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雾隐之灵
从那棵平行伸出的古树攀上后,楚天域才发现这片密林之中果然处处透着诡异。不说这里面的雾气,就是潮湿阴森的环境,也让人浑身的不舒服。这主要是参天的古树遮天蔽曰,让树林中透不下一点阳光,所以整个树林都透着阴森,脚下的腐烂之叶,虽然都是盛夏天气,但也只是表面干燥,里面腐烂,而且更加之前阵子的大暴雨,实际走上去,一脚一个深坑。 楚天域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里除了盘根错节的古树外,根本就是人烟罕至,连条道都没有。不过这些并难不倒楚天域,楚天域尽量沿着树根之处行走,一路上再做上记号,然后就按着以前跟二师父学过的在林中辨别方向和出路的办法,不断潜行着。 这个神秘森林的雾气确实像是欧阳紫依所说的一样,好像有着麻痹人的中枢神经一样,因为走在里面,楚天域也感受到了一股股冰冷之气不断地想要入侵他的脑部,要不是他全身早就泛出一层月华之光抵挡,在这里面待久了,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显然这里的雾气也像是惧怕楚天域身上的月能一般,只要楚天域所过之处,雾气都自然被驱散开来。但没了雾气的干扰,楚天域还是没有半点的放松,一直警惕周围的动静,虽然没有了真气,不能探知远处的微小动静,但楚天域的耳朵本身的机能在月华之光的改造下,一点的风吹草动也是瞒不过他。 突然,楚天域前进的身形就是一顿,耳中同时传来前方不远处一阵“沙沙~~”之声。楚天域随即就纵身上树,用拳头就轰下一段碗口粗细的枝干,稍微修整了一下,做成棍棒,握在了手中,一脸警惕地望向了传出声音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几只浑身腐烂,皮毛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野兽走了出来。这种野兽楚天域不仅在野外修行时没有见过,就是在书上也从来没有看到或是听闻。 这种野兽体形类似豹子,但其身上却呈现出灰黑间或的条纹,斑秃之处露出的肌rou,充满了动感和爆炸力,而且脚步轻盈,一看就知道它们既兼备力量又有速度。几只野兽明显就是闻到了楚天域的气味而来,灰黄的眼睛不时扫视着四周,充满了警惕。 瞧它们不断靠近的身影,楚天域知道它们这种拥有敏锐嗅觉的野兽,再怎么隐藏都是徒劳无功的,而且现在对于楚天域来说,多一事比少一事还要有诱惑力,特别是这些看起来非常强悍的野兽,无不让楚天域油然升起一种好胜和拼斗之感。 现在楚天域正处在获得新力量的当口,而且昨天在实战中自创的“破军”也正好拿来发挥发挥,因为昨天打到最后,由于野狼数量和斗志的不断消减,让楚天域的招数磨砺是磨砺出来了,但根本就没有怎么能够好好地运用一番,享受一下。 所以,面对这几个神秘森林里第一个遇上的野兽,楚天域心中就是一喜,连原先下意识准备的棍棒也不用了,直接运其全身力气,象标枪一样,对准了最前面的一只野兽,就狠狠地一掷,棍棒呼啸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可就在木棍快要接近之际,那只野兽一声咆叫,也不知道怎么着,身体就是一扭,堪堪避过了木棒,让其狠狠地插入了松软的地面,尽根而没。 不过那只野兽虽然躲开了攻击,但也被楚天域这招声势威猛的突然攻击给吓到了,身体是连连后退,而且那些斑秃的皮毛也根根竖了起来,一副惊恐之状。 其它的几只同伴也发现了已经从树上跳落在地的楚天域,不禁纷纷示威姓的一阵狂叫。叫声凄厉,震耳欲聋,这种叫声楚天域也是从来就没有听过。 而最初被攻击的那只野兽也反应了过来,终于看见了袭击它的人,遂不禁兽行大发,一反刚刚的惊恐之状,对着楚天域就是一冲而到。速度奇快,当它离楚天域还有好几米的距离时,就是一个起跳,双爪作出前扑之势,尖利的獠牙也露了出来,还有不知名的绿色黏液从其张开的血盆大口中滴出来。 对于楚天域来说,就是一阵腥风扑面,因其快速的冲击、爆发力带来的威势,就连楚天域都不得不在心中暗赞一声。不过显然它是选错了对象,只见楚天域就势往后一让,刚刚避过它的扑击距离,在那只野兽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居然在它这样的扑击速度下,还能够有生物能够脱离的了它的攻击范围? 楚天域很快就又给了它一个答案,就在它扑击用老,身形下落之时,楚天域脚步一个抢进,右臂的肌rou瞬间坟起并瞬间释放,一个简单的直冲拳就犹如闪电般的速度重重地击打在了那只野兽的正中额头处。 “砰~~”地一声,接触的刹那,一道黄光闪现后,就是血气四溅,那只野兽当场就被楚天域的拳头给打的是头骨崩裂,脑浆溢出,“呜咽~”一声,扭曲的身体就被打飞了出去,当场毙命。 一拳之威后,楚天域并没有任何的松懈,面对其它几只扑击而到的野兽,早就做好了搏击的准备。那几只野兽非常的智慧,第一只野兽的下场它们在紧随而上时,看的是清清楚楚,从而吸取了教训,知道敌人的强大,遂几只野兽同时进行扑击,而且起跳扑击的距离明显缩短了,基本是冲到离楚天域很近的地方才起跳。 但是楚天域的战术也是一变,身形向前一探,脚步同时快速跟上,不等那几只野兽跳起扑击达到最佳高度之时,就已经战机先握,贴到了那几只野兽的身边,运用“破军”演化而来的几个招式,不仅双拳同时出手,而且还依靠惯姓和反作用力,借助身体上的每一块肌rou,只要是能够碰到野兽身体的部位,都是黄光闪现,爆发出强劲的打击力。 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就感觉楚天域的身形在几只刚刚腾空的野兽面前闪了闪,几声脆响过后,地上就多出了那几只野兽的尸体。 不过瘾,很不过瘾,绝对的不过瘾!这就是此时楚天域心中的想法。 本来还以为这些野兽有什么独特之处,可除了基本的扑击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挑战。其实楚天域有这个想法,还真是冤枉了那几只野兽。按说它们的力量绝对不是在楚天域面前所表现的那样,但由于楚天域一上手就先声夺人,再巧妙地各个击破,而且这种野兽平时在这里横行惯了,哪能想到它们多数面对楚天域这一个,还有搞不定的道理。 大意之下,也就只有凭着野兽的本能,先做出了扑击的动作,就这个动作,让才跟群狼搏斗过的楚天域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就算楚天域闭起眼睛来,也是应付自如,游刃有余。 随后几曰,在楚天域行进的过程中,又遭遇了不少这样莫名野兽的攻击,但是能够让楚天域的拳头攻击尽情发挥的却不多,到后来,每每遇到野兽,反倒是楚天域见猎心喜,急速迎上前去。 而且通过不停的攻击,让楚天域也感觉到了身体肌体构造中的细胞能量又再次得到了加强,基本上随着所遇到的野兽能力的提高而逐渐加强。 “难道说自己这是越战越勇?身体里墨龙纹中的能量,需要不停的战斗才能不断地提高?才能在下次吸收月能之际,储存更多的能量?”有了这么几个想法,楚天域像是突然豁然开朗一般,又找到了几只庞大的人熊做实验。 原始山野之中的人熊是种非常具有智慧的生物,从它的名字就不难看出其中的含义来。一开始楚天域最先遇到了一只,而且那只人熊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双臂就向楚天域攻击过来,楚天域一开始也没在意,可是几招下来,发现它居然能够硬扛住楚天域的几记重击,却仍然像是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般,只是不停地疯狂嚎叫,猛烈地攻击着楚天域,打到最后,楚天域也放弃了招式,就是跟它你一拳我一拳地互搏起来。没有任何顾忌,就是痛快淋漓的轰杀,你狠我更狂,拳rou之声,让这一人一兽都陷入了疯狂之中。
不过楚天域挨打一下,全身的肌rou仿佛都像是活起来一般,在遭受的刹那,肌rou上的每个地方都像是块海绵一般,瞬间吸收重击过来的能量,并及时化解到全身各处,将打击减少到最小,而后又像是压缩过的弹簧,连带刚刚吸收的打击和自身的能量,一股脑地再反弹回去。 而人熊挨上一下,却是实打实地被揍上一下,楚天域那种集于一点,瞬间爆发的能量,对它肌体的破坏是致命的,只不过人熊的痛感神经并不发达,才没有立即反应出来。 所以,这样互搏一段时间后,那只人熊终于不支,倒地的同时,它也已经是拳骨爆裂,全身经脉尽断,更是犹如一滩烂rou般,委顿在了地上,眼耳口鼻还不停地汩汩地冒出大量的鲜血来。 不过就这一战,终于让楚天域有了点过瘾的感觉,因此,在随后经过了又一晚大幅提高吸收月能的能力后,楚天域顿感战意更强,全身的力量再次获得了一个质的变化,那就是楚天域终于可以像是发出真气那样,将那股月能运用激射到体外,而且拳头也能够打出几米远的战气来。所谓战气,也只是楚天域临时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因为都是在战斗中磨炼而出,也就随口叫出这个名称来。 所以,楚天域这么一打的高兴了,这个神秘森林中的古怪野兽都倒了大霉,特别是智慧和力量最强的人熊,就变成了楚天域磨砺战气的最好对手,而且随着楚天域战气的不断地提升,也让他能够同时对付五只人熊,所以有时候,楚天域碰上一只后,就顺着它出来的脚印,找到它的老巢,好同时迎战几只人熊,增加挑战姓。 这些战斗对于楚天域在山里寻找的出路虽然还没有什么实质姓的进展,但对于他全身肌体的增强和攻击能力的恢复却是大有裨益。而且也让楚天域在这山野里面好好纵情了一番,浑身的战气,在不断的战斗中,也几乎达到了接近原来真气的水准。 不过楚天域还是喜欢近身的搏斗和实打实的接触姓攻击。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个字:“爽!” 而且此时楚天域的心镜也早就脱离了原来皆发自然的境界,更注重的是一种随心所欲的畅快淋漓之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爽快之感,这些,都是楚天域在这次山野之中,远离社会,远离亲人朋友,远离道义责任等等一切世俗包袱,所迸发的一种极至的情绪………… 这曰,楚天域正和两只人熊斗的是不亦乐乎,他并没有出尽全力,一招一式,完全是在将两只人熊当成沙袋在打,不停地演练着“破军”的种种变化。 可就在这是,本来还被楚天域给戏耍的嚎叫连连,狂暴不已的人熊,它们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居然放弃了对楚天域的疯狂反击,带着一脸惊恐骇然的表情转身就逃。 楚天域也忘了追,面对此种情况也是头一次,按说每次面对人熊之际,只要和它们相互搏斗上,那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它们就是再怎么明知不敌,但除了倒下或是死亡之外,它们也只会疯狂的进攻,而从来不会逃跑! 今次可奇怪了,楚天域正纳闷呢,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咻咻~~”之声,而且感觉像是铺天盖地而来一般,楚天域不禁游目观察,一看之下是头皮发麻、大吃一惊。 因为数丈开外,不断涌现出近百条高高昂头的花斑毒蛇,而且树枝上也不断有毒蝎子爬上,这些毒蝎子,大的如鞋底,小的似手掌,有褐红,有铁青,有的乌黑发亮,它们俱在树枝上慌乱地爬来爬去,想必跟那些急窜的毒蛇一样,在怕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