼。 “这是招魂对吧？又不是寂静岭什么的……”望着两面镜子上和自己动作相同的影响，明日香身上有着一种要炸毛般的惊悚感。 “嗒，嗒，嗒。” 脚步似的声音依旧在持续着，而且音量有所增加，但就像之前那样，明日香找不知道声源究竟在哪里。这样一来，她也就无法集中精力去防御某一个位置，只能是一边冒着鸡皮疙瘩一边在地面上缓慢而谨慎地踱着步。 “这是招魂对吧？而且只是十四人难度的对吧？”明日香有点头大地嘀咕了起来：“百分之百是这个八音盒搞的鬼，不过……”望着这一整个不知道有多大的镜子世界，明日香头疼极了：“CC在就好了，这是不是有点太牛逼了一些？” 脚步声依旧在持续这着，而且逐渐从十分贝提升到了二十分贝，从三十分贝提升到了四十分贝，等到明日香浑身都充满了这种炸毛般的感觉时，那已经达到六十分贝的脚步声忽然变成了音乐的声音。 “怎么又放起了这首曲子了？”以六十分贝响起的音乐是这个八音盒本身的乐曲，眼前并没有敌人，所以明日香就将丈八蛇矛戳在了地上，一脸纠结无奈地耸着肩挎着腰撅着嘴巴往向天空中的镜子，看着那明显图像被放大了的镜子中的自己。 “貌似是三百米高吧？到还不算太过夸张，不过眼前的这一幕显然已经和招魂本身的剧情不搭边了好不好？”音乐依旧在持续着，明日香出神地望着天空中那直达天际的镜子。 “这种炸毛般的恐惧感算是怎么回事？”无所事事般地在这镜子世界中又溜达了半分多钟，明日香开始感到一阵阵的不安了，自己的心脏明显地感到了一阵阵的不适，那种心慌意乱般的感受让她的心脏跳动速度开始加快了起来，同时还有一种要反酸水似的不适感。 “该不会……是这音乐吧？”毕竟队伍当中有着一个维多利加，虽然眼下的那个小萝莉并没有强化什么很厉害的属性，但既然有了先例，那么明日香自然也就想到了音乐的问题。 这并不是一首紧张的音乐，清脆的声音就和一个普通的八音盒歌曲并无什么别的不同，再加上之前响了好一会儿的脚步声，所以明日香一开始也没去管它。 “呃……”心脏的那种不适的感觉随着着六十分贝的音乐持续不断的响起而愈发明显了，明日香的心脏跳动速度已经超过了九十次每分钟。虽然还不是非常的严重，但这也只是心口传来的诸多酸麻抽痛感的一部分而已。 “喝呀！” 狠狠地一矛插在了玻璃地面上，以蛇矛矛尖为中心，方圆三米内的玻璃顿时全部龟裂粉碎正指甲大小的碎片，输入的AT力场的丈八蛇矛有着十分强大的震荡性破坏力。 “嗯，舒服了一点？” 本来只是泄愤地胡乱使力而已，但是令明日香惊讶万分的是，自己胸口中的那种不适的感觉竟然减轻了一些。心脏的跳动似乎似乎回落了不少，而那种反胃般的恶心感觉也略微减轻了一些。 “喂喂，我这该不会是被关到了大怪物的身体里面了吧？”想起了一些比较狗血的事情，明日香把蛇矛深深地插进了地面当中，然后一只脚踏在上面，叉着腰向着高空三百米处的那面镜子喊了起来：“嘿！你个八音盒！是不是只要把你给毁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呀！？” 自然是没有什么回应的声音了，音乐声依旧在继续，而令明日香微微闷哼了一声并立刻捂住胸口的是，这音乐当中所带有的刺激性效果似乎突然变强了许多。 “我干你全家！老娘我什么没有经历过，想凭这个一个放音乐的破盒子就把我给收拾了嘛！？”伸手在矛柄上一拽，两米长的丈八蛇矛随着一声劲道十足的崩裂声被明日香从玻璃地面当中挑了起来，由于在拔起的同时也不忘了输入AT力场，所以在矛尖从玻璃中穿出的同时，一道深邃的沟壑也被切了出来。 “明日香枪法第一式！啊……我戳我戳我戳戳戳！”一边在这不知多大的玻璃地面上快速地跑动着，手中的丈八蛇矛随着手腕迅速的点动而不断刺向那同样不知多厚的玻璃上。就仿佛是将一把手术刀切入了粘稠的浆糊当中四处搅动一般的摧枯拉朽，即便起码也是钢化以上等级的玻璃，但在明日香一扫一点的打击下也不断地被搅成碎屑。 只是轻轻一扫而已，数十个平方的厚重玻璃起码也有十数吨之重，随着一阵阵震荡般的鸣叫声响起，大片菱形力场的不断甩出让地面掀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混乱。有的玻璃大块大片地被长矛给挑到了空中，更有大量而又大片的玻璃直接被震荡开来的AT力场化作了一片又一片的碎屑。 而与此同时，在这旧宅的餐厅当中。 “你刚才说空间波动是吗？”平淡中隐隐暗含着紧张，绫波丽语速极快地说道：“明日香是不是被吸到了这个八音盒当中？你有没有方法？你能不能把她弄出来？” 所有的女孩们全都严肃地盯着手里正捧着八音盒的远坂凛，有的是在看着女孩，有的紧盯着八音盒本身，而有的则是不断地在两者之间来回扫视着。 突然到来的黑暗迅速消失，随即又再度恢复明亮，而就在这不过刹那之间的功夫，一个大活人，明日香竟然就这么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 “我毕竟和泽尔里奇共处了很长的时间，他身为第二魔法使研究的就是空间，乃至是平行空间等的各种学问，所以我对于空间波动是有着很大的敏感性的。绝对错不了，明日香被关进了这个八音盒当中。”严肃地看着手中貌似无害的工艺玩具，掌心中浮现出的红色魔法阵托着这个小东西。 “我们这次所遇到的模因……虽然上一次的伽椰子因为意外频发而不够了解，但……怕是要比它厉害很多……”远坂凛口中咒语不停，那回声不断重音不停的艰涩咒语已经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时间，而女孩却也依旧能够说话：“这个八音盒，还有衣橱，显然都是模因的载体……摧毁它……有点不太容易。” “不太容易是什么意思？”绫波丽的面色上虽然依旧比较死板，语气上也依旧颇为平淡，但是那陡然比以往加快了的语速清楚地显示出了她的紧张，而女孩那红红的双瞳也是始终紧盯着远坂凛。 “这个八音盒的符文结构十分复杂，即便是使用蛮力来破坏也十分不容易，你们有一点要清楚，那就是破坏符文结构的技术含量比起对付同等级的灵魂体的难度丝毫不弱。越是强大的符文造物，想要破坏其中的联系就越是困难。而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如果我就这么用蛮力去攻击这个八音盒……明日香会不会产生不测？” 远坂凛口中的咒语一直都在起着分析的作用，不管是魔术师也好，还是魔法师也好，亦或者是直呼根本名称修真者也罢，每一个个体都是有着自己所擅长的一面的。比起泽尔里奇对于空间学的研究，比起里姿莱希的灵魂炼金术并重而言，远坂凛的器物类炼金术同样是出类拔萃的。 模因的载体，由于是由符文构成的，虽然应该不是由“某人”手把手制造，而是以不知何种方法自然形成，但是也可以算在器物类炼金术的范畴内。而比起在现有的珍惜材料上刻画符文而言，直接由符文构成物质形体显然需要更加高级的技术含量。除非其载体处于什么特殊的状态下，比如那伽椰子的本体本身正处于“运作”或“袭击”的状态下，否则想要将其破坏……不太容易。 “知道吗，我想起了一些关于已经失传的那些由符文制造的灵魂体的记载与说明。”口中分析咒语不停，远坂凛对女孩们说道：“比起纯粹的鬼魂而言，这些符文式的鬼怪……也许也是模因的一种？总之，消灭它们是需要依靠规律而行的。直接的攻击可以破坏对方的符文结构，但未必会直接地、根本地消灭掉对方。”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你可以依靠蛮力摧毁这个八音盒，但是里面那个叫做明日香的女孩依旧可能还处于危险当中是吗？”变成十八岁模样的灰原哀说道。 “是的，眼下我也许还可以通过不断分析它而找出一些线索，但是如果就这么摧毁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远坂凛皱着眉头说道：“毕竟我没怎么接触过这种……好吧，我这辈子的上一次接触也就是伽椰子而已，其他的都只是流传下来的信息而已。艾艾，你打这个电话，”甩手抛出一张纸条，远坂凛说道：“沃伦先生对付了很多……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模因了，这不是灵魂体而是模因，请专家过来。” 王艾艾立刻拿起纸条，然后便跑到屋内去找座机了。毕竟就算带着手机，女孩也没有兑换万能电话卡。 而就在远坂凛要王艾艾给那英俊潇洒的中年有妇之夫，沃伦先生及其一丝妨碍两人约会？的夫人前来的同时，明日香依旧在玻璃房当中奋斗着。 已经甩着丈八蛇矛在这地方闹腾了好一会儿了，虽然有着S2机关而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AT力场，而且眼下女孩的输出功率也不是很高，但是在如此连续施展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明日香也开始有点精神上的疲惫了。 调动AT力场需要以自己的精神力为纽带，控制它则更是如此了。虽然AT力场有着强化肌体的效果，但对于精神上可就没有什么增幅作用了，明日香越来越烦躁起来。 只有当她不断挥舞着长矛并在这镜子世界当中大搞破坏的时候，心口的那各种各样的不适感觉才会有所减轻。而且随着那该死的音乐一次又一次地重头播放，只要她一停下来，那种几乎要让她立刻跌倒的恶心与痉挛般的感觉便会立刻迎头灌脑般的涌上来。 “对双臂进行AT力场输出，增幅程度为75%，双腿AT力场输出降低17%，同时将……”脑海当中不断涌来的信息是她对于AT力场cao控的具体数据化，原本只是一些很模糊的感觉在明日香解开了一阶基因锁之后便立刻清晰明了。 只要一停下就等于会遭受攻击，在这种“感觉”的催动下，在不断地大搞破坏长达半个小时之后，本就战功卓越的兰格雷上校终于开挂了。 “干！”音乐声终于停了下来，明日香便在第一时刻解除了那虽然自己身子还算能撑得住，但还是早点解除比较好的基因锁。第一次开启，即便是综合素质已经达到一千左右，而且因为基因与使徒进行融合而导致身子骨相当强悍，但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扛过摧心曲一次攻击，获得C级支线剧情一个，2000点奖励点数。” “主神……我爆你菊！”气急败坏的明日香用手中长矛径直戳向一个虚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