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章 目标出现
罗小吉驾车，朝潘晓莲说的那个地址“丽新花园”驶去。在通往丽新花园的一条必经之路上，他看见，路边停了两部警车，还有一部灰色桑塔纳，何震站在车边，正在打电话。 这条街上有条小巷，小巷入口已经拉了警戒线，罗小吉朝巷子里看去，地上躺了个人，是个女人，血流了一地。 罗小吉把车也停了下来，朝何震走去。 “是，是，局长，我们一定尽快破案！”，何震挂了电话，看上去十分窝火的样子。 “何头”，这时过来一名刑警，对何震说：“死者身份已调查清楚了，叫齐菲，今年25岁，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不是本地人。他老公目前在外地出差，会马上赶回来。” 何震点了点头，眉头紧锁。 “何警官”，罗小吉走到了何震旁边，说：“这是什么情况？死人了？” “哦，小罗啊”，何震答到，“是的。” 何震这时猛的一下一拳砸在桑塔纳引擎盖上，愤愤的说：“妈的！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 罗小吉小心翼翼问到：“这死者是个女人？结过婚了？” 何震：“是的，这个月，这已是第四起了。之前也死了三个女性，都是已婚女性。都是被刺中心窝死亡。” 罗小吉心头一震。这时，一个魂从巷子里飘了出来，是个女人。罗小吉朝那魂走去，那魂一直沿着马路向前飘。罗小吉快步赶上去，赶到那女魂旁边，对那女魂道：“喂！等等。” 女魂停了下来，看着罗小吉，这是个看上去长的还不错的女人。 罗小吉指了指巷子方向，说：“那巷子里躺着的，就是你吗？” 女魂神情呆滞，说：“是的。” 罗小吉：“谁杀的你？” 女魂：“一个男的。” 罗小吉：“他为什么杀你？” 女魂：“我都不认识他。刚才在巷子里，他就突然冲出来，抓住我的头发，说‘贱货！不守妇道！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然后就一刀刺中我的心脏，我就死了。” 罗小吉：“他长什么样？” 女魂：“很瘦，一米七五、七六左右，光头，小眼睛，长的很凶，左脸上有一道疤，额头正中有个窟窿，像是个子弹孔似的。” 女魂这时激动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才25岁啊！就算我和老总去开~房了，也罪不至死啊！？” 罗小吉微微叹了口气：“杀你的，不是人，是鬼。哎，大姐，人各有命，你在阳间呆几天，就下去报到吧，没路引的话，就来找我。一路好走。”说完，罗小吉便朝回走去。这事儿，多半就是这个郑皓所为了。 只是，这个郑皓不是死了吗？又还魂了不成？ 罗小吉走到何震身边，何震正在低头抽烟，看上去有点烦躁。罗小吉对何震说：“何警官，关于这起命案，我有点线索。” “什么！”，何震猛然抬头，“小罗，你有什么线索？” 罗小吉：“一个多月前，在华美达发生了一起命案，两人死在酒店房间里，一人跳楼自杀。这事儿，何警官知道吗？” 何震：“这个案子，我知道。这案子是洪山分局办的，怎么，和这案子有关？” 罗小吉：“也许吧，我也不能肯定。那个杀人的凶手，后来跳楼了，叫郑皓，你能找到他的照片吗？” “上车”，何震二话不说，招呼罗小吉上他的桑塔纳，然后，便驾车开走了。开了十来分钟，罗小吉看了看，这是到了洪山分局了。 何震带着罗小吉进了局子里面，罗小吉这还是第一次进局子，感觉怪怪的。何震带着罗小吉进了一间房间，房间里坐着个年轻女警，女警见何震进来了，热情的冲何震打招呼：“师傅，你怎么来了！” 何震也不废话，对女警道：“小姚，上个月华美达的那个案子，你现在马上把凶手郑皓的照片调出来。” 女警小姚cao作电脑，调出了一张照片。何震指了指电脑屏幕，对罗小吉说：“小罗，这就是郑皓。” 罗小吉看到电脑上这张照片，那是一个男子，短发，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脸上没疤，额头上也没窟窿。和刚才那个魂描述的杀人凶手形象差很远。 何震对罗小吉说：“小罗，郑皓的照片你也见过了，怎么样，你的线索是什么？” 罗小吉也纳闷了，这如果就是郑皓的话，和刚才那个受害者的魂描述的差太远了。难不成是借尸还魂？ 罗小吉对何震说：“何警官，有个可疑的人，长的很瘦，一米七五、七六左右，光头，小眼睛，容貌很凶，左脸上有一道疤，额头正中有个窟窿眼。你知道这个人吗？” 何震一听，竟是有些吃惊起来，“什么？是他？这怎么可能？小罗，你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罗小吉看了看这个女警小姚，何震心领神会，对小姚说：“小姚，你先出去一下。”小姚瞥了罗小吉一眼，撅着个嘴，不情愿的走了出去，还嘟囔着：“这个郑皓，都火化了一个月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呀？”。 罗小吉把门关好，现在房间里就他和何震两人了，罗小吉对何震说：“何警官，你知道，我有时是能看到死人的魂、听见魂说话的。” 何震恍然大悟：“这么说，你刚才看见那个受害者的魂了？她和你说了凶手的样貌特征？” 罗小吉点点头。 何震二话不说，带着罗小吉出了门，进了另外一个房间，监控室。 何震对监控室里的一个警察说：“老彭，调一下今晚十点半到十一点半期间，广八路附近的所有监控。” 这个叫老彭的警察把监控调了出来，何震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看。 “老彭，范围扩大点，把广八路东南西北两公里半径内的监控都调出来”，看来何震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何震盯着屏幕看了一个小时，反复前进后退，依然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或有用的线索。看来，这个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 罗小吉这时插了句话，“何警官，不如看看丽新花园那边的情况。” “哦？”，何震这时疑惑了下，丽新花园，离刚才的案发现场，有七八公里呢。 “老彭，调丽新花园附近的监控出来看看”，既然没有任何线索，何震还是决定试试罗小吉的建议。 老彭把丽新花园附近的监控调了出来，何震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忽然，何震喊了一声：“停！” “放大，把画面放大！”，随着画面逐步放大，何震的表情越来越疑惑、吃惊、难以置信，“老彭，看看，这个光头男子，进了几号楼了？” 老彭：“这个看不到了，我们只能监控到这个小区门口，小区里面的监控，要去他们小区物业管理处看。” 罗小吉这时又插话了，“他可能去了11号楼303。” “走，小罗！”，何震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刑警，马上冲出监控室，带着罗小吉，朝丽新花园驾车飞速驶去。 何震一边开车，一边抓起车上的对讲机，呼到：“一组、二组，现在马上去胜利路丽新花园，你们在小区门口待命，没我的命令不许进小区！如果看到泥猴，当场逮捕，他身上有锐器，如反抗，可以开枪！完毕！” “何头，你是说泥猴？没弄错吧？”，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何震：“你们执行就行了！照我说的做！快点！” 何震虽然现在在很多地方都存疑，但他还是选择实施最快速的行动，杀伐果断，是一个优秀刑警必备的素质。 何震安排完手下的行动后，对罗小吉说：“小罗，那个光头，叫泥猴。他额头上的窟窿眼，是我射的。他是个杀人犯，一个月前已经死了，当场毙命。” 罗小吉明白了，指定是郑皓借这个泥猴的尸体还魂了。有谁会去怀疑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呢？ “见鬼了！我是亲手开枪击毙的泥猴，难道他还没死？不会啊，他尸体在我们局里放了一天，然后我是亲眼看着他家属把他尸体领走的。这和郑皓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两个人，完全联系不上的”，何震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何警官，可能真的是见鬼了”，罗小吉道。 “哦？说说看，小罗，叫我何哥就行了。” 罗小吉：“你相信这世上有鬼魂吗，何哥？” 何震：“以前不信，就在你今晚帮忙转达了小倩的话之后，信了。” 罗小吉：“我只是大胆猜想啊，不能确定啊，何哥你姑且这么一听就好了。郑皓之所以杀人，是因为他老婆背叛了他，和其他男人有染，也就是死在华美达酒店里的那个男人了。郑皓死后，可能怨气太重，化为厉鬼，专门杀害那些背叛了老公的已婚女性。他自己的尸体已经火化了，于是他就借了这个泥猴的尸体，至于为什么要借泥猴的尸体还魂，可能只是个偶然吧。” 何震思索了一下罗小吉的话，貌似相信了，他愤然道：“泥猴也好，郑皓也罢，我不管你们是人是鬼，犯了罪，那就得伏法！好了，到了，小罗，你在车里坐着，今天辛苦你了，谢谢你。” 何震已经开到丽新花园门口了，他手下也已经在小区门口待命了，都穿着便装。 “何哥”，罗小吉貌似也要下车，他说：“如果真是这样，你抓到泥猴，不过是抓到了一具尸体而已。真凶还会继续去害人的。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何震想了想，说：“小罗，你要呆在我身后一米半的范围内。走吧。” 何震安排了两个手下守住小区大门，自己带着四个手下和罗小吉，朝11号楼移动过去。到了11号楼下面，何震抬头观察了一圈，发现303的灯是黑的。何震让一个手下守住门口，一个去地下车库，另一个在周边游动，自己则带着另外一个手下小刘和罗小吉进了楼内。 上到三楼，来到303房门口何震按响门铃。无人开门。 何震看着小刘，指了指门。小刘心领神会，掏出根带齿的钢钎出来，插进防盗门的锁孔，捣鼓了十几秒钟，“咔呲”一声，防盗门开了。开第二道门，更轻松，几秒钟便开了。 罗小吉是开眼界了，外面那些帖广告的什么什么“开锁王”之类的，估计都没这警察厉害。电影里演的那些直接拿脚踹的，拿枪轰的，这些开门手段，怕是开不了这么厚的铁防盗门的吧，这就是局子里所谓的“技术性入门”了吧。看来有门技术，走遍天下都不怕。 开了门，何震第一个进去，打开了客厅的灯。罗小吉在门外朝里看了看，只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光头男子，手里正捧着个相框，看的是怔怔出神。 这光头男这时把相框放在茶几上，看着门口三人，冷冷说：“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