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魂之试炼（5）
嗨，要死要活废了半天劲，你们八个原来是在表演一场达人秀啊，我不禁心里来气，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自己搞定那个什么虚实变化，不就可以了吗？但随后转念一想，其实这么做也没错，人如果不像我*到那份上，或许还真的没法领悟出灵魂虚化阶段的境界。好吧，那我感谢你们，助我在战斗阅历上又添心德。 第一关试炼结束，八个演技拙略的龙套演员在白雾中渐渐隐去，留下我独自一人。 我扭动刚才因为战斗而僵硬的脖子，仰天喊道：“喂，戈拉亚，现在怎么安排？我可以回去了吗？” 可是，随我如何叫喊，却得不到任何回答，寂静是此时唯一留下的讯息，仿佛天地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似的，真如同沧海一粟，倍感孤立无援。 漫无目的游走在迷雾之中，周围的空间似乎也随着我的移动而变换着，课几经游荡，根本找不到什么出路，我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这时候从迷雾中突然钻出些怪物，诸如食尸鬼什么的残忍物种，我若防备不及，岂不是要吃大亏。但想归想，依然还是要试探性的继续探索下去，如果没有刚才说过的危险，那么或许在这个白雾笼罩之地，还存在什么暗门和***神殿也说不定嘛。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越来越觉得湿滑难行，我停下脚步，半蹲下来，用手扇散凝聚在地面的浓雾，咦？隐约能看清些什么东西了，可脚下这湿滑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抱着好奇心，我干脆召唤出狂风，对准脚下三寸平方之地，使劲吹了起来。 在风力作用下，很快，我便完全看清了脚下情况，可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之下不禁令我咋舌，原来这湿滑的感觉根本就不是地上有水或是走入沼泽地什么的，而是是由无数个眼球组成的地面，那颗颗圆嘟嘟的眼球全都在瞪着我，直至延伸到远处迷雾遮掩之处，别提多渗人了。我吞口吐沫，心里暗自思量：好家伙，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要是看到这场面，绝对当即抽过去，分分钟吹灯拔蜡啊！ 这可比我之前见过的千眼之魔克苏恩还要恶心，好歹克苏恩的眼睛没事还会眨上一眨，要是看多了，还会觉得有点萌。这眼球地面可完全不是那感觉，所有瞳孔向上，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我的一切秘密在数以万计的眼球面前，无所遁形。 这是要做什么？第二关难道是要用眼神杀人的节奏吗？ 还在迷惑中思虑，忽然，我感到脚下一空，那些铺满整片地面的眼球不知怎的竟然凭空全部消失了，我失去落脚点，整个人顿时直勾勾的掉落下去。在漆黑一片的世界中不断下落，根本没有个底，但，我却发现，随着我的掉落，这无底Ｄ的墙壁上也相继睁开了无数的眼睛。噢，原来那些眼球都跑这里来啦？眼球们发出淡淡微光，将我身处的环境全部照亮，我上下观察，脚下深不见底，头顶则已经看不到落下的光点，这是哪儿？我这么一直落下会不会再次掉到如同马顿那种扭曲虚空中的某个角落？ 情急之下，我向大地求助：“大地之灵，我需要你的帮助...............”。可，现在的祈求根本没用。我感觉不到周围存在任何元素介质，这座无底深渊完全与世隔绝。我的祈祷根本无法传到元素的耳中。失去了元素支持，就意味着此时的我也无法释放元素力量的加持。糟糕，这里似乎像是专门为了克制我而创造的深渊，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力量源泉，这第二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嗨，管他那么多，我现在是游魂灵体，还怕摔死啊。先稳住身形再说，于是，我抽离出灵魂束，变成灵魂虚体状态，自由漂浮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中。 总算是不再下落了，而那些依次睁开的眼睛也终于发出了声音，那是几万个声音在异口同声，效果如同无尽回响般神奇，不绝于耳：“挑战者，第一场试炼的收获是闯入第二场试炼的基础，否则，你会陷入无限下落的循环之狱，永世无法解脱。好啦，很荣幸的向你介绍第二关，智慧的试炼，又被称之为，心眼迷宫！” “心眼迷宫，那是什么？”我不禁问道。 “这无顶无底的地方，存放着世界上所有生命的心眼，大到海巨人，小到一只蟑螂，这亿万心眼之中，只有一颗属于你，你只有找到自己心眼所属，才能通过第二关智慧的试炼！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你便会永生永世困在这里！” 我去，一次机会？这太玩赖了吧！耍我呐，就算我挨个和这些眼睛对视一便，都得花个好几年才能看完吧！让我一次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心眼，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吧？ “当然，这次试炼不会这么简单让你完成的..........”眼睛们再次说话了，我一脸苦相，心里暗道：你管这样叫简单？要不然，咱们换个位置，我当考官，你们来试试？ “我们不会给你安静思考方法的时间，你必要同时面对，在你成长过程中，那些你曾经遇到过的敌人。尽管这些敌人并非本体，但也请不要大意，因为，他们和本体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啊，我要疯，这个试炼简直比刚才第一场难上何止百倍，我曾经遇到过的敌人，开玩笑吧，那其中可有强大的克苏恩，风神奥拉基尔，还有加拉克苏斯大王.................况且在你这破地方，我无法和元素达成沟通，力量大大被削弱，真气死我了，你的地盘你做主，这没错，可你这霸王条款，完全没想过给我留一条后路哇！ “现在.........试炼开始！” 听到这话，我顿时紧张起来，手举世界之树的嫩枝，严阵以待。 “你不能拿走我的蜡烛！”嗯，这个声音好熟悉，我抬头向天空看去，只见几只狗头人幻象正在向我飘来，这不是我在北郡修道院后山经常欺负的狗头人吗？战五渣的代表！你们这样的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一队我揍一排！ 虽然在这里不能召唤元素力量协助战斗，但之前附在武器之上的风怒力量却还在起着作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我抄起重锤，横扫出去，孱弱的狗头人在风怒席卷下，瞬时消散干净。狗头人的消失，另一种敌人继而出现，安纳塞隆的地狱火。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强大敌人，战斗力超出狗头人何止十倍。不过如今在我看来，那最多只能算是低级地狱火，与我在马顿所见过的那些，级别相差甚远。 但见那地狱火气势也算凶猛，像一辆小坦克般，伴随着轰隆之声向我奔来。 我可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老师萨尔曾用一招就秒杀了你，现在也轮到我也试试水了！想罢，地狱火已经杀将过来，我趁着地狱火重拳砸下之际，侧身躲开，随后腾空跃起，高举重锤，用力砸向地狱火的头颅，这种低级地狱火敏捷度很低，估计就是充当军团炮灰的材料，我这一锤砸下，活活砸烂了他那块石头做的小脑袋，没了头，他的身体也轰然崩塌，邪火绿焰消散，只留下一地石块。 轻松获胜，不禁倍感欣慰，微叹自己这些年确实有所成长。这家伙当年看起来简直就是死神般的存在。哎.........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牵挂起克丽丝，与她第一次结缘，也是因为这地狱火的关系。当时情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为了救她，居然招惹上了地狱火，还好老师及时出手，否则............算了，我只想知道，她在祖尔法拉克悄然离开后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没有完成任务，或是帮助我击败耐克鲁姆而遭到她主子的惩罚？ 想到这里我默然抬起头，怆然之心顿生，看着周围墙壁上的亿万眼球，缓缓摇头，心中暗想：你们就算成为亿万生灵的心眼，但你们真的理解何为牵挂吗？我猜，你们不知道，你们想要的，只是睁大眼睛看我的出糗吧！..........突然，我仿佛在这些眼球中发现了什么，眼球们所透漏出的情感大多蓦然无情，但，在密密麻麻的眼球壁上，我却似乎隐隐看到有一个在流着泪，那是............怎么回事？就在我起身跃起，漂浮空中，准备上去查看一翻时，身后又响起一阵“哇啦啦啦啦啦！”的声音，我长叹一口气，是老瞎眼来了！这只西部荒野海岸的老鱼人，真会挑时候出现啊！一个分神，再去寻找那颗流泪的眼珠时，却已然不知所踪了。好吧，先结果了你这满身滑溜溜的家伙，再做计较。 可这一打下来，就没有想的那般容易脱身了，老瞎眼，拉克佐，基尔尼格，斯尼德，重拳先生，这些我在西部荒野和死亡矿井遇到的对手相继出现，接二连三，前仆后继，费力击败他们后，他......终于也来了，范克里夫，迪菲亚兄弟会的头目，曾经化名卡托，躲藏在军情七处刺探暴风城军事机密，并兼职安度因王子保镖的那个埃德温.范克里夫。 我们又见面了。我心里默默说道：卡托老兄，那场战斗，你为了救meimei而死，最终选择以牺牲走完人生最后旅程。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温妮莎妥善安置给萨丁大妈抚养，西部荒野太平了，温妮莎她一定会在无忧无虑中，成长为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她不会继续背负家族的仇恨，更不会成为任何妄图挑起复仇战争的工具。你在天国若有知，也足矣瞑目了吧。 范克里夫冷冷看着我，抽出匕首，我知道此时的他只是幻象，不会带有任何感情。 他将匕首提在眼前，护住面颊，与当日铁甲湾时的情景一模一样，而后，他潜行消失，我明白，战斗开始了。这场战斗，我开始打的十分保守，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更像是一场叙旧。过往种种涌上心头，对他的愧疚之情，始终无法散去。所以，每招都留有些许余地。 战时过半，我身上多处挂彩，甚至还有几次疏忽不慎，差点被他刺中致死要害。好吧，卡托老兄，接下来我会认真对待了，这不仅是对你的尊重，也是为我们当时没有明确分出胜负的那场决斗画上句号。 他的匕首勾勒出银白色的拖尾余光，而我的重锤则虎虎生风，大开大合。斗到酣时，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这是一场纯粹的进展Ｒ搏，没有任何魔法力量的掺杂。他是幻象，我是魂体，没有重力影响，没有环境干涉，只是这么拆招，躲闪，拼杀着。 足足一个小时，胜负终于得见分晓，我看着倒在地上无力再战的范克里夫，长叹一口气，抛开犹豫，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幻影就此消散无踪。再见吧，兄弟，我会尽最大努力不让你的悲伤在这个世界上重复，所以，为了实现我对你的承诺，我必须保证这个世界稳定如常，没有压迫，不再有恶意的谎言，不再有仇杀，不再发生........你这样的悲剧。 心情剧烈波动，我能感到不远处似乎有某个存在，在回应着我，我抬起头，凭着感觉，再次在亿万个眼球中，发现了落泪的那只，它一定就是我要找的心眼。它会随着我的心情起伏而发生情感变化，它真实反映了我此时心境。 我奋力向上飘去，身后的敌人越聚越多，他们嘶喊着，疯了似的，争先恐后的向我冲来，缝合怪，希尔瓦娜斯女王，食尸鬼，食人魔，沙怒巨魔，南海海盗............敌人数不胜数，乌央乌央的，但，我却并不害怕，因为我此时已经可以坚信，我紧紧盯住的那颗眼珠，就是打开第二关通关大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