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川沦陷突围亡命

    两人于是寻声找去，只见在丛草中，十来个猥琐的铁勒士兵正在欺负一女子，女子的一边袖口已被扯破。

    “放开她！”贺拔度拔语音未落，一嗖箭已穿过那个正欲撕开女子衣襟的士兵的脑袋。众士兵见状，立马放开女子都冲了上来。他们岂是贺拔度拔和独孤如愿的对手，三两下便都倒下了。

    “洛晴！”贺拔度拔急忙脱下外衣，包住惊魂未定的洛晴，并把她搂入怀。他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手脚冰冷。

    “别怕！有爹在。”贺拔度拔安慰道。

    “爹！”洛晴才缓过拉，依偎在贺拔度拔放声哭泣。

    “乖孩子，没事了，没…呃！”言未必，一嗖冷箭由草丛射出，正中贺拔度拔背部。

    “嗖！”独孤如愿迅速回了一箭，那人应声倒下。

    “爹！你怎么啦？爹！”洛晴抱住贺拔度拔叫唤道。

    “爹没事，爹…可能要随你娘去了…”贺拔度拔艰难地说道。

    “爹！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洛晴哭道。

    独孤如愿也上前扶住重伤的贺拔度拔。贺拔度拔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独孤如愿说道：“我此生未求过任何人，现在…我求你…照…照顾…她…”

    “爹！（首领！）”洛晴和独孤如愿同时喊道。可惜贺拔度拔早已西去，再已听不见任何的叫唤。

    “爹，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害了你！”洛晴悲痛地哭道。如果不是自己独自出城，爹爹就不会出去找她，更不会遇害。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她好不痛恨自己!

    “洛晴，我们必须立即将首领带回城里。此地离铁勒人太近。”独孤如愿说道。

    洛晴根本没听进他的话，依然昏天黑地哭着。独孤如愿无奈，只好抢过贺拔度拔的尸首。

    “放开我爹，你算什么东西？”洛晴早已接近疯狂的地步，说着就要过来抢。

    独孤如愿一手抓住她的手，呵斥道：“首领他已经走了，难道你还要让他落入铁勒人的手中，受尽**？”

    洛晴听罢，安静了下来。一路上，她一言不发，静静地跟着独孤如愿回城。

    “这怎么回事？首领他…”宇文泰问道。他早已引兵在城楼下等候多时。

    “爹他…”洛晴话到一半便晕了过去。宇文泰及时扶住她，并将她拦腰抱起。

    贺拔度拔被杀的消息很快地传开，义军趁机反扑。城里上下惊惶，再加上群龙无首，很快武川便被攻破。慌乱之中，独孤如愿和宇文泰奋力拼杀，护着洛晴及家小突出重围。

    “黑獭，你护送他们先走，我断后！”独孤如愿说道。

    “好，你自己小心！”宇文泰回道。他与他之间不必太多的语言，彼此明白对方的想法。

    “如愿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洛晴担心的说道。

    “嗯！”独孤如愿点头道。

    义军人数众多，杀退了一波，又有一波涌上来。独孤如愿坚持到宇文泰等人走远，便急忙上马撤离。他一路追赶,正遇上折返的独孤库者和费连氏。

    “愿儿，娘总算见到你了！”费连氏激动地说道。

    “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黑獭和洛晴呢？”独孤如愿问道。

    “我们半路遇上敌军，冲散了。你娘偏要回来找你，于是我只好护着她回来。不料能在这遇上你。”独孤库者回道。

    “原来如此，不知他们现在如何？”独孤如愿担忧道。

    “洛晴有黑獭护着，定然无恙。”独孤库者安慰道。

    “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万一敌军追上就麻烦了。”独孤如愿说道。

    “好！”独孤库者说道。

    于是独孤如愿随家人流徙到定州，并在那里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