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不是故意的
当晚，董家。 夜晚来临，将这片贫民区给掩盖在夜色下，皎洁的月光透过门窗，落在千家万户。夜色中不时传出几句说话声，当中声音最大的当属董家。准确的说，那不是说话声，而是得意忘形的浪笑，笑声透着一股激动，还有几分放浪。 “爹，咱们发了，真的发了！”小光头董绳金手捧着几淀白花花的大元宝，左看看又摸摸，兴奋的咧嘴大笑，面色红得吓人，眼中透着一抹疯狂火热。 董绳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间太过兴奋，整个人有些飘飘然，说话都没有过滤，就跟放鞭炮似的，“爹，这回咱们也是土财主了，赶明儿也学那些大财主，住豪宅大院，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娶娇妻美妾，一人一个，哦不对，我一个，爹你两个，嘿嘿～～” 董世长本来还在望着银子发呆，嘴角口水直流，听到儿子的话，当即回过神来，低声怒斥道：“你这兔崽子，你还有脸了……你说这些话，就不怕被你娘在上面听到，让她骂你这不肖子！” “呃……爹，我，我错了……”董绳金一听到母亲，原本兴奋过度的小脸当即焉了下来，一脸愧色。 董世长指着一箱银元宝，继续教育起儿子来，“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有了钱就大手大脚，就是金山银矿也得吃空了！” 只听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要用这些钱，去做生意，钱生钱才能继续来钱，钱……钱……钱……都是钱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呐！！”董世长说到最后，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趴在钱箱上，脸颊摩擦着白花花的银元宝，泪流满面的嚎啕大哭！一时间鬼哭狼嚎，就跟被强拆的钉子户似的，那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爹，爹，别哭了，大晚上的吵到邻居可不好，这钱又不会跑……哎，爹你别激动，小心断气了！”董绳金被老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担心老爹太过激动断了气，连忙拍着他的后背，想要将他扶起来，结果发现老爹抱着箱子死活不松手，嘴里还咬着一个大元宝，一双牛眼充满了野兽的目光。 恰巧此时，唐绅从外面散布回来，听到屋里的哀嚎，以为是被强盗洗劫了，紧张的快步冲了进来。 “这，什么情况？” 等到进了屋里，却见董世长撅着屁股，毫无形象的趴在木箱上面，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些什么。 这货，又犯病了！ 看着董世长失魂落魄鬼哭狼嚎的样子，唐绅不由感慨万分，人类，果然是由畜牲进化而来，眼前这只就属于进化不完全的野兽。 “唐大哥，你回来了！” 一声悦耳的呼唤在身后响起，唐绅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是双儿站在身后。 董双儿明显刚洗完澡，残留的水珠沿着青丝缓缓滑落，在月光照耀下隐隐闪着银白光芒。 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小巧圆润的肩上，无形中平添几分动人，秀丽的额头冒着几滴汗水，脸蛋泛着红润，活生生的美人出浴照。 不知怎的，唐绅看过的漂亮小妞也算不少了，董双儿若按纯姿色来看，只能算是比较漂亮耐看这一行列，但是今晚唐绅却生出一种错觉，似乎眼前的双儿性感诱惑，美艳十足。 咕噜！ 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唐绅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转动脑袋，勉强移开了视线，心中默念三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对了，双儿，你们怎么不把银子拿到钱庄换银票啊，放在家里也不怕贼惦记？”唐绅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呵呵，我爹他们呀，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想着放在家里多看两天呗。”董双儿被唐绅看得俏脸一红，微微转动臻首，笑着解释道。 “呵呵……董大叔，你慢慢看，看个够，这钱呀，都是我们的，跑不了！”唐绅点点头笑着说道，对方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可以理解，毕竟活了半辈子了，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好了……看够了！”董世长突然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吐出，闭着双眼，一脸的心满意足。 “唐公子，你说这些钱，咱们该怎么处理？”董世长回身看着唐绅，低声询问。 “之前不是说好的嘛？五五对分，一人一半啊……再说了，我也承诺过，要给双儿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这钱，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唐绅拿出一淀银元宝，边观赏边说道。 “一人一半？”董世长闻言，眼中露出意动的目光，兴奋的说道：“好，好啊……” “爹，不能这样。”董双儿偷偷拽了下父亲的袖口，摇头反对。 “哦，哦……对对，不行，不能这样！”董世长总算没有老糊涂，在女儿的拉扯下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拒绝了这个令人心动的提议，说道：“唐公子，这钱是你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赚的，我们父女几个也就跑跑腿而已，不该也不能分这么多。要不，你看给我们点工本费跑腿费什么的，就，就，五十两可以吗？”董世长缓缓伸出五个手指，小心翼翼的说道。 “哎哎，董大叔，你可不能这么说，这主意虽然是我出的，但是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这钱，你们拿得起。”唐绅摆摆手，语气坚定道。 “唐大哥，万万不可，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我们只是打打下手而已，就算没有我们，你随便找几个人一样能做到，这钱我们是绝对不能拿的。”董双儿上前几步，臻首轻摇，始终坚定自己的立场，“我们一家人虽然穷，但是最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懂的，不该拿的就绝对不能拿，唐大哥，你就别再说了。” “对对，我们不能拿这钱。”董世长闻言附和道，小光头董绳金也在一旁用力点头。 多么纯朴善良的一家子，人穷志不短！ 唐绅暗暗叹息，对这一家子有了更多的认识，眼中少了几分随意，多了一抹认真。 “董大叔，我们先不说这个分成问题，我有另一件事想跟你们商量。”唐绅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 “什么事？”董世长问道。 “是这样，我刚才在外面散步，突然想到另外一个赚大钱的法子，不过需要你们的帮助。”唐绅想了想，随即说道：“眼下我们钱虽不少，但是钱是攒不下来的，到头来坐吃山空。” “唐公子说的是，小老儿刚才也是这么教育我儿子的。”董世长深以为然的点头认同，问道：“那敢问唐公子，可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双儿，大哥问你一句，如果让你来做生意的话，你想做哪个行业？”唐绅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双儿，微笑着问道。 “呃……”董双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小心的看了看唐绅，见对方不似开玩笑，这才鼓起勇气说道：“嗯……世人都离不开衣食住行四样，其中又以吃饭最为重要，正所谓民以食为天。我想，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开饭店。”董双儿说完，紧张的看着唐绅，见唐绅一脸的笑意，这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也不能怪董双儿，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家相夫教子，cao持家务安守本份，是女人一生的宿命，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干涉男人事务的，更别说涉足商业经营，如果不是唐绅给她机会，她绝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双儿，你说的很对，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唐绅抚手轻笑道，脸上露出几分赞叹欣赏。这小妮子，头脑的确聪明，现在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倒也可担重任。 “真的吗……唐大哥，你，你也觉得双儿说的有道理！？”董双儿一听，俏目泛起一抹亮光，咬着嘴唇，半紧张半兴奋的追问，待看到唐绅含笑肯定时，董双儿开心极了，俏脸一片红润。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们说的，民以食为天，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乞丐，只要还活着的，都得吃饭，饭店酒楼只要经营得当，是很好赚钱的，你们觉得怎样？”唐绅微笑看着几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唐公子说的对，我们没意见，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董世长点头认同，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对了，如果要开酒楼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绝对适合经营。” “哦？在哪儿，董大叔你只管说。”唐绅来了兴趣，连忙追问。 “在西湖边上有家大酒楼，名叫西湖望景，七层楼高，是咱杭州府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董世长顿了顿，缓缓解释道：“这家酒楼位置极好，就在那西湖边上，夜晚倚楼饮酒，观赏西湖夜景，而且菜色精致可口，听说请的都是江浙有名的大厨，杭州很多官员都是那里的常客，是达官显贵宴请宾朋的首选。”董世长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竖起大拇指，一脸的迷恋。 “爹，你去过啊？”董绳金听得入迷，瞪着眼睛问父亲。 “瞎说什么呢，你老子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吗？！那么贵的地方我哪吃得起，就是，就是隔着老远的闻过一回。”董世长脸色微微一红，瞪着牛眼斥责道。 这家伙，肯定去过，估计不止一次。 唐绅撇了董世长一眼，心里暗暗发笑，董大叔倒也蛮会享受的。 “董大叔，那家酒楼是谁的？”唐绅轻轻咳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来。 “那酒楼是本县赵老板的，本来生意很是红火，他的小儿子是洪武三十年的二甲进士，赐进士出身，后来外放苏州做了知县，听说捞了不少银子，想要将他父亲接回老家养老，所以准备转让酒楼。”董世长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 “他开价多少？”唐绅点了点头，问道。 “听说是……一万两。”董世长仔细想了想，说道。 “恩……一万两……”唐绅闻言陷入了沉思，现在他们手中一共有两万五千多两，买下这间酒楼倒也轻松，另外酒楼的装潢改造，聘请厨师，购买食材等等一切先期费用，估计还得三五千两银子，剩下的一万两作为后续周转，资金还算充裕。 “董大叔，这位赵老板在哪，约他出来见个面，跟他谈一谈，争取把价格尽量压低一些。”唐绅仔细想了想，认为值得一试，他虽然是个穷rou丝，没有经营酒店的经验，不过以他领先大明六百年的见识，还真没什么好顾虑的，反正这钱也是白赚来的，要是亏了大不了重头在来。 “好，那明天小老儿带唐公子去找他。”董世长笑着说道。 “不是我，是你，董大叔。”唐绅笑着摇摇头，指着董世长说道。 “我？”董世长愣了愣，张着嘴，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惊讶。 “董大叔你忘了，我明天还得去言府参加考核呢。”唐绅摆摆手，苦笑着说道。 “呃……倒是小老儿给忘了。”董世长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唐大哥，你，你真的要去言府做家丁么？”董双儿突然开口说道，两眼看着唐绅，张着小嘴，欲言又止。 “大哥，你真的要去言府做家丁啊？你，该不会真的看上言大小姐了吧？”董绳金摸着光头问道。 “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也是情非得已。”唐绅叹了叹，有些自嘲的说道：“像我这么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人，去言府做一个家丁，应该勉勉强强还可以吧。” 噗嗤！ 董双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娇禛着笑道：“唐大哥，我看你是全天下脸皮最厚的人了，言府要是收了你，那才叫怪哩。” “那敢情好啊，我还巴不得言府不要我呢。”唐绅半开玩笑的说道。当然，书童考核唐绅还是会尽力的，能否通过就是另一回事了。 “唐大哥，你去言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我们一家人都会挂念你的。”董双儿轻声说着，声音带着几分失落，在火红的烛光掩盖下，她的眼睛似乎有些微红。 “放心吧，大哥又不是三岁小孩，会照顾自己的。”唐绅笑着摆摆手，心里涌起一阵温暖，在他的有限记忆中，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好了，唐公子是去言家做大事业的，又不是去坐牢，别搞得那么沉闷了。”董世长大手一挥，两眼若有若无的看着两人，沉声说道。 这小子能耐了，这才几天啊，两人就互诉衷肠了？唉，这小子油嘴滑舌的，丫头又太单纯善良，三言两语就被哄的团团转，我这是不是引狼入室了啊？ 董世长心里暗暗感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希望这小子是真心实意的对丫头才好。 我们可怜的唐绅同志，自己还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呢，就已经被打上了油嘴滑舌花心大萝卜的标签了，实在有够冤的。 “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唐绅看了看天色，说道：“董大叔，你明天跟绳金去钱庄把银子兑成银票，然后约那赵老板出来谈一谈，争取把价钱压低，能压多少是多少。” “好，小老儿明天就去办。”董世长点点头，随后转身进了屋里，边走边说道：“绳金，把银子都搬到屋里，晚上咱爷俩轮流守夜，就是一只苍蝇都给它拍扁了。” “知道了。”董绳金用力点了点头，正准备动手将箱子搬进屋里，冷不防眼前闪过一抹刀光，吓了他一跳。 “董大叔，你，你，你拿刀干嘛！？”唐绅瞪着两眼，看着手持杀猪刀一脸凶恶的董世长，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这老头，想干嘛…… “防～止～打～劫！”董世长手持杀猪刀，两眼怒睁，环视众人一圈，一字一句的说道。 呼～～ 众人一听，紧张的心绪随之松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有道理，最近治安不太好，双抢不少啊，是得多加防范！”唐绅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 “Goodnighteverybody.”董世长抄起杀猪刀，往屋里快步行走，临近门时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对唐绅说道。 “Goodnight!”唐绅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笑着回了一句。 这董大叔学得倒是挺快的，自己闲暇之余教双儿的英语，没想到对方也听会了。 “双儿，那我也走了，早点休息。”唐绅拍了拍手，准备离开。 “唐大哥，你，你等等，我，我留了些东西给你。”董双儿见唐绅要离开，连忙出声说道。 “东西……什么东西？”唐绅闻言停下脚步，回头满脸疑惑的问道。 董双儿没有回话，而是自顾自进了闺房，房门轻轻的关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小丫头，神神秘秘的。 唐绅疑惑的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生出几分好奇，不知道古代女子的闺房是怎样的。当然，好奇归好奇，唐绅可没有勇气去挑战封建礼法，别说这是古代，就是放在现代社会，单身女性的房间也不是男人可以随便进去的，轻则一通臭骂，重则一顿毒打。 嘎吱。 正在唐绅自我意yin时，只听房门发出一声轻响，董双儿从中走了出来，手里捧着衣服鞋袜。 “唐大哥，这是双儿昨晚缝制的衣服鞋袜，你穿穿合不合身，我给再改改。”董双儿走到唐绅跟前，俏脸通红，低着臻首，温声细语的说道。 “呃……”唐绅闻言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行头。还别说，衣服到处是补丁，鞋子破了一个洞，比乞丐也好不到哪去了。 “双儿，真是谢谢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此时的唐绅，两眼不知不觉有些湿润了，看着手捧衣服俏脸通红的双儿，唐绅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暖意，还有那nongnong的感动。 大爷的，小爷居然哭了？多少年没哭了，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唐绅侧过身去，偷偷抹去眼角的湿润，心里暗暗感慨，这个小妮子，多么善良温柔体贴啊。 他妈的，也不知道将来哪个王八蛋，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到双儿。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唐绅接过衣服鞋袜，一阵淡淡的芬香扑面而来，清雅恬淡，带着几分兰花的味道，一时间唐绅有些迷恋陶醉。 “唐大哥，你，你，你放手好么……” 正在唐绅闭眼回味那阵芬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很小，小得唐绅几乎听不到。 “嗯？”唐绅回过神来，随即瞪大了双眼，原本陶醉的神情顿时变得尴尬。 大爷的！怎么又牵上了！！！ 唐绅瞪着两眼，看着被自己轻轻握住的芊芊玉手，一脸的尴尬无言，厚实的脸皮微微红了起来。 糗大了…… 唐绅恨不得拿把菜刀砍了自己的手，冷静下来想想还是算了，这是陪伴了自己无数寂寞深夜的好兄弟，不能冲动啊。 “哎呀！大哥，你，你，你怎么……”就在唐绅做着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时，董双儿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将他拉回了现实。 “呃……双儿，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唐绅低着脑袋尴尬万分，堪比城墙的脸皮愈发红了几分，自己今晚是怎么了，这是撞邪了还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察觉到自己下身的强烈反应，那支陪伴自己二十三年，国产二十厘米半自动远程速射榴弹炮。那硬度堪比不锈钢管的炮管，似那擎天玉柱一般，犹如昂首挺胸的标兵，紫红的炮口正朝着预定轨道，瞄准着预定目标，杀气腾腾的等待着主人的开炮命令，发出隆隆的炮声，摧毁眼前的一切！ “唐大哥太坏了，双儿不理你了！”唐绅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董双儿俏脸立刻红得犹如熟透的草莓，小手捂着脸蛋，丢下一句禛骂，转身逃也似的溜回了闺房。 砰！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起，将唐绅一个人落在了外面。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唐绅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呐喊了一句，进行无言的辩解。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唐绅连忙默念三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与此同时挺胸收臀，气沉丹田，将心里那股无名邪火强行压制下去。 妈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好久都没挺起来了，怎么今晚这么强烈呢！而且，似乎硬度更甚从前。 唐绅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摇头作罢，也许，是自己穿越而来的附加福利吧。 唐绅臭美的心想，脸上不知不觉露出几分坏笑。 压下焚身火气，唐绅走到一处角落，将身上的破旧衣服鞋袜换下，穿上双儿重新缝制的一套。随后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摆正角度，调整光源，打开夜间闪光灯，给自己来了张远程遥控自拍。 “嗯，挺合身的，帅得依旧。”唐绅对着屏幕里的自己，左右观瞧，最后得出一个十分重要的结论：只要身材好，穿衣不烦恼，只要长得帅，穿啥都可爱！ 唐绅美美的欣赏了一会儿，这才迈步离开，回到自己在附近租下的房子，今晚被小妮子勾起了火气，得找两部爱情动作片泄火才行。 …………