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紫凰赋在线阅读 - 第九章 奇葩师徒,赶路中

第九章 奇葩师徒,赶路中

    酯関城外。

    ”师父师父,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啊!还要走多久啊?怎么还不休息啊?现在已经快到下半夜了!!!“一个身穿淡蓝色锦衣的小孩站在一片灌木林中,双手插着腰,面色绯红,眉宇之间透着一双初具模型的桃花眼,带着些妖娆的颜色,不满地瞪着不远处的一抹举着火把的灰色人影,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大声地冲着那道人影嚷嚷。

    有没有搞错?!现在已经子时过半了,师父怎么还不打算休息?要知道,就算他们现在赶到了酯関城,可是,城门这会儿,怕也是早关上了吧?

    酯関城地处边疆,四通八达,南边是全国运流量最大的运河,东方毗邻海关,北部有与兲(tian)启国接壤的旭郢(ying)关,西南方则是临禹国的封家军所驻扎的雁鸣关,正西方,是这一块大陆上的三大天险之一的白伦山。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造就了酯関城这个除了竹州(临禹国的京城)之外的临禹国最大,也最为繁荣的的商业之城!

    但正是因为酯関城有着这样的地理位置,导致了酯関城在临禹国的各个主线城市中的特殊性和酯関城中的人口增长的速度一样,呈直线上升。例如:临禹国一般的主线城市关城门的时辰亥时,二线城市的是子时,而这酯関城因着是临禹国边疆的第一大城市,关城门的时辰却是直接提前到了酉时一刻!

    可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酯関城的外郊,还这样连夜赶路,到底是闹哪样儿啊?

    所以,想到这儿的宇文桓可算是怨念十足,立马脚底生根地站在那儿,一副小爷我就是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滴的欠揍模样,气得玉虚子把胡子吹得一翘一翘的。

    玉虚子一个箭步就跨到了宇文桓那小崽子的面前,一伸手就把宇文桓的右耳,然后顺时针拧了整整一圈,“你个臭小子,自从为师收了你之后,劳纸的耳根子就没清净过!你也不想想,今天是哪个不长眼力的家伙,一大早就把我吵起来,你现在还好意思在这儿嚷嚷!”

    这动作可谓是不一般的熟练,疼得那小子哇哇大叫:“哇啊啊啊,师父师父,你轻点儿,轻点儿。你不是说过二师弟是个腿脚不便的的人吗?这所谓的腿脚不便,不就是残疾吗?嗷嗷,你,你要是现在拧掉了我的耳朵,你收的弟子中,岂,岂不是有多了一个,啊,残,残疾人?啊啊,别,别拧了!!!”

    “也是啊,”玉虚子一愣,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那宇文桓就立马趁着这个空档,反身一偏,躲开了玉虚子的那只无敌摧花辣手。喂喂,他好歹也是祖国美好未来的期盼啊,花骨朵啊,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摧残?他可是很娇嫩的,有木有!

    而且,为了赶路,为了二师弟,就直接或者间接得导致了他到现在就只吃了一个白面馒头,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嗷嗷啊,求解救,求包养,呸!各种求喂养啊!

    哼,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宇文桓是不会就这样屈服于这样的无理胁迫,和这样的绝对yin威之下的!所以,他要抗议,抗议,严重抗议!

    可是,就算他要抗议,自己也势单力薄不是,眼下要找一个解燃眉之急的法子不是,才能抗敌成功不是?

    宇文桓在心底怒吼,嘴里却在嘟嘟嚷嚷着:“就算我是寅时(凌晨3:00—5:00)不到就去喊你了又怎么样,你还不是硬生生地拖到了巳时(上午9:00—11:00)才起?起得晚也就算了,还硬要去什么醉烟楼,去吃那什么满汉全席,还要逛什么花楼?要不是这样,我们在至于午时离开客栈,走到子时还没到酯関城吗?起码早就找着二师弟了,至于吗,至于吗!!”这简直是声声落泪,字字啼血有没有?你有见过这么无良的师父吗?没有吧?没有吧!

    见玉虚子沉默,宇文桓还觉得他的这一番话,终于让这个就知道虐待他的无良师父,把他那早在八百年前就不知道丢在哪个旮咎窝里的那一丢丢的怜悯之情,同情之心抠出来而内心感到无比愉悦,无比自豪时。

    ”咳咳,呵呵呵,这......这为师也有错哈,“宇文桓惊奇地瞪了瞪眼,有些不可思议。只见玉虚子伸手在自己怀中摸了摸,然后眨了眨白眉须的眼睛,不信邪地又在自己怀中摸了摸,然后撇着嘴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油纸包,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包,才委委屈屈,扭扭捏捏地把那个油纸包递到宇文桓的面前:“来来来,乖徒儿,这是为师最后的一点点干粮了,你快闻闻,闻饱了,你再还给师父,啊?咱还得继续赶路呢!”

    宇文桓石化了,什么叫闻闻?一把抢过玉虚子紧紧捏在手中的纸包,宇文桓疑惑地瞥了一眼就快要悲痛欲绝到我已生无可念的无良师父,在那里嘟嚷:“只能闻闻啊,只能闻闻啊,真的只能闻一闻啊!”

    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宇文桓手脚麻利地拆开手中的油纸包。

    看了看油纸包着的东西,宇文桓嘴角一抽,这包的是什么,怎么还包了一层?

    拆!

    额角抽了抽,还有一层......

    再拆!

    无语,还有一层......

    我拆,我拆,我拆拆拆!!!

    当宇文桓顶着满头满脸的黑线地拆开油纸包的最后一层,看到油纸包着的一个物品时,终于泪奔加暴走了。

    宇文桓颤抖地伸出不自觉地翘成了兰花指的手,拈起油纸中的那一个,哦不对,是一根又粗又长的,黄褐色的......鸡腿......骨头,一脸悲愤地看着就快笑成弥勒佛的玉虚子,额角瞬间多了几个十字路口,这,这也能叫干粮?(果然是只能闻一闻的干粮......)

    玉虚子笑眯眯地看着宇文桓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再到咬牙切齿,最后到欲哭无泪类似于川剧变脸般的多重变化,心里瞬间舒坦,笑得甭提有多爽了。哈哈!这个臭小子,毛都没有张齐呢,还敢跟他叫板。哼哼,敢跟他斗,不让这小子尝尝自己的厉害,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开得那样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